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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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佐助说的那样，鼬是个别扭的人。无论是面对泉，还是面对佐助，他都没有在第一时间开口解释。
“在黑暗中忍受一切的人，这才是忍者。”
即便对方都能够理解并且接受他的想法，但鼬也有着自己的坚持。
他想要自行走上这条路。
所以忍战开始之后，他还是选择和佐助交手。
他当时的想法也很简单，如果现在的佐助还不足以战胜自己，那么就不要将他牵扯其中。
泉的内心一定还有对自己的仇恨，在自己死之前，需要让她将这份仇恨释怀。
鼬想要在人生的最后能够尽善尽美一些。
因为自己亏欠良多。
只不过佐助的成熟远超出他的预料，他不仅看穿了自己的想法，更是助自己一臂之力。
并且就连实力，也已经达到了自己都未必能够企及的高度。
他如释重负。
宇智波之名，一定会在佐助的带领下，得到前所未有的成就。
“......”
看着宇智波鼬离开了结界范围，带土已经感觉不到任何其他人的气息了。
“呼。”
风声飒飒，涡之国作为岛国，海风中带着独有的一些味道。
不知道为什么，带土内心涌上一份紧张感。
“能顺利吗？”
然而几乎没有让带土疑惑片刻，巨响已经传播开来——
“第四场忍战结束，获胜者......”
......
黑雾散去，带土眼前一黑，随后恢复光亮的时刻，他的面前已经站着十头尾兽。
“居然是你。”
三尾矶抚一声冷哼，独眼不善地盯着带土。
“你想要什么？”
“按照规则，我可以向你们提一个要求是吧。”
“就没必要说其他了，你的目的是什么？”九尾也将目光瞥了过来，“你和木叶的交易我们知道，轮回眼的话我们可没有，那是木叶的东西。”
“......不，九尾，我需要的是你一段记忆。”
“记忆？”
“九尾之......不，我袭击木叶的那一夜，所有牺牲者名单我已经有了。但想要释放轮回天生，我需要对他们有一个认知。”
带土的语气平静。
“我本以为木叶会有这方面的资料。”
“资料是书面的，轮回天生之术有两种方式，一种是对一个区域使用，一种是对施术者指定的对象使用。”
“我没有办法对木叶直接施展轮回天生，时间毕竟过去了十几年......”
带土解释着自己的思路。
外道·轮回天生之术，这是一个真正意义上化腐朽为神奇的术。
带土需要轮回天生挽回的，是名为“九尾之乱”的夜晚。
那是一切故事的开始，也是宇智波一族和木叶彻底产生隔阂的罪魁祸首。
也同样的，这是名为宇智波带土所犯下的诸多罪孽中，最不可原谅的一个。
“哦，原来如此......”
九尾若有所思。
“如何，应该能够做到吧？尾兽和人柱力之间的联系是可以记忆互通的，而九尾你作为直接参与者，应该是拥有着那个时期所有的记忆。”
带土说这番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其他尾兽的脸色微微有些变化，都看向九尾——
毕竟尾兽他们并不是人类，它们脸色的变化人类是看不出来的。
“没问题。”
九尾没有思考多久，直接伸出爪子，朝着带土一点。
刹那间，带土眼前展开无数画面。
“啊！”
“快，通知火影大人！九尾，九尾......”
“跟我去挡住它！给村里人撤离拖延时......”
......
无数木叶忍者前赴后继，面对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以及那道宛若恶魔的身影，不断地有人牺牲，也不断地有人赶来。
带土怔怔地看着周围。
破碎的身体、无助的哭喊、冲天的火光......
毫无疑问，这是九尾之乱的那个夜晚。
但这是尾兽的记忆吗？
为何，如此真实？
就如同让他真的回到了那个晚上一般。
只是......
“为何记忆里不是九尾的视角？”
......
“大筒木一族以及大筒木之神的信息他有所了解，对于木叶想要让忍界实力增强的理由，以及未来会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
“对于鼬来说，村子是他曾经最放心不下的事物。”
“火影是他宣誓效忠的对象，我是他仍旧存在于世的执念。”
佐助说完，转头看向身后。
同样跟他一起离开忍战结界后的泉也顺着佐助的目光看去。
鼬那略显单薄的身影出现在这里。
“我已经跟鼬好好道过别了，该你们了。”
佐助回头对泉点了点头，随后消失。
只留下鼬和泉。
这次他们没有动手。
但气氛中也全无旖旎，反而有几分伤感。
“之后你......”
“佐助让我去木叶。”
“那就好。”
三句话不到的功夫，两人之间便已经无话可讲了。
也许曾经他们心中都有过对对方的思念，亦或者是仇恨。
但当一切都说明了解之后，那些事情也就变得不重要了。
足足静默了半刻，泉还是找到了话题。
“......你什么时候走？”
“等带土出来后他会联系我。”
“轮回眼从哪里来的？”
“木叶会议那次，他们就给我了。”
“是么......”
“你之前迟迟未行动的理由，就是带土么？”
“轮回天生之术没办法复活他不知道的人，我本来打算先由我来，但他不答应......”
“在使用伊邪那美让带土重拾真正的本心之后，你其实可以放心他。”
“但我担心会有其他变故，当然......我也想要再确认一下佐助的情况。”
所以那个时候的晓组织虽然也同样有一对轮回眼，但你没有马上执行计划。
泉在心中叹息了一声。
正是因为鼬之前不只有忍战这一个机会，却迟迟没有行动，才让泉一度误会他是想要逃避。
这也是泉加入塑的理由，不然在木叶，她怕自己没有立场去逼迫对方。
但这一切如今对于她而言也都不重要了。
早就准备将自己的生命作为赎罪代价，鼬此刻的坦然便是最好的答案。
就如同那一夜，在未知的风沙中，他们两人之间的故事便已经结束。
【如果，还有来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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