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老祖的伤势：天人五衰前期

　　**（当仙界老祖开始出现“仙力掉线”、“威压变喵呜”等症状，这届天人体质也太卷了吧！）**

　　朱北跟着那位表情肃穆、步伐仿佛用尺子量过的琅琊仙族长老，穿过层层叠叠、散发着古老氪金气息的亭台楼阁。路旁那些会主动点头问好的石狮子仙兽，眼神里都透着一股“咱家老祖宗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的傲娇。万法珠缩在朱北袖子里，用只有他能听到的意念吐槽：“好家伙，这排场，这底蕴，感觉空气里的仙气都比咱医宗门口贵几个灵石。宗主，稳住，咱们可是见过（凡界）大世面的！”

　　终于，在一扇由整块“沉星仙木”雕琢、上面流转着至少十八种不同防护阵法光华的大门前，长老停下了脚步。他转过身，脸上是那种混合着担忧、骄傲和“你可千万别掉链子”的复杂表情，对着朱北深深一揖：“朱仙长，老祖就在里面。他老人家……近来心情有些起伏，若有言语不周之处，还望仙长海涵。”

　　朱北嘴角微不可察地抽动了一下，心情起伏？听起来怎么跟凡界更年期似的。他点点头，努力摆出专业且淡定的表情：“长老放心，医者父母心，理解万岁。”

　　大门无声滑开，一股浓郁得几乎凝成实质的灵药香气扑面而来，其间还混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颓败气息。殿内光线柔和，源自穹顶上镶嵌的无数夜明珠，它们按照周天星辰排列，自发运转，形成一个小型的聚灵格局。而在这片“星河”之下，一张通体由“温神玉”打造的宽大玉床上，斜倚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

　　这位，显然就是琅琊仙族的老祖了。

　　只见他老人家身上穿着绣有繁复祥云仙兽纹路的深紫色仙袍，料子一看就是传说中的“九天云锦”，流光溢彩。但最吸睛的，还是他头上那顶……造型略显别致的“仙晶发冠”。发冠主体由某种纯净的蓝色仙晶构成，周围还点缀着几颗不断闪烁、似乎在努力维持阵法运转的细小灵石，整体风格介于“权力的王冠”和“科技感头戴式设备”之间，与他此刻略显萎靡的精神状态形成了微妙的反差。

　　看到朱北进来，老祖努力挺了挺腰板，试图让自己的坐姿更威严一些，但那微微颤抖的手肘还是出卖了他的虚弱。他清了清嗓子，声音带着点老年人特有的沙哑，但语气却异常倔强：“你……你就是那个凡界来的，叫什么……朱北的医修？”

　　“正是在下，见过老祖。”朱北拱手行礼，态度不卑不亢。

　　“嗯……”老祖上下打量了朱北几眼，目光在他那身融合了现代裁剪风格的仙袍和旁边飘着的万法珠上停留片刻，带着一丝审视，“听说你有点本事，连执法队那个老顽固的本源伤都治好了？但愿不是浪得虚名。”他顿了顿，像是想起了什么极其重要的事情，猛地抬手，指向朱北，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警告：“先说好！待会儿诊治，不准用那什么金针扎我的头！老夫我……我堂堂琅琊老祖，岂是能随便扎脑袋的？再说了，我这头发……本来就不多了，扎坏了你赔啊？”

　　“噗——”万法珠一个没忍住，在朱北脑海里发出类似漏气的声音，“这老祖是个‘头皮敏感型选手’加‘发量焦虑患者’啊！宗主，稳一手，别碰他最后的