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 童趣织军营,父爱作铠甲
最新网址:http://www.hlys.cc
晨光漫过将军府的回廊,落在雪儿摊开的手掌上。她掌心躺着枚磨得发亮的铜扣,是当年偏厅榻上的装饰,七岁被遥控老鼠吓到时,她一把攥掉了这枚扣,后来一直收在贴身的荷包里。“爸,”她用指尖蹭着铜扣上的花纹,眼里闪着细碎的光,“你看这扣,跟奎木叔当年送的老鼠一样,都带着点‘惊魂’的意思。”
我接过铜扣,冰凉的金属贴着掌心,恍惚间又听见七岁那年她的尖叫,像颗小石子投进将军府的静午。“可不是,”我把铜扣还她,“那天你攥着这扣跑来找我,手都在抖,却还嘴硬说‘爸我不怕’。”
雪儿搬了个绣凳凑到我身边,军靴在青砖上轻响,带着点孩子气的雀跃:“那我开始问啦?第一个,您说奎木叔叔活该,是不是觉得他一开始吓我就不对呀?”
是,哪有拿吓孩子当玩笑的。他那老鼠转起来“嗡嗡”响,你熟睡时突然被惊醒,小手被塑料爪子划了道红痕都没察觉,只顾着尖叫着往外跑。我在会议厅听着动静,心里又气又急——气他没轻没重,急你是不是受了伤。后来看你额头冒汗,攥着铜扣的手发白,就觉得这小子挨顿揍不冤。
“是,”我捏了捏她的耳尖,还是当年那点软乎乎的肉,“吓唬小孩子,尤其吓唬我家雪儿,就该受点教训。”
“第二个,爸爸说以后有人欺负我就告诉您,您真的会亲自收拾他们吗?”
当然会,拼了命也会。你九岁带兵时,有个老兵不服气,背地里说“黄毛丫头懂什么”,我当天就把他调到后勤喂马,让他知道“我女儿的元帅印,比谁的腰杆都硬”;上次敌营派奸细来刺探,想抓你当人质,我带着亲兵追了三天三夜,把人捆到你面前,让你亲自发落。在这世上,谁都不能动我的雪儿。
“会,”我刮了下她的鼻尖,那里还沾着点晨露的凉,“爸的剑,不仅是保家卫国的,更是护着你的。”
雪儿往我怀里靠了靠,铜扣在我们之间硌出点硬邦邦的痒:“第三个,要是以后还有人像奎木叔叔这样吓我,我还能像这次一样‘复仇’吗?”
当然能,只要你乐意。但爸更希望,没人敢再惹你生气。你现在是元帅了,手底下的兵哪个不敬重你,奎木叔那次是老没正经,往后谁要是再敢拿你寻开心,不用你动手,爸先让他们知道厉害。不过话说回来,我家雪儿的“复仇”本事,爸还是挺佩服的。
“能,”我声音软了些,“但爸更想让你不用动手,就没人敢惹你。”
“第四个,奎木叔叔被我整蛊了一天,会不会以后都不喜欢我了呀?”
傻丫头,他疼你还来不及。第二天他顶着黑眼圈来给你送糖糕,说“小元帅手艺好,就是米饭太实在”;抄军规时故意写错字,等你来圈出来,跟你讨饶说“元帅高抬贵手”。他跟我说“当年没闺女,现在总算能体会被丫头片子折腾的滋味了”,眼里的笑比糖糕还甜。
“不会,”我笑了笑,眼角发潮,“他把你当亲闺女疼,被你折腾也是福气。”
“第五个,中午的饭我做得那么‘特别’,爸爸要是尝了一口会是什么表情呀?”
估计会像吞了黄连。你把鸡腿剁成泥混在米饭里,排骨炖得没了骨头渣,鱼片切得比纸还薄,吃着全是米香。奎木吃第一口就瞪圆了眼,我看他那表情,差点没忍住笑——但爸肯定会像他一样,硬着头皮吃完,因为是我家雪儿亲手做的。
“会笑着吃完,”我把她往怀里带了带,“我女儿做的,再‘特别’也香。”
雪儿忽然从怀里掏出个布包,里面裹着块干硬的米饭团,是当年奎木没吃完的,她偷偷收了起来,说“留着当证据”。“爸,这个给你。”她把布包塞进我手里,“你当时看奎木叔吃米饭时,是不是在心里偷着笑‘该’?”
