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淮阴月冷】韩信乞食:这漂母赠兵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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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淮阴市冷,饿殍栖檐受犬欺】淮阴城的暮春总裹着一股子挥之不去的湿冷,青石板路被昨夜的春雨泡得发乌,踩上去能溅起细碎的泥水。市坊东头的粮铺早已收了幌子,只有檐角挂着的风干咸鱼还在风里晃荡,散着咸涩的海腥味。韩信缩在粮铺对面的破庙里,怀里揣着半块前几日从灶王庙供桌上偷拿的麦饼 —— 那饼子早硬得能硌掉牙,他却舍不得咬一口,只偶尔用舌头舔舔边缘的霉点。
他身上那件粗布短褐打了七八块补丁,袖口磨得露出了棉絮,草鞋的鞋尖裂了个大口子,脚趾冻得通红。路过的商贩挑着担子匆匆走过,没人愿意多看他一眼,倒是两个扎着总角的孩童,捡了路边的泥块往他身上扔,嘴里喊着 “穷酸鬼”“要饭的”。韩信偏过头,把脸埋进膝盖里,指节却悄悄攥紧了 —— 他腰间还别着柄桃木剑,剑鞘是用旧竹片拼的,虽不能伤人,却是他仅存的体面。
“哟,这不是韩大‘王孙’吗?怎么又蹲在这儿喝西北风?” 一个粗哑的声音传来,带着毫不掩饰的戏谑。韩信抬头,见是粮铺的掌柜王老三,正抱着胳膊站在庙门口,身后跟着两个伙计。这王老三最是势利,前几日韩信想赊半升米,被他拿着拨火棍赶了三条街,嘴里还骂着 “你这游手好闲的东西,迟早饿死在街头”。
韩信没应声,只想把自己缩得更紧些。他自小父母双亡,家道中落,空读了几卷兵书,却连养活自己都难。前些年还能靠给人抄书换口饭吃,可近来秦律愈严,私藏诸子典籍的人越来越少,他连抄书的活计都没了着落。
“怎么不说话?” 王老三往前凑了两步,用脚踢了踢韩信身边的破草席,“我看你这桃木剑也别挂着了,不如劈了烧火,还能暖暖身子。” 伙计们跟着哄笑起来,那笑声像针一样扎在韩信心上。
他猛地站起身,手按在桃木剑的剑柄上,眼里冒着火:“我这剑虽不能斩人,却能斩你这等势利小人的嘴脸!”
王老三愣了一下,随即笑得更凶了:“就你?还想斩我?我看你是饿昏了头!” 他抬手一招,两个伙计立刻上前,一个扭住韩信的胳膊,一个去夺他的桃木剑。韩信挣扎着,却因连日饥饿没了力气,桃木剑 “啪” 地掉在地上,被伙计一脚踩断了剑鞘。
“住手!” 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传来。王老三回头,见是个提着竹篮的老妇人,头发用青布巾包着,身上穿着浆洗得发白的蓝布裙,手里还拿着个粗瓷碗。这老妇人是淮水边的漂母,每日天不亮就去河边漂洗棉絮,中午便在市坊里卖些自己做的麦饭,为人素来和善,只是性子倔,谁要是欺负弱小,她必上前理论。
“张婆婆,这事儿跟您没关系,您还是别多管闲事了。” 王老三脸上的横肉垮了垮,显然是怕了这漂母。前些年他欺负一个卖花的小姑娘,被漂母堵在粮铺门口骂了整整一个时辰,最后还得赔给小姑娘两升米才算完。
漂母走到韩信身边,把他护在身后,冷冷地看着王老三:“他虽落魄,却也是条汉子,你凭什么这么欺负人?” 她从竹篮里拿出个麦饼,递给韩信,“拿着,先垫垫肚子。”
韩信接过麦饼,眼眶突然热了。这是他这半个月来,第一次有人主动给他东西吃。他咬了一口,麦饼的香气在嘴里散开,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 不是因为难吃,而是因为心里的委屈和感激。
王老三见漂母护着韩信,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悻悻地骂了两句,带着伙计回了粮铺。周围看热闹的人也渐渐散了,只剩下漂母和韩信两个人站在破庙里。
“多谢婆婆相救。” 韩信对着漂母深深一揖,声音有些哽咽。
漂母摆了摆手,叹了口气:“你这孩子,年纪轻轻的,怎么把自己弄得这般狼狈?” 她上下打量着韩信,见他虽衣衫褴褛,却身姿挺拔,眼神里藏着一股不同于常人的锐气,心里便有了几分好感。
“我……” 韩信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总不能说自己空有一身兵法韬略,却无处施展,只能靠偷供桌上的麦饼度日吧?
