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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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娴姨从不舍得责备你吧？”刘师师望着毫无悔意的果果，无奈地摇头。

　　小丫头扬起下巴，语气笃定：“娴姨最宠果果啦！”她心里清楚，王组娴待她如珠如宝。

　　刘师师指尖轻点女儿鼻尖，笑意里藏着深意：“可不只是宠你——当年你爸爸像妈妈这般年纪时，娴姨就把他当亲弟弟疼。如今连你这小淘气都受她照拂，倒像是……”她忽然收住话头，转开话题，“说起来，娴姨待你们父女，可比那位 ** 真心多了。”

　　“明知娴姨疼你，还故意吓唬她？”刘师师佯装板脸。果果却眨着漉漉的眼睛，理直气壮：“那是果果想和娴姨玩游戏嘛！”说着突然推妈妈肩膀，“妈妈快下来，爸爸背着你会累的。”

　　“哟，学会体贴爸爸了？”刘师师反而搂紧丈夫脖颈，余光瞥见孙林嘴角悄悄上扬。她故意贴着丈夫耳畔轻哼：“都说女儿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看来果真不假。”

　　孙林肩头传来闷笑：“我前世可没艳福，顶多算个单身汉。”话虽如此，他侧头看着女儿哭红的小脸时，眼底分明化开一片温柔。

　　此刻电视屏幕恰结束广告，画面跳回节目现场——

　　方才还举着草蛇把节目组吓得人仰马翻的小魔星，此刻正四仰八叉酣睡在竹榻上，翘起的发辫随呼吸轻轻颤动。待她揉眼醒来时，恰见父亲扛着玉米踉跄进门。汗珠顺着他发梢砸在泥地上，小丫头突然瘪嘴迸出泪花：“不要爸爸背！玉米坏！”带着奶音的哭腔瞬间击穿观众心房。

　　这幕让收视率陡然飙升。屏幕内外尽是吸气声：裹着红肚兜的女娃踮脚要给父亲擦汗，泪珠子却止不住往下掉，抽抽搭搭像只淋雨的小雀儿。

　　社交平台顷刻沸腾：

　　【三个月就会疼人！这是什么神仙投胎！】

　　【原本冲着孙林看的，现在果断转粉果果大佬】

　　【建议节目改名叫《天才幼崽的驯人类日常》】

　　连刘艺妃都忍不住发微博调侃：“某位小网红快篡位成顶流啦~”配图是果果拎着蛇追摄像师的经典瞬间，画面角落里王组娴笑得花枝乱颤。

　　“我是果果的忠实粉丝。”杨幂等众多女明星纷纷在微博发文，称赞果果可爱到极致，对她喜爱有加。

　　短短时间内，果果迅速登上微博热搜榜首，连孙林的热度都被超越。网络上，果果纯真的笑容和勇猛抓蛇的画面席卷各大网站，各种表情包层出不穷。

　　2014年最令人惊喜的发现，莫过于孙果果意外走红，人气持续飙升。更让人意外的是，还有影视邀约接踵而至，这让孙林和刘诗诗既惊喜又无奈。

　　“你们孙家的孩子怎么都这么出色？”陈晓望着正在堆雪人的可爱果果说道。“确实，孙林童星出道即走红，现在果果还不满周岁就成了网络红人。”林更新深表赞同。

　　“梁爷爷！”果果捧着一团雪花，奶声奶气地跑到梁嘉晖身边。不到一天时间，梁嘉晖就被这个可爱的小家伙征服了，对她疼爱有加。剧组里除了果果父母，就属梁嘉晖最宠爱她。

　　节目播出后，孙林和刘诗诗接到双方父母的来电，纷纷要求跟果果通话。爷爷奶奶表示以后不能再让果果跟爸爸出去玩，看到孙女抓蛇的画面时，差点心跳停止。外公外婆也责备果果太调皮，怎么能去抓蛇玩呢。