布包上还留着点卤汁的痕迹,像当年食盒里飘出的味道。我望着她眼里的光,那光里有晓眉的影子,眼泪没忍住,掉在布包上。这丫头,连这么荒唐的“证据”都留着。
“是,”我把她搂得更紧,“想让他多吃点,记住教训。”
午后的阳光斜斜切进将军府的花园,雪儿正给那棵老石榴树浇水,水珠落在叶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这树是晓眉当年种的,七岁那年你被老鼠吓着后,就躲在树后偷偷策划“复仇计”,还在树干上刻了个歪歪扭扭的“奎”字。
“爸,”她指着树干上的刻字,“你看这字还在呢,奎木叔上次浇水时看见了,不仅没生气,还说‘小元帅刻得比当年我写的军规好看’。”
奎木在旁边修剪花枝,闻言手一抖,剪刀“咔嚓”剪断根粗枝:“小元帅,咱能不提刻字的事吗?将军当时还拿这事儿笑了我半个月。”
“第一个,我抓的那只真老鼠,要是没被奎木叔叔踩死,会不会跑到将军府的其他地方呀?”
肯定会,说不定还会钻进你妈的针线筐。你妈生前最怕老鼠,有次厨房跑进来一只,她吓得站在椅子上喊我,我抓了半天才抓到。那天奎木踩死老鼠时,我其实松了口气——怕它跑去惊扰了你妈的牌位,更怕你晚上做噩梦。
“会,但爸会把它抓住,”我捏了捏她的胳膊,比七岁时结实多了,“绝不会让它吓着你。”
雪儿的耳朵红了,像当年躲在树后偷笑时的样子:“第二个,下午的柠檬水那么酸,奎木叔叔为什么不直接说酸,非要嘴硬呀?”
他那是好面子,怕在你面前露怯。你当时举着茶壶说“肾不好才觉得酸”,他一个大男人,哪肯承认自己“肾不好”。后来他跟我说,那酸水从舌尖麻到耳根,眼泪都快出来了,却硬撑着说“甜”,就怕被你这小丫头看扁。
“是好面子,”我望着花园里的秋千,当年你总在上面荡,奎木在后面推,“他那点硬气,在你面前最不值钱。”
她往我身边挪了挪,水壶的带子蹭过我的手背:“第三个,要是当时我没有被遥控老鼠吓到,还会想着整蛊奎木叔叔吗?”
估计不会,你小时候其实挺护着他的。他带你掏鸟窝,你帮他望风;他被我罚站,你偷偷给他塞糖。那天要是没被吓着,你说不定会举着老鼠跟他说“叔这玩意儿真好玩”,还会缠着他教你怎么玩。小孩子的“记仇”,从来都因着先受了委屈。
“不会,”我声音低了些,“你呀,向来是别人对你好,你就加倍还回去。”
“第四个,中午我给奎木叔叔端饭的时候,他有没有看出我脸上的‘小阴谋’呀?”
看出来了,你那眼睛眨得比谁都快。他后来跟我说,见你端着食盒进来,嘴角抿着笑,眼神瞟着他的碗,就知道没好事。可他还是接了过去,说“小元帅亲手端的,就算是石头也得吃下去”——成年人的纵容,有时就是明知道是坑,也心甘情愿往下跳。
“看出来了,”我笑了笑,“但他乐意跳你的坑。”
雪儿把水壶放在石桌上,指尖划过我的掌心:“第五个,下午我倒凉茶的时候,动作是不是很自然,所以您和奎木叔叔都没怀疑呀?”
