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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3章 野心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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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咳咳...”

  “什么?”

  可疑的红润爬上几人的脸庞。

  “嘿哟”,江辞往旁边坐了坐,拍着魏明安的背给他顺气,“我说,听到这俩字咱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魏明安咳得脸都红了。

  沈离乐了,好像知道为什么了。

  第一美人~

  破晓也知道了,神秘地淡笑不语。

  清然小头牌呀~

  江辞拿手帕给他擦了擦手,“小笨家伙,嗨呀好了噢。”

  魏明安没好气地瞪他一眼。

  “好了住嘴。”

  江辞也很给面子没戳破。

  “不等会儿”,破晓忽然反应过来了,“那老东西拉你去男青楼?!”

  “我要杀人了。”

  “嘿哟嘿”,沈离按住,“门口,门口!”

  破晓哼哼,“臭老东西,师父呢!师父啊~您快来给我做主啊~”

  “噗哈哈哈。”

  沈离接着说了。

  “噢,所以”,郭逸之抿唇低语,“是他们抓男人进来生孩子啊?那不抓女的?”

  “女的好似也有”,沈离挑着眉,“女的会慢吧,产子。”

  郭逸之噢了一声,“也对。”

  “也不是抓”,沈离摇头,“这里除了云庭知,没有几个能打的,连哄带骗吧。就那几个家伙,能抓的也就只有穷人了。”

  “嘚”,江辞莫名被戳中,“嚯嘿,老子还是穷人哈。嗬哟。”

  沈离笑了,“你们几个长得好看的惊为天人,那帮人哪见过这架势,七的八的全用上,就抓来了。”

  “云庭知说,以前神医谷不闭谷,我猜是他管的。但他又是一副,这帮人关他屁事的感觉”,沈离撇了撇嘴,“这人真的很矛盾,一会儿好一会儿坏的。”

  “我真的很怀疑”,沈离认真道,“这人,真的跟师父有关系吗?”

  沈亭御很不忿,“他怎么会有师父的东西?”

  郭逸之不紧不慢地喝着他的南瓜粥,接话道,“我猜他跟师父不对付。长得像也可能是凑巧,我们先跳出之前的猜想。”

  “就是以前有事。”

  江辞叉了一块水润的桃子丢进口中。

  “我觉得按照你的描述”,魏明安曲起指节点了点桌面,“这个云庭知,吃硬不吃软。”

  “真的是这样的”,沈离大声附和,“我说他心善,他问我是不是想死,我跟他瞪眼,他又笑。”

  “这不有毛病吗。”

  魏明安噗嗤一笑,抹了下桃子的汁水,“吃硬不吃软的人就是这样拧巴。”

  沈亭御眼巴巴地瞧桃子,江辞失笑,叉了一块,“啊~”

  又吃到桃子的沈亭御餍足地眯起了眼。

  “傻小子真可爱”,江辞揉揉他的脑袋,笑弯了眼,“我的好宝贝噢~”

  “喂”,破晓不干了,嘟囔着,“整得好像我不让你吃似的。”

  沈亭御挥挥手,“桃子给阿姐留着吃药的呀~”

  沈离眼观鼻鼻观心,“我先溜了。”

  “坐下!”

  沈离灰溜溜地捂住了脸。

  “噢阿兄我的美人阿兄~”

  江辞收获一个小粘人精,笑得正欢呢。

  就听沈离下一句,“阿兄,你做点心理准备,可能要治你是第一个。多半。”

  “昂”,江辞揉揉沈亭御的可爱脑袋,抬头来接话,“想得到,那个老头随便一搞,差点给我疼死。”

  “阿兄~”

  怀里的小脑瓜泪眼汪汪。

  江辞噗嗤一下就笑了,“乖宝贝,你阿兄是谁啊,哈,大祸害。”

  “我会让他同意的”,沈离温柔地瞧向桌对面,“等我看一本书,差不多就够了。”

  “什么?”

  “他考我丹药炼制”,沈离靠着破晓的肩膀,盯着他掌心的小水珠,好奇地忽闪眼睛,抬头望向全神贯注的破晓,“你就这样就能找啊?”

  破晓酷酷地抬着唇角,也不答。

  “喏。”

  凭空出现一本古籍。

  沈离哇了一声。

  破晓唇角高翘,那嘚瑟的小模样让桌对面的三个人差点笑出声。

  “对了阿兄”,破晓歪着头,“你有没有水果有关的生意啊,我突然想到,我可以用法术帮你。”

  “你看这个桃,还很新鲜呢。”

  眼皮微微抬了抬,江辞抿起了唇。

  破晓有些急切,“我吃过桃子的,沈离之前买的桃,不能放那么久的。我可以小小帮帮忙。”

  魏明安抬眼望向了江辞。

  江辞刚好也回头去了。

  “阿兄?”