　　“《警察故事》的票房破纪录了。”在剧组，梁嘉晖对孙林说。“是的，这些纪录会被不断刷新，随着生活水平提高，看电影的人越来越多。”

　　“不过现在的电影质量和剧情，比起90年代差远了。”

　　“但这类电影一两天的票房，就能赶上我们90年代整部电影的最终成绩。”孙林的话让梁嘉晖深有感触。

　　“确实，90年代真正买票观影的人很少，票房冠军也就几千万。”梁嘉晖回忆道。

　　“我记得90年冠军是周星驰的《赌圣》，4100多万；91年也是他的《逃学威龙》，4400万。”虽然当时年纪小，但孙林对娱乐圈的动态了如指掌。

　　1991年堪称周星驰的爆发之年。当年香港电影票房榜前十一位中，他独占三席：《逃学威龙》以4400万港元荣登榜首，《整蛊专家》3200万位列第五，《上海滩赌圣》3150万排名第六。梁嘉辉谈及此事时仍难掩兴奋。

　　1992年周星驰更上层楼，其主演的《审死官》创下近5000万票房纪录，再度蝉联年度冠军。值得一提的是，当年票房前五名全被周星驰作品包揽，堪称空前绝后的壮举。

　　正是从那时起，港片黄金时代逐渐走向尾声。孙林与张家辉闲聊时，徐克插话道：两位怎么突然怀旧起来？

　　梁嘉辉笑答：难得遇到愿意聊90年代港片的年轻人。徐克随即转向工作：孙林，接下来要拍山中遇虎的戏份，你的保镖准备就绪了吗？

　　没问题。孙林朝远处呼唤：果果，把月牙带过来！

　　抱着雪狼的女孩脆生生应答时，一道银色身影已疾驰而至。月光在雪地堪称隐形，唯有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暴露行踪。

　　待会要动真格的。孙林对月光解释：尽量展现野性，不必顾虑伤到我。后期会用特效把你变成老虎，但现场越凶狠效果越震撼。

　　月光会意地低吼。它清楚主人实力，这将是场精彩演出。

　　徐客在镜头前发出指令，孙林立即会意。

　　他倚靠树干休憩，忽然被一阵异动惊醒。

　　不远处的阴影中，一双泛着冷光的兽瞳正缓缓逼近。

　　拴在附近的马匹开始躁动，孙林循声望去——月光狼正龇牙咧嘴地走来。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喉结滚动，完美复刻出剧本要求的初见猛虎战栗。

