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夜遁焚营,伪装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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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刘邦军主营的帅帐里,烛火被风得猎猎作响,帐外的巡夜鼓声敲过三响,已是三更天。刘邦站在地图前,手指重重戳在“汜水”二字上,指节泛白。他身后,张良、陈平、樊哙等人皆神色凝重,帐内的空气比帐外的冬夜还要冷。
“都准备好了?”刘邦的声音压得极低,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樊哙瓮声瓮气地应道:“回主公,该烧的都堆好了,火油灌了二十桶,就等您一声令下。老弱残兵也点齐了,都是些伤愈的弟兄,说愿意留下帮主公断后。”他手里的铁戟在烛火下泛着寒光,“只是……真要烧吗?那营盘,是咱们从沛县一路带到成皋的,多少弟兄的血洒在那儿……”
“烧!”刘邦打断他,声音冷硬如铁,“舍不得营盘,就得赔上全军弟兄的命!天宇那老狐狸盯着咱们呢,不把戏做足,他能信?”他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塞进樊哙手里,“这是我娘留给我的,你交给留下的弟兄们,告诉他们,等过了汜水,我刘邦亲自为他们摆酒接风。”
樊哙攥紧玉佩,那温润的触感硌得手心发烫,他重重点头:“主公放心,弟兄们明白!”
张良走上前,将一卷地图展开:“主公,撤退的路线都标好了。从营后密道出去,沿干涸的河床走,那里芦苇深,能藏人。到汜水渡口约有五十里,快马加鞭,天明前定能赶到。”他指着地图上的一处峡谷,“这里有咱们提前藏好的渡船,二十艘,够主力走一半,剩下的用木筏,弟兄们都练过水性,冷点也能忍。”
“陈平,”刘邦看向角落里的谋士,“你带三百人断后,等营里烧起来,就领着老弱往南跑,把天宇的追兵引过去。记住,别真拼命,天亮前甩掉他们,到渡口跟我们汇合。”
陈平拱手:“主公放心,属下知道分寸。”他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属下已经让人备了些‘证据’——染血的盔甲、断折的兵器,还有几具……从乱葬岗找来的尸身,到时候往火里一扔,保管像模像样。”
刘邦深吸一口气,最后看了一眼帐外那片熟悉的营盘。那里有他亲手栽下的槐树,有士兵们刻着战功的石碑,有无数个日夜的操练呐喊……可今夜,这里将化为灰烬。
“动手吧。”他转过身,不再看那片灯火。
营盘深处,三百名老弱残兵正默默地整理行装。他们大多腿脚不便,或是带着伤,却个个眼神坚定。领头的是个少了条胳膊的老兵,姓王,曾是刘邦的亲卫,此刻正将一捆捆干燥的柴草往帐篷间的缝隙里塞,嘴里念叨着:“烧旺点,再旺点,让天宇那孙子以为咱们真完了。”
一个瞎了只眼的年轻士兵摸着怀里的半截长枪,那是他爹留下的,他轻声问王老兵:“王叔,咱们真能活下来吗?”
王老兵拍了拍他的肩膀:“能。主公说了,等过了汜水,就给咱们请最好的大夫治伤。咱们这把老骨头,能为弟兄们挡最后一程,值了。”
子时刚过,一声闷响从营中心炸开。是火油桶被点燃的声音,紧接着,火光冲天而起,浓烟像黑龙般卷上夜空,将半边天都染成了赤红色。
“着火了!快救火啊!”
“快跑!粮草炸了!”
刻意安排的惊叫声、哭喊声、兵器碰撞声混在一起,从燃烧的营盘里传出来,像极了全军覆没前的混乱。
王老兵带着人往火里扔着预先准备好的“证据”——染血的头盔滚进火堆,发出“噼啪”的声响;断成两截的长矛被扔进帐篷,很快被火焰吞噬;几具盖着破烂军服的尸身被抬到显眼的位置,火舌舔过布料,露出下面“烧焦”的轮廓。
“走!”王老兵大喊一声,带着人往南跑,故意留下一路凌乱的脚印和散落的兵器,“往南突围!主公在那边等咱们!”
