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新闻发布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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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顿早饭,除了赵肆以外,其他人都吃的没滋没味的,唉,失去了味觉,本就没有滋味,这让在场的众女万分恼火。顾瞳感觉很委屈,问赵肆为什么要给她下毒,赵肆板着脸告诉她,不知道药性就敢给别人服用丹药,之后还敢敲诈勒索自己,这就是对她的惩戒,再有下一次,就让她一个月没有味觉,连嗅觉都没有,让她闻不出香臭。还有李若宁,不了解的东西也敢吃,没有危机意识,不考虑后果,这次是对她小施惩戒,下不为例。听到赵肆如此解释,上官韵自然知道自己为啥要受罚,自己既没能阻止,也没有在事后第一时间告知赵肆,这个惩罚,她领的心甘情愿。

  “那我和师姐呢?”甄苓儿不服气道。

  “你自己说的,怪我偏心啊,现在给你吃了,你看你又不乐意了。”赵肆送给甄苓儿一个大大的白眼。云心雨倒是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用舌头舔了舔嘴唇,似乎是在回味刚才那失味丹生效时的感觉。

  “不对,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也不知道殿下吃了那个什么小融灵丹,我还出手救你,姓赵的,你恩将仇报。”狄云静瞪着赵肆,咬牙切齿道。

  “你傻啊,所有我都给了,就不给你,你肯定不愿意啊,我要是坚持不给你,她们肯定怀疑,还会吃吗?”赵肆斜着眼看向狄云静,撇嘴说道,“真不知道你这上将军是咋当上的,你是不是搞的什么桌下交易,给上柱国送礼了?”

  “你,你,你!”狄云静额头青筋突起,瞪着赵肆恨声道,“我要跟你拼命。”

  “刚服用完失味丹千万别强行运转灵力哈,药力会吸收太快,会引起嘴部肌肉失去感觉,到时候顺着嘴角流哈喇子可就不好看了,别怪我没提醒你哈!”赵肆斜眼看着处于暴走边缘的狄云静,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好了,都吃差不多了吧,那就准备出发吧,今天要做的事还很多呢!”说罢,赵肆站起身,一步三摇的向门外走去,留下几女坐在那里生闷气。嘿嘿,赵肆这心里这个爽啊。

  上午的行程安排的很满,甄苓儿与云心雨要回师门报备,云心雨这边还要去长安的坊市购置一些材料,此外,抡才大典将至,师门那边可能还有关于这场盛会的任务要派下来。甄苓儿想看看自家师尊在不在宗门,计划与师尊见面后,要去与沙达木见一面,关于丹药售卖和拍卖的事要尽快敲定。所以二人也就没有随赵肆他们去永乐县。

  这次前往永乐县的,除了赵肆顾瞳四人,还来了战家的人,以及在京城居住的关西军英烈的家人,当然,还有数不尽的媒体和凑热闹的长安百姓。等到李若宁几人进入永乐县的礼堂,开始闭门会议后,又有几辆没什么特别标识的车辆也驶入了永乐县,停在了距离礼堂不远的地方。

  “郭老大,咱们来看殿下的新闻发布会还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直接来不就得了,亮出身份没准还能记入会场旁听,现在离得这么远,一会儿啥也看不清啊。”看上去好像宿醉未醒的程玉树嘀咕道。

  “亮明身份?如果真如外面传闻的,公主殿下要对河西都护府和洛阳的所属军队进行改革,我们在场要说什么,支持还是不支持?”古丹扬沉声说道。

  “对儿郎们好的事,为啥不支持,我就觉得应该给儿郎们涨涨薪俸,老古你看看现在都啥物价了,咱们儿郎的薪俸还是五年前的标准,有多少小崽子连个媳妇都说不上,唉,人家姑娘都瞧不上咱们这些吃军粮的丘八。”程玉树恨恨的说道。

