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全城厨房自动点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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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小城像被按下了静音键,连流浪猫踩过青石板的脚步声都清晰可闻。忽然——
“咔嗒!”
第一声煤气灶点火声从巷子东头的老楼传来,紧接着是第二声、第三声,像多米诺骨牌般顺着街道炸响。
青白色的火焰从各家厨房的灶眼窜起,不烫人,却烧得稳稳当当,把窗玻璃映得泛着幽蓝。
张婶裹着花棉袄冲出来,手里还攥着漏勺:“他老李头!
咱家灶咋自己着了?“话音未落,隔壁李大爷举着放大镜凑过来,镜片反着灶火:”你看这锅底!“张婶低头,她家那口用了三十年的铁锅底,青纹正随着火焰明灭轻颤,飘出若有若无的旋律——像极了她年轻时在纺织厂听的广播,”咱们工人有力量......“后半句突然转了调,竟成了《全国职工美食交流会》的闭幕曲片段。
“是《香满人间》!”二楼阳台传来脆生生的童音。
扎羊角辫的小丫头趴在栏杆上,怀里抱着个掉漆的搪瓷缸,缸底同样泛着青纹,“我奶奶说过,这是她当年在交流会上学的歌!”
同一时间,粮站后院的地下室里,凌霜的战术手表正疯狂震动。
她指尖在表盘上连点三下,防弹背心“唰”地从隐蔽夹层弹出,拽着陆远胳膊往墙角跑:“热成像显示全市三百七十二处火源,温度稳定在四十度——”她突然顿住,耳麦里传来上级的尖啸,“等等,总部说全国二十八省同时出现类似现象,现在......”
陆远被拽得踉跄,却在看到墙上投影的卫星图时定住了神。
地图上红点像星星落进人间,从漠河到三亚,从戈壁到水乡,每处红点都对应着一户燃着青白灶火的人家。
他摸向兜里的手机,屏幕刚好亮起一条新消息——是小桃发来的模糊录像。
画面里,穿粗布工作服的白发老头举着口铁锅笑出了褶子,背景横幅写着“1954年全国劳动模范表彰大会”。
字幕滚动:“川菜大师周德海,因研发‘红油水饺配给制’获一等功。”陆远喉结动了动,想起昨夜那个摸玄铁锅的老妇。
她指甲缝里的锅灰,原来不是脏,是七十年前擦锅时蹭上的,是当年在交流会上帮周师傅添柴时落的。
“凌霜。”他突然转身,“这些锅不是成精,是在说话。”他指了指手机屏幕,“周师傅得奖那年,全国每人每月粮食配给只有十八斤。
他带着徒弟们在灶台边蹲了三个月,就为让二两面粉做出能顶半天工的饺子。
后来运动来了,他们藏锅,不是图值钱——“陆远喉咙发紧,”是怕后来人忘了,当年的饭,是有人跪在灶台前,用柴火、用汗水、用被批斗的风险,一口一口给咱挣出来的。“
“叮——”
地下室的老式电脑突然发出蜂鸣。
小桃的脸出现在监控屏里,她发梢沾着机房的灰尘,眼睛亮得吓人:“我破解了中央档案馆的三级加密!
当年所谓‘生活作风问题’根本是幌子——“她快速敲击键盘,投影屏上跳出泛黄文件,”高层怕民间饮食文化起来,老百姓吃得香了就不肯‘勒紧裤腰带’,所以借着运动清锅、烧菜谱、禁传艺。
这’火种净化协议‘更绝,三十年前就写好了,要把能唤醒记忆的东西全灭了——味道、锅、甚至颠勺的手势!“
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
凌霜猛地拔剑出鞘,玄铁剑身映着她紧绷的下颌线:“是净火小队。
他们专杀觉醒者,连锅带主人一起熔成铁水。“她把玄铁锅塞进陆远怀里,剑指抵在他后颈,”我现在可以带你从下水道出城,三小时后到边境。“
陆远却把铁锅往地上一墩。
锅底撞出闷响,像古钟被叩响,震得地下室的灰尘簌簌往下落。
他抄起汤勺,转身时白大褂沾了灶灰,倒像个要上战场的将军:“躲?
我奶当年躲日本人的飞机,我爸躲三年自然灾害,我爷躲批斗会——“他笑了,眼睛亮得像玄铁锅里的金光,”该躲的早就躲够了。
今晚我要让全城人都煮一碗不用配给证的饭。“
“你疯了?”凌霜剑尖微颤,却没真用力。
“疯的是他们。”陆远走向地下室铁门,手搭在门把上时顿了顿,“你闻闻。”
凌霜吸了吸鼻子。
空气里浮着若有若无的米香,是新米入锅的清甜,是陈米熬粥的醇厚,是红薯在灶上烤出的焦香——这些味道顺着门缝钻进来,像无数只温暖的手,把她从前的记忆轻轻拽出来:五岁时,外婆用搪瓷缸煮的红糖小米粥;十二岁,任务失败后躲进巷口阿婆的馄饨摊;二十岁,在陆远的深夜食堂喝到第一碗蛋炒饭......
“开门。”她突然收剑入鞘,指尖按在门锁上,“我护着你。”
铁门“吱呀”打开。
陆远跨出去的瞬间,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街道两旁的窗户全亮着,每扇窗后都有影子在动:穿睡衣的年轻人举着铝饭盒搅粥,戴老花镜的大爷往锅里撒葱花,穿围裙的主妇把刚发好的面团按进蒸笼。
青白色的灶火从每扇厨房窗户里涌出来,把整条街照得像浸在银河里。
“陆师傅!”有人喊。
他转头,是白天被赶走的记者。
她手里的碗盛着白粥,碗沿沾着饭粒,眼睛亮得像星星:“我奶奶说,这粥的味道,和她当年在交流会上喝的‘胜利粥’一模一样。”
“陆师傅!”又有人喊。
拄拐的老头端着碗挤过来,“我孙女儿的先天性心脏病,刚才喝了口粥,说胸口不闷了——”他突然哽咽,“五十年前,我在工地上晕倒,就是周师傅用这粥救的我。”
米香越来越浓,混着各家各户的锅铲声、说话声、笑声,像条看不见的河,漫过每一块青石板,漫过每一道墙缝。
陆远突然明白玄铁锅为什么总在震动——它不是孤独,是在应和。
应和那些埋在地下的锅,应和藏在箱底的锅耳,应和刻在墓碑上的锅印。
它们都在说:“我还在,我还记得,当年你给我添的那把柴,我没忘。”
“嗡——”
直升机的轰鸣盖过了锅铲声。
红光扫过天际,像道流血的伤口。
凌霜猛地把陆远拽到墙后,抬头望去:三架黑色直升机正从云层里钻出来,机身上的“净火”标志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他们来了。”她低声说,手按在剑柄上。
陆远却笑了。
他举起汤勺,朝着街道中央走去。
背后,无数个汤勺、锅铲、漏勺跟着举起来,像片银色的森林。
青白色的灶火里,不知谁先哼起了那首老歌:“香满人间,爱满人间......”
很快,整条街都唱了起来。
直升机的阴影越来越大。
有人从直升机舱门探出半个身子,防火服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他手里的高频震荡钳闪着冷光,正对准街道上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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