漂母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拍了拍他的肩膀:“男子汉大丈夫,谁还没个落魄的时候?只是你要记住,就算身处困境,也不能丢了志气。” 她从竹篮里拿出一个布包,递给韩信,“这东西,或许对你有用。”
韩信接过布包,只觉得沉甸甸的。他打开一看,里面竟是一本线装的书,封面是用深蓝色的粗布做的,上面用毛笔写着 “孙子兵法注本” 五个字,字迹虽有些褪色,却依旧工整有力。
“这是……《孙子兵法》?” 韩信心中大惊,他虽读过不少兵书,却从未见过《孙子兵法》的注本。要知道,《孙子兵法》在当时可是兵家至宝,寻常人别说拥有,就连见都见不到。
漂母点了点头:“这是我年轻时偶然得到的,本想留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可他偏偏不喜兵法,只喜欢种地。我看你是个可塑之才,这书就送给你吧。”
韩信捧着兵书,手都在发抖。他对着漂母再次深深一揖:“婆婆大恩,韩信没齿难忘!他日若能得志,必当百倍报答!”
漂母笑了笑:“我不要你的报答,只希望你能好好研读这本书,将来做个有用的人,别辜负了这书里的学问。” 她说完,提起竹篮,“我还得去河边漂洗棉絮,就不跟你多说了。你自己多保重。”
韩信看着漂母离去的背影,心里充满了感激。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孙子兵法》注本,小心翼翼地翻开第一页,一股淡淡的墨香扑面而来。他知道,这本兵书,或许会改变他的一生。
【二:寒夜读卷,批注惊现王翦痕】
暮色渐浓,淮阴城的灯火次第亮起,破庙里却只有韩信一人借着微弱的月光,翻看手中的《孙子兵法》注本。书页已经泛黄,边缘有些磨损,显然是被人反复翻阅过。每一页的空白处,都写满了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遒劲有力,带着一股杀伐果断的气势。
韩信先读 “始计篇”,开篇 “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一句旁,批注道:“兵道首重‘察’,察天时,察地利,察人心。三者缺一,虽有百万之师,亦难取胜。” 这批注言简意赅,却道出了兵法的精髓,韩信不禁连连点头。
他继续往下读,读到 “作战篇” 中 “其用战也胜,久则钝兵挫锐,攻城则力屈,久暴师则国用不足” 时,批注又写道:“伐国之道,贵在速决。若师出无功,久拖不决,不仅耗损国力,更易生变。昔年伐赵,吾以三万锐卒袭其粮道,半月之内便破邯郸,正是此理。”
“伐赵…… 三万锐卒袭粮道……” 韩信喃喃自语,心中突然一动。他曾听人说过,当年王翦大将军率军伐赵时,就用过突袭粮道的战术,而且只用了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就攻破了邯郸。难道这批注,是王翦大将军写的?
他连忙翻到 “谋攻篇”,只见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一句旁,批注道:“不战而屈人,非怯懦也,乃大智慧。昔年伐楚,吾请六十万大军,非为强攻,实为震慑。楚虽强,却惧吾大军压境,不敢轻举妄动,此乃‘不战而屈人’之典范。”
“伐楚…… 六十万大军……” 韩信心中的疑惑更甚了。王翦伐楚之事,天下皆知,他曾多次研究过这场战役,知道王翦正是靠着 “以势压人” 的战术,才最终击败了项燕率领的楚军。而这批注中的语气和内容,与王翦的作战风格简直如出一辙!
他又翻了几页,发现每一处批注都精准地指出了《孙子兵法》中的关键,并且结合了真实的战役,既有理论高度,又有实战经验。而且批注中提到的几场战役,如伐赵、伐楚、水淹大梁等,都是王翦大将军当年亲自指挥的。
“难道这本注本,真的是王翦大将军批注的?” 韩信心中又惊又喜。如果真是这样,那这本注本的价值,简直无法估量。要知道,王翦可是大秦的战神,他的批注,无疑是对《孙子兵法》最好的解读。
他借着月光,仔细观察批注的字迹。那字迹笔画刚劲,转折处带着一股凌厉之气,与他曾在咸阳城见过的王翦手书拓片(当年他给一个官员抄书时偶然见到)一模一样。而且批注中所用的术语,如 “粮道为命脉”“以奇胜正” 等,也都是王翦常用的表述。
“没错,这一定是王翦大将军的批注!” 韩信兴奋得差点跳起来。他紧紧抱着兵书,仿佛抱着一件稀世珍宝。他没想到,自己一个落魄之人,竟然能得到这样一本珍贵的兵书注本,这简直是上天的眷顾。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破庙的窗户 “吱呀” 作响,月光被乌云遮住,庙里顿时暗了下来。韩信连忙把兵书揣进怀里,警惕地看向四周。他知道,这本兵书太过珍贵,若是被人发现,恐怕会招来杀身之祸。
他摸了摸怀里的兵书,心里暗暗发誓:“王翦大将军,您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研读这本注本,将来若有机会,必当效仿您,为国效力,建功立业!”
