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偷袭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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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阳是兖州重镇,曹军自不会去偷袭濮阳,但濮阳西寨位于城外,只有薛兰、李封两个六品武夫驻守,毫无防备下,必难守住栅寨。吕布知道陈宫善于占卜之术,其言不虚,强打精神睁开惺忪睡眼洒眼众将,但见诸将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眼神迷离,登时大为头痛。
高顺长身而起道:
“温侯,我带陷阵营去西寨。”
吕布初时还为高顺不与众同乐,大感不快,此时听得他带陷阵营去西寨主持大局,当即大为心安。陷阵营虽然只有不足八百人,但仍是被誉为军界十大精锐之一,其名仅次于自己的并州狼骑。有高顺主持西寨战局,让他大为心安。
此时曹操果然亲率两万精兵偷袭吕布西寨,行军途中,曹操颇感不安,谓郭嘉道:
“公台(陈宫字)擅于占卜之术,公达(荀攸字)这颠倒阴阳之术,可能瞒得过他?”
郭嘉手中五铢钱正转的飞快,听得曹操言语间的担忧,稍有停滞:
“占卜之术,最是克制道门阴阳之术。但此次有乐进、于禁随行,他们有太阴庇护,占卜之术也只能窥见一二,我们以快打快,主公大可放心。”
原来,曹操早从郭嘉口中得知乐进、于禁来历。
——
乐进乃是人教精英黄飞虎三子黄天爵转世。
封神一战,黄门十六人被封神,家世极为显赫。黄飞虎四子,更有三子封神,长子黄天化乃阐教清虚道德真君门下被封三山正神炳灵公,次子黄天禄被封西斗星君,幼子黄天祥八岁上阵斩将搴旗被封北斗星君,黄飞虎自己更被封为东岳大帝。为有三子黄天爵资质平平,当年黄家几满门尽亡,黄飞虎怕绝了子嗣,将其派回奉养祖宗未得封神。
因有神仙庇护,黄天爵便步入仙途,每年得蟠桃延寿,黄飞虎更是将其托付给姜子牙照拂。却不想,在战国时代,黄天爵因卷入鬼谷子与孙膑仇恨之中,被孙膑害死,坠入轮回。
此番转世恰逢汉朝末年,群妖四起,帝星不正,正是立功果的大时机。而乐进虽未封神,却得星君庇护,有若将星临凡。
而于禁不止是战阵无敌,更是天英星下凡。天英星战国时代便曾临凡,正是名将乐毅,曾统率五国联军,连下齐国七十余座城。
——
曹操当即下令加速行军,至黄昏时分,曹军抵达西寨。曹操率军突袭西寨,不费吹灰之力,便夺下西寨。
四更梆子刚响,西寨外忽然传来整齐的踏步声——
"咚!咚!咚!"
每一声都像重锤砸在曹军心头。寨墙上的哨兵还未示警,咽喉已被弩箭洞穿。月光下,七百陷阵营甲士如幽灵般列阵,玄铁重甲上凝着夜露,每一步踏出,甲叶竟不发出半点声响。
高顺立于阵前,未着盔,未佩剑,只持一面赤色令旗。旗角滴落的不是血,而是水银——这是专门破道家符咒的"沉阴砂"。
"陷阵。"
两个字轻吐,七百甲士突然暴起。他们冲锋时阵型丝毫不乱,每三人为一组,大盾在前,长矛居中,弩手压后。曹军仓促射出的箭雨撞在盾上,竟全被斜斜弹开——这些盾面都浇铸了螺旋纹!
东门的乐进正率部打扫战场,回过头,就见一道铁流已冲破寨门。最前的陷阵死士手持斩马刀,刀身暗红如凝血——那是用黑狗血淬炼的"破煞刃"。三个曹军屯长上前阻拦,刀光闪过,六具尸体栽倒时,伤口竟无血渗出。
"结圆阵!"
乐进嘶吼着组织防御,却见高顺令旗一挥。陷阵营突然变阵,前排盾手跪地,露出后方弩手。这些弩机造型古怪,箭匣竟有七孔!
"咻——"
七矢连发的破空声如鬼啸。乐进挥枪格挡,仍被一箭射穿肩甲。他身后的亲卫更惨,有个被三箭同时钉入眼眶,箭尾还在颤动,人已气绝。
曹操方入中军大帐,便听得喊杀声近,急令典韦护驾。刚出帐门,就见三十步外一道铁壁推进。陷阵死士每进一步,就齐声暴喝:"杀!"声浪震得火把明灭不定。他们踩过同伴尸体时,竟会顺手补刀——确保没有装死的曹军混入阵中。
"主公速退!"