是挺自然,像只偷腥的小猫,装得若无其事。你倒茶时手腕稳得很,先给我倒,再给他倒,还故意说“爸您尝尝甜不甜”,眼里的狡黠藏得严严实实。我当时其实看出来了,就是想看看你接下来的花样——你小时候的小计谋,总让我想起晓眉当年骗我喝药的样子。
“是很自然,”我把她的手包在掌心,暖乎乎的,“但爸知道,我家雪儿的‘自然’里,藏着小九九。”
她忽然放下水壶,转身抱住我,裙角蹭着我的裤腿,有点痒:“爸……我现在才知道,当年我的小阴谋,你们都看穿了,却都陪着我演……奎木叔吃米饭时偷偷皱眉,您看我倒茶时嘴角偷笑,我其实都看见了……你们就是故意让我开心,对不对?”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眼泪落在她的发顶。这丫头,十五岁了,才把当年的“看穿”说破,那点小得意里藏着的明白,比任何撒娇都让人心安。
“是,”我轻声说,“看你开心,比什么都重要。”
夜色漫进卧室时,雪儿正翻着本旧相册,里面夹着张七岁的照片:你举着那只白色遥控老鼠,奎木蹲在你旁边,脸上还带着被你画的猫胡子,两人笑得一脸傻气。
“爸,”她指着照片,“你看奎木叔当时多年轻,现在眼角都有皱纹了。”
我替她掖了掖被角,被角绣着只老鼠和石榴树,是她七岁时绣的,针脚歪歪扭扭。
“第一个,晚上在演武场,天黑得看不清路,爸爸您是怎么一下子就找到我的呀?”
因为爸认得你的哭声。你从小哭起来就带着股犟劲儿,不是嚎啕大哭,是抽抽噎噎的,像只受了委屈的小兽。那天的风再大,也盖不住你这独特的哭声,我循着声音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快点到你身边。后来抱住你时,摸到你额头上的包,才发现自己的手都在抖。
“因为爸认得你的声音,”我声音有些哑,“这辈子都认得。”
“第二个,我额头的包,要过几天才能消下去呀?”
三天,跟你妈当年撞在门框上的包一样。你妈怀你时,夜里起夜没开灯,撞在卧室门框上,额头上起了个大包,她对着镜子笑“以后雪儿生下来,肯定也这么冒失”。那天给你上药时,看着那包,突然觉得你妈就在旁边,正皱着眉说“轻点,别弄疼咱闺女”。
“三天,”我笑了笑,“消了就又是漂漂亮亮的小元帅。”
“第三个,奎木叔叔被我整蛊后,会不会以后再也不敢给我送玩具了呀?”
不会,他送得更勤了。第二年他去边关,给你带回来个会翻跟头的木偶;你九岁生日,他跑遍全城,给你买了把镶着宝石的小匕首;去年你说想学射箭,他亲手做了把小弓,打磨得光溜溜的,说“比当年吓你的老鼠靠谱”。
“不会,”我捏了捏她的脸颊,带着点风霜的糙,“他就想让你开心,送什么都乐意。”
“第四个,爸爸您说奎木活该,是不是也觉得他的玩笑开得有点过分了呀?”
是,玩笑开过头了就是欺负。他那老鼠要是白天给你,你说不定觉得好玩,可趁你熟睡时吓你,就太没分寸了。后来他跟我道歉,说“当时光顾着逗乐,忘了小元帅还是个孩子”,眼里的愧疚比挨揍时还重。
“是,”我望着窗外的月光,“欺负我闺女,就没分寸。”
“第五个,中午奎木叔叔硬吃那么多饭,会不会以后吃饭都有心理阴影了呀?”