  第一次在赚钱这件事上提出些见解的破晓很没底气,求助地望向沈离。

  沈离眉眼弯弯,在桌下牵起他的手,手指扣了上去,“别害怕呀,很棒的。”

  “那他们两个”,破晓噘着嘴,白皙透亮的面庞泛起红润,好委屈的模样。

  郭逸之坐在魏明安旁边,歪头只看了一眼,微微笑起,“破晓不委屈昂,很棒,他俩忙着和野心对话呢。”

  “我不管”,破晓哼了一声,活像个受气的小媳妇,“野心是谁?我怎么不知道!”

  把沈离逗得差点笑翻过去。

  沈亭御给面子,已经滚出去笑了。

  “嘿呀”,江辞朝破晓招招手,“小鱼来。”

  破晓又哼一声,“不来,你哄我。跟你说话你都不理我。”

  沈离笑得肚子疼。

  江辞没忍住笑。

  在破晓瞪了他一眼后,江辞正了正神色,温柔道,“好小鱼嘛,阿兄错了~你过来好不好呀~”

  魏明安探出头,“没错!二哥也哄你!来嘛来嘛~”

  破晓气呼呼站起身来,“这还差不多。”

  沈离噢了一声,“你可真好哄啊破晓。”

  江辞和魏明安一人一边把破晓抓过来坐着。

  破晓已经笑了。

  小大人似的抱着胳膊。

  “嘿呀破晓你跟二哥生气似的,咋这可爱呢”,沈亭御端着药碗进来了,直接偷袭,把沈离按住。

  “沈亭御!”

  沈离收拾不了别人还收拾不了他吗。

  沈亭御赔笑,“阿姐~我做主!还吃酱鸡丁!”

  虽然不想吃药,但是她的捣蛋弟弟又卖萌又撒娇,那沈离还是勉强同意了。

  沈亭御欢呼了一声,赶忙叉了一块桃子。

  沈离唇角高翘,揉揉他的脑袋,拉着他瞧对面腻歪那仨人。

  魏明安揉着破晓的脸颊,笑弯了眼,“小鱼啊,我俩没有自己的水果生意,只有那种酒楼,酒庄,这些需要水果的地方,会和种果子的人合作。”

  “因为运这种鲜果”,江辞叉了一块桃子,“很烧钱。”

  “江辞曾经试过”,魏明安搭着破晓的肩,温声道,“譬如让商队捎上刚刚采下来的梨子,从江南,不多说,运到云州,结合卖价,保鲜的法子,人力,这些,是倒亏钱的。”

  “路途中需要时间,但是同样的梨子”,江辞戳戳破晓的脸颊,“如果酿酒,做蜜饯,类似这些,才是赚钱的。”

  “所以权衡利弊之下”,江辞眉眼弯弯,“之前我们就没有继续做了。”

  “噢那倒是”,江辞又道,“如果想吃,那快马加鞭来买,是肯定可以的。”

  “所以小鱼呀”,魏明安也戳戳他的软脸颊,“你刚刚说的,我们是震惊到了,不是不好,在算白花花的银子咱家够不够摆~”

  破晓抿唇忍笑,那时不时勾勾的唇角,无疑暴露了他的欢愉。

  “噢那你俩”,沈离敲敲桌,“可得给小鱼功臣发工钱~破晓眼馋呢。”

  江辞莞尔,“都给我家小鱼宝贝~”

  “对呀”,魏明安捏捏他的鼻子,又揉揉他的脸庞,“小鱼宝贝是天才,又聪明又厉害~”

  “诶呀”,破晓嗷了一嗓子,望向旁边支着脑袋笑意盈盈瞧着他们闹的郭逸之,“哥哥~他们闹我~”

  “喏”,魏明安捧着破晓的脑袋,指给郭逸之瞧,“哥,童叟无欺,可爱又迷人的漂亮小鱼,你瞧瞧,可爱不?喜欢不?”

  破晓忽闪着他的蓝眼睛。

  无辜地瞧着郭逸之。

  郭逸之噢了一声,捂住了勾起的唇,“这太可爱了,喜欢得不得了,我也要闹。”

  沈亭御笑。

  沈离摸摸他的脑袋,低头望去,“酱鸡丁~”

  沈亭御笑弯了眼,“好呢阿姐,你接着说,全做你爱吃的~没他们的份儿。”

  “嘿哟”,沈离心软软。

  ...

  将将午后而已。

  云庭知就来了。

  沈离砰得一声,把木门拍上,气势汹汹地就去了。

  “谷主来做什么?!”

  破晓刚想开门出去,手都放在门上了,听到这话,没忍住,噗嗤笑出了声。

  他不用看,都能想象他夫人张牙舞爪成什么可爱样子了。

  郭逸之和沈亭御在隔壁浴房。

  屋里只有破晓和江辞魏明安。

  魏明安还在睡午觉。

  破晓安抚地拍拍江辞,“阿兄没事,没有要紧事,不用叫二哥。”

  江辞勾勾手,破晓弯腰。

  “给他划个结界让他睡。”

  破晓莞尔,“好呢阿兄,把自己划进去,真要打架你也没事。”

  “小心点。”

  “嗯。”

  门外。

  沈离面露不虞,“谷主做什么?”

  云庭知今日穿的锦云纹衣裳,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看着就做工不俗。

  他略一挑眉,“你出来。”

  沈离乐了,抱起臂来,“谷主说这话不想笑吗?”

  云庭知两指捏出一个小瓷瓶,在手中把玩着,“你应该很清楚你那个双腿没知觉的兄长的病症吧。”

  沈离呼吸一滞。

  云庭知眯起眼睛来,轻巧地打量着她的反应,似笑非笑地弯了唇,“如何?”

  见她不答,云庭知也不恼。

  继续道,“那日我听说了,有个你假的兄长,也是这种药膏,那人也万分痛苦,你就不好奇吗?”

  “这药膏的主要药材,是差不多的,我改了几味,刚好适合你的兄长。”

  云庭知掸掸袖子,收了笑容,“真可惜,这药膏白配了,诶。”

  “你什么条件。”

  沈离不悦地望过去。

  “医治你的兄长啊”,云庭知耸了下肩,悠悠然地翘起唇来,“如何算都是你更值吧。”

  “我如何鉴别呢”,沈离大方一笑,“谷主,您言而无信的次数有些多,我不太相信。”

  “你!”

  云庭知冷了脸,“你当真以为你这结界稳如磐石吗!”

  沈离莞尔,“谷主想破我这结界,难免需要些气力吧。”

  打的就是这偏差。

  破了这个结界,云庭知要损耗灵力。

  他大可以破掉。

  但,结界里面的他们,也就不客气了。

  云庭知愤愤挥手,“过来。”

  沈离惊讶,他这从哪喊的人?

  “谷主这是?”

  云庭知好似很嫌恶的模样,一退三步远,颐指气使地开始使唤人,“把这药膏给他涂。”

  沈离眯着眼睛观察。

  “谷主,你们这神医谷,还有犯人啊?”

  一个脏兮兮的人被几个类似县衙打扮的人拖上来了。

  “啊!啊啊啊!”

  云庭知淡笑不语。

  沈离变了脸色,“这人别让他嚎了!吵到我哥睡午觉了!”

  云庭知悠悠然拿回药膏。

  这个,犯人?

  刚刚还瘫软的胳膊微小地跳动了几下。

  沈离眸光凛然了起来。

  云庭知摆摆手,“下去吧,该罚就罚。”

  “是。”

  沈离好奇,“这人犯了什么罪?”

  “不多”,云庭知微笑,“与外人道也。”

  “怎么样”,云庭知勾着笑容,“小首徒?不考虑一下吗?”

  沈离眨着眼,没接话。

  “那我就毁掉了”,云庭知唉声叹气,“白浪费我的药材了。”

  “给我吧。”

  沈离向前一步,“你刚刚说医治我兄长,我听到了。”

  “我要你的一个兄长”,云庭知停顿了一下,“和你一同出来。否则这药膏我就毁掉。合适的药材只有我知道,没有这药材,你兄长活生生疼死,也只有三分功效。”

  “不可能!”

  “我去吧。”

  “行啊,劳烦谷主来接我。”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沈离满脸惊讶地回过头去。

  郭逸之死死拉住沈亭御,并且捂着他的嘴巴,在浴房门口,“妹妹,接一下我。我去。”

  “哥哥!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沈亭御忍无可忍,高声呵斥。

  另一道声音,是敞开门,正屋里的江辞。

  江辞动作轻柔地将浅眠的魏明安放到床榻上,朝破晓伸出手,“接我一下呀。”

  破晓眉头紧蹙,“你干嘛啊阿兄,刚刚不是说坚持吗...?”

  江辞不管那套,拉住破晓的手,拿手臂攀了上去。

  破晓只好把他牵住了。

  “谷主”,江辞路过怎么都不肯带郭逸之的沈亭御,余光瞥着,勾起了唇角,“治谁谁来,很公平。”

  “弟!”

  郭逸之不赞同。

  “你回来!”

  江辞没有回头,淡淡一笑,“我发现谷主真是执着,这是要干什么呢~”

  “阿兄?”

  沈离没猜到。

  江辞朝破晓挤挤眼睛。

  破晓死拉住他不撒手。

  “诶嘿”,江辞宽慰地抚着他的手,又朝他眼神示意,“乖,我出去玩一圈。”

  破晓不太确定他理解的对不对。

  江辞不再多说,朝沈离伸出手。

  “喏”,江辞痞痞地弯着眉梢,“我陪你去。”

  “弟弟!”

