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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 琉璃盏碎惊鸿影,锦绣局开笑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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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暮春时节的永宁侯府,处处浸着三分慵懒七分热闹。檐下的紫藤萝瀑布般垂落,紫穗缀着晨露,风一吹便簌簌作响,像是谁在低声说着俏皮话。沈清欢斜倚在沁芳亭的美人靠上,手里捏着一枚刚剥好的莲子,正饶有兴致地看丫鬟们围着新移栽的绿萼梅叽叽喳喳。

  “姑娘你看,这梅枝是不是该再往东边挪挪?”春桃踮着脚尖,小心翼翼地扶着花枝,“东边日照足,等入冬了才能开得旺呢。”

  “傻丫头,”沈清欢轻笑出声,指尖一弹,莲子壳精准地落入不远处的荷塘,“绿萼梅性喜阴凉,你往东边挪,不等入冬就该被晒得打蔫了。再说了,如今种在这里,正好挡着西边的热风,夏日本姑娘在亭子里纳凉,还能闻着点清冽气儿,多好。”

  她说话时眉眼弯弯,鬓边的珍珠流苏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映着晨光,漾出细碎的光泽。自从上次在京郊别院设计揭穿了二房的阴谋,又帮着长房稳固了侯府的权柄,沈清欢在府里的地位已是今非昔比。不仅老夫人对她愈发疼爱,连一向严肃的永宁侯,看她的眼神里也多了几分赞许。

  正说着,远处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丫鬟略显慌张的呼喊:“姑娘!姑娘!宫里来人了!说是皇后娘娘请您即刻入宫赴宴呢!”

  沈清欢挑了挑眉,放下手中的莲蓬:“哦?皇后娘娘突然设宴,可有说是什么缘由?”

  “没、没细说,”那丫鬟跑得气喘吁吁,扶着柱子缓了口气,“只说请了京中几位适龄的贵女,还有几位少年将军,说是要赏花宴饮。来传旨的公公还说,让姑娘务必盛装前往,不可怠慢。”

  “适龄贵女?少年将军?”沈清欢眼底闪过一丝玩味,“这皇后娘娘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莫不是想借着赏花的名头,给哪家的皇子或是将军牵线搭桥?”

  春桃在一旁接口道:“姑娘,不管是什么缘由,宫里的宴自然是要去的。奴婢这就去给您准备衣裳首饰?”

  “不急,”沈清欢站起身,拍了拍裙摆上的碎屑,“先去打听打听,这次都请了些什么人。尤其是……镇北侯府的那位萧将军,可在受邀之列?”

  她口中的萧将军,便是镇北侯萧策。自上次在围猎场上,萧策为了救她,一箭射伤了作乱的黑熊,两人之间便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牵绊。后来萧策又在朝堂上多次暗中相助,帮着沈清欢化解了不少来自二房的明枪暗箭,沈清欢虽面上不说,心里却记着这份情分。

  不多时,去打听消息的丫鬟便回来了,脸上带着几分兴奋:“姑娘!打听清楚了!这次受邀的贵女有英国公府的大小姐、礼部尚书家的二小姐,还有……二房的沈月如也在其中!至于少年将军,镇北侯萧将军、还有新科武状元林将军都受邀了呢!”

  “沈月如也去?”沈清欢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看来这赏花宴,怕是不会太清净了。”

  她自然记得,沈月如自上次在别院受了挫,便一直怀恨在心,屡次三番想找机会报复,只是都被沈清欢巧妙化解。这次入宫赴宴,沈月如必定会借着宫中的场合,想办法给她难堪。

  “姑娘,那沈月如心思歹毒,咱们可得小心些才是。”春桃有些担忧地说道。

  “放心,”沈清欢拍了拍春桃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自信,“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若安分守己,咱们便井水不犯河水;她若敢在宫里兴风作浪,那本姑娘也不是好惹的。正好,让她见识见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说罢,沈清欢转身回了闺房,开始梳洗打扮。她没有选择过于繁复的礼服,而是挑了一件月白色的纱裙,裙摆绣着暗金色的缠枝莲纹,行走间仿佛有月华流动。头上只簪了一支赤金点翠步摇,耳坠是一对圆润的珍珠,既不失贵女的端庄,又透着几分灵动俏皮。

