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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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轻抿杯中残酒,那股醇厚的余韵再度在唇齿间流转,令人沉醉的美妙滋味又一次涌上心头。

  目光转向身旁的李白,他忍不住问道:这酒是用何物酿制的?

  李白朗声大笑,又给自己斟满一杯:说实话,我也不清楚。

  他确实不知这酒的来历,只晓得是从九洲道场取来的,是林飞亲手所酿。无论是烹饪还是酿酒,他都兴致缺缺。在他看来,人生快事莫过于吃喝玩乐,此刻他正享受着这份难得的惬意。

  如何?李白挑眉望向张良,这滋味可还称心?说着便将手中那坛酒重重搁在张良与宋江面前的桌上,木桌被压得吱呀作响,险些散架。李白见状又是一阵畅笑。

  张良眸光微动,心中已然明了。这九洲道场果然不同凡响,不仅体现在武学造诣上,更渗透在衣食住行各个细节。他特意坐到李白对面,正是为了印证这个猜想。

  要在这样一个超凡脱俗之地获得道场主人的青睐。

  或许并非难事。

  特别是——

  他望着川流不息前往九洲道场的人群。

  这些人的数量,恐怕比整个秦朝的子民还要多。

  但这也让张良心生另一个疑问。

  这九洲道场,究竟是人间应有的存在?

  还是说——

  它真如世外桃源一般,存在于另一片天地?

  张良轻抿杯中酒,转头看向宋江时,发现对方眼中同样带着困惑。

  我在想,宋江开口道,面对如此多渴望进入九洲道场的人——

  究竟什么样的人,才能真正踏入其中?

  李白闻言朗声大笑:何必担忧此事?

  能进者自然能进。

  这话在张良与宋江听来,简直如同戏言。

  张良举杯相敬,笑道:此言甚妙。

  确实,唯有能进者方可进入。

  这其中暗含某种资格——

  看似无解,却又仿佛冥冥中自有定数。

  缘分使然。

  宋江的目光在李白与张良之间流转。

  这位与他同行之人。

  他对这位旅伴颇为欣赏。

  无论是张良的谈吐风度,还是张良的才学见识。

  都令他由衷钦佩。

  这杯酒,他同时敬了两位知己。

  李白也很喜欢这两人。

  便与他们开怀畅饮起来。

  酒至酣处。

  他又一次轻拍张良的肩膀。

  你觉得,我这诗该取什么题目好?

  张良再次凝神细看李白的笔迹与诗句。

  笔力雄健遒劲。

  整首诗更是一气呵成。

  中间不见半点滞涩。

  无论是运笔,还是文思。

  都如行云流水般酣畅淋漓。

  与君歌一曲,请君为我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愿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销万古愁。

  宋江也转身逐字品读。

  每句诗都直击心灵。

  好一首豪放不羁的诗篇。

  好一位洒脱不羁的诗人。

  他低声吟诵数遍。

  细细体味其中意境。

  不如就叫惜罇空如何?

  李白反复琢磨这个题目。

  赞赏地看了宋江一眼。

  暗自庆幸自己慧眼识人。

  虽题目稍显直白,却道出了诗中真意。

  果然,他看重的这两位。

  都是既能痛饮,又懂赏诗的知音。

  若是让林飞来取名,

  或许会更胜一筹。

  “这名字倒也妥帖!”

  李白朗声大笑,

  剑气一荡,

  将斟满的酒盏推到宋江面前。

  宋江举杯一笑,

  仰头饮尽。

  张良指尖摩挲着杯沿,

  细细品咂这名字的意味。

  在场皆是通透之人,

  议论与争执,

  泾渭分明。

  他忽而抬眼:

  “不如唤作《将进酒》如何?”

  话音落下,

  两道目光倏地聚在他身上。

  李白击掌长笑:

  “妙极!此名甚妙!”

  宋江抚须颔首:

  “比拙见更得诗中三昧,

  子房兄高才,

  宋江拜服。”

  张良摆手浅笑:

  “不过侥幸罢了。

  平日蜗居藏书阁,

  翻过几册闲书。

  信口胡诌的名目,

  能入二位法眼,

  倒是意外之喜。”

  李白兴致愈浓,

  一掌拍在张良肩头:

  “二位皆是人中龙凤,

  来!满饮此杯!”

  张良原要推辞——

  他虽偶饮薄醴,

  何曾这般豪饮?

  本为探九洲道场玄机而来,

  暂作休憩,

  却被李白绊住脚步。

  此刻酒意上涌,

  连袍袖都沾了七分醉意。

  “最后一杯,

  再不续了。”

  他急忙摇头拒绝。

  李白却放声大笑,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美酒,取之不尽!

