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0章 烧了又写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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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的市档案馆,像一头沉睡的巨兽,蜷缩在城市最阴暗的角落。铁门缝隙透出一线微光,旋即又被黑暗吞噬。
苏媚踩着高跟鞋,身影却轻如落叶,在监控死角间穿行。
她身上裹着清洁工的灰布制服,肩头垂落一截猩红丝带——那是缚心绫的伪装,此刻正微微颤动,仿佛感应到了什么不祥的气息。
“无名档案室”四个字锈迹斑斑,门锁早已腐朽。
她一脚踹开,尘埃扑面而来。
屋内堆满泛黄纸页,空气中弥漫着霉味与某种难以言喻的腥气。
她的照心纱自袖中滑出,薄如蝉翼,在月光下轻轻一展,整间屋子的文件瞬间映入眼帘。
她翻到第三叠时,动作骤停。
《社会冗余人员清除计划》。
七个字,冰冷如刀。
“所有流浪者、孤寡老人、失踪儿童……三年未登记,自动除名,记忆归零。”她念着,嗓音低哑,“连死都不让死得有名有姓?”
手指猛地攥紧,照心纱燃起一缕青焰,将那页纸照得通透。
可就在这时,一张边缘焦黑的档案页从册中滑落,飘然落地。
她弯腰拾起。
瞳孔骤缩。
姓名:李云飞
性别:男
出生地:城东旧巷十三号
死亡时间:十年前某夜火灾事故
备注:无亲属认领,骨灰已统一处理
“呵……”她笑了一声,嘴角却渗出血丝,“你早该死了?可今早还在诊所门口吃辣条。”
手中的照心纱剧烈抖动,映出更多隐藏文字——那些被药水涂改过的笔迹缓缓浮现:“实验体编号07,归心主真身载体,建议持续观察,切勿提前除名。”
“原来你们早就知道他活着。”苏媚眼中怒火翻腾,指尖划过“李云飞”三字,缚心绫猛然绷直,如蛇般缠上天花板的通风管,“那就别怪我……掀了这口棺材。”
与此同时,林诗音立于档案馆后院,脚边是铭心簪插入的地缝。
寒风拂动她素白衣裙,发丝凌乱,双目紧闭。
刻忆已启。
幻象降临——
一座幽暗殿堂,烛火摇曳。
黑袍人端坐案前,手中朱笔游走于厚厚名册之上。
每划去一个名字,笔尖便滴下一滴血,落地化作灰虫,窸窣爬行,钻入地底。
“他们不是在删档案。”她猛然睁眼,声音颤抖,“是在吃命。”
那一刻她终于明白,所谓“除名”,并非技术操作,而是献祭——以遗忘为食,以情感为薪,滋养某种不可言说的存在。
她拔起铭心簪,毫不犹豫割破手腕。
鲜血顺簪而下,在地面凝成一道符纹。
她踉跄起身,一步步走向档案馆主楼外墙,将簪尖抵住斑驳水泥。
“归心册。”
三字落下,血光炸裂。
整栋建筑轰然震颤,墙体龟裂,无数虚影自裂缝中浮现——有哭泣的孩子,拄拐的老人,抱着婴儿的母亲……他们的脸模糊不清,唯有胸口烙印着被划去的名字。
“我叫……王小兰……”一道细弱的声音从墙上渗出。
“我是陈建国……我没偷东西……他们说我疯了……”另一道嘶吼响起。
万千低语汇聚成潮,冲击着夜空。
而在地下深处,慕容雪跪坐在一块水泥盖板上,铜铃贴地,双耳虽聋,心却听得真切。
千百道怨念如针,刺入她的灵魂。
她掀开盖板,下方竟是层层叠叠的石碑,密密麻麻刻满姓名,却被水泥封死,压得喘不过气。
“你们埋了他们。”她咬破舌尖,血珠滴落在铜铃内壁,“可名字……会疼。”
唤心曲残调自唇间溢出,不成旋律,却带着血脉共鸣的力量。
第一块石碑“咔”地裂开,一道血线蜿蜒而出,浮现出“张阿婆,享年七十九”几个字。
第二块、第三块……接连崩裂。
当第九百九十九块碑震动时,她奏出了最后一段音符——那是《归名曲》的起调,尚未完整,却已撼动地脉。
那一夜,整座城市陷入奇异梦境。
有人梦见幼时乳名被人轻唤;
有人在睡梦中突然坐起,哭喊母亲的小名;
福利院里,一个失语多年的孩子忽然开口:“妈妈,我在等你。”
风起云涌,暗流奔腾。
青竹笛静静躺在诊所柜台,忽然剧烈震颤,笛孔中浮现出一行残墨批注:
“名者,心之印。”
远处民政局大楼灯火通明,数据终端闪烁不停。
某个隐蔽服务器深处,一段代码悄然运行——【除名程序·今日清理名单:327人】。
而在街角烟雾缭绕的“烟火分号”门前,李云飞缓缓站起身。
他低头看着手中那份患者名单,上面每一个名字都曾被系统标记为“冗余”。
左眼赤金微闪,倒映出城市上空看不见的蛛网——那是一张由记忆、户籍与生死编织而成的操控之网。
他握紧青竹笛,脚步坚定,朝民政局方向走去。
【第511章 老子写的不是方,是你们烧了又写的名字!