  梳妆完毕,沈清欢对着镜子照了照,满意地点了点头。镜中的少女,眉如远山含黛,眸似秋水横波,肌肤胜雪,唇若丹朱,一举一动都带着江南女子的温婉,又隐隐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锋芒。

  “姑娘,这样打扮真是美极了!”春桃忍不住赞叹道,“保管到了宫里,那些贵女都要被您比下去!”

  “就你会说话,”沈清欢笑着捏了捏春桃的脸颊,“走吧,别让宫里的公公等急了。”

  一行人乘着侯府的马车,缓缓向皇宫驶去。马车行驶在青石板路上,平稳而舒适。沈清欢撩开车帘,看着窗外掠过的街景,心中思绪万千。她知道,这次入宫,不仅要应对沈月如的刁难,恐怕还会遇到更多意想不到的事情。毕竟,皇宫之中,从来都不缺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

  不多时,马车便到了宫门口。沈清欢下了马车,在太监的引领下,向皇后所在的长乐宫走去。一路上,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处处透着皇家的威严与奢华。路边的奇花异草竞相开放,香气扑鼻,令人心旷神怡。

  走到长乐宫门口,沈清欢远远便看到不少贵女和少年将军已经到了。她的目光下意识地在人群中搜索,很快便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萧策穿着一身银灰色的锦袍,腰束玉带,身姿挺拔如松。他正站在廊下,与几位将军说着话,侧脸的轮廓线条分明,剑眉星目,英气逼人。许是察觉到了沈清欢的目光,萧策转过头来,正好与她四目相对。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对着沈清欢微微颔首。沈清欢也礼貌地回以一笑,心中却泛起了一丝涟漪。

  就在这时,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哟,这不是我们侯府的‘才女’沈清欢吗?怎么来得这么晚?莫不是舍不得你那宝贝荷塘,耽搁了时辰?”

  沈清欢循声望去,只见沈月如穿着一身大红色的罗裙,头上插满了金银首饰,打扮得如同一只花孔雀,正带着几分嘲讽地看着她。

  “二姐姐说笑了,”沈清欢神色淡然,语气里却带着几分针锋相对,“妹妹只是觉得,赴宴重在诚心,而非早晚。不像有些人,打扮得花枝招展,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有多心急似的。”

  “你!”沈月如被噎了一下,脸色瞬间变得难看,“沈清欢,你少在这里伶牙俐齿!一会儿到了皇后娘娘面前,我看你还怎么嚣张!”

  “嚣张?”沈清欢轻笑一声,“妹妹一向安分守己,可不像某些人,总想着耍些小聪明,到头来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二姐姐,上次在别院的教训,你该不会忘了吧?”

  一提到别院的事情,沈月如的脸色便更加难看了。那次她设计陷害沈清欢与人私通,结果反被沈清欢揭穿,不仅丢尽了脸面,还被老夫人禁足了一个月。这件事,一直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你胡说八道!”沈月如恼羞成怒,伸手便要去推沈清欢。

  沈清欢早有防备,轻轻一侧身,便躲过了沈月如的袭击。沈月如收势不及,差点摔倒在地,多亏身边的丫鬟及时扶住了她。

  “二姐姐,小心些,”沈清欢似笑非笑地说道,“这里是皇宫,可不是你撒野的地方。若是惊扰了皇后娘娘,仔洗你的皮!”

