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赎罪(已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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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天纵眼前的人,只那么看着牧天纵,一句话都不肯施舍予牧天纵。

  他勾了勾唇,就抬起脚步,一步一步朝着牧天纵走去。

  随着靠近牧天纵,他眼底的戾气,愈发的浓郁。

  他抬手,身上的精神力波动越来越强烈。

  温热的血液,溅了一地。

  牧天纵的声音被遏制在喉咙里,一丁点儿都发不出来。

  屋内的灯光闪烁了几下,就彻底的熄灭。

  黑衣人看着倒在地上,却依旧扯出了癫狂笑意的牧天纵,慢慢的蹲下身子。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朝上一伸,就是一枚尖锐的石锥出现在手心里。

  他一点一点的攥紧石锥,看着地上的牧天纵仰着头,似乎还想说些什么。

  但是牧天纵,张着嘴,却是半点儿声音都发不出来,只能上下嘴唇一动。

  牧天纵见自己说不出话,索性就直接放弃了要说话的念头,只咧着嘴角。

  唇上裂开的口子处渗出的血液,与被溅到面颊上温热的血液掺在一起,再配上牧天纵癫狂的表情,让他有些渗人。

  黑衣人眼也不眨,攥着尖锐的石锥,将石锥尖一点一点的靠近牧天纵。

  石锥悬浮在牧天纵的眼睛上方一寸。

  牧天纵眼也不眨的盯着上方,表情丝毫不变。

  黑衣人也不恼,只攥着石锥,慢慢的从牧天纵眼睛的上方,往下移着。

  等到了牧天纵嘴角的位置时,黑衣人的动作停住了。

  紧接着,他的手往下微微一动,尖锐的石锥就直接抵在了牧天纵的嘴角处。

  黑衣人勾了勾唇。

  这般喜欢笑,是吗?

  他手腕一抖,石锥的尖锐处就抵着牧天纵的嘴角,朝上一点一点的划着。

  殷红的血迹染红了石锥的尖锐处,牧天纵的嘴角,被石锥慢慢的,一点一点的切割开。

  牧天纵的面部肌肉抖动着,他眼睛瞪大,想要动弹半分,但是他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只能成一摊软泥似的,瘫软在地上。

  那血迹,顺着被切割开的嘴角,染红了下巴。

  血腥味,愈发的浓郁了。

  当黑衣人觉得切割开的弧度达到了自己满意的程度时,他停了手。

  然后将石锥拿开,又放到了另一边的嘴角上。

  牧天纵疼的意识涣散,细细密密的汗珠爬满身躯,但他的眼底依旧看不到半点儿害怕的情绪,反而那癫狂之色,更加强烈了几分。

  石锥随着黑衣人的力道慢慢朝上划着弧度。

  石锥尖离开牧天纵的面颊,黑衣人看着自己的杰作,总觉得缺了些什么。

  他沉思着。

  为什么要笑呢?

  是啊,牧天纵他不该笑。

  亦不配笑才对。

  藏在面具之下的面容皱了眉。

  他又举起石锥,将石锥尖锐的地方挨在他划到底的弧度那里,然后猛地朝下一拉。

  “刺啦——”

  皮肉撕扯声音就响在他的耳边。

  切割开的软肉朝下耷拉着。

  外翻出来的肉皮还带着些许的口水。

  因为软肉朝下耷拉,嘴巴处的牙床也就露了出来。

  黑衣人啧了一声,看着顺眼多了。

  随后他又如法炮制的将另一边,也朝下撕拉开。

  牧天纵的这副样子,似乎取悦了黑衣人,他轻笑出了声。

  沙哑的笑声却带着畅快的意味。

  可,笑着笑着,黑衣人的眼角就渗出了眼泪。

  他笑着,却也眼尾带泪。

  他身后的另一个黑衣人见状,也只是单膝跪在他的身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然后低声说了句:“加快些动作。”

  听着这句话,笑着哭的黑衣人慢慢止了笑意,他看着牧天纵,就一字一顿:“我,没想过要活。”

  你当真以为,杀了我,你还能活着?

  我,没想过要活。

  黑衣人站起了身,不再去看地上的牧天纵。

  弃子?

  利用?

