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飞廉祭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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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逋茫然地拍拍脑袋,站起身。

  赵臣本能地后退半步,戒刀横在胸前。

  “站着别动!”

  “赵大哥,你这是?”

  话音未落,赵臣突然扣住他手腕,一缕神识直探神识空间。片刻后,赵臣紧绷的面容稍缓:“你竟驾驭了问蛊?”

  “什么问蛊?”李逋还迷糊着,忽觉脊背发凉。转头一看,那白袍男子的尸体竟不翼而飞!

  赵臣也意识到不对,四周不知何时升起黑色浓雾:“不好,是五衰瘴气!”他念动《金光咒》,护住四周,可惜为时已晚。

  李逋和大老虎都吸入瘴气,只觉浑身起不起劲,听觉、视觉、味觉、嗅觉等五感正在慢慢衰退。

  “哈哈哈哈!”一个人影从青铜巨像中飘出来,果然是那白袍男子:“一个小娃娃竟能成功掌控问蛊,真是天下奇事。”

  “蛊元重启,宿主必死无疑!你究竟是何方邪祟?”赵臣皱眉问。

  “你不会认为区区一个数师学徒就能掌控问蛊吧?”白袍男子道。

  “五衰瘴气,你是飞廉祭灵?”赵臣难以置信。

  “好眼力,不过而今我为刀俎,辱为鱼肉,现在明白未免太迟了!”飞廉祭灵四肢着地,身躯涨大,形同一个大气球,喷出阵阵妖风,妖风裹挟瘴气,滚滚碾来。

  龙雀刀出鞘,赵臣一计烈风斩顶住妖风。

  两股狂风相撞,溢散的能量,拔树飞石,直接给古神山剃成了‘光头’。在双方对峙的关键时刻,先前倒下的那七具金甲傀儡突然站立起来,举枪刺向李逋和大老虎。

  眼见长枪刺来,生死关头,李逋手心处突然裂开,喷射出一团孢子雾气。孢子落在地面和金甲傀儡身上,迅速繁殖,衍化为白色菌丝。

  李逋只觉白色菌丝与他意识相连,便本能的操控菌丝钻入金甲傀儡体内,控制住他们身体每一处关节。

  “成功了!”

  李逋大喜,忙操控金甲傀儡转头向飞廉祭灵攻击,可在两股狂风散发的余威中,金甲傀儡根本无法靠近。他见赵臣隐隐支撑不住,心中不免万分焦急。

  “冷静,冷静。”

  李逋仰望天穹,见无星无月,只有无边的黑云翻涌。他感觉怪怪的,总觉得哪里不对,但又说不上来。余光瞥见山腰处生长着一从合欢灌木,见羽状复叶正绿油油的展开。

  “旺财,现在是什么时辰?”

  “俺和信客大人一路杀上山,到现在至少已经过去了三个时辰。”

  “我知道了!”李逋大喊:“赵大哥,天早就亮了,这祭灵怕光!”

  赵臣心中一凛:“我现在抽不开身,李娃子帮我把隐命灯点燃。”

  李逋操控金甲傀儡从大老虎身上绑着的褡裢中取出陶灯,用火镰将灯芯点燃。灯火昏沉,如小草在狂风中摇曳,随时有熄灭的危险。

  赵臣大喝道:“谨请驿传司大令尹,东方杀伐主神,助弟子驱散妖邪!”

  只见微弱的灯火突然被拉的细长,如一道金芒扶摇而上,直逼天穹。在遥远的东方天际,一颗星辰撕破黑云,冉冉升起,放出万丈光芒,展眼间便还八方天地一片大白。

  白袍男子惨嚎一声,化作一团黑云,钻进祭坛青铜巨像中。

  太阳光下,万邪破灭,李逋和大老虎误吸入的瘴气也化做一缕青烟消散无踪。

  大老虎跳起来,仍心有余悸:“吓死本大王了。”

  赵臣好奇的问:“李娃子,你是怎么堪破祭灵的弱点的?”