  沈月如气得浑身发抖,却又无可奈何。她知道,在皇宫里,她不能真的对沈清欢怎么样,否则一旦被皇后娘娘知道,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两人僵持不下的时候,太监高声唱喏:“皇后娘娘驾到——”

  众人立刻收敛了神色,纷纷上前行礼:“臣女(臣)参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后穿着一身明黄色的凤袍,头戴凤冠,缓缓走了出来。她面容端庄,神色温和,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了沈清欢身上,眼中闪过一丝赞许:“沈姑娘不必多礼,起来吧。早就听闻永宁侯府的三姑娘聪慧过人,才貌双全,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皇后娘娘过奖了,”沈清欢微微躬身,语气谦逊,“臣女不过是略通皮毛,怎敢当娘娘如此赞誉。”

  皇后笑了笑,示意众人起身:“今日召你们前来,不过是趁着这大好春光,与你们一同赏赏花,聊聊天,不必过于拘谨。都入座吧。”

  众人纷纷谢恩,依次入座。沈清欢被安排在了靠近皇后的位置,而沈月如则坐在了她的斜对面。坐下后,沈月如时不时地用怨毒的眼神瞪着沈清欢,沈清欢却毫不在意,只顾着欣赏眼前的景致。

  长乐宫的庭院里,种满了各种各样的鲜花,牡丹雍容华贵,芍药娇艳欲滴,玫瑰芳香浓郁,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奇花异草,争奇斗艳,美不胜收。皇后与众人闲聊着,话题大多围绕着诗词歌赋和琴棋书画。

  沈清欢谈吐不凡,见解独到,时不时地引经据典,妙语连珠,引得皇后连连点头称赞,也让在场的其他贵女和将军们刮目相看。

  萧策坐在不远处,目光一直落在沈清欢身上,眼中满是欣赏。他发现,沈清欢不仅容貌出众,才情更是令人惊叹。无论是谈论诗词,还是品评书画,她都能说出一番独到的见解,而且言语间还带着几分风趣幽默,让人忍不住想靠近。

  沈月如看着沈清欢出尽风头,心中嫉妒得发狂。她暗自盘算着,一定要想个办法,让沈清欢在众人面前出丑。

  过了一会儿,皇后提议大家一同赏玩琉璃盏。宫人端上了一套精美的琉璃盏,这些琉璃盏颜色各异,晶莹剔透,造型别致,一看便知价值连城。

  “这是西域进贡的琉璃盏,质地纯净,色彩艳丽,”皇后笑着说道,“你们都来尝尝这盏中的茶水,看看与寻常的茶杯有何不同。”

  众人纷纷拿起琉璃盏,细细品尝起来。沈清欢也端起一盏,只见盏中的茶水清澈见底,散发着淡淡的茶香。她轻轻抿了一口,只觉得茶水甘醇清冽,口感极佳。

  就在这时,沈月如突然“哎呀”一声,手中的琉璃盏不慎掉落在地,摔得粉碎。

  “这……这可如何是好?”沈月如脸色煞白,跪在地上,声音带着几分哭腔,“皇后娘娘,臣女不是故意的,臣女一时失手,才打碎了这么珍贵的琉璃盏……”

  皇后的脸色微微一沉,虽然没有发怒,但语气也有些不悦:“起来吧,不过是一盏琉璃盏,碎了便碎了,不必如此惊慌。”

  “多谢皇后娘娘宽宏大量,”沈月如站起身,却偷偷地看了沈清欢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算计,“只是……这琉璃盏太过光滑,臣女一时没拿稳。不知沈妹妹是否也觉得,这琉璃盏的手感有些不太好?”

  她这话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沈清欢身上。沈月如的意思很明显,是想把打碎琉璃盏的责任,推到琉璃盏本身的质量上,甚至暗示沈清欢也有同样的感觉。

  沈清欢心中冷笑,沈月如这招可真是够阴险的。若是她顺着沈月如的话说,那便是对西域进贡的琉璃盏不满,也就是对皇家不满;若是她不承认,那沈月如便可以说她是故意偏袒,或者是在说谎。

  “二姐姐说笑了,”沈清欢放下手中的琉璃盏,语气平静地说道,“这琉璃盏质地温润,手感极佳,臣女觉得十分称手。想来是二姐姐刚才心思不宁,才会不小心失手打碎了琉璃盏吧?”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不过也难怪,二姐姐一向心思细腻,今日却如此毛躁,想来是太过在意皇后娘娘的赏赐,一时有些紧张了。毕竟,这样珍贵的琉璃盏,可不是人人都有机会见到的。”