郭嘉突然拽住曹操。他手中五铢钱不知何时已裂成两半,卦象显示——寅时三刻,西方大凶!
高顺此刻已踏过尸山,他靴底沾着脑浆,步子缓而稳,遥望着远处的曹操被郭嘉带走。
于禁的战阵踏着铿锵步伐,如战鼓般沉重地缓缓填满高顺的视野,三千甲士裹挟着浓重地杀气缓缓朝陷阵营的战阵逼近。
于禁的无敌战阵与高顺的陷阵营已经缓缓拉开阵势,两名主将遥相对望。
"曹贼休走!"
这一声吼如惊雷炸响,声震长空。
但见吕布一马当先冲出,赤兔马鼻息喷出两道白练。他未着铠甲,只披一件素白单衣,衣襟大敞,露出精壮的胸膛——昨夜庆功的酒气还未散尽,却在晨风中化作凌厉杀意。方天画戟拖在身后,戟尖犁地,火星在青石板上连成一道火线。
吕布身后,三千并州狼骑如潮水般涌出。这些骑兵清一色玄甲白袍,马颈下悬着狼头铜铃,冲锋时铃声竟压过了战鼓。
吕布一骑当先踏入战寨,画戟横扫,五颗曹军人头同时飞起,血柱在朝阳下如红绸舞动。
高顺的陷阵营立刻变阵,七百死士如机械般精准后撤,让出通道。吕布马过处,陷阵甲士以拳捶胸行礼,铁甲相击声如战鼓擂响。
"温侯!"高顺在乱军中大喊,"曹操在西边!"
吕布画戟指天,赤兔马人立而起。他单衣被血染红大半,却笑得恣意狂放:"儿郎们!今日要让曹阿瞒见识一下我并州狼骑的风采!"
并州狼骑每百骑为一组,呈雁翎状展开,每组之间始终保持三十步距离。这个阵型能让骑兵在追击中随时转向,仿佛一张不断收紧的巨网,在战寨中往来冲杀。
战寨外,但见火光中天,映着并州狼骑的骁勇残影。李典单人独骑远远望着战寨,脸上依旧毫无表情,良久方强忍着双臂剧痛拍马朝东寨方向奔去。
于禁部由面对步兵改为强撼骑兵,仓遑结阵,竟被吕布一个突骑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直杀至跟前。于禁的环首刀铜铃急速撞击,叮当作响,并州狼骑的冲阵速度显然超出了他的计算范畴。
乐进顶着肩部的枪伤率众增援道:
“某来!”
说话间正要亲自冲入阵中,硬撼并州狼骑的兵锋。
于禁瞳孔微缩,并州狼骑中吕布的戟已经迅速在眼前扩大——赤兔马太快了。
吕布一戟扫出,仿若一道狂龙。
乐进长枪搁挡,双臂登时血流如注。
于禁的环首刀硬撼了一计重击,短刀被震的飞出数丈之远。
双人相视一眼,均看出眼中震惊,真不知李典怎能抵得住吕布一戟,当下齐齐败退,连再战的勇气都欠奉。
吕布却并未继续扩大战果,反而带着并州狼骑,直朝东寨杀去。
李典快马冲入曹阵,正迎上败下阵来的乐进,忙道:
“文谦,随某来!”
乐进见是李典,登时精神大振,忙紧随李典身后。
曹操从未想过战局会变化如此之快,几乎眨眼间便陷入败局之中,曹操只得在郭嘉一众护持下朝北门败走。
途经一座山谷,竟又有两枝人马杀了出来,正是张辽、臧霸。
曹操今日阵前见过二将,知道二人都是四品巅峰实力,此时身边只有典韦一员猛将,唯恐被其纠缠,拨马便走。
张辽、臧霸酒意正浓,被吕布从睡梦中拉起来,正自有气,当即拍马便追。
曹操身后一将拨马道:
“将军先走!某来断后!”
曹操侧目视之,竟又是曹洪,不由大为感激:
“子廉小心!”
曹洪猛扯缰绳,战马人立而起,在月光下划出一道凌厉的弧线。他身后三百亲骑同时转向,铁甲铿锵声中竟排出了锥形冲锋阵——这是要以命换命的打法。
"儿郎们!"曹洪长刀指天,刀身映着火光,"今日叫并州蛮子见识见识,什么叫兖州铁骑!"
