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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想在本王房中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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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晏鹤川帮她止着血,怕她身子前倾僵着,还一手帮她扶着下颌,给她以做支撑。

  就近医馆的大夫匆匆赶到时,安歌也刚止了血。

  大夫看了情况,所幸撞击并无大碍,只开了几副降火的药。

  一顿忙活下,苍崖送着大夫出去。

  屋内只余安歌与晏鹤川。

  晏鹤川今日话格外的少,虽说并未因她来霜露馆而大发雷霆,可偏偏他这副冷冽的样子,安歌心中更是没底。

  他坐在她身前,用着沾了水的帕子替她擦着脸上残留的血迹,神色专注地抿着唇,并未说话。

  一如既往的细致,但安歌知晓,她到霜露馆被他发现,他定是生气的。

  可心中的别扭情绪让她不知如何开口,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回府。”他将她这张清丽的脸细致地擦完,将帕子放在了装了水的盆边,这才起了身。

  安歌听话地随他站起来,老实地跟上。

  他却是怕她再心不在焉,伸手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身侧。

  晏鹤川今日是坐苍崖的马车来的,苍崖的马车较小,安歌心中底气不足,想坐得远些,却被他一个询问的眼神望来,老老实实地坐在了他的身侧。

  他一路无言,安歌放在膝上的手也不自觉地紧紧抓着衣裙上的布料,频频抬眼偷偷望向他。

  晏鹤川注意到了,他微微攥了手指,在她又偷望而来时,那双深邃的眸子也望向了她。

  四目相对,安歌正要匆匆将目光收回,却被他大掌握向了后颈,将她的脑袋抬起,强迫着她再次直视着他的眼睛。

  他探究的目光打量着:“歌儿难道没什么话要同王兄交代?”

  他一直等着她自己开口,或解释或认错或保证。

  谁料他不说话,这家伙竟也一声不吭。

  “我……我就是好奇这霜露馆是什么样的,才叫萧渡带我去的,而且这苍崖公子不是也在那儿吗,那支蓝公子与他,都是一样的……何况去那儿的人,也都只是去听听曲的不是吗……”她的理由自己听了都苍白得没半分底气,越说越小声。

  她进去的时候就知道不太对劲,那楼里的姑娘公子,个个风情万种,甚至有的男子身形比女子还要纤柔,依偎在其他男子身边,奉着酒。

  安歌见他不说话,正思忖着。面前的晏鹤川却像察觉到什么似的,神色微动,轻轻将她往怀里一扯,俯身凑近了她的脸颊边,在离她只有毫厘处轻轻一嗅。

  安歌只觉自己在这顷刻间心跳都要停了,呼吸也不禁凝滞。

  他也只是凑近一瞬,随即撤离开了一些。

  深邃的眸子底色叫人看不分明,可那微微蹙紧的眉头却是盛着严厉的警告:“还喝酒了?”

  “就……尝了一小口……很小一口的!”安歌一动不敢动,谨慎地答着。

  许是意识到自己将她当成犯人般问责,看到她生出的紧张之色,他有意将语气放轻:“往后,在外哪怕只是一小口,也不可饮酒。”

  “好!”安歌见他神色缓和了些许,连忙伸手保证,“绝不饮酒!”

  “还有呢?”他接着问。

  安歌顿了顿,目光却在他俊脸上游离,一下又落在他微抿成线的唇畔,染着些许冷峭。

  她立刻收了目光,抑制着心里那刚要萌生出的不合时宜的念头,望向他的眼睛,诚挚道:“我真的就只是好奇,我们只是去听曲的,那个支蓝公子,他就是心地善良,见我喝酒呛着了过来给我递水的,我们……绝对没有胡来!”

  他目光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似乎想从她这张脸上瞧出些什么端倪来。

  “我以后不去霜露馆了……”

  她泄了气,老老实实地保证。

  “你可知那是什么地方?”

  花楼里的姑娘公子,只有极少数是只卖艺不卖身。

  她涉世未深,什么都不懂,就光想着去逛那花楼了?旁人拉着她去的也就罢了,竟还是她主动相邀。

  也不怕那醉梦再多两口下去,不省人事,遭人算计。

  “漂亮男子、女子极多的地方,”安歌一五一十地回答,“我就想去看看……那绍京城的温柔乡里,到底有没有比王兄好看的……”

  她直言不讳。

  偏偏一双杏眸抬起来,坦诚又无辜。

  “你——”晏鹤川也算是彻底哑言,抬手想用手背的指骨重重敲她的额头,却也只能警告地轻轻一点,无奈地将心底里那股隐隐不悦的滋味按捺住。

  这脑袋里想的净是些什么?

  他后槽牙微动,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顿了许久才缓缓道,“霜露馆中不止有清倌人,大多都是红倌人。并非人人都只是卖艺不卖身。那地方鱼龙混杂,你这年纪,稍有不慎能叫人拐了去。”

  安歌不懂他口中的清倌人和红倌人有何分别,只听懂了那句卖艺不卖身。

  老实听训,讪讪地坐好。

  “下不为例。”

  千言万语只能汇作四个字。

  他能如何?

  教导她那地方到底是做些什么的?教导她旁人去那处是为了寻什么样的欢作什么样的乐?若是遇见歹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许是因,总拿她当成那还未长成的小丫头,故而许多事,晏鹤川都像教孩童一般教导着她。

  他不想她循规蹈矩,想她快活自在些,将失去她的这十三年的时光尽可能的弥补。

  好不容易才盼回来的人,他将她小心翼翼地护在身边都来不及,如何舍得打骂,就连今日想落一点重色给她看都得斟酌良久,把握分寸。

  可他又怕因对她松于管教,使她没了分寸,落入他人陷阱。

  从他手中抽离开,安歌端端正正地坐在他的身侧,不敢轻举妄动。

  他虽无厉色,可心情好似也并无半分好转。

  回了府中,如常地接她下了车后,也未再言半句。

  安歌心中惶惶不安,小步上了前,轻轻扯住了他的衣袖。

  他脚步未停,任她跟着,却也未从她手中抽出衣袖。

  他不言,她就紧跟着,还从他身后探着头,观察着他的神色。

  一路跟到了他的归云院。

  他走哪跟哪,一路跟进他的房中。

  他点灯,她也跟在他的身后。

  晏鹤川微微侧了头:“怎么,今夜想在本王房中歇着?”

  她自知自己逛花楼做错了,也知他心情不佳,可以往自己心情不好时,他都会好声好气哄着。

  若此刻自己直接回了房,弃他于不顾,但显得自己像个薄情寡义的白眼狼。

  何况……还是因她而起。

  “那也不是不行。”安歌故意反着答。

  晏鹤川闻言,瞳中又是微微一怔。

  “王兄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她试探着开口。

  他转过身来,望向她,声音并未有波澜:“没有。”

  “分明就有……”安歌嘀嘀咕咕着,在他要从她手中抽出衣袖时,直接抱住了他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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