  “唉,军饷的事,咱们凌烟阁说了不算,就算是唐王想要增加军饷,枢密院、清吏司、御史台、监察院、户部、度支等等,这么多的衙门互相掣肘,就算唐王提,也批不下来。”郭子嘉轻叹道。

  “这个军费军饷的事,就不能咱们自己说了算吗?还要这么多衙门管着,出去打个仗,天天担心后面的人使绊子,哼,防着外面还得防......”程玉树嘟囔道。

  “闭嘴,你个憨货,管好你那张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知道吗?”古丹扬打断了程玉树的话,怒声斥责道。

  “好了,丹扬,就让他在自己人面前发泄发泄吧。前些年他的虎卫在北面损失惨重,那些战死和伤残将士的抚恤金到今天还没发全,有些老兵的家人因为断了粮,连那年的冬天都没熬过去。这次关西军不也是如此,要不是公主府出手,这些战死的在西北的将士的家人,还不知道能不能拿到抚恤金呢。”郭子嘉沉声道,“军政财分家,这本就是为了相互掣肘,不让一方独大,只不过这些年,御史台、监察院的手伸的太长了,枢密院又是墙头草,至于清吏司,霍征那个老东西就知道天天喊着休养生息,还富于民,结果呢,百姓还是穷,倒是富了那些官员和世家门阀,军队的战斗力也开始下降,兵源都难以保障。唉,这一次,公主殿下这么做,不知道要动多少人的蛋糕,咱们不能轻易露面,也不能站队,否则,很有可能会引发一场内乱的。”

  “唉!真憋屈!”程玉树闻言,愤怒的一拳打在车门子上,虽然没有动用灵力,但还是把车辆打的摇摇晃晃起来。

  “打坏车门你得赔!”古丹扬瞪了程玉树一眼,刚要继续训斥程玉树,却突然顿住了,他顺着程玉树座位的方向,向车外看去,数息后低声说道,“那边好像是王贞平的私家车,好家伙,这个老货怕被发现也来了,连枢密院的公车都不敢用......诶?霍大尚书令也来了,还来了不少人,到底是文官之首啊,一点都不遮掩,大大方方就来了,我猜,跟在他们身后那两个商务车里,应该是御史台和监察院的那帮子绿豆蝇吧。”

  “嗯,差不多吧,再怎么说,御史台、监察院也属于文官体系的。”郭子嘉瞥了一眼清吏司车队停驻的地方,沉声说道,“只不过他这个文官之首有点越来越管不住御史台了,现在连监察院都跟御史台在一个槽子里吃饭了,好像监察院是御史台的小弟一般。呵呵,霍征的日子,也不好过啊。”

  “这还不是他纵容的后果,现在的御史台早就被东临党渗透的乌烟瘴气了。”古丹扬低声道。

  “唉,且看今天之后,有何变化吧。”郭子嘉闭上双眼,神游外物去了。古丹扬、程玉树见状也不再说话,安静的看向车外不远处的那座礼堂。

  “陛下是什么意思?支持还是反对?”王贞平的私家车上,一个白发白须老人闭着眼睛轻声问道。

  “回父亲,陛下那边现在没有任何言语传出来,就像,就像他什么也不知道一样。”白发白须老人身边,一个短发中年人轻声说道。

  “那就是啦,陛下是想看看结果,再决定是支持哪一方吧。”白发白须老人轻声道,“不过,在结果出来之前,咱们王家,谁都不帮,告诉你那个在南方带兵的小崽子,做事不要冲动,多动脑。再多棱角的东西,磨得多了,自然也就变得圆滑了。”白发老人缓声说道。

  “是,父亲!”短发中年人向车外看了一眼,轻声说道,“咱们应该是被郭老和霍征发现了,刚才有几股神识在这边扫过,但都是到了车外就撤去了。”

  “发现就发现吧!”白发白须老人睁开双眼,浑浊的眼神之中仿佛绽放出一缕精光,他沉声说道,“贞平,你也一把年纪了,怎么还是这般沉不住气,发现就发现了,如果大家都互相发现了,那就不算发现,懂了吗?”

