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出关是所有东北军的梦想

　　与罗帅分开后，筹建卫戍部队的工作迅速全面铺开。总部很快批准了宋兴华的整编方案。他以原晋察冀军区第6、7团为核心，融合县大队、区小队、新兵及经过改造的俘虏兵共八万余人，正式整编出8个警备旅（警1旅至警8旅）、16个警备团（警1团至警16团）、1个炮兵旅、1个装甲旅。

　　四月底，宋兴华把完成整编的卫戍部队进行了交割，后续训练事宜由罗帅的人负责，下一步就是出关收复东北了......二纵十万多人、同盟军八万多人，兵力略显薄弱，得大规模招兵......于是宋兴华向总部申请，以“出关伐日”为口号，在国内各大报纸上招兵。

　　得到总部批准后，宋兴华在《新华日报》等国内外各大报纸上公开发表《告全国同胞书》，并打出“1940年9月18日，出关伐日”的醒目口号，设立专门的东北兵招募处。

　　一石激起千层浪！报纸一出，全国震动。特别是那些流亡关内、无时无刻不思念故土的东北同胞，更是群情激昂。大量原属苏鲁战区的东北军士兵，以及散落各地的东北籍青年，不顾国民党当局的层层阻挠，千方百计、星夜北上，奔赴平津。宋兴华看到势头非常好，就向总部申请特殊番号“东北挺进军”，用来凝聚士气。

　　永定门内侧新辟出的那片巨大空场，如今被命名为“东北军征兵处”，从清晨起就被人潮与声浪填满。各式各样的口音混杂着，激昂的，悲怆的，更多的是斩钉截铁的，汇成一股灼热的气流，直冲云霄。大多是粗布衣衫，面带风霜，但那一双双眼睛里，都燃着一簇火，死死盯着空场尽头那座临时搭建的木制检阅台，以及台子后方悬挂的巨幅横额。

　　白布黑字，墨迹酣畅淋漓：“一九四零年九月十八日，出关伐日！”

　　下面一行稍小的字，是触目惊心的血红色：“倒计时：140天！”

　　数字是活动的，有人专门负责每日更换。这不仅仅是一个日期，一个数字，它是一记重锤，日日敲打在每一个流亡关内的东北人心上，敲打出沉闷而惊心的回响。九一八，那个烙刻在民族骨血里的耻辱印记，如今成了复仇的号角，成了归家的曙光。

　　空场边缘，几辆蒙着帆布的嘎斯汽车静静停着，车身上刷着“新华社”的字样。程欣倚在头车的车门边，相机挂在胸前，她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冲进人群捕捉镜头，只是静静地望着这片沸腾的人海。周大姐调整着三脚架，小刘则在清点胶卷，低声感叹：“老天爷，这人……比昨天又多了。”

　　程欣轻轻“嗯”了一声，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检阅台侧后方那片被严密警戒着的区域。那里，一群穿着灰布军装、打着绑腿的军人肃立着，簇拥着中间那个挺拔的身影。纵队司令宋兴华没有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他甚至刻意落后了政委王信庭半个身位，但程欣的目光，总能第一时间精准地捕捉到他。他站在那里，像一枚投入水中的石子，表面平静，内里却蕴藏着能扰动整个湖面的力量。她想起他前几日对她说的，“宣传也是战斗力，有时候，比一个主力旅的冲锋还管用。” 当时他嘴角那点若有若无的笑意，带着她如今已能分辨出的、属于另一个时空的狡黠和笃定。

　　此刻，他微微侧头，听着参谋长熊德诚低声汇报着什么，眼神锐利地扫过全场，偶尔在某个激动得浑身发抖、正对着家乡方向磕头的投军者身上停留一瞬，那目光里便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司令，”熊德诚的声音压得很低，确保只有周围几个核心干部能听见，“昨天一天，平津两地登记在册的东北籍新兵，又增加了两千七百余人。这还不算那些绕过登记点，直接找到我们各旅驻地去的。苏鲁战区那边，风声更紧了。”

　　宋兴华点了点头，没说话。脑海里，那张只有他能看见的全景地图无声展开，半径四百八十公里的范围内，山川河流、城镇村庄、敌我兵力部署，皆如棋盘上的棋子般清晰。而在平津地区，代表己方的蓝色光点，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密集、增亮。与此同时，雷达预警模块安静运行，暂时没有代表大规模敌对行动的红色警报闪烁。

　　“总部回电了。”政委王信庭走了过来，脸上带着难以抑制的振奋，将一份电文递给宋兴华，“同意了！正式授予我们‘东北挺进军’的番号，受二纵直辖，编制……视招募人数而定，上不封顶！”

　　周围几人，作战参谋王平顺、情报参谋刘永康等，眼中都迸出光彩。上不封顶！这意味着总部给予了最大的信任和自主权。

　　宋兴华接过电文，目光快速扫过，语气平静无波：“光有番号不够，我们要的是能打回去的拳头。政委，参谋长，我的想法是，立刻着手组建东北挺进军第一旅、第二旅。”

　　他顿了顿，目光再次投向喧闹的征兵处：“兵员，就按三三制混编。一名原东北军老兵，带一名我们的二纵老兵，再带一名刚投军的新兵。以老带新，以熟带生，要把复仇的念头，尽快转化成战场上的本事。”

　　“编制呢？”熊德诚追问，他习惯性地掏出了笔记本和铅笔。

　　“与合成旅一样。”宋兴华吐出三个字，清晰而有力，“下辖三个摩托化步兵营，一个坦克营，一个混合火力营——装备120毫米迫击炮、105毫米榴弹炮、75毫米反坦克炮。再加上旅部直属的侦察、通信、工兵、警卫、卫生各单位。我们要的，不是过去那种缺枪少炮、靠两条腿跑路的步兵旅，是能快速机动、火力强悍的铁拳！”

　　“人可不少呀，东北军、新兵、剿匪带回来的俘虏六七万打不住，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装备没问题吧？”王信庭忍不住确认了一句。

　　宋兴华嘴角微不可察地扬了一下。意识深处，系统商城的界面流光闪烁，储物空间那庞大的十亿立方米容积，足以吞下山峦。六亿六千万的军功值，更是一个令人眩晕的数字。兑换这些装备，不过是九牛一毛。

　　“装备我来解决。”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现在的问题是，如何让这两个旅，尽快形成战斗力，如何让全国、甚至全世界都知道，我们八路军，为了光复东北，拿出了怎样的决心和家底！”

　　他的目光，越过众人，精准地找到了程欣。

　　程欣心领神会，立刻带着周大姐和小刘，拿着相机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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