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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枷锁与清醒:无处可逃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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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12章:枷锁与清醒:无处可逃的循环

  ( 阮糯视角 )

  门铃响起,打破室内凝滞得几乎要结冰的僵持。

  我蜷缩在凌乱的被褥中,昨夜疯狂的痕迹无所遁形,残破的睡裙被弃于床脚。

  听到铃声,我本能地将被子拉高,试图将自己完全藏匿。

  关祖正背对着我站在窗边,晨光勾勒出他宽肩窄腰的冷硬轮廓,

  他没动,只从落地玻璃的反光里,用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漠然锁定着我。

  “等着。”

  他对着门外,声音不带情绪,却有效制止了进一步的打扰。

  他终于缓缓转过身,目光移到我身上,

  像无形的锁链,带着审视、占有,还有一丝未散的戾气,

  却没说话,只是转身走向门口。

  拉开一道缝隙,接过迈斯递来的纸袋,

  随即关上门,将一切隔绝在外。

  他在床边站定,将纸袋递到我面前,

  我没抬头看他,伸手接过纸袋,指尖触及细腻的哑光纸质,凉意蔓延上来。

  经过他身边时,能感受到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

  我没有理他,径直走进浴室。

  门在身后合上,落锁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

  像一道微弱的屏障,暂时隔绝了他的气息。

  我靠在门板上,后背抵住冰凉的瓷砖,所有强装的冷静才敢稍稍松懈,

  镜子里的人脸色苍白,眼底带着未散的疲惫,

  脖颈到锁骨的皮肤上,还留着他昨夜留下的、深浅不一的痕迹。

  水流哗哗落下,温热的水冲刷着皮肤,

  试图洗去昨夜残留的触感、气息,

  还有那些不受控沉沦的痕迹。

  水珠顺着脊背滑落,却仍带来一阵微弱的战栗。

  我深吸一口气,快速擦干身体,拿起送来的衣服。

  袋口微微敞开,能闻到里面衣物带着的淡淡香氛味,是我惯用的木质调,清冽不张扬,

  尺寸无可挑剔,甚至是我偏好的、不带任何 logos 的极简设计。

  (oS:他连这种细节都……)

  对着镜子整理好衣领,抚平衣摆的褶皱,

  我深吸一口气,重新戴上平静的面具,拉开了门。

  关祖还站在原处,姿势都没变,只是眼神比刚才更深沉了些,像藏着暗涌的深海。

  他的目光掠过我身上的衣服,停留了两秒,没有任何评价,却莫名让人感觉到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画廊今天有预约,我先走了。”

  我尽量让声音平稳,像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公事,避开他过于锐利的视线。

  他依然沉默,却在我擦肩而过的瞬间,突然伸出手扣住我的手腕。

  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力道不重,却像一道铁箍,牢牢锁住了我的退路。

  “几点结束?”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未散的沙哑,听不出情绪,却莫名透着不容置疑的强势。

  “不确定。”

  我挣了挣,没能挣脱,只能保持着侧身的姿势,后背几乎要贴上他的胸膛。

  他的拇指在我腕骨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那触感带着粗糙的薄茧,力道不轻不重,

  却像在刻下某种标记,带着隐晦的警告:

  “别让我等太久。”

  (oS:他在画地为牢,用最温和的语气,说着最霸道的话。)

  我猛地抽回手,指尖传来一阵轻微的泛红,头也不回地走向门口。

  我能感觉到他的视线像有形的线,一直追到电梯门缓缓合上,将他的气息彻底隔绝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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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天的工作,我让自己像上了发条的机器,精准地运转着。

  调色时,刻意让笔尖的力道重一些,专注于颜料在画布上交融的色彩;

  与预约的藏家周旋时,脸上挂着职业化的微笑,语速平稳地介绍作品的构思与细节;

  敲定展览细节时,反复核对每一个流程,用琐碎的事务填满思绪的每一寸空隙;

  (oS:必须像往常一样。)

  可越是刻意压抑,那些被强行按下的画面就越容易冒出来——

  他的吻、他的拥抱、他在耳边嘶哑的低语、他眼底翻涌的偏执与占有……

  每一次不经意的走神,都让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透不过气。

  直到傍晚,画廊打烊,我坐进驾驶室,将所有的伪装暂时卸下。

  夕阳的余晖透过车窗斜射进来,金色的光线晃得人睁不开眼,却驱不散心底的寒凉。

  手指无意识地搭在方向盘上,指尖轻轻敲击着,

  某个被刻意遗忘、却又无比重要的念头,还是在等红灯的空隙里,悄然浮了上来。

  (oS:

  不能赌。

  赌不起,

  也输不起。)

  方向盘一转,我驶向街角那家熟悉的药店。

  推门而入,熟悉的消毒水混合着药味扑面而来,瞬间将人拉回现实。

  店员抬头看了一眼,眼神平静无波,没有过多的打量,也没有好奇。

  “需要什么?”

  “事后药。”

  我的声音比自己想象的更平静,

  可说出这三个字时,喉咙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发紧发涩。

  付钱,接过那个小小的、却沉甸甸的纸袋,

  指尖能感觉到里面药片的轮廓,重得像一块石头,压在心上。

  回到车上,密闭的空间里,只有自己略显粗重的呼吸声。

  拆开包装,锡箔纸发出刺耳的声响,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像在撕裂某种伪装。

  那颗白色的小药片躺在掌心,冰冷而客观,

  不带任何感情,却像一道分水岭,划清了沉沦与清醒的边界。

  和着矿泉水吞下药片时,冰冷的液体滑过喉咙,

  带着药片特有的、微苦的粉末感,胃里突然一阵翻江倒海的反胃。

  我趴在方向盘上,额头抵着冰凉的塑料,缓了好一会儿,直到那阵强烈的不适慢慢过去。

  抬起头,后视镜里映出自己的脸,眼神陌生得可怕——

  那里面有疲惫,有决绝,有不甘,还有一丝连自己都不愿承认的悲凉。

  (oS:这就是你要的吗,关祖?)

  将空瓶和捏皱的纸袋扔进路边的垃圾桶,动作决绝,像在丢弃一段不堪的过往。

  发动引擎,车子汇入傍晚的车流,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眼角的余光扫过后视镜,一辆黑色的奔驰正不远不近地跟在后面,车牌熟悉得让人心悸。

  (oS:他果然在看着。)

  (oS:从昨夜到现在,他的视线就从未离开过我,

  像一个猎人,紧盯着自己的猎物,

  确保我不会逃离自己的掌控范围。)

  指尖在方向盘上用力收紧,指节泛白,又缓缓松开,任由那种无力感蔓延全身。

  (oS:就这样吧。)

  心里某个地方似乎轻轻抽动了一下,像被针扎了一样,

  细微却尖锐的疼痛,很快便被更深的疲惫覆盖。

  (oS:看吧。

  反正,我们都逃不出这个循环了。)

  (oS:你用掌控困住我的人,

  我用清醒守住我的心。

  这场博弈,没有赢家,

  只有无尽的纠缠,

  直到耗尽彼此所有的力气。)

  城市的霓虹次第亮起,斑斓的光影映在车窗上,模糊而喧嚣,却照不进心底那片沉寂的黑暗。

  车子在车流中前行,像一叶漂浮在茫茫大海中的孤舟,找不到停靠的岸,

  只能顺着命运的洪流,继续这场无处可逃的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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