  “是,父亲,孩儿懂了。”短发中年人点头称是道,白发白须老人则是再次闭上了眼睛,养神去了。这二人正是原唐国太尉王孝感与其子,枢密院枢密使,王贞平。

  今天的慰问会议结束的很早,这也许跟永乐县的左威卫兵源较少有关。上午十点二十分,礼堂的大门打开了,在护卫和左威卫将士家属的簇拥下,李若宁几人走出礼堂,走向已经搭建好的新闻发布会的主席台。

  没有过多的寒暄,也没有过度,李若宁的话音在整个永乐县礼堂前的广场上回荡。军改,义务兵与志愿兵相结合,民兵与预备役做为辅助,虽然这样的制度在很久之前就曾被使用过,但繁荣纪元之后,再没有哪个势力或者国家在使用过,原因很简单,执行力。这一次,公主府不但抛出了军改,全新的晋级方式,甚至初步的入伍规定、待遇,甚至连入伍人员家庭以及退伍的保障体系都清晰的提出了具体的方案,当然有一些还需要与河西都护府进行协商讨论,并在河西地区和洛阳地区进行投票,但基本的框架和基调已经定了下来。随后便是关于河西地区发展计划,包括矿产、能源、精密仪器制造、重启蒸汽列车等等一揽子计划,都将面向全唐国进行招商,欢迎各方到河西地区进行投资。

  “疯了,疯了,如果公主府真的执行这样的军改,暂且不说其麾下军队的战斗力,就单说待遇,还有谁愿意在现在的军队服役,不都得跑到公主府那边当兵啊,甭说大头兵了,我这个上将军都想跳槽了。”程玉树瞪着大眼,满脸震惊的说道。

  “郭老,您看公主府此举有何深意?”古丹扬没有理会程玉树的大喊大叫,而是低声向郭子嘉询问道。

  “唉,我也看不清公主府,不应该是那位东乡侯想做什么。此时抛出军改,虽然公主府言明是在河西都护府和洛阳地区试行,但这无疑是在平静的水面上投下了一个重磅炸弹。不但会炸死鱼,还会掀起浪涛,而且这个时间节点扔下这枚炸弹,还会掀出河底的淤泥把水搅得更浑。”郭子嘉淡淡说道,说罢便闭上了眼睛。古丹扬知道郭子嘉这是要静心思考,也就没有继续询问,而是反手给了还在那里大呼小叫的程玉树后脑一个巴掌,给了他一个噤声的眼神。

  “父亲,这......,公主府难不成想要自立?这样优渥的条件,加上收复河西的功绩,会有多少人想去公主府麾下参军入伍。只是这么大的开支,公主府拿的出来吗?如果真如公主殿下所说的那般执行,河西那边常年战乱,民生凋敝,仅靠税收,养个一两万人的军队还可以,如果再多,拖也能拖死公主府。”王贞平看向自己的父亲,低声说道。

  “贞平,你这枢密院的枢密使是怎么做的?情报系统是不是已经荒废了?你莫忘了,外骨骼机甲、战争飞艇可都出自公主殿下的那位师傅之手,单靠这些,公主府养个五万精兵还是没问题的,你看那朱雀军和虎贲军,不说全部能以一当十吧,以一当五总能有了吧。此外,这次收复河西,公主殿下一共才带了多少人?左威卫和小半支关宁军,加起来连三万都没有,可是他们的对手呢?算上北境的援兵,超过二十万了吧。”王孝感淡淡说道,“兵贵精不贵多,仔细听听公主殿下刚才是怎么说的,好好想想,什么叫义务兵,什么叫志愿兵,还有什么是民兵预备役,都想明白了,再考虑公主殿下想做什么,否则你只能是管窥蠡测,盲人扪烛,看不清全局。”

  “父亲教训的是。”王贞平低声说道。王孝感点点头,又闭上了双眼。

  “霍大人!”清吏司的车上,一位面容消瘦留着灰白胡须的老人淡淡说道,“公主殿下如此行事,是否有动摇军心之嫌,此举会否成为政敌攻讦之处。”

  “政敌?你所说的政敌是谁?”霍征斜睨这人,寒声问道,“谭渊河,你说的政敌是指太子殿下吗?”

