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谁说草台班子不能改天换地

　　主要出场人物：

　　李元吉（男，轮值主理人竞选者，野狐塾创办人，倔强聪慧）

　　崔九（男，傀儡戏班班主，江湖老油条，表面滑稽实则精明）

　　林砚舟（男，工部小吏，沈砚秋堂兄，沉默但重情）

　　韩十三（男，现任轮值主理人，逐渐退居幕后）

　　柳扶风（女，默剧社领衔，精神传承者）

　　朱秉文（男，内阁大学士，年迈持重，倾向开明）

　　小石头（男，八岁，野狐塾最小学员，父母双亡，极少说话）

　　单元内作用：承接“轮值竞选”命题，转入平民教育权的终极博弈；通过一场伪装成“傀儡大赛”的全民投票行动，展现草根智慧如何将政治较量转化为文化仪式；为新一代全面接管话语权完成最后一跃，同时暗示主角精神永存于无形

　　情节：

　　（1）戏台搭好了，裁判还没来

　　“民间技艺大会”如期举办，名义上评选最佳傀儡班，实则暗藏轮值主理人公投机制。韩十三定规：每坊派出一名孩童代表，凭观感投木牌入箱。然比赛前夜，官府突令取消夜间照明，禁用锣鼓伴奏，意在削弱“野狐塾”足音表演效果。崔九摔茶杯怒骂：“这哪是比艺？是比谁更像哑巴！”

　　（2）他说，没有光，我们就造光

　　李元吉不争辩，命学员拆解废弃水车，利用齿轮与绳索制作“踏板击磬器”——以脚力驱动铜片震动发声，频率可控，声响清越。又请林砚舟协助，在舞台下方埋设空陶罐阵列，增强共鸣。至于灯光，他动员全城孩童收集萤火虫装入透纱灯笼，悬于头顶，宛如星落人间。

　　（3）她的规则，早被玩出花来了

　　柳扶风设计“双幕剧”：前半场崔九率正规傀儡班上演《忠臣烈女》，华丽精致；后半场“野狐塾”以人体为傀儡，盲童指挥节奏，聋童主导动作，演绎《春汛七日》。高潮处，小石头突然开口嘶喊：“别拆桥！！”——那是他妹妹溺亡前最后一句话。全场死寂，继而爆发出雷鸣掌声。

　　（4）他的票，长在孩子的眼睛里

　　计票时，礼部派人监箱，严防舞弊。结果揭晓：野狐塾以十一坊支持胜出。朱秉文亲临现场，当众宣读：“民意如星火，压之愈暗，燃之愈烈。”并当场提议，将“传习所”更名为“民艺塾”，纳入地方教化体系，由财政补贴薪米。韩十三笑而不语，只把一枚旧鼓槌塞进李元吉手里。

　　（5）你说的未来，得踩在烂泥里才能长出来

　　庆功宴无人设席，众人齐聚镜湖边。李元吉掏出那半块镶框的炭笔，轻轻放入湖心漂流的纸船。船上载着第一期《声势录》副本、一张无字鼓谱、还有一枚小小的铜铃。船行至湖心，忽然被一道暗流卷入水下涵洞——那是林砚舟早年绘制图中唯一未公开的通道，直通城外自由之地。

　　（6）她留下的，从来不是名字

　　数日后，边陲驿站传来消息：有对夫妇资助建立“西域民声馆”，教授胡汉儿童共演双语默剧。馆中不挂画像，唯有一面鼓，每日辰时自动轻响三声。而在京城，《声势录》新刊封面依旧空白，但读者发现，若将不同期次叠放透光，竟能拼出一行极细的小字：“她说，接着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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