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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暗潮蚀骨祸连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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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都,司空府东偏院。

  距离那场惊心动魄的“换血续命”已过去数日。兽炉依旧散发着温热,驱散着深冬的寒意,却无法驱散弥漫在房间里的、更加深沉的压抑。浓重的药味似乎淡了一些,但另一种若有若无的、带着一丝腐败甜腥的气息,却如同幽灵般在空气中若隐若现,钻入鼻腔,令人隐隐作呕。

  郭嘉(郭奉孝)依旧躺在榻上,呼吸虽比之前平稳悠长了许多,却仍显得异常虚弱。他的脸色不再如同死灰,反而透出一点不正常的、病态的潮红,像是被微弱的火苗从内部炙烤着。最诡异的是他的体温,时而如坠冰窟般冰凉刺骨,时而又如同火炭般滚烫灼人。那封存着神秘图谱的桑木匣,被甄宓小心地放置在远离床榻的角落,匣身冰凉依旧。

  甄宓(苏清)坐在榻边,秀眉紧蹙,凝神为郭嘉诊脉。她的指尖清晰地感受着那脉象的紊乱与诡异——时而沉微欲绝,时而又突然变得洪大鼓噪,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粗暴地催动着,节奏毫无规律可言。她掀开郭嘉手臂上包扎的布条(输血创口处),伤口愈合情况远差于预期,边缘非但没有结痂收拢,反而呈现出一种不健康的、暗沉的紫红色,隐隐有极其细微的、如同蛛网般的暗青色纹路向周围皮肤悄然蔓延!周围的皮肤温度也明显高于其他部位,带着一种病态的灼热感。

  “青囊,今日更换的汤药,奉孝先生服下后,可有异常?” 甄宓沉声问道,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

  “回医官,” 负责熬药和护理的“青囊”连忙回答,脸上也带着忧色,“按您的方子熬的参苓白术散,辅以安神定悸之药,府君(指郭嘉)倒是能勉强服下一些…但…但似乎并无明显起色,方才还…还呕了一小口,颜色…颜色有些暗沉…” 她指了指旁边一个铜盆,里面有一点深褐色的、带着粘稠血丝的呕吐物。

  甄宓的心猛地一沉!她凑近查看,那呕吐物散发出的腐败甜腥气息更加明显。她立刻拿起一根银针,在灯火上灼烧消毒,极其小心地刺向郭嘉手臂上那暗青纹路蔓延的边缘。

  嗤…一声极其轻微的异响!银针接触皮肤的瞬间,针尖部分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作了灰黑色!如同被无形的毒素腐蚀!

  “果然…血毒入脉…排斥反应比预想的更猛烈…而且…似乎还混合了别的东西…” 甄宓脸色骤变!她立刻取出另一个小瓷瓶,里面是她秘密提炼的、用于测试生物毒性的简易试剂(含有硫化物)。她滴了一滴试剂在银针变黑的部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发生了!试剂非但没有变色反应(正常血液毒素会有反应),反而如同滴在了滚烫的铁块上,“滋”地一声冒起一股极其微弱的、带着刺鼻气味的暗灰色烟雾!烟雾散去,银针上那点灰黑依旧存在,仿佛烙印!

  这不是已知的血液排斥!更不是她所知的任何一种生物毒素!这诡异的腐蚀性、这非正常的反应…甄宓猛地想起郭嘉输血时体内爆发的那股古老而诡异的精神波动!想起那桑木匣中图谱散发的、与秣陵仓库暗蓝晶体同源的微光!一个极其可怕的念头在她脑中炸开:难道…郭嘉体内本身,就沉睡着某种与那暗蓝晶体同源、或者被其侵染的“异物”?曹操那充满生机的热血注入,如同投入滚油的火星,非但没有真正救他,反而提前引爆了这潜藏的祸源?!那诡异的暗青色纹路…莫非是…侵蚀的表征?!

  “青囊!素问!” 甄宓声音前所未有的严厉,“立刻准备:双倍‘麻沸散’(强效麻醉剂)!最高浓度‘净水’(酒精)!精钢刀、银针加倍消毒!快!我要为奉孝先生…刮骨祛毒!清理血瘀!”