  “霍大人,你这话,这是打算构陷老夫吗?”被称为谭渊河的老者沉声道。

  “构陷?”霍征冷笑一声,目光如刀般看向谭渊河,寒声说道,“你与那门下省的陈梓良一直走的很近,他是江南陈家的人吧,影卫,如雷贯耳啊!”

  “霍大人,你说什么,老夫不明白。”谭渊河眯着眼冷声道。

  “呵呵,我倒是希望你真的不明白。”霍征冷笑道,“山南道谭家将你扶到尚书仆射的位置上,可是付出了不小的代价,你最好不要自误,害了整个家族。”

  “霍大人,你这是在威胁老夫吗?”谭渊河冷声道。

  “霍某岂敢威胁谭大人,您的家族可是与淑妃娘娘师出一门,岂是我这样寒门出身之人可比的?”霍征冷笑道。

  “哼!”谭渊河冷哼一声,转过头去,用力的靠在车座上。而霍征则是放下了微微抬起的右手,将即将透体而出的杀气硬生生压了回去。

  礼堂前搭建的新闻发布会主席台上,李若宁正在回答着各个媒体的提问,有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则由公主府“新闻发言人”上官韵来回答。而赵肆则是紧紧的裹着大衣坐在台上,心里暗骂永乐县的这个县令,场面上的工作做的不错,细节一塌糊涂,就不知道自己不是个修行者吗?也没个暖风啥的,这是要冻死自己吗?可这个念头刚一升起,赵肆有感觉不对,以前的日子要比现在苦多了,那是自己与顾瞳在风雪天躲在桥洞下,就靠一些破烂纸壳麻袋挡挡风,想生个火都没有办法,那时哪有现在这一身遮风又保暖的衣服,自己与顾瞳只能抱团取暖,直到后来赵肆才知道,顾瞳有灵力的,她根本不怕冷。唉,再看现在的自己,就这么一会儿,怎么就开始挑三拣四的了?自己告诉李若宁莫要忘了初心,可自己呢?脑子里是不是全是享乐主义的思想了?就在赵肆反思自己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叫他,赵肆顺着声音望去,原来是狄云静在一旁喊他。

  公主殿下来慰问左威卫牺牲将士的家属,这个事狄云静可以全程陪着,她若不来才会显得心虚,即便有人会因此说些什么,对于她来说也算不得什么事。但这个新闻发布会的内容,狄云静之前并不清楚,等她知道后,已经有些后悔自己坐在台上了。她坐在这里可不只代表她自己和左威卫,在很多人的眼中,她还代表了凌烟阁,代表了唐国武将之中鹰派那一系。刚刚李若宁在说的是什么,是军事改革,是有可能动摇以国家根本的大事,自己坐在这里不就是表示支持公主殿下吗?那她身后的凌烟阁,还有唐国武将之中鹰派那一系呢,是不是也站在了公主府这一边?这件事可大可小,这是挑战长久以来官场上的潜规则,以文抑武,以武制文。正因为如此,狄云静坐在这里才感觉如坐针毡,如芒在背。

  “阿肆,这是什么情况,军事改革?殿下这是要捅破天吗?这是不是你的主意,你到底想做什么?让河西都护府自立?这一政策如果执行下去,唐国其他的军队会怎么看。你有没有想过,其他的军队会不会拿自己与河西的军队作对比,这会引起哗变的。”狄云静一脸焦急的低声问道。