　　月光狼猛然加速扑来。

　　孙林利落地摸向腰间的道具，但接下来的搏斗戏份已脱离剧本控制——徐客刻意安排了真实猛兽参与拍摄。

　　狼影腾空的瞬间，孙林后仰几乎贴地，堪堪避开獠牙。

　　他翻身跃起冲向雪松，徒手攀上覆满冰凌的树干，身后传来利爪刮擦树皮的刺响。

　　当心！

　　在剧组惊呼声中，孙林蹬树腾空，身体如陀螺般旋转。

　　狼爪擦着他翻飞的发梢掠过，刮起几缕断发。

　　航拍器嗡鸣着捕捉每个细节。

　　演员们屏住呼吸——这绝非表演，月光狼的杀意真实得令人胆寒。

　　嗤——

　　孙林在雪地滑出数米远，扬起的雪幕模糊了镜头。

　　片场死寂两秒，突然爆发出潮水般的掌声。

　　1922年

　　月光狼第二次突袭落空后展现出惊人的敏捷性。借着树干的反作用力，它凌空跃起直扑孙林。

　　嚎——锋利的狼牙几乎贴上孙林的鼻尖，剧组众人倒吸凉气。刘师师攥紧衣角，指尖微微发颤。

　　怀抱毛绒玩具的果果歪着头，大眼睛里满是不解。她不明白平时亲昵的爸爸和小月月为何突然厮打。

　　月光狼完全执行着主人的指令。它矫健地跃过树干，血盆大口直取刚落地的孙林。五公分！尖锐的犬齿在阳光下闪着寒光。

　　孙林后仰的瞬间，狼爪已挟着劲风袭来。电光火石间，他右腿猛然蹬出。

　　月光狼被踹得腾空而起，狼爪在孙林发丝上方掠过。雪地上拖出长长的痕迹。

　　嗷呜——月光狼翻滚着摔进雪堆，暴怒的嘶吼震落枝头积雪。四次扑杀尽数落空，彻底激发了它的凶性。这声充满兽性的咆哮，日后将被替换成虎啸——毕竟狼与虎的怒吼终究不同。

　　1923年

　　“这…你…简直难以置信。”徐客一行人瞠目结舌，险些脱口而出的脏话硬生生卡在喉咙里。

　　孙林的表现带来的震撼力，可见一斑。

　　“呜——”月光狼低吼着，再度飞扑而来。

　　孙林迅速起身，加速冲向一棵大树。临近树干时，他纵身跃起，右脚猛蹬树干借力反弹，凌空抓住侧旁的树枝。他死死攥住树枝，借势一荡，身体倒悬的瞬间果断松手。

　　“嗖！”狼爪擦过的风声刚响，孙林已惊险避开第二波攻击。

　　他在空中调整姿态，稳稳落在粗壮的树枝上，双臂紧抱树干时，还不忘瞥一眼树下的猛兽。

　　“咔嚓！嘎吱！”月光狼竟然开始攀爬树干。

　　孙林立刻继续上蹿。他料定狼的四足构造无法攀援过高——除非遇到枝杈丛生的树，否则笔直的树干就是天然屏障。

　　攀升至安全高度后，他猛然掏出道具枪。

　　虽非真枪，但扳机扣动的声响依旧清脆。

　　“啪！”

　　受惊的月光狼果然停止追击，一跃而下。

　　孙林死死搂着树干，冷汗浸透后背。这绝对是他人生中最疯狂的体验：徒手与野兽周旋？简直比景阳冈打虎还离谱！

　　他低头检视道具枪时，忽然一怔——剧本要求呈现卡弹的桥段。即便生死一线，他仍没忘记导演的细节设计。

　　“呼…呼…”高处的寒风裹着雪粒刮过脸颊。

　　孙林谨慎地环视四周，月光狼已消失无踪。

　　七米高的树冠积雪湿滑，没有威亚防护的他不敢妄动。正当他收好道具枪时，剧组的惊呼声从下方传来——

　　“老天！它绕到树后了！”

　　1924年秋夜

　　月光狼悄无声息地绕到一株歪脖老树旁，利爪勾住树皮窜上枝头。这株古树斜生的枝杈恰好形成天然阶梯，待攀至高处，它后腿蓄力猛蹬，直扑背对树干的孙林。

　　呜——狼吻大张的刹那，森白獠牙折射出冷光。

　　片场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孙林仓促闪避时靴底打滑，整个人悬空刹那，右手死死扣住树瘤。断裂声与狼嚎同时炸响——月光狼第二扑竟将碗口粗的树枝拦腰压断。

　　孙林下坠时凌空拧身，再度抓住横枝。抬头正见月光狼顺着树干疾蹿而下，前爪高高扬起。他左手抄起断枝横扫，的闷响后，断木碎屑混着狼毛纷飞。五米高处的月光狼失衡栽进雪堆，而挂在半空的孙林啐道：见鬼！

　　场记板在雪地里弹跳。月光狼抖落浮雪绕至侧方，正要二次攀树，却见孙林突然松开树杈。落地瞬间他团身翻滚，抄起半截木棍摆出格斗姿态——镜头外徐客连连颔首，这才是真实的人兽对峙。

　　暴怒的月光狼化作灰色残影扑来。孙林沉腰错步，在狼身腾空刹那抡圆木棍。咔嚓！棍身应声断裂，月光狼腹部挨了记狠的，踉跄退后发出呜咽。孙林趁机冲向道具马鞍，那里有样能结束这场搏杀的东西——再拖下去，受伤的野兽只会愈发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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