没,他现在吃米饭比谁都香。有次伙房做蛋炒饭,他盛了满满三大碗,边吃边说“比小元帅当年做的‘特制饭’好吃多了”,还故意冲你挑眉,逗得你追着他打。有些事啊,过了年成,就成了下酒的笑话,越笑越暖。
“没,”我把她搂得更紧,“他现在就盼着你再‘特制’一次,好证明他饭量比当年大。”
雪儿忽然伸手搂住我的脖子,眼泪打湿了我的军装:“爸……我现在才明白,当年那些闹哄哄的事,其实全是疼……奎木叔的老鼠里藏着疼,您揍他的拳头里藏着疼,连那碗酸柠檬水,都酸得带着点甜……爸,有你们在,我真好……”
我拍着她的背,任由眼泪落在她的发间。这丫头,十五岁了,才把当年的“疼”说透,那点小明白里藏着的珍惜,比任何誓言都让人心疼。
“爸知道,”我轻声说,“咱一家人,就是要热热闹闹的,才叫日子。”
她在我怀里渐渐睡沉,呼吸均匀得像当年哭累了靠在我肩头的样子。那枚铜扣掉在枕旁,在月光下闪着光,像极了七岁那年,她攥着铜扣站在石榴树下,眼里闪烁的、又亮又暖的光。
第二天一早,“天海”群里又热闹起来。
【灵珑】:(发了个“铜扣”表情包,配文“将军今天把元帅七岁攥的铜扣串成了钥匙链!老兵说当年元帅被老鼠吓着后,将军在偏厅榻上找了半夜这枚扣——原来最好的守护,是你受惊吓时攥紧的东西,他都当宝贝收着。”)
【鸦祖】:(发了个“米饭团”表情包,配文“将军把元帅藏的‘米饭团证据’放进了纪念盒,旁边放着乔军医的顶针。老兵说当年将军看着奎木吃米饭,偷偷给军医牌位上了炷香,说‘晓眉你看,咱闺女有人疼’——有些惦念,也能藏在米饭团里。”)
【王副官】:(发了个“石榴树”表情包,配文“老石榴树上的‘奎’字被人用红漆描了,是奎木副将干的。老兵说他描的时候,元帅在旁边笑,将军在旁边拍他肩膀——有些回忆,哪怕带着点疼,也会被小心呵护。”)
【奎木副将】:(发了个“老鼠玩具”表情包,配文“我给小元帅买了只金老鼠,会唱歌的那种!昨天见她和将军凑在一起研究怎么让它闭嘴,一个说‘塞奎木叔靴子里’,一个说‘塞他头盔里’,得,我这老骨头又得提心吊胆了——不过,被这父女俩惦记着,值!”)
雪儿在我怀里动了动,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嘴角却弯成了月牙。晨光爬上窗台,落在那枚铜扣钥匙链上,闪着细碎的光,像极了七岁那年,她攥着铜扣跑向我时,眼里跃动的、又暖又亮的光。新的日子开始了,花园里的石榴树又发了新芽,而我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雪儿在我怀里蹭了蹭,鼻尖抵着我的锁骨,带着点刚睡醒的慵懒。窗外的鸟鸣脆生生的,像她七岁那年攥着铜扣跑过回廊时的脚步声。
“爸,”她迷迷糊糊地开口,指尖在我胸口画着圈,“奎木叔的金老鼠真会唱歌吗?唱的是什么调儿?”
我低头看她,晨光透过帐帘的缝隙,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光斑:“唱的是《得胜令》,他说这调子能让你练枪时更有劲。”
她“噗嗤”笑出声,猛地坐起身,军靴在毡毯上踩出轻快的响:“那我得让他把金老鼠挂在枪缨上,练枪时听着歌,保管能赢他。”
“可别让他听见,”我笑着拽住她的手腕,“他昨天还跟我说,要跟你比一场,输了就把金老鼠给你当战利品。”
雪儿的眼睛亮得像淬了光的枪尖,反手攥住我的手:“真的?那我现在就去练枪!”
看着她掀帘跑出去的背影,军绿色的披风在晨光里扬起,我忽然想起七岁那年,她也是这样,攥着那枚铜扣,噔噔噔跑去找奎木“理论”,马尾辫甩得像面小旗子。
帐外很快传来奎木的大嗓门:“小元帅慢点!金老鼠还没挂枪上呢!” 紧接着雪儿清脆地笑:“等我赢了再挂也不迟!”