  沈清欢的话,既没有指责沈月如,又巧妙地化解了她的刁难,同时还暗指沈月如见识浅薄,因为太过紧张才会失手。这番话听得众人暗暗点头,心中都觉得沈清欢说得有理。

  沈月如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想说什么,却又找不到合适的言辞。她没想到,沈清欢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几句话便让她陷入了尴尬的境地。

  皇后也看出了其中的端倪,她淡淡地看了沈月如一眼,语气带着几分警告:“沈二姑娘,既然是失手,便不必再提了。今日是赏花宴,莫要因为这点小事,影响了大家的兴致。”

  “是,臣女知错了。”沈月如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能乖乖地坐下,心中却对沈清欢更加怨恨。

  这场小小的风波过后,赏花宴继续进行。皇后又提议大家作诗助兴,众人纷纷响应。沈清欢沉吟片刻,便提笔写下了一首七言绝句:

  “紫藤垂露映晨光,

  绿萼含香待晚芳。

  不与群芳争艳丽,

  清风一缕自芬芳。”

  这首诗既描绘了眼前的景致,又暗喻了自己的心境,意境优美,用词精妙。皇后看了之后,连连称赞:“好诗!好一个‘清风一缕自芬芳’!沈姑娘不仅才情出众,心境更是难得。本宫今日得见沈姑娘,真是三生有幸。”

  其他众人也纷纷称赞不已,萧策看着沈清欢,眼中的欣赏之情更浓了。他也提笔写下了一首诗,诗中字里行间都透着对沈清欢的赞赏与倾慕。

  沈月如看着沈清欢出尽风头,心中的嫉妒之火越烧越旺。她暗自决定,一定要找个更大的机会,让沈清欢身败名裂。

  宴席过半,皇后让人端上了一道精致的点心——水晶虾饺。这水晶虾饺皮薄馅大,晶莹剔透,咬一口下去,鲜美多汁,令人回味无穷。

  沈清欢正吃得津津有味,忽然感觉到有人在暗中拉扯她的衣袖。她转头一看,只见坐在她旁边的英国公府大小姐李嫣然,正对着她使眼色,示意她看向沈月如那边。

  沈清欢顺着李嫣然的目光看去,只见沈月如正偷偷地从袖中拿出一个小纸包,将里面的东西倒进了沈清欢面前的茶杯里。那东西是白色的粉末,看样子像是泻药之类的东西。

  沈清欢心中一凛,没想到沈月如竟然如此大胆,敢在皇宫里做出这样的事情。她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心中暗自盘算着该如何应对。

  过了一会儿,沈月如端起自己的茶杯,走到沈清欢面前,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沈妹妹,刚才是姐姐不对,不该那样说你。姐姐在这里向你赔罪了,还望妹妹不要放在心上。这杯茶,就当是姐姐给你赔罪了。”

  她说着,便要将自己的茶杯递给沈清欢。沈清欢知道,沈月如的茶杯里肯定也下了药,她是想让沈清欢喝下她的茶,然后在众人面前出丑。

  “二姐姐客气了,”沈清欢笑着摇了摇头,“姐妹之间,些许误会而已,何必如此当真。再说了,妹妹素来不喜欢喝别人递过来的茶,还是喝自己的比较习惯。”

  她说着,便端起自己面前的茶杯,作势要喝。沈月如见状,心中暗自得意,她以为沈清欢已经中了她的计。

  就在这时,沈清欢突然“哎呀”一声,手一抖,茶杯里的茶水全都泼在了沈月如的身上。

  “二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沈清欢连忙道歉,脸上带着几分惊慌,“妹妹一时失手,竟然把茶水泼到你身上了。都怪这茶杯太滑,妹妹没拿稳。”

  沈月如的衣服被茶水打湿了一大片,胸前的衣襟紧紧地贴在身上,狼狈不堪。她又气又急,指着沈清欢骂道:“沈清欢!你是故意的!你明明就是想报复我!”