  李白在此地仅停留三日。

  虽不知还要逗留多久,

  但眼下,

  三日之期已过半程。

  一坛佳酿,余下半数。

  幸而他备了三坛陈酿。

  细细算来,

  若无旁人分饮,

  独酌亦可享半月之乐。

  而今有张良、宋江作伴,

  前来讨酒之人更不在少数。

  他本就不甚在意,

  何人饮酒皆无妨,

  只求莫要饮罢便骂,

  莫要糟蹋琼浆。

  他欢迎所有爱酒惜诗之人。

  此刻棚内,

  除张良、宋江外,

  另有四人同坐。

  有过路歇脚的行人,

  有专程讨酒的醉汉,

  亦有心怀目的的打探者。

  这草棚至多容十人,

  此刻张良与宋江已酩酊大醉。

  宋江似比张良稍胜酒力,

  张良早已伏案酣眠。

  李白却异常清醒。

  久居九洲道场,

  凡尘俗事,

  肉身之需于他早已淡薄。

  趁此月黑风高、文思泉涌之际,

  他又挥毫写下长篇诗作。

  张良悠悠转醒。

  他期待众人对自己新作的诗句给予评价。

  这一次的诗与以往不同,他已为它想好了名字——既为纪念一位故友,亦向周围人表明自己的志向。

  他提笔写下另一首诗,神情满足。

  “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假令风歇时下来,犹能簸却沧溟水。”

  “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

  “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李白端详着自己的诗作,颇为自得。

  他又饮下一杯酒。

  这时,另一人来到他面前。

  女子步履轻盈,怀抱琵琶,周身气息不凡。

  她半掩面容的姿态,更勾起李白的好奇。

  她细细品读李白的诗,眼中流露出赞赏。

  随后轻声笑道:“好一句‘宣父犹能畏后生,丈夫未可轻年少’。”

  她笑时眉眼弯如新月,与天上明月相映成趣。

  **她的赏识引起李白注意。

  不仅因她对诗句的解读,更因她的容貌令李白难以招架。

  他端起两碗酒,将其中一碗递给她。

  “姑娘可会饮酒?”

  卫子夫瞥了眼醉倒在桌的张良与宋江,浅笑答道:“略饮少许。”

  她默默接过李白递来的酒碗,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的刹那,奇妙的感受涌上心头。

  身为歌姬的她,平日不过弹着琵琶卖唱谋生,何曾尝过这般琼浆玉露?虽常出入王侯府邸,见识过不少佳酿,但这碗酒却格外不同。

  环顾四周,棚下横七竖八躺着十几位醉客,连外头路上也有人酣睡。她不禁疑惑——前方明明有上好酒楼,后头也不乏客栈,为何众人偏要挤在这简陋草棚?莫非只因棚主是九洲道场的**?

  直到此刻她才恍然。

  这酒香醇厚得不似凡间之物,难怪引得众人沉醉。

  此酒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尝。微醺之际,她脱口吟出诗句。李白挥毫写就的墨迹更令她心神激荡,不由轻声念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当真绝妙。

  李白打量着眼前女子——凝脂般的肌肤,婀娜的身姿,怎么看都不像习武之人。可在这满座陌生酒客间,她举手投足却透着超然气度。

  她的笑意淡得仿佛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

  九洲道场的几位师姐——东方不败、邀月、黄蓉,各自以不同的方式影响着他。而眼前这名女子,虽与她们性情迥异,却也是他遇到的另一位奇人。

  李白忍不住赞叹道:“若姑娘有缘踏入九洲道场,想必能与我的师姐们成为挚友。”

  卫子夫并未因此欣喜过早。她心知能否进入道场,全凭“缘分”二字。此番前来,不过是因漂泊卖唱略感疲惫,顺道碰碰运气罢了。至于能否留下,眼前这名男子说了自然不算。

  她看得出,对方虽有些许话语权,但真正做主的,仍是远方那位道场主人。不过,能得道场中人赏识,总归不是坏事。

  “多谢先生美意。”她轻声道。

  李白又为她斟满一杯。卫子夫嘴上推辞,却未真正拒绝。酒尽盏空,她神色如常,不见半分醉意。

  李白会心一笑,目光掠过她手边的琵琶——那便是她的武器了。虽未见过以琴为兵之人,倒也新鲜。

  在九洲道场,他确实见识过各式各样的兵器。

  然而,真正踏入此地的人,

  从不会将“武器”二字挂在嘴边。

  李白含笑为卫子夫斟满最后一杯酒,

  随后提笔续写未尽的诗行。

  尽管往来过客大多乏味无趣,

  可其中也不乏令他眼前一亮的人物。

  若这些妙人儿能成为同门,

  九洲道场想必会更添生趣。

  卫子夫并未急着离开,

  但她可不像张良与宋江那般,

  直接伏案酣睡。

  张良自有倚仗——

  他本就实力不俗,

  加之李白的性情使然,

  无论是诗酒风雅,

  皆不容莽夫 ** 。

  故而他与宋江才能这般毫无顾忌,

  在席间安然入梦。

  李白环顾四周——

  有人在他的草棚下酣眠,

  有人三两成 ** 换消息,

  更有人试图以利相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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