  就在甄宓准备进行一场凶险万分、史无前例的“清创手术”时,广陵城郡守府内的气氛,却如同紧绷的弓弦,在极致的压力下透出短暂的、诡异的平静。

  陈登(陈元龙)身着崭新的振威将军袍服(仓促赶制,不太合身),腰悬象征假节钺的符印(一枚临时仿制的铜印),站在巍峨的广陵城楼上。凛冽的江风卷着湿冷的寒气,吹动他宽大的袍袖,猎猎作响。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憔悴,但那双深陷的眼眸中,此刻却燃烧着一种劫后余生、却又更加锐利冰冷的火焰。

  城下,糜芳的大营一片死寂。几日前那面被撕碎的军旗碎片早已被风雪卷走,只留下满地狼藉。营寨里刁斗依旧,巡逻的士兵身影依旧,但那股志得意满、磨刀霍霍的杀气却荡然无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压抑的、令人窒息的沉默与恐慌。甚至能看到一些营帐之间,来自不同派系的士兵在互相警惕地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

  “府君…哦不,都督!” 一名心腹将领快步登上城楼,语气带着一丝振奋,“那糜芳的军营,彻底乱了!自从您宣诏那日至今,营中已发生大小械斗十余起!泰山寇那帮人,和糜芳的丹阳兵,为了争抢营中仅剩不多的粮食,差点动刀子火并!糜芳弹压了几次,不但无用,反而激起了更大的反抗!听说…昨夜又有几十名泰山寇裹挟了一些粮草,趁夜向西逃了!糜芳派兵去追,结果追兵半路就散了,根本无人听令!”

  陈登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如同毒蛇吐信:“好!好得很!釜底抽薪,加上假节钺的天威…糜芳,我看你还能撑几天!” 他环视着这座在寒风中依旧屹立不倒的雄城,沉声道:“传令下去!城中所有粮秣,无论官仓私仓,即刻起由都督府统一配给!优先保证守城士卒与青壮民夫!所有百姓,每日按人头配给最低糊口之粮!告诉全城军民,再坚持五日!只需五日!城外糜芳逆贼,必不攻自溃!届时,本督将与尔等共饮糜芳之血,共享徐州太平!”

  “喏!” 将领精神一振,领命而去。

  然而,就在这看似大局已定、只等糜芳崩溃的时刻,郡守府后堂,一个意想不到的人影悄然出现。

  “子仲兄?你…你怎会在此?!” 陈登回到后堂,看到那个端坐在客席上、身形瘦削、穿着普通商贾棉袍、却依旧难掩其沉稳气度的中年男子时,心中猛地一惊!来者竟是此时应当在下邳、坐镇刘备核心、运筹帷幄的糜竺,糜子仲!

  糜竺缓缓抬起头,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目光平静如古井深潭,看不出喜怒。他手中端着一杯早已冷掉的茶,氤氲的热气早已散尽。他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平缓,听不出任何情绪:“元龙贤弟…好手段。假节钺…封锁淮泗…釜底抽薪…环环相扣,直击要害。愚兄…佩服。”

  陈登瞳孔微缩,心中警铃大作!糜竺竟能悄无声息地穿过糜芳那混乱的大营,出现在他的郡守府?!这背后意味着什么?!

  “子仲兄…谬赞了。” 陈登警惕地在主位坐下,手按在了腰间的剑柄上,“不知兄长远道而来,有何见教?总不会…只是为了夸赞陈某几句吧?” 他周身肌肉紧绷,随时准备应对可能的刺杀。

  糜竺仿佛没有看到陈登的戒备,他放下冰冷的茶杯,目光缓缓扫过陈登身上那件不合身的崭新官袍,眼中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随即又归于深潭般的平静:“元龙贤弟。你我皆是聪明人。打开天窗说亮话吧。你引曹操为援,借天子诏书以自固,断徐州命脉…此乃饮鸩止渴。” 他顿了顿,声音依旧平缓,却带着一种敲骨吸髓的穿透力,“曹操乃虎狼之徒,挟天子以令诸侯,其志在吞并天下,岂会真心助你?他所看重的,不过是你广陵这块跳板,你这把搅乱徐州的刀!待你无利用价值之时,便是鸟尽弓藏之日!届时,你陈元龙,不过是又一个被碾碎的棋子。而你广陵军民,不过是曹操铁蹄下哀嚎的又一地冤魂。”

  陈登冷笑:“哼!那也比现在就死在糜芳刀下!死在你们兄弟的阴谋里强!”