  “二姐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沈清欢委屈地说道,“妹妹真的不是故意的。刚才要不是你突然靠近,妹妹也不会失手。再说了,妹妹为什么要报复你呢?我们可是姐妹啊。”

  “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沈月如怒不可遏,“我看你就是嫉妒我,想让我在众人面前出丑!”

  “二姐姐,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啊。”沈清欢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这里是皇宫,皇后娘娘还在此地,你如此污蔑我,难道就不怕皇后娘娘降罪吗?”

  皇后的脸色已经变得十分难看。她刚才也看到了沈月如偷偷下药的举动,只是没有点破。如今沈月如不仅不知悔改,还在这里大吵大闹,污蔑沈清欢,这让她十分不悦。

  “沈二姑娘,休得放肆!”皇后沉声说道,“今日是赏花宴,不是让你在这里撒野的地方。沈姑娘都说了是失手,你为何还要不依不饶?更何况,你身上的衣服湿了,也未必是沈姑娘故意为之。依本宫看,倒是你自己心思不正,才会觉得别人也和你一样。”

  沈月如没想到皇后竟然会偏袒沈清欢,她愣在原地,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萧策站了出来,对着皇后躬身说道:“皇后娘娘,臣有一事启奏。刚才臣无意间看到,沈二姑娘似乎在沈姑娘的茶杯里放了些什么东西。臣觉得,此事蹊跷,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萧策的话一出,众人都惊呆了。沈月如更是脸色煞白,浑身发抖:“你……你胡说!我没有!萧将军,你可不能血口喷人!”

  “是不是血口喷人,一查便知。”萧策目光坚定地说道,“沈姑娘的茶杯里还有残留的茶水,只要让人化验一下,便能知道里面是否有问题。”

  皇后点了点头:“萧将军说得有理。来人,把沈姑娘的茶杯拿去化验,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什么猫腻。”

  “是!”宫人立刻上前,小心翼翼地拿起沈清欢的茶杯,退了下去。

  沈月如知道,这下彻底完了。一旦化验结果出来,她在茶杯里下药的事情便会败露,到时候不仅会丢尽脸面,还会受到皇后的严惩。

  没过多久,宫人便回来了,手中拿着一张化验单,恭敬地对皇后说道:“回皇后娘娘,化验结果出来了。沈姑娘的茶杯里,确实含有泻药的成分。”

  真相大白,众人都用异样的目光看着沈月如。沈月如再也支撑不住,双腿一软,瘫倒在地,泪水止不住地流了下来:“皇后娘娘,臣女知错了!臣女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求皇后娘娘饶了臣女这一次吧!”

  皇后的脸色冰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失望:“沈月如,你太让本宫失望了。沈清欢是你的妹妹,你不仅不珍惜姐妹之情,反而屡次三番地陷害她。在皇宫之中,你竟然还敢做出如此卑劣的事情,简直是胆大包天!”

  她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本宫念在永宁侯府的面子上,今日便不重罚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将沈月如拖下去,掌嘴二十,禁足半年,闭门思过!若再敢胡作非为,本宫定不饶她!”

  “谢皇后娘娘饶命!”沈月如如蒙大赦,被宫人拖了下去。随着一声声清脆的掌嘴声传来,沈月如的哭喊声也越来越微弱。

  解决了沈月如这个麻烦,宴席又恢复了往日的热闹。皇后对沈清欢更是赞赏有加,不仅赏赐了她许多珍贵的礼物,还特意嘱咐她,以后要常入宫来陪她说话。

  沈清欢一一谢恩,心中却十分平静。她知道,这只是她在侯府立足的又一步。以后的路还很长,还有更多的挑战在等着她。

  宴席结束后,沈清欢在宫人的引领下,向皇宫外走去。走到宫门口时,萧策突然追了上来:“沈姑娘,请留步。”

  沈清欢停下脚步,转头看向萧策:“萧将军,不知有何指教?”