我披了件外衣走到廊下,晨露在栏杆上凝成细珠,沾了满手的凉。演武场上,奎木正给雪儿调整枪位,大手覆在她的小手上,一点一点纠正她的姿势。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把影子叠成一团,像幅被暖风吹软的画。
“将军,”王副官端着茶过来,笑着朝演武场抬了抬下巴,“您看这俩,昨天还为金老鼠拌嘴,今天就练上了。”
“他啊,”我接过茶盏,热气模糊了视线,“是想让雪儿多赢几次,攒够底气。”
王副官没再接话,只是跟着我笑。远处的枪杆碰撞声、说笑声、新兵们的喝彩声,混着廊下的花香,像碗温吞的甜粥,熨帖得人心头发软。
晌午时分,雪儿抱着枪跑回来,额头上渗着薄汗,脸上却笑开了花:“爸,我赢了奎木叔三回!他说金老鼠归我了,还说下午教我耍流星锤。”
“哦?这么厉害?”我往她手里塞了块毛巾,“那今晚得加个菜,庆祝我家元帅大获全胜。”
她刚擦到一半的手顿住了,眼睛溜溜转:“我去跟伙房说,让老李做奎木叔最爱吃的红烧肉,就当谢他教我流星锤。”
看着她蹦蹦跳跳往伙房跑的背影,我忽然觉得,那些关于老鼠、米饭、铜扣的记忆,从来都不是过眼云烟。它们像廊下的藤蔓,在岁月里慢慢爬满心墙,把寻常日子缠得暖融融的,带着点烟火气的甜。
傍晚的霞光铺满演武场时,奎木果然来了,手里拎着个木盒,里面是那只金老鼠,尾巴上还系着根红绳,跟当年那只遥控老鼠一模一样。“小元帅,”他把木盒递过去,“说话算话,这老鼠归你了。”
雪儿打开木盒,金老鼠在夕阳下闪着光,她忽然把老鼠往奎木手里塞:“叔,还是你拿着吧,挂在你枪上,下次我赢了再要。”
奎木愣了愣,随即大笑起来,把老鼠重新塞进她手里:“傻丫头,叔哪能跟你抢。再说了,看你赢,比我自己赢还高兴。”
夕阳从演武场的旗幡间漫过来,落在三人身上,把影子拉得老长。远处的群聊提示音又在响,大概又是灵珑他们在念叨今天的趣事,我没去看,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儿和兄弟,忽然明白——这军营之所以像家,不是因为有整齐的营房,而是因为有吵吵闹闹的牵挂,有输输赢赢的情谊,有无论过多少年,想起时都会心头一暖的、带着点傻气的往事。
夜色渐浓时,雪儿抱着金老鼠打哈欠,眼皮沉得像挂了铅。我把她抱回帐里,替她掖好被角,那只金老鼠被她攥在手里,在月光下闪着柔和的光。
“爸,”她迷迷糊糊地拽住我的手,“明天……还能赢奎木叔吗?”
“能,”我轻轻拍着她的背,“我家雪儿想赢,就没有赢不了的。”
她嘟囔了句什么,渐渐睡沉了,呼吸均匀得像晚风拂过草叶。帐外的风带着红烧肉的香气,远处的岗哨传来换班的咳嗽声,一切都安稳得像幅画。
第二天一早,“天海”群里的消息又堆了满屏。
【灵珑】:(发了个“金老鼠”表情包,配文“元帅把奎木副将送的金老鼠挂在枪上了!老兵说今早练枪时,金老鼠晃啊晃,将军站在旁边笑,眼里的光比金子还亮——原来最好的日子,是你赢了有人喝彩,输了有人撑腰,连玩具都藏着暖暖的心意。”)
【鸦祖】:(发了个“红烧肉”表情包,配文“乔军医的牌位前摆着块红烧肉,是元帅放的,说‘妈你看,奎木叔可疼我了’。风从窗缝里钻进来,把肉香吹得很远——有些温柔,也能藏在枪缨和肉里。”)
【王副官】:(发了个“流星锤”表情包,配文“奎木副将把流星锤擦得锃亮,说明天要教元帅新招式。老兵说他擦锤时,嘴角翘得能挂油壶——有些疼爱,就是明知道会输,也心甘情愿陪你练。”)
【奎木副将】:(发了个“夕阳”表情包,配文“昨晚见将军给小元帅掖被角,小元帅攥着金老鼠笑。突然觉得,当年那只遥控老鼠没白送,不然哪能有这么暖的光景。小元帅,明天的流星锤,咱练狠点!”)
我低头看了看怀里的雪儿,她眉头舒展,嘴角还带着笑,许是梦到了赢了流星锤。晨光爬上帐帘,把金老鼠的影子投在毡毯上,像只正在奔跑的小兽,带着我们的故事,往更远的日子里去了。
http://www.hlys.cc/41101/541.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hlys.cc。翰龙中文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hly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