  “阴谋?” 糜竺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个近乎悲悯的弧度,“元龙贤弟,你错了。我此来,非为杀你,亦非为救糜芳那个蠢货(其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我此来…是给你,给广陵,给这糜烂的徐州…指一条真正的活路。”

  “真正的活路?” 陈登眉头紧锁,完全摸不透糜竺的用意。

  “不错。” 糜竺直视着陈登的眼睛,目光深邃得如同漩涡,“只要你…答应我一个条件。一个对你而言,易如反掌的条件。”

  “什么条件?” 陈登心中疑窦丛生,警惕更甚。

  “让出广陵。” 糜竺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如同惊雷在陈登耳边炸响,“不是给糜芳,更不是给曹操。而是…交给寿春的袁公路!”

  “什么?!” 陈登猛地站起,如同被踩了尾巴的猫!他死死盯着糜竺,眼中满是震惊、愤怒与难以置信!“你…你疯了?!引袁术入广陵?!那疯子比曹操凶残十倍!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糜竺依旧端坐如钟,脸上甚至露出一丝高深莫测的微笑:“我当然知道。而且,这并非引狼入室,而是…驱虎吞狼。”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蛊惑人心的魔力,“曹操是虎,袁术亦是虎。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广陵交给袁术,曹操岂能容忍?他必倾力来攻!而袁术得广陵,便有了北窥青徐、西进中原的跳板,他岂会轻易撒手?届时,曹、袁必在广陵、淮泗一线,爆发旷日持久的血战!徐州腹地,反而成了他们庞大战场后方的一块飞地!”

  他向前微微倾身,声音压得更低,如同恶魔在陈登耳边低语:“而元龙贤弟你…手握天子假节钺,更兼深谙江淮地利水战之长!无论曹、袁,谁要稳固徐州,谁敢不倚重于你?谁不忌惮你三分?届时,广陵虽失,然下邳、郯城乃至整个徐州腹地,反而成了你陈元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真正根基!由你坐山观虎斗,左右逢源,积蓄实力…待曹、袁两败俱伤之际,这徐州千里沃土,究竟花落谁家…尚未可知!”

  “驱虎吞狼?坐山观虎斗?” 陈登的心脏剧烈跳动起来!糜竺描绘的蓝图,充满了巨大的诱惑!这是比献城袁术更加高明、更加长远的计策!利用广陵这个烫手山芋,将两大强敌引入死斗的泥潭,自己则退守后方,坐收渔利!这…这简直是毒辣的阳谋!他死死地盯着糜竺:“你…你究竟代表谁?!这绝不可能是刘备的意思!更不可能是你糜竺为刘备谋划的方略!你到底在为谁效力?!”

  糜竺脸上的笑容更深了,带着一丝诡谲:“我代表谁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选择,符合你陈元龙的最大利益,也符合这徐州百万生民的长远利益。战火局限于广陵一隅,总好过整个徐州沦为曹、袁决战的血肉磨盘。更何况…” 他话锋一转,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阴冷,“元龙贤弟,你当真以为…凭你手中这点残兵,凭曹操远在天边的虚名诏书,就能真正挡住糜芳?能挡住泰山寇随时可能爆发的反噬?能挡住…即将席卷整个徐州的断粮风暴?眼下这短暂的平静,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假象!你广陵城…已是死地!”

  陈登的脸色瞬间变得极其难看。糜竺的话,像冰冷的刀子,狠狠戳中了他内心最深处的恐惧!广陵城确实已到了极限!断粮的阴影如同垂死的绞索,时刻勒紧着全城军民的喉咙!一旦城中粮尽生变,或者糜芳被逼到绝路狗急跳墙,或者泰山寇彻底失控…后果不堪设想!他引以为傲的假节钺,在绝对的饥饿与屠刀面前,不过是一纸空文!

  “如何?” 糜竺好整以暇地端起那杯冷茶,仿佛在品尝无上的佳酿,“是继续困守孤城,赌那渺茫的希望,最终玉石俱焚,成为曹操野心的殉葬品?还是…接受我的提议,退一步海阔天空,不仅保全自身,更能为这徐州,搏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未来?元龙贤弟,你…是聪明人。”

  长久的沉默。沉重的压力如同巨石,压在陈登心头。一边是曹操许诺的“绝不放弃”,但援军遥遥无期,广陵危如累卵;一边是糜竺描绘的充满诱惑却又如同深渊的“驱虎吞狼”之局。他枯瘦的手指死死攥着假节钺的铜印,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我…我需要时间考虑…” 陈登的声音干涩无比,带着巨大的挣扎。

  “可以。但…时间不多了。” 糜竺放下茶杯,站起身,从怀中取出一个巴掌大小、毫不起眼的青瓷小瓶,轻轻放在陈登面前的桌案上。“瓶中之物,只需一滴,混入糜芳营中任何一处水源…一日之内,其营必生‘瘟疫’,上下瘫痪,再无攻城之力。可为你…争取至少三日时间。用与不用,在你。” 说完,他不再看陈登,转身便走,身影很快消失在回廊的阴影中,仿佛从未出现过。

  陈登死死盯着桌上那个小小的青瓷瓶,如同看着一条择人而噬的毒蛇。瓶身冰凉刺骨。他伸出手,想拿起看看,指尖却在距离瓶身一寸处猛地停住!一股难以言喻的寒意顺着指尖蔓延上来!