(续)】
夜晚的风卷着纸灰掠过民政局的台阶,就像一场无声的雪。
李云飞站在数据终端前,赤金的左眼倒映着屏幕上疯狂跳动的代码流——那是一张无形的网,密密麻麻地串联着成千上万个被标记为“冗余”的名字。
每一个红叉落下,就有一道灵魂从人间蒸发,连墓碑都不配刻名。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青竹笛,指节都泛白了,喉间发出一声低笑:“删?你们倒是试试看。”
他猛地将笛身插入主机的USb接口。
刹那间,笛中嗡鸣炸响,苏青竹残存的灵力逆冲而起,化作一道碧绿色的火流,顺着线路直扑核心数据库。
这不是普通的黑客入侵,而是心火焚神——以“归心主真身”之血为引,以千年医魂为刃,烧的不是数据,是执念!
屏幕剧烈闪烁,防火墙层层崩解。
警报声尖锐刺耳,但还没传出半秒,便戛然而止——整个系统陷入死寂。
唯有最后一行代码,在漆黑的界面上缓缓浮现:
姓名可删,执念难灭。
李云飞盯着那句话,嘴角扬起一抹邪气凛然的笑:“说得对啊……所以我他妈不搞系统。”他一把撕开辣条包装袋,随手抓起桌角的一支断笔,咬破指尖,鲜血淋漓地涂在皱巴巴的塑料纸上,“老子——写人!”
第一笔落下,歪歪扭扭却力透纸背:
李小花,女,七岁,在城南菜市场走失,爱吃草莓味糖果。
不是档案编号,不是实验代号,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就在那一刻,整座城市仿佛轻轻震颤了一下。
三天后,晨光初照。
市档案馆斑驳的外墙,竟像镜面般泛起涟漪。
一道道血纹从林诗音铭心簪所刻符印处蔓延开来,转瞬覆盖整面墙体。
无数名字浮现而出,有的清晰、有的残缺,但都带着温度与记忆的痕迹——
王大柱,环卫工,救火牺牲,家属未获得抚恤。
刘芳,精神病院误诊患者,死前高呼“我是清白的”。
陈乐乐,三岁时溺亡,父母至今不知道其骨灰所在。
每出现一个名字,空气中就多了一丝微弱的呼吸声,像是沉睡百年的魂魄,在轻唤人间。
老警察佝偻着背,抱着一本泛黄的相册走到墙前,颤抖的手抚上其中一个名字,泪水砸在相纸上:“……囡囡,爸爸把你找回来了。”
人群静默,继而爆发出压抑多年的哭喊。
有人跪地叩首,有人狂喜奔走,更多人只是呆呆地望着墙上那些曾被抹去的亲人姓名,嘴唇哆嗦着,说不出一句话。
而在青竹笛深处,柳如烟的残墨悄然浮现,一笔一划,凝成四字批注:
名者,心之印。
诊所新开的“归心堂·烟火分号”门口,排起了长队。
没有挂号机,没有医保卡,只有一张木桌,一碗清水,和一支蘸血书写的笔。
第一位病人是个白发老人,枯瘦的手紧紧攥着半页档案纸,眼神浑浊却执拗:“我……我想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活过?”
李云飞接过那张纸,左眼赤金一闪——纸上的名字早已被药水涂改,只剩一道焦痕。
他没说话,只将笔递过去:“你想叫什么,你自己写。”
远处天际,朝阳升起,照亮一座正在苏醒的城市。
而在殡仪馆外,清晨薄雾弥漫。
苏媚披着黑纱,伪装成前来送别的丧属,静静地站在电子屏下。
袖中牵心带微微颤动,像蛇吐信一样。
屏幕上,滚动着今日火化名单。
她的目光,死死地锁住其中一行:
无名遗体第37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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