  “确实是我给若宁提的建议。”赵肆淡淡一笑,低声说道,“左威卫的情况你也看到了,他们的家人你也见到了,这些将士在外抛头颅洒热血,结果呢?他们得到了什么?他们的家人得到了什么?看看那些关西军将士的家人,看看战将军家人的遭遇。我就想问问你,这个国家这个政权连他们救命的钱都不舍得拿出一分一毫,他们死后,这个国家这个政权连他们的家人死活都不在乎,你凭什么让他们为这个国家去付出所有,凭信仰吗?你去过河西,你看到过河西的百姓想要什么,不就是三冬有暖春不寒,天黑有灯雨有伞,家有余粮老有养吗?信仰可以凝聚人心,但也不能总是空口白牙的开空头支票吧,我说的对吗?”

  “这......”狄云静沉默了,她知道赵肆说的对,关西军的的遭遇历历在目,即便是她的左威卫,这还是王下九卫之一呢,抚恤金不依旧是那么微不足道的一点点,而且到现在也没有完全落实,各个衙门还在互相扯皮,她这个上将军竟然毫无办法。

  “想想吧,那些将士相信你,愿意将性命交在你的手上,你就要对他们负责,对他们身后的家人负责。云静姐,你的家世不错,你可能理解不了,有很多人,很多年都没见过白米了。咱们在公主府一顿早餐所花的钱,能让他们活上一个月。”赵肆神情诚恳的低声说道,“改变,就从今天开始,你若没有勇气拆掉这座透风漏雨的破房子,就永远不会住进崭新明亮的新居。”

  听着赵肆的话,狄云静彻底沉默了,她开始思考自己以前所想是不是错了,自己是不是只是站在高处,大义凛然的喊着一些廉价的口号,却从没有真正的俯下身去了解现实,爱兵如子,自己还配这四个字吗?

  “战英何在?”主席台上,李若宁突然朗声喝道。

  “战英在。”战云珪的长女战英自人群中走了出来,对着李若宁行了一礼。

  “战英,本宫知道尔等正在联络关西军牺牲将士的家人,还有那些已经退伍的关西军老卒,可有此事。”李若宁面带肃容的问道。

  “这......”战英只感觉公主殿下目光如刀,刺在自己的身上,而整个广场上的人也都看向自己,这让她有些紧张,她偷偷抬起头看向主席台,猛然瞥见东乡侯正含笑看向自己,似是在鼓励自己,于是她咬咬牙,低头行了一礼,朗声道,“回禀殿下,民女确实在联络关西军牺牲将士的家人以及退伍的关西军老卒,民女只是想,只是想重建关西军,只是想对得起家父的教诲,对得起那些战死的在西北的关西军将士的在天之灵。”

  “很好!”李若宁微微一笑,声音变得柔和了一些,只听她说道,“但是关西军的番号已经被收录在云麟阁之中了,此后这世上再无关西军,唯有他们的事迹,会永远铭记在史诗之中。”

  “什么?”闻听关西军的番号就此只能成为历史,战英的心中一痛,眼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整个人差一点瘫倒在地,好在战勇急忙跑过来将其扶住。

  “但关西军不会消失,只会以另一种姿态再次回到这个世界。”李若宁自空间戒指之中取出精卫形象的兵符,看向战英姐弟以及她们身后那些关西军的遗孤,朗声道,“这枚新的兵符本是由关西军的兵符熔炼而成,其中一部分已经被制作成一方小印,存于云麟阁,用以纪念关西军。现在这枚新的兵符代表着关西军的新生,战英,本宫允许你继续联络关西军牺牲将士的家人以及退伍的关西军老卒,还有那些愿意为国效力的仁人志士,待你归来,本宫希望关西军可以迎来新生,届时,你们将归于公主府麾下,本宫将赐予尔等新生与新的番号,尔等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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