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虚空新序

　　天地崩裂，神光熄灭。

　　在那碎裂的神界天穹之下，冯渊静立于寰神印的中心，长发翻涌如星河乱舞，目光深邃如渊。

　　他身后的裂序印不断旋转，散发出比神光更深邃的辉芒——那是混沌与秩序并生的光。

　　冯渊缓缓抬手，手心中流转的，不再是星力、界力，而是更古老、更本源的东西。

　　那是一种来自“虚空源界”的呼吸。

　　它不属于任何已知法则，却能令所有法则为之屈服。

　　“神界已裂，旧序已亡。”

　　“虚空既在——当重生新序。”

　　他的声音低沉，却震彻整个破碎神域。

　　“轰......！”

　　裂序印骤然绽放出亿万光线，贯穿天穹的残骸，那些残余的神座、残碎的律印、湮灭的魂影，全都被吸入那股光中，化作最纯粹的秩序之源。

　　冯渊一掌按下，虚空九变齐动。

　　第一变“锻体入虚”，使他与虚空完全同调；

　　第二变”雷虚同源“，让无数神雷为他引动天地之脉；

　　第三变“魂渡虚雷”，令灵识贯穿三界九域；

　　第四变”混沌化星“，令星河在身后升腾为万千轮回之力；

　　第五变“星渊吞天”，将残神的气息尽数吞噬；

　　第六变“寂照虚空“，让毁灭的世界获得新生；

　　第七变”万劫化身”，令他在混沌中生灭不息。

　　七变齐开，虚空的本质被他重新撕开。

　　那片曾经无人能触及的混渊，竟开始重组！

　　......

　　神界崩塌的碎片被吸纳，化为环绕冯渊的九重星环。

　　每一重星环，皆是一种法则之象。

　　第一环，掌控“生”；

　　第二环，掌控“灭”；

　　第三环，掌控“虚”；

　　第四环，掌控“实”；

　　第五环，掌控“时”；

　　第六环，掌控“空”；

　　第七环，掌控“命”；

　　第八环，掌控“序”；

　　第九环，尚未亮起。

　　它静静悬于最深的混沌之中，如同等待唤醒的神瞳。

　　冯渊低声呢喃：“九环未圆，虚空未全……第九环，乃是——心。”

　　这一刻，他的九窍玲珑心再次共鸣。

　　那心中闪耀着五颗星晶：离炎、幽月、苍雷、寂风、混星。

　　每一颗都闪耀着各自的星辉，却在这一瞬间，似被某种高阶的力量召唤。

　　“虚空九变，终究只是道之法……”

　　“但虚空新序——是以心为界。”

　　他缓缓伸出手，掌中浮现出一颗未成形的晶体，流转着九色混光。那是所有星晶的呼应之核。

　　当他将其推入胸口时，天地骤然一静。

　　——寰界不再流动。

　　——神界碎屑停滞于空。

　　——虚空深渊也不再蠕动。

　　所有的时间、空间、界力、星辉，全都静止了。

　　下一瞬，冯渊睁开双目。

　　他的双瞳化为两轮星日，一为光，一为寂。

　　他轻声吐出两个字：

　　“开界......。”

　　“轰隆！！！”

　　虚空之下，新的世界在重组。

　　寰界残骸、神界碎片、星域尘埃、混渊流焰，全都被纳入一个巨大的旋涡。

　　那漩涡中生出万道光柱，每一道光柱，都代表着一种全新的秩序。

　　冯渊立于中心，俯视这一切，手中的裂序印化为流光，烙印于星空的最深处。

　　从此——再无人能篡改虚空法则，除非得到他的许可。

　　他成了虚空之心的掌控者，掌管“序”的唯一意志。

　　皇老的虚影出现在星环边缘，语气复杂到极点。

　　“界主……你已超越初级神界，超越一切法。你所立的新序，将不再以界为界，而以心为界。”

　　冯渊静静回应：“造物主界以形造界，神界以律定序，仙凡以力求生。而我所立的虚空新序——以心为界，以众为序。”

　　“若未来有人问我身在何界，我只答——我在心界。”

　　话音落下，虚空星环齐齐震鸣。

　　那无尽星河开始重新流动，化为一片宏伟的天地——既非神界，也非寰界，亦非凡尘。

　　它有着神界的庄严、寰界的柔光、虚空的深沉，却又带着生命的脉动与灵魂的温度。

　　新界，诞生了。

　　冯渊轻抚胸口，那九色之心缓缓跳动。

　　他感受着它的节律，仿佛能听见亿万生命初生的呼吸。

　　“虚空新序已立。”

　　“旧神界，将在新界的底层成为序根。”

　　“此后，神再非审判者，而是守序者。”

　　他转身，看向那无尽深渊的尽头。

　　那里，隐隐传来一股无法形容的波动。

　　那声音古老、沉默，却带着一种高于神界的威压。——那是来自造物主界的呼唤。

　　冯渊的目光微微一凝，喃喃道：

　　“原来，你们一直在等我走到这里……”

　　“虚空新序，不过是序之门的前奏。”

　　他伸出右手，虚空九环骤然亮起，第九环终于绽放出光。

　　那一刻，他的身影化为一道流光，穿越重重界壁，直入无穷高天。

　　星辉散尽，新界永恒。

　　虚空之主，踏向更深的造物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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