三百骑同时暴喝,声浪震得山谷碎石簌簌滚落。他们马鞍两侧挂着的不是寻常骑弓,而是特制的三连弩。
张辽正追得兴起,忽见前方曹军变阵,不由冷笑:
"找死!"
手中月牙戟一摆,就要正面硬撼。
臧霸却猛地勒马:
"文远小心!"
话音未落,曹洪已率骑冲至百步内。最前排的曹军骑兵突然伏鞍,露出后排弩手。三连弩机括声如蝗群振翅,数百枝劲箭瞬间覆盖天空!
"举盾!"
张辽急喝,却已迟了。并州狼骑虽悍勇,但仓促间只有半数举起小圆盾。登时有三十余骑当场坠马,被随后的马生生踏死。
曹洪趁机突入敌阵,斩马刀专斩马腿,刀法阴狠刁钻。有个狼骑百夫长挥矛来刺,却被曹洪侧身让过,反手一刀削断马颈。热血喷溅中,曹洪竟借着血雾掩护,直取张辽!
"铛!"
月牙戟与长刀相撞,火星四溅,曹洪长刀险些没被震飞。
臧霸手国梨花枪如毒蛇吐信,从侧面直刺曹洪肋下。曹洪索性弃刀后仰,险险避过枪尖,同时从马鞍下抽出一柄短斧,朝臧霸面门掷去!
"好贼子!"
臧霸偏头躲过,却见那短斧竟在空中拐弯,回旋着削断了他三缕鬓发。原来斧柄系着细链,曹洪手腕一抖,短斧又飞回掌中。
曹洪知道臧霸、张辽俱是顶尖高手,自己借着夜色凭借出其不意,方能打出如此意想不到的战果。但要再战,怕是撑不过五个回合。但此时被对方纠缠住,实难抽出身来。
正此紧要关头,一把阵光华自身后劈出正劈在张辽的月牙戟上,发出一声脆响。
张辽只觉得劲气扑空,心底一凉。
臧霸听出声音不对,梨花枪堪堪收回,劈过光华。
张辽、臧霸相视一眼,同时检查自己兵器。张辽收回月牙戟细看,却见自己的月牙戟竟被齐齐斩断,只觉得一阵心疼。
趁此空当,曹洪却被身后赶来的将校带走,二骑引着残兵向一处谷口败走。
张辽、臧霸紧随其后,张辽看出端倪,急令:
"别追!有埋伏!"
但为时已晚。
谷口两侧突然滚下无数火油罐,那将校射出火箭,顿时将谷口封成火墙。
火海中,曹洪长笑声传来:
"并州小儿!改日再战!"
张辽气得戟尖发抖,却见火墙那头,曹洪已率残部扬长而去。
"追不追?"臧霸抹了把脸上血汗。
张辽望着渐远的曹军背影,突然笑了:
"不必!温侯要的是曹操,这些乌合之众..."他转头看向火光冲天的西寨方向,"够本了。"
说罢,提起自己的月牙戟,什么兵器竟能砍断自己的月牙戟——心痛的难以复加。
曹洪与那将校一路并驾狂奔,曹洪边驾马边道:
“今日幸有吕从事(吕虔),否则洪命休矣。”
吕虔气色极差,勉强笑道:
“将军过誉了,虔只是寿祭酒大人之命行事。”
曹营中只有一个军师祭酒——鬼才郭嘉,曹洪恍然,难怪平平无奇的吕虔能如此从容。
曹洪赞道:
“原来是郭祭酒调度,难怪处处料敌先机。”旋又看向吕虔,此时才注意到吕虔气色不对,急勒住马缰,“吕兄方才受伤了?”
吕虔也停住马头,喘着粗气,摇了摇头,将目光落在自己腰间配刀之上:
“此刀太过霸道,只是受其反噬所致。不打紧,明日便好了。”
曹洪这才想起吕虔凭借此刀逼退两位四品高手,不由将目光落在其配刀之上:
“那便好,不急,我们先休息片刻再行。”
说罢率先翻身下马。
吕虔一众也跟着纷纷下马休息,曹洪帮吕虔卸下身上铠甲,扶着他坐在石上,这才道:
“吕兄配刀非是凡品,不知从何得来?”
吕虔喘着粗气道:
“便是在兖州地界偶得此刀,我曾请黄先生看过此刀。他说得此刀者,九代可为公卿,但必得三公方可服此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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