  黑衣人嗤笑一声。

  ……

  外头的雨,还在下着。

  闷雷滚滚。

  随之而来的闪电,划破夜幕,隔着窗户照亮了屋内的场景。

  地上与墙面上,都是四溅的血液。

  屋子地板上跪着一个看不出面容的血人。

  血人的手脚以人类难以做出的动作扭曲着,似乎是忏悔的动作,却又显得极其怪异。

  戴着黑色面具的黑衣人就站在血人的面前,那黑色的面具上,也布满了鲜血,像是盛开在黑暗的幕布前的红花一般。

  面具上的血液不断地滴落,血腥味充斥着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黑衣人了望着这死一片的寂静的房间,像是寻找,又像是留恋,最后他只是半蹲下身子,伸出血红的指尖。

  用了指尖沾着黏腻的血液,在地板上写了一行字。

  写完后,他站起身,就对另一个黑衣人说道:“走吧。”

  另一个黑衣人见说话的黑衣人伸出染着血迹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手上,又回头看了一眼那血人的头颅被血人的一只手从背后伸到胸前,掌心朝上,另一只手指尖扭曲的在胸前,掌心朝下的端在手上。

  而那头颅之前的双眼,只剩了两个血洞。

  如果仔细看去,就能在那面颊两侧耷拉下来的软肉上看到,那血人的牙齿,被连根拔起了两个,而那缺失的牙齿上,塞进去两个圆圆的东西。

  他最后还是叹了一口气,跟了上去。

  斩首、下跪、挖眼、去舌。

  这罪,赎不清。

  在两个黑衣人出了房间,那门关上的那一刹那。

  外头的闪电再次划破夜幕,将那地面上的血字,照的清清楚楚。

  善恶有报。

  两个黑衣人站在二楼走廊里,这走廊里,空无一人。

  率先出来的那个黑衣人,只回头看了一眼,那关上的房间门,就转了回去,看着楼梯口的方向,脚步一抬,就慢慢的朝着楼梯口走去。

  后面跟出来的那个黑衣人见状,眉头一皱,就两三步追了上去,伸出手搭在前面黑衣人的肩膀上。

  逼停了前面的黑衣人后,他就压着声音,凑近前面黑衣人的耳畔说道:“你疯了,就这么大摇大摆的下去,你让他们怎么办?到底是装看不见还是看得见?”

  被逼停的黑衣人听到这话后,沉默了。

  隐藏与否,现在重要吗?

  他随意的扯了扯嘴角,就要继续朝前走。

  但是他肩膀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这让他不得不停下脚步,侧头看着那双明亮的眼睛,然后说道:“我允许你跟着,并不代表你可以管着我。”

  感受着肩膀上越来越松的力道,他毫不在意的回了头,看着前方的道路,一步一步慢慢的朝着楼梯口踏去。

  当他刚到楼梯口,脚步即将踏到台阶的时候,身后略带着无奈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是,我不能,那沈诏呢?”

  沈诏的名字成功的让他脚步一顿,他回了头,看着那双毫不避让的明亮眼睛,一言不发。

  好半晌,他才移开了目光,身上的精神力浮动,朝着身后之人涌去。

  下一秒,两个人就消失在原地,似是融于了黑暗中。

  在两个人消失的那一刻,这空荡荡的二楼走廊,就响起了脚步声。

  来人盯着空荡荡的楼梯口,又看了看紧闭的房间门,耸了耸鼻尖,闻着满鼻腔的血腥味,就小声嘀咕着:“哪个兔崽子又瞎用香味类型的异能,也不知道幻化个好闻一点的味道。”

  而一楼大厅内,隐藏在黑暗中的军人,看着屋内黑影斑驳的地方,看着有些地方明显的加深了颜色,看着那加深的颜色又慢慢变浅,而另一处浅色的黑影处又慢慢的加深,似乎是有东西不断地在重叠着一般。

  看着加深的地方已经蔓延到了大开的门口处,随后这些军人才从黑暗中走了出来。

  相互看了一眼,才慢悠悠的朝着二楼走去。

  这岗,还是得站的。

  外头的雨依旧没有要停的趋势,融于黑暗里的两个黑衣人在铁栏栅大门口处不远处的树后现了身。

  两个人看着紧闭的铁栏栅大门,任由雨水密密集集的打在身上,冲刷着身上以及面具上的血液。

  “要等换岗吗?”

