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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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淮茹听到动静连忙跑出来：柱子你可算回来了，姐都快急死了！她暗自庆幸饭票还在，昨天让他摸手也不算白费功夫。

　　秦姐！看到秦淮茹关切的眼神，何雨柱的心情立刻好了起来。

　　他们都问你什么了？秦淮茹假装好奇，实则担心钱副主任有没有把她供出来。

　　就是......

　　咳咳，易中海打断道，柱子，咱们先弄点吃的赶紧去厂里，别耽误上班。

　　何雨柱那张嘴没个把门的，易中海生怕他还没开口就先说漏了。特别是见到秦淮茹时，她眼波一转，何雨柱连心窝子都能掏出来给她看。

　　经易中海提醒，何雨柱这才回过神：瞧我这记性，周一还得上班呢。秦姐我先弄点吃的，有话晚上再说。

　　秦淮茹轻轻点头，也不好显得太过急切。

　　轧钢厂里，杨厂长正领着个气度不凡的中年人：卫东，这位是咱们厂的娄董事，大股东。平时难得过来，今天特意引见一下。

　　娄董好！林卫东朗声道。他本打算去调试电视机，半路被杨厂长叫来，没想到是见这位传说中的娄振华——娄晓娥的父亲。

　　当年轧钢厂本是娄家产业，后来公私合营时他主动上交，只保留部分股份。这些年他鲜少露面，林卫东也是头回见到本人。

　　久仰久仰！娄振华热情地握住林卫东的手，你的发明创造对厂里贡献很大啊。

　　娄董过奖了。林卫东神色如常。

　　这时李副厂长插话：娄董这次来是......？

　　其实是想打听个人。娄振华笑道，内人给晓娥说了门亲事，男方是厂里的放映员许大茂。我对他不太了解，特来问问。

　　听到许大茂的名字，杨厂长和李副厂长同时变了脸色。

　　这人......有问题？娄振华敏锐地察觉到异样。

　　杨厂长沉声道：问题不小。

　　杨厂长向娄振华汇报了许大茂借下乡放电影之便谋取私利的情况，同时提及许大茂平日的种种不良表现。听着这些，娄振华的脸色逐渐阴沉。

　　166章

　　杨厂长合上文件沉声道：调查取证已完成，近日将实施抓捕。

　　娄振华指节发白地攥着茶杯。幸而当初没轻信许大茂那套花言巧语，任凭妻子如何催促都坚持要多考察些时日。如今想来真是后怕——若当时松口，女儿这辈子就毁了。

　　诸位，我先走一步。娄振华突然起身，衣袖带翻了茶盏。

　　林卫东按住他手腕低语：娄董，行动前务必保密。

　　娄振华喉结滚动。他哪是要包庇那混账，实在是担心妻子耳根软——许母在娄家当了二十年佣人，此刻正在他家客厅坐着呢。

　　不如带人去婚检。林卫 ** 然说。

　　什么检？

　　就是结婚前查查有没有暗病。

　　轧钢厂大门外，娄振华扯松领带钻进轿车。果然远远就听见许母尖细的嗓音：雅丽啊，聘礼单子我都拟好了......

　　谭雅丽正给客人添茶，见丈夫回来顿时僵住。许大茂立刻挺直腰板，那副谄媚相让娄振华胃里泛酸。

　　婚期？娄振华冷笑，先做婚检再说。

　　满室寂静中，许父的茶盖砸在杯沿上。许大茂蹿起来嚷嚷：我壮得能 ** 老虎！

　　那就更该检查。娄振华转身上楼，皮鞋重重踏过红木台阶。推开女儿房门时，娄晓娥正把绣绷摔进针线篓。

　　傻丫头。他揉揉女儿发顶，真当爹老糊涂了？

　　（娄晓娥面露诧异，你们不是商量好了吗？还说要去婚检......

　　方才楼下的交谈，她一字不落地听在耳中。

　　那是权宜之计，你母亲答应得太爽快了。娄振华简短说明原委。

　　听完父亲的解释，娄晓娥眸中闪过喜色：这么说，我不用嫁给他了？

　　自然，我怎会让你嫁给那种人。娄振华语气坚决，不过今 ** 要配合些，莫要让他看出端倪。

　　爸您放心，我不会耽误轧钢厂的事。娄晓娥连忙应承。

　　只要不嫁许大茂，让她做什么都愿意。

　　好，那咱们下去吧。娄振华展颜一笑。

　　二人下楼时，许大茂直愣愣盯着娄晓娥，许家父母更是喜形于色。娄母见女儿并无明显抗拒，暗自松了口气。

　　其他车辆都派出去了，只剩这一辆，我给你们找几辆自行车吧。娄振华上车后说道。

　　若非顾及颜面，他连自行车都不愿给，恨不得让他们徒步前往。

　　许家人哪敢有异议，骑着自行车紧随娄振华的轿车。他们巴不得快些定下婚事，一到医院便直奔检查室。

　　数小时后......