  李逋解释:“合欢树的叶子白天是张开的,晚上是合上的,就像含羞草一样。那祭灵要不怕太阳光,为何要把天遮起来?”

  赵臣听罢,心想:‘怪不得明月师兄常把:三人行,必有我师,这句话挂在嘴边,看来以后我还要更细心一点才是。’

  李逋走到祭坛前,仰头看向飞廉青铜像,讥笑道:“现在我为刀俎,尔为鱼肉,你这小小祭灵又如之奈何?”他转头问赵臣:“赵大哥,该如何处置这家伙。”

  大老虎伸出舌头:“俺还没有吃过祭灵,不知味道怎么样?”

  赵臣道:“祭灵如蛊元一样,是无形之物,无法杀死,只能封印,可惜我并不精通封印之术,要是朴石师兄就好了。”

  李逋阴恻恻的道:“赵大哥直接把这青铜像给劈开,埋起来,我就不信它还能复活不成?”

  赵臣用戒刀直接砍在青铜像上,砍了不下百次,刀口都崩了,也没在青铜像上留下一个白点。

  李逋急道:“这刀不行,换你那把好厉害的刀!”

  赵臣面色尴尬:“灵台内的金灵气消耗太大,暂时无法衍化龙雀刀。”

  飞廉祭灵:“本君劝你们还是赶紧逃吧,等到天黑,你们一个个都要死!”

  李逋心生一计:“伟大的列宁同志说过:堡垒从来是从内部攻破的。”他调动寄生在元神中的问蛊。

  问蛊似乎有些抗拒,但由于自我舍弃了大部分力量,无法抵抗李逋的召唤。霎时间,天地消隐,问之法则衍生,躲在青铜像中的飞廉祭灵的灵体被拉入法则领域之中。

  “小崽子!你要做什么?快放本君出去,不然你不得好死!”

  “请听题:问一个边长为1的正方形,对角斜线长度是多少。”

  “好个狠毒的崽子,我飞廉发誓,日后定将你扒皮拆骨,元神禁锢在长明灯中,永生永世不得超生!”百息将至,飞廉祭灵只觉问蛊的诅咒,正如山倾海倒般一点点的压下来。

  “1.……”飞廉祭灵只能不停演算结果,回答问蛊的问题。这是规则,也是诅咒,想要破解,除非算出答案,或问蛊重启。

  法则领域消散,李逋只觉喘不过来气,脑袋痛的厉害,一屁股坐在地上。

  赵臣把他搀扶起来:“你现在太弱小,强行使用问蛊,对自身有百害而无一利。还有一点,蛊本性贪婪,不要太过依靠它的力量,那样只会加速蛊元对灵魂的同化。”

  李逋现在只觉饿极了,什么话也听不进去,他顾不得别的,从袖中掏出私藏的蛊精,吞入肚中。蛊精化作能量,暂时缓解了他身体衰竭的趋势。

  “你?”赵臣愣愣的看着他。

  面对赵臣的注视,李逋垂下头,眼眶红红的,犹豫片刻后,试探的问道:“赵大哥,你会不会也认为我是个怪物?”

  赵臣突然笑了,揉揉他的脑袋:“无论是人还是妖,论迹不论心,只要不作恶就不是邪祟。”

  李逋像是得到了肯定,重重点点头。

  “飞廉祭灵死了吗?”大老虎问。

  “它没死?”李逋道:“只要它不停的验算,就不会死,但也无法脱身,因为那是一道‘无理数’谜题。”

  赵臣忧心忡忡:“飞廉是景国五大祭器之一,只要它还活着,景国就一定会想办法救它。若让人知道你驾驭问蛊,景国定会不惜全力追杀你。”

  “嗨,管那些作甚,车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干就完了!”李逋倒十分看得开,因为在前世他就一直东躲西藏,如下水道的老鼠,早就习惯阴沟里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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