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3章 致命结婚纪念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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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绿皮火车晃晃悠悠地驶入京城。

  何雨柱拎着那个沉重的银色金属箱,另一只手插在兜里,嘴里依旧叼着那根干草棍。

  他走在前面,那个自称“知更鸟”的女人跟在身后半步的距离。

  她换了一身更不起眼的衣服,但那股子与生俱来的、模仿林兰而来的书卷气,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在嘈杂混乱的火车站里,她像一朵孤傲的白莲,与周围格格不入。

  “地方找好了?”上官婉开口,她的嗓音依旧温和,但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感。

  何雨柱头也不回,痞里痞气地哼了一声。

  “放心吧,您呐。”

  “钱给到位,事儿保证办得妥妥帖帖。”

  他领着她,七拐八绕,上了一辆早就等在路边的黑色伏尔加。

  司机是陈岩手下的一个生面孔,全程一言不发。

  车子最终停在西城一处僻静的四合院门口。

  “就这儿了。”何雨-柱将箱子提下车,“独门独院,清净,没人打扰您办大事。”

  上官婉审视着这处院落,还算满意地点了点头。

  “这几天,没有我的吩咐,不要来见我。”

  “按计划,去接触方知远,把‘由头’给他,剩下的,等我消息。”

  她说完,便提着那个银色的“嫁妆”,径直走进了院子。

  厚重的木门在何雨柱面前缓缓关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合页转动声。

  何雨柱脸上的那股子市井痞气,在门关上的一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转身,坐回伏尔加的后座。

  “回部里。”

  汽车再次启动,融入了京城的车流。

  半小时后,专案组的临时指挥部内,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李老和陈岩,正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银色金属箱。

  这是专案组连夜仿制,在天津就完成了调包的那个。

  何雨柱站在一旁,将天津发生的所有事情,每一个细节,都复述了一遍。

  “……她让我以方知远的名义,把林兰约出去,用一个关于方知远的‘秘密’做诱饵。”

  陈岩听完,拧开箱子。

  箱子打开的瞬间,在场的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凉气。

  没有炸药,没有枪支。

  里面铺着黑色的丝绒,整整齐齐地码放着一套精细到令人发指的外科手术工具。

  闪着寒光的骨凿、皮瓣剥离器、喉部扩张器、甚至还有几支贴着德文标签的玻璃药剂瓶。

  旁边,还放着一本全手绘的解剖图谱。

  图谱上画的,正是林兰的面部骨骼结构和肌肉分布。

  上面用红色的细线,标注出了十几个可以进行微调和改造的点。

  “这帮畜生!”陈岩一拳砸在桌子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这不是简单的易容术。

  这是要进行一场永久性的、不可逆转的面部改造手术!

  她们要把“知更鸟”的脸,通过手术,变得和林兰百分之百一致,连骨骼轮廓和声带都要进行调整!

  那个箱子,不是嫁妆。

  那是一个移动的、血腥的手术台。

  李老的旱烟袋在桌角磕了磕,烟灰落在地上。

  他抬起头,那双浑浊却锐利的眼睛里,翻涌着惊人的怒火。

  “她们选的动手时间,是什么时候?”

  何雨柱:“‘知更鸟’没有明说,但她提到了方知远。”

  “她显然对目标的情况了如指掌。”

  “我在想,有没有什么特殊的日子,是林兰绝对无法拒绝的约会。”

  陈岩立刻翻开一份关于方知远夫妇的详细档案。

  他的手指,最终停在了其中一页上。

  “三天后。”

  陈岩的声线有些发紧。

  “是方知远和林兰的结婚十周年纪念日。”

  所有人的心,都猛地提了起来。

  这个日子,太特殊了。

  以方知远的名义,用一个所谓的“秘密”和“惊喜”,在结婚纪念日这天把林兰约出去,她几乎没有任何理由会拒绝。

  敌人算准了人心。

  指挥部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许久,李老站起身,走到地图前,他的背影,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苍老,却又无比坚定。

  “既然他们把戏台都搭好了,我们不唱一出对台戏,岂不是太对不起他们了?”

  他转过身。

  “将计就计!”

  四个字,掷地有声。

  “何雨柱,你继续扮演好你的‘信使’。”

  “他们要你传话,你就传,他们要你约人,你就约。”

  “陈岩,立刻从总政文工团,找一个身手最好、心理素质最过硬的女同志。”

  “三天时间,让她模仿林兰的一切,包括走路的姿态和说话的习惯,纪念日那天,由她去赴约。”

  “至于约会的地点……”李老的指节,在地图上重重一点,“就定在他们给咱们选好的地方,咱们提前进去,把口袋扎好,等着他们往里钻!”

  一个巨大的、以整个京城为棋盘的陷阱,开始悄然布置。

  何雨柱的任务很明确。

  演好最后一出戏,把“知更鸟”这条大鱼,亲自送到网里。

  同时,他必须确保方知远这个关键人物,在行动当晚,被彻底隔绝,不能对计划造成任何干扰。

  三天时间,一晃而过。

  结婚纪念日当晚。

  方知远的家里,飘出了浓郁的饭菜香。

  何雨柱系着围裙,正把最后一盘“四喜丸子”端上桌,桌上已经摆了八个菜,全是他拿手的。

  “方教授,您尝尝我这手艺。”何雨柱笑得一脸憨厚,给方知远满满地斟上了一杯茅台。

  “小何,太麻烦你了,太麻烦了。”方知远有些局促。

  今天林兰说,她的一位老同学从外地来,要去见一面,晚点回来。

  而何雨柱却提着大包小包找上门,说是代表领导,来给他提前“庆功”,庆祝项目取得重大突破。

  “不麻烦!”何雨柱豪爽地一挥手,“您是咱们国家的大功臣,给您做顿饭算什么,来,方教授,我敬您一杯!”

  方知远不善饮酒,但架不住何雨柱的热情和“领导嘱托”这顶大帽子,只能一杯接一杯地喝。

  何雨柱的劝酒功夫,是在无数酒局里练出来的,话说的滴水不漏,既捧着对方,又让对方没法拒绝。

  几杯酒下肚,方知远的脸就红了,话也多了起来。

  何雨柱一边陪着他喝,一边不动声色地引导着话题,确保他不会心血来潮地跑出去找林兰,破坏整个计划。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方知远已经醉眼迷离,趴在桌子上,嘴里含糊不清地念叨着什么。

  何雨柱站起身,将杯盘狼藉的餐桌收拾干净,他走到窗边,拉开窗帘的一角,朝外面看了一眼。

  夜色如墨。

  就在这时,他揣在裤子口袋里的那个火柴盒大小的联络器,发出一阵极其轻微的震动。

  一下。

  又一下。

  是陈岩发来的信号。

  鱼已出门,准备收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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