　　娄董，令爱身体康健，毫无问题。院长恭敬禀报。

　　这家医院亦有娄振华的股份。

　　有劳院长了。娄振华微微颔首。

　　女儿健康总是好事。

　　此时院长却略显迟疑。

　　但说无妨，咱们相识多年了。娄振华笑道。

　　院长压低嗓音，瞥了眼许大茂，不过这位先生的身体......有些小状况。说罢悄悄观察娄振华神色。

　　从方才交谈中，他已得知许大茂即将成为娄家女婿。

　　胡扯！我身体好得很，老东西别信口雌黄！许大茂急声辩驳。

　　他那副嘴脸，又惹得娄晓娥满眼嫌恶。

　　娄振华神色如常问道：什么状况？

　　什么？娄振华先是一怔，随即会意，追问道：会有什么影响？

　　可能导致......院长略作停顿，缓缓道出二字，不育。

　　不育！

　　两家人几乎同时惊呼，面上俱是震惊，连娄振华也不例外。

　　当然，也并非全无可能，只是几率微乎其微。院长赶忙补充。

　　放屁！生不出孩子是女人的事，与我何干？老不死的，再敢胡说八道，老子弄死你！许大茂暴跳如雷，冲上前揪住院长衣领就要动手。

　　......

　　幸而两名医生迅速将许大茂拉开。

　　此言却激怒了娄晓娥与娄母，尤其娄母，仿佛初次看清许大茂真面目。

　　咳咳......大茂，莫急，许是医院检查有误。娄振华虽也对许大茂言辞不满，仍出言安抚。

　　娄董，我们出错的概率极低。院长小声提醒。

　　那也并非全无可能！娄振华瞪了院长一眼。

　　然而他心中早已乐开花。

　　还需费心拖延？这一纸检查单便足以解决所有问题。

　　院长立即会意，连忙改口：是是是，确有出错可能，先前就发生过类似情况。

　　快带我再查一遍！许大茂吼道。

　　对，必须重新检查！许父许母也急忙附和。

　　若许大茂当真不育，许家可就要绝后了。

　　好，再做一次检查，费用我来付。娄振华爽快地答应。

　　我还有事，先带晓娥回去了，自行车你们自己处理。说完，他直接领着妻女离开，没给许家人说话的机会。

　　此刻的许家人，哪还有心思管这些。

　　……

　　回家的路上，娄振华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

　　娄晓娥也露出笑容，总算甩掉了许大茂这个讨厌鬼。

　　娄母却皱起眉头：你们父女俩是不是太过分了？就算不想嫁，人家都这样了，你们还笑，太没同情心了。

　　娄振华冷哼一声：你懂什么。随即将许大茂的为人详细说了一遍。

　　听完丈夫的话，娄母脸色发白。她没想到许大茂竟是这种人。幸好今天做了检查，要是真把女儿嫁过去又不能生育，这辈子就完了。作为女人，她更清楚生不了孩子会遭受多少闲言碎语。

　　晓娥，这次是妈不对，下次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娄母内疚地说。

　　算了吧！娄振华严厉道，我提醒过多少次，我不在家时别自作主张，你差点害了晓娥一辈子！

　　娄母低下头。我也没想到许家是这样的人，毕竟认识这么多年......

　　哼，以后不许再和许家来往。

　　知道了。娄母轻声回答。

　　娄晓娥赶紧打圆场：爸，妈不是故意的，反正没出大事，您别生气了。

　　等出事就晚了！多亏林工出的主意，不然还真不好推脱。

　　林工？您是说林卫东？娄晓娥惊讶地问。

　　对，就是他。

　　娄母疑惑：这林卫东是谁？

　　就是爸常说的轧钢厂工程师。娄晓娥解释道。

　　娄振华点头补充：年纪轻轻就是五级工程师。来厂里才一两个月，就完成了所有设备升级。多项发明大大提高了轧钢厂的效益。新建的研究所就是为他准备的，现在已经是正处级，非常优秀的年轻人。

　　听到丈夫难得的夸奖，娄母更加惊讶：照你这么说，确实是个难得的人才。你说能不能......

　　没等妻子说完，娄振华明白她的意思：倒是个不错的人选，我回头去厂里问问。

　　不用了。娄晓娥失落地说，他有对象了，而且已经求过婚。

　　太可惜了。娄母叹气，随即安慰女儿，别灰心，妈一定给你找个更好的。

　　另一边，许大茂脸色惨白地盯着眼前三张一模一样的检查单。

　　许大茂连做三次检查，整个人憔悴不堪，可结果依然没变。

　　儿子，咱们先回家吧。许母心疼地看着许大茂说。

　　不就是活性低嘛，咱们想办法提高就是了。

　　既然西医不行，就去找中医。

　　老祖宗传下来的医术，比这些洋玩意儿强多了。

　　许大茂听到这话，慢慢抬起了头。

　　见儿子有了反应，许父赶紧接话：对，咱们找中医。

　　我认识一位老中医，医术很高明，以前就治好不少不孕不育的。

　　明天我就请他来给你看看，一定能治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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