夜色越来越深,韩信靠在破庙的墙壁上,却毫无睡意。他满脑子都是兵书中的批注和王翦大将军的战役,心中的热血渐渐沸腾起来。他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浑浑噩噩地活下去了,他要靠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地。
【三:书页藏秘,羊皮暗绘沛县图】
天刚蒙蒙亮,韩信就被淮水边传来的洗衣声吵醒了。他揉了揉眼睛,从怀里拿出那本《孙子兵法》注本,借着晨光继续研读。经过一夜的思考,他更加确定这本注本就是王翦批注的,心中对漂母的感激也愈发深厚 —— 他实在想不通,一个普通的漂母,怎么会拥有如此珍贵的兵书。
他翻到 “军争篇”,正读到 “故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难知如阴,动如雷震”,突然发现这一页的纸似乎比其他页厚了些。他用手指轻轻摩挲着书页,感觉里面好像夹着什么东西。
“难道里面藏着别的东西?” 韩信心中一动,小心翼翼地用指甲沿着书页的边缘刮了刮。纸页已经有些脆弱,他不敢用力,生怕把纸弄破。刮了一会儿,他终于看到了一丝缝隙,里面似乎有一张薄薄的东西。
他屏住呼吸,用手指慢慢把缝隙撑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东西抽了出来。那是一张用羊皮制成的地图,约莫巴掌大小,上面用朱砂和墨汁画着一些线条和符号,看起来像是某个地区的地形地貌图。
韩信把地图铺在地上,借着晨光仔细辨认。地图的左上角写着 “沛县境” 三个字,右下角画着一条蜿蜒的河流,标注为 “泗水”。地图上还画着几个小小的城邑,分别标注为 “沛县”“丰邑”“泗水亭” 等,每个城邑旁边都有一个小小的数字,似乎是人口或兵力的记载。
“沛县地图?” 韩信心中疑惑不解。王翦大将军是秦国人,他的批注兵书里,怎么会夹着一张沛县的地图?而且沛县地处楚国旧地,距离咸阳千里之遥,这张地图的用途是什么?
他继续观察地图,发现泗水亭旁边画着一个小小的旗帜图案,旗帜下面写着一个 “刘” 字。“刘?” 韩信喃喃自语,“难道这沛县有什么重要的人物姓刘?” 他在脑海中搜索着关于沛县的记忆,却没想起有什么有名的人物姓刘。
地图的边缘还有一些细小的批注,用的是和兵书批注一样的字迹,显然也是王翦写的。其中一条批注写道:“泗水亭扼泗水之险,可屯兵千人,进可攻,退可守,乃兵家必争之地。” 另一条批注写道:“丰邑多豪强,若得一人相助,可安沛县之境。”
韩信看着这些批注,心中的疑惑更甚了。王翦大将军为何会如此关注沛县?他批注这本兵书时,为何要把这张沛县地图夹在里面?而且漂母又为何会拥有这本兵书,还把它送给了自己?
他突然想起了漂母昨天说的话:“这是我年轻时偶然得到的,本想留给我那不成器的儿子,可他偏偏不喜兵法,只喜欢种地。” 难道漂母年轻时曾与王翦大将军有过交集?或者说,漂母的家人曾在王翦麾下效力?
韩信摇了摇头,觉得这些猜测都太过离奇。一个普通的漂母,怎么会和大秦的战神扯上关系呢?他把地图小心翼翼地折好,夹回兵书里,然后把兵书重新包进布包里,贴身藏好。
他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决定去找漂母问个明白。他记得漂母说过,她每日天不亮就去淮水边漂洗棉絮,现在这个时候,她应该还在河边。
韩信快步走出破庙,朝着淮水边的方向走去。清晨的淮阴城笼罩在一层薄雾中,空气里带着淡淡的水汽和青草的香气。他走在青石板路上,心里既期待又紧张 —— 他期待能从漂母口中得知兵书和地图的秘密,却又担心真相太过离奇,超出自己的想象。
走了约莫半个时辰,韩信终于来到了淮水边。只见岸边停着十几艘小船,几个漂母正坐在船头漂洗棉絮,其中一个穿着蓝布裙的老妇人,正是昨天赠他兵书的张婆婆。
“婆婆!” 韩信朝着漂母喊道,快步走了过去。
漂母听到声音,抬起头,见是韩信,脸上露出了笑容:“是你啊,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是不是兵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
韩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婆婆,我确实有一事不明,想向您请教。” 他从怀里拿出布包,打开,取出兵书,“这本兵书里,夹着一张沛县地图,而且兵书的批注,似乎是王翦大将军写的。您能告诉我,这兵书您是怎么得到的吗?”