  而此刻,远在许都。

  甄宓的手术已接近尾声。在双倍强效麻醉剂的作用下,郭嘉无知无觉。甄宓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精神力高度透支,眼前甚至有些发黑。她手中锋利的精钢小刀,精准地在郭嘉手臂上那片蔓延着暗青纹路的区域周围切开皮肉,动作快如闪电!大量被污染、呈现出暗紫褐色、散发着腐败甜腥气息的瘀血和受损组织被清理掉。高浓度的酒精如同不要钱般反复冲洗着创面,发出滋滋的声响,蒸腾起带着腥气的白烟。

  “素问!银针!”

  “青囊!烈酒!”

  甄宓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两名助手虽然心惊肉跳,却配合得极其默契。她们看着那些被清理出来的、颜色诡异、令人作呕的组织,脸色都微微发白。

  终于,当最后一块明显坏死的组织被清除,创面露出相对正常的肌肉纹理(虽然颜色依旧偏暗),新鲜的、殷红色的血液开始缓慢渗出时,甄宓才长长舒了一口气。她立刻用特制的、浸泡过消炎草药浓汁的纱布(汉代能做到的最高级敷料)覆盖住创面,手法娴熟地进行包扎。

  “清理创面…暂时完成。” 甄宓的声音带着巨大的疲惫,“但…这只是治标。那诡异的…侵蚀…似乎已深入血脉骨髓…远非刮骨可除…” 她忧心忡忡地看着依旧昏迷的郭嘉,看着他那透着病态红晕的脸颊,“必须找到源头…那图谱…那引发这一切的蓝光…”

  就在她心神稍松、准备稍事休息时,昏迷中的郭嘉身体猛地剧烈抽搐了一下!动作幅度之大,几乎要从榻上弹起!紧接着,他喉咙里发出一种极其含糊、如同梦魇般的呓语:

  “…归墟…钥匙…不…不是…毒…是…是钥匙…九幽…归墟…的…钥匙…不…不能…开…开了…就…回不…去了…蓝…蓝晶…蚀…蚀骨…祸…连…营…”

  声音断断续续,模糊不清,却带着一种深入骨髓的、如同见到最恐怖景象般的恐惧!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狠狠刺入甄宓的耳膜!

  “归墟?钥匙?蓝晶蚀骨?祸连营?!” 甄宓浑身剧震!郭嘉在昏迷中喊出的这些词,如同破碎的密码,瞬间与她之前的猜测串联起来!那图谱!那暗蓝晶体!它们不是毒药…而是…某种开启“归墟”(传说中的无底深渊)的钥匙?!而一旦开启,将带来“蚀骨”的瘟疫和“连营”的灾祸?!这…这难道就是郭嘉临终托付、却又恐惧万分的原因?!

  她猛地看向墙角那个静默的桑木匣!一股前所未有的、极其强烈的不祥预感,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她!几乎就在同时!

  “咳咳…咳咳咳!”

  隔壁房间(安置伤员和护理人员的临时处所),突然传来一连串撕心裂肺、如同要将肺都咳出来的剧烈咳嗽声!紧接着是“噗通”一声,仿佛有人重重栽倒在地!

  “青囊?!青囊你怎么了?!” 素问的惊呼声随之响起,充满了惊恐!

  甄宓心头猛地一跳!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窜上头顶!她顾不得疲惫,猛地冲到隔壁!只见负责熬药和护理的青囊倒在地上,蜷缩着身体,双手死死扼住自己的喉咙,脸色憋得青紫!她正剧烈地咳嗽着,每一次咳嗽都带出大团大团暗红色、甚至夹杂着点点诡异暗蓝色结晶粉末的血沫!她的瞳孔放大,充满了巨大的痛苦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被某种冰冷存在注视的恐惧!

  而在青囊剧烈咳嗽喷出的血沫中,点点细微得几乎看不见的、闪烁着暗蓝色幽光的晶体粉末,如同拥有生命般,悄然飘散在空气中,又无声无息地沉降在地面、物品表面…如同播撒下死亡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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