火光里,他们的身影踉跄而狼狈,像一群溃败的残兵。
而在营盘后方,一道隐蔽的密道入口被悄悄打开。刘邦带着主力部队,悄无声息地钻了进去。密道狭窄而潮湿,只能容一人侧身通过,士兵们背着简单的行囊,手里攥着兵器,大气都不敢喘。
“快!加快速度!”刘邦压低声音催促,他能听到身后传来的爆炸声,那是预先埋好的火药被引燃了,用来模拟弹药库殉爆的假象。火光透过密道的缝隙映进来,在每个人脸上投下晃动的光影。
密道尽头连着一片干涸的河床,芦苇长得比人还高,风一吹,发出“沙沙”的声响,正好掩盖了他们的脚步声。刘邦一马当先,踩着厚厚的淤泥往前走,脚下的水洼里结着薄冰,踩碎时发出细微的脆响。
“都跟上!别掉队!”樊哙在队尾低吼,手里的铁戟时不时拨开挡路的芦苇。
队伍像一条沉默的蛇,在芦苇荡里穿行。没有人说话,只有沉重的呼吸和急促的脚步声。偶尔有夜鸟被惊起,扑棱棱地飞上天,引得众人一阵紧张,直到确认不是追兵,才松口气继续前行。
天快亮时,他们终于走出了芦苇荡,眼前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河流,正是汜水。河面上结着薄冰,水流湍急,对岸隐约能看到几盏孤灯,那是接应的渡船。
“快!上船!”刘邦大喊一声,率先跳上一艘等候在岸边的渡船。
士兵们争先恐后地跳上渡船和木筏,撑杆插入冰水中,发出“咯吱”的声响。樊哙和几个水性好的士兵留在最后,用斧头凿开河面上的薄冰,为后面的木筏清理出通道。
就在第一艘渡船离岸数丈时,身后突然传来了马蹄声。
“不好!追兵来了!”有人大喊。
刘邦回头,只见火光中,一队骑兵正沿着河床追来,旗帜上的“楚”字在晨风中猎猎作响。是天宇的追兵!
“别管后面!快划!”刘邦怒吼着,亲自拿起撑杆,用力插入河底。
渡船在冰水中艰难前行,木筏上的士兵们用手划水,冰冷的河水冻得他们手指发僵,却没人敢停。
岸边的骑兵越来越近,箭矢“嗖嗖”地射过来,落在水里,溅起一片片水花。
“保护主公!”樊哙大吼一声,挥舞着铁戟挡在最后一艘木筏前,将射来的箭矢一一打落。
一支冷箭擦着刘邦的耳边飞过,钉在船板上,箭尾还在颤抖。刘邦回头看了一眼燃烧的营盘,那里火光依旧冲天,浓烟滚滚,像极了全军覆没的惨状。他知道,王老兵他们的戏演成了,天宇的主力定然被引向了南方,此刻追来的,不过是小股先锋。
“快到对岸了!”张良大喊。
渡船终于靠上了对岸的浅滩,士兵们跳上岸,拉的拉,拽的拽,将木筏也拖了上来。刘邦最后一个跳上岸,回头望去,追兵被湍急的河流挡住,只能在岸边怒吼。
他深吸一口气,对岸的火光越来越远,那片他亲手点燃的营盘,终究成了掩护他逃亡的烟幕。
“走!”他挥了挥手,带着队伍消失在对岸的密林里。
阳光刺破云层时,天宇的大军终于赶到了燃烧的刘邦军营。看着一片狼藉的营地、散落的残肢、烧焦的军旗,连最精明的谋士都皱起了眉头。
“看来……刘邦是真的自焚了。”有人低声说。
天宇站在废墟前,看着那面烧了一半的“汉”字旗,沉默了许久,才缓缓道:“传令下去,打扫战场,厚葬死者。”
他没有看到,在汜水对岸的密林深处,一双眼睛正透过树叶的缝隙,冷冷地注视着他,那是刘邦,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这场焚营夜遁的戏,才刚刚演完第一幕。而真正的较量,还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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