漂母听到 “王翦大将军” 四个字,眼神突然变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平静。她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木槌,看着韩信:“看来,这书终究还是找到了懂它的人。既然你已经发现了地图和批注,那我也就不瞒你了。”
【四:漂母诉旧,故交遗愿托奇兵】
淮水的水波轻轻拍打着船舷,泛起细碎的涟漪。漂母停下手中的活计,目光望向远方,仿佛陷入了回忆。韩信站在船头,大气不敢出,静静地等待着漂母的回答。
“我年轻时,并非是个普通的漂母。” 漂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我丈夫曾是王翦大将军麾下的一名校尉,名叫张毅。当年王翦大将军伐楚时,我丈夫随军出征,在一场战役中不幸阵亡,留下我和年幼的儿子相依为命。”
韩信心中一惊,没想到漂母竟然是王翦麾下校尉的遗孀。这就难怪她会拥有这本带有王翦批注的《孙子兵法》了。
“我丈夫阵亡后,王翦大将军念及他生前的功绩,便把这本《孙子兵法》注本送给了我,说是让我留给儿子,希望他将来能继承父业,为国效力。” 漂母继续说道,“可我儿子从小就体弱多病,不喜兵法,只喜欢种地。后来他长大了,娶了媳妇,生了孩子,日子过得也算安稳。只是前年,他染上了风寒,久治不愈,也走了……”
说到这里,漂母的声音有些哽咽,眼角泛起了泪光。韩信看着漂母,心中充满了同情。他没想到,这个看似普通的老妇人,竟然有着如此坎坷的命运。
“这本兵书,我一直珍藏着,舍不得给任何人。” 漂母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直到昨天,我在市坊里看到你,见你虽落魄,却有一股英气,而且面对王老三的欺凌,也没有丢掉自己的骨气。我便想起了我丈夫,想起了王翦大将军,觉得你或许就是那个能继承这本兵书的人。”
“那…… 那夹在兵书里的沛县地图,又是怎么回事呢?” 韩信问道。
漂母叹了口气:“那地图,是王翦大将军当年亲手画的。他伐楚之后,曾对我丈夫说过,沛县虽小,却是个藏龙卧虎之地,将来或许会有能改变天下格局的人出现。他画这张地图,就是为了提醒后人,若有机会,一定要关注沛县的动向。”
“改变天下格局的人?” 韩信心中一动,“难道王翦大将军早就预料到,沛县会出现这样的人?”
漂母点了点头:“王翦大将军一生征战,识人无数,他的眼光绝不会错。他曾说过,秦虽统一六国,但律法严苛,百姓苦不堪言,将来必生大乱。而沛县地处楚地,民风彪悍,又扼泗水之险,若有明主在此崛起,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韩信看着漂母,又看了看怀里的兵书和地图,心中突然明白了什么。王翦大将军批注这本兵书,又把沛县地图夹在里面,恐怕不仅仅是为了给后人留下兵法心得,更是为了寻找一个能在乱世中崛起,改变天下格局的人。而漂母把这本兵书送给自己,就是希望自己能成为这样的人。
“婆婆,您放心,我绝不会辜负您和王翦大将军的期望!” 韩信对着漂母深深一揖,语气坚定地说,“我一定会好好研读这本兵书,熟悉这张地图,将来若有机会,必当前往沛县,寻找那位能改变天下格局的明主,辅佐他成就大业,安定天下!”
漂母看着韩信坚定的眼神,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好,好,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人。你记住,无论将来遇到多大的困难,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初心。只要你心怀天下,善待百姓,就一定能实现自己的抱负。”
她从船上拿起一个布包,递给韩信:“这里面有一些干粮和碎银子,你拿着,路上用。你若想去沛县,就沿着泗水北上,约莫半个月的路程就能到了。到了沛县,你可以先去泗水亭打听一下,那里或许会有你想找的人。”
韩信接过布包,心中充满了感激。他再次对着漂母深深一揖:“婆婆大恩,韩信永世不忘!他日我若能成就大业,必当回来接您,让您安享晚年!”
漂母摆了摆手:“我老了,哪里也不想去了,就在这淮水边安度余生就好。你只要能记住自己的誓言,为天下百姓做些实事,就是对我最好的报答了。”
韩信点了点头,不再多言。他紧紧抱着怀里的兵书和布包,转身朝着泗水北上的方向走去。晨光洒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他走得坚定而从容,因为他知道,自己的人生,从这一刻起,将彻底改变。
淮水的水波依旧轻轻拍打着船舷,漂母站在船头,看着韩信渐渐远去的背影,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她知道,王翦大将军的遗愿,或许很快就要实现了。而那本带着批注的《孙子兵法》和那张沛县地图,也将在韩信的手中,绽放出耀眼的光芒,改变整个天下的格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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