  萧策看着她,眼中满是温柔:“今日之事,多亏了沈姑娘机智应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只是,沈姑娘以后行事,还是要多加小心。沈月如虽然受到了惩罚,但她心中肯定不会善罢甘休,说不定还会找机会报复你。”

  “多谢萧将军提醒,”沈清欢微微一笑,“妹妹心中有数。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无论她耍什么花招,妹妹都能应付。”

  看着沈清欢自信满满的样子,萧策心中更加倾慕。他从袖中拿出一个精致的玉佩,递给沈清欢:“这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据说能辟邪祈福。沈姑娘,今日我将它送给你,希望它能保佑你平安顺遂。”

  沈清欢看着手中的玉佩,玉佩质地温润,上面雕刻着一只展翅飞翔的凤凰,栩栩如生。她知道,这玉佩对萧策来说意义非凡,心中不禁有些动容:“萧将军,这玉佩太过珍贵,妹妹不能收。”

  “沈姑娘,你就收下吧,”萧策坚持道,“在我心中,没有什么比你的平安更重要。再说,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还望沈姑娘不要拒绝。”

  看着萧策真诚的目光,沈清欢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了玉佩:“那好吧,多谢萧将军。妹妹定会好好珍藏。”

  “不必客气,”萧策笑了笑,“时间不早了,沈姑娘还是早些回府吧。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

  “嗯,萧将军也请保重。”沈清欢对着萧策微微颔首,转身登上了侯府的马车。

  马车缓缓驶离宫门口,沈清欢撩开车帘,回头看了一眼。萧策依然站在原地,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直到马车渐渐远去,消失在视线之中。

  沈清欢收回目光,手中紧紧攥着那枚玉佩,心中泛起了一丝异样的情愫。她知道,萧策对她的心意,她并非毫无察觉。只是,她如今身处侯府,前路未卜,实在不敢轻易许下什么承诺。

  回到侯府后,沈清欢将今日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老夫人和永宁侯。老夫人听后,气得浑身发抖:“这个孽障!真是太不像话了!竟然敢在皇宫里做出这样的事情!若不是皇后娘娘宽宏大量,咱们侯府的脸面都要被她丢尽了!”

  永宁侯的脸色也十分难看:“哼!真是养不教,父之过。都怪我平时太过纵容她,才让她变得如此无法无天。这次皇后娘娘一经从轻发落了,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管教她!”

  “父亲说得是,”沈清欢说道,“不过,二姐姐也已经受到了应有的惩罚,这件事就算了吧。只是,以后还请父亲和祖母多加留意,不要再让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老夫人点了点头:“清欢说得对。这件事就到此为止了。清欢,今日你在宫中表现得很好,没有给咱们侯府丢脸。祖母为你感到骄傲。”

  “祖母过奖了,”沈清欢谦逊地说道,“这都是孙女应该做的。”

  接下来的日子里,沈月如被禁足在自己的院子里,闭门思过。而沈清欢则在侯府里过着平静而充实的生活。她平日里除了陪伴老夫人,便是读书写字,偶尔也会和萧策书信往来,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觉中慢慢升温。

  然而,沈清欢知道,这平静的日子并不会持续太久。沈月如虽然被禁足,但她的母亲柳氏却一直贼心不死,肯定还会找机会报复。而且,除了二房之外,京中还有不少势力对永宁侯府虎视眈眈。

  不过,沈清欢并不害怕。她相信,只要自己足够聪明,足够强大,就一定能够应对所有的挑战。她也期待着,有一天能够摆脱侯府的束缚,和自己心爱的人一起,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春日的阳光透过窗棂,洒在沈清欢的身上,温暖而明媚。她拿起手中的书,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容。未来的路或许充满了荆棘,但她已经做好了准备,迎接所有的风雨与挑战。而那些潜藏在暗处的敌人,也终将在她的智慧与勇气面前,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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