  “不知道。”

  短暂的对话后,气氛陷入了沉默。

  就在先开口说话的黑衣人想开口再次说话的时候,在外面守候的哨兵似乎是有所察觉。

  隔着雨幕,哨兵的视线扫了一眼他们藏身的这棵树。

  然后两个人就看着哨兵动了动步子,朝着紧闭的铁栏栅大门而去。

  “吱——”

  铁栏栅大门发出了响声,在雨幕中显得格外清晰。

  两个黑衣人相互对视一眼,也没来得及说什么话,精神力波动就再次浮现。

  两个人又消失在原地。

  哨兵看着远处,在铁栏栅大门被打开的第十三秒时,就喃喃自语:“往东走,别回头。”

  轻飘飘的六个字四散在雨幕中,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收入耳中。

  又过了一会,哨兵才把铁栏栅大门给关上。

  “踏,踏,踏。”

  庄园外延伸的道路上,突然现身的两个黑衣人,一前一后,踏着雨水,沿着路前行。

  走在最前面的黑衣人,边走,指尖边覆上了自己的面具,感受着指尖上连雨水都冲刷不干净的黏腻感,他抬了眼看着漫天无光的夜幕,轻笑了一声。

  我于雨幕中踏出黑暗,亦在雨幕中重回深渊。

  就在两个人踩着雨水远离了牧家庄园,踏上拐弯处的另一条路时,一条面朝东边的路时,那雨幕对面的,是一排眼神凶狠的黑衣人。

  这两个人停住了脚步。

  双方隔着雨幕遥遥相对。

  “来者不善。”

  “嗯。”

  随着这个“嗯”字的落下,对面的那一排黑衣人就突然有了动作。

  一个一个的直接朝着这两个人逼近。

  大战一触即发。

  在后面走着的那个黑衣人,朝前跨了一步,头也不回,语气认真的说道:“你撤,有我在。”

  话语一落,这漫天的雨滴就直接被定格在了半空中,随后他手一挥,这漫天的雨滴就变化着利剑的状态,朝着那一排的黑衣人飞矢而去。

  被护在身后的黑衣人并没有动作。

  往东走。

  别回头。

  他闭上了眼睛,周身的精神力开始翻涌。

  他伸出手,将挡在他身前的人推到一旁。

  下一秒,以他脚尖处为起点,这地面直接裂开,朝着前方蔓延。

  裂缝越来越大,直接一路蔓延到那一排黑衣人的跟前。

  这路,被他断了。

  结果下一刻,这断掉的路面上,就出现了一座桥。

  一座以木制成的木桥。

  一座长长的木桥。

  那一排黑衣人里打头的一人随意的扫了一眼那裂缝,就率先踏上木桥,看着对面两个势力单薄的人嗤笑道:“天真。”

  莫不真以为,只单凭这裂开的路面,就能挡住他们的步伐?

  就能为自己争取一线生机?

  让路面裂开的黑衣人听到这句话,神色不变,只站在原地,看着那一排的黑衣人,变成了前后有序的踏上木桥。

  长长的木桥上,踏满了一行人。

  他垂眸低笑,下一秒戾气四散,他抬眼打了个响指。

  刹那间,原本裂开的地面,就在瞬时间内朝着中间并拢,木桥被挤压断裂,有几个人因为反应迟钝,而导致直接掉落万丈深渊。

  却依旧又几个人在木桥断裂的那一刻,身后风翼展开,悬浮于半空之中。

  那几个人面色难看,一双眼睛怒火中烧的看着地上站着的那两个人。

  裂开的地面在两秒内闭合完成,根本就不给他们救人的时间。

  那个让地面裂开又闭合的黑衣人,抬眼嗤笑,一字一顿:“我不收财,只收命。”

  此路是我开。

  钱财拿命抵。

  “杀!”天空中漂浮的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个人就下达了命令。

  不能拖下去了。

  尽快完成任务,好回去复命。

  而之前被推开的那个黑衣人,此时一双眼睛里满是不爽的情绪。

  似乎是因为被推开,而导致心里烦闷,却又不能对着自己身边的那个人发脾气。

  所以就只能盯着那几个身后有着风翼的人,唇齿抿成一条线,又复而勾起,眼底情绪翻涌。

  谁让你们在空中说话的?

  他指尖微抬,朝下一落。

  给老子下来说话!

  好好的人不做,做什么鸟人?

  就你有翅膀?

  ps.9.4号是宝宝新新不想睡的生日,祝宝宝生日快乐,要记得天天开心噢。虽然生日祝福有点晚,今天加班太晚了,更新时间有点来不及,本来是打算补全这章后说生日快乐,结果还是有点晚,摸摸头,抱歉噢,宝宝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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