  郭逸之都近乎在吼了。

  沈离小声道,“阿兄你认真的?”

  “昂啊”,江辞牵紧手里的小手,稍微挠了挠她,“正好我也想看看,谷主葫芦里卖的什么神药。”

  “行”,沈离应下。

  既然他都说了,虽然沈离也没懂,那便可以。

  “阿姐?”

  沈亭御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沈离没有理会,往前迈了步子。

  “弟!”

  沈亭御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巴。

  郭逸之眼眸猩红地瞪着他。

  两人身影立刻消失不见。

  云庭知将他们带走了。

  “破晓!”

  沈亭御喊道,“阿姐跟你说的一样吗?”

  “不是...”

  破晓抿唇,“你阿姐就跟我说,顾好大家,去去就回,不会有危险。”

  沈亭御指着侧门,“是吧,我也看见了。”

  “唔,嗯?”

  郭逸之扭头瞧去。

  沈亭御哼了一声,拉着郭逸之的耳朵叨叨他,“哥哥!这么不相信我!阿姐说的话!”

  “那也不能让弟弟去,得我去!”

  郭逸之反驳道,“你不带我!”

  沈亭御讪讪地挠头,“我说阿姐的灵力我打不过算吗。要不你问问破晓?”

  破晓噢了一声,“那确实,沈离确实拂了灵力过来了。”

  沈亭御一下理直气壮了,“哥哥!”

  破晓望着床榻上睡着的魏明安,叹了口气,“二哥睡醒不得发疯啊。”

  沈亭御差点又笑了,“阿兄这小结界,走到哪下到哪。”

  “二哥”,沈亭御抚着魏明安的脸庞,没有继续说话了。

  ...

  沈离牵着江辞,被这云庭知领路。

  她划了结界问,“阿兄你要干啥?”

  江辞乐了,“不知道我要干啥你敢跟啊。”

  “当然敢啊”,沈离瞪他一眼,“好好说。”

  “我也不知道”,江辞认真道,“他不会要咱们的命的,放心,我得看看才知道他意欲为何。”

  “你这家伙”,沈离低骂,“闹了半天你也不知道。”

  “不知道啊。没事,我保护你。”

  沈离嗤笑,“你可别闹了,真可爱呢。”

  江辞哼得一声仰起头去。

  “放心阿兄,我敢带你出来,我就能带你回去。”

  “我当然放心了。”

  江辞丝毫不正经,拉着她说说笑笑闹了一路。

  沈离心里的紧张巧妙地被他全盘击散。

  她才意识到,到了。

  “谷主啊”,江辞悠悠然坐下,“您这是做什么啊,招待客人都不来个茶叶吗~”

  “谷主,您不会还要考验我兄长炼药吧?他可什么都不会的。”

  沈离真是纳了闷了。

  他在这儿收徒吗难道?!

  难道真是跟师父有过节到连他的徒弟都要抢啊。

  “你怎么话这么多!”

  云庭知呵斥。

  江辞眸光不善,“谷主。凶我妹妹的话,谷主今日之意,必输。”

  沈离委屈巴巴噘着嘴看他。

  云庭知也不温和,“桌上的古籍,翻开研读。”

  江辞头都没偏,翻开了古籍。

  广袖的遮掩下,江辞挠了挠她的小手。

  放心哈,阿兄在呢。

  江辞一目十行地瞧完了,“做什么?谷主。”

  “药材给你了”,云庭知靠着椅背品茶,“自己发挥吧。”

  江辞真心想骂人。

  神经病。

  这是跟师父多大仇怨。

  半晌。

  江辞一边翻,一边往药炉里丢,打起精神来临阵抱佛脚。

  得了。

  连沈离都能瞧出,他炼得品色极其一般。

  云庭知的嘴角抽了抽。

  那枚丹药,和他瞎鼓捣出来的药丸,被隔空收走了。

  江辞有些不悦了,“谷主可还有事?可否能把药膏给我了?”

  “好啊”,云庭知爽快答应。

  才刚从他的袖中飞至半空,沈离立刻抢下。

  “别着急”,云庭知一字一顿,“这只是一次的量。”

  大门在身后轰隆隆地合上。

  “谷主!”

  沈离站了起来,“你又要做什么!”

  “看着你们咯”,云庭知咂了几口茶,“我这个谷主在这儿亲自作陪,难道不能说明药效吗?”

  “涂吧,脚腕”,云庭知凉薄地斜睨了沈离一眼,“免得一会儿又说我,出尔反尔。”

  江辞深吸一口气,“来吧,没事。”

  沈离蹲下身去,在江辞的眼神鼓励下,指腹蘸着药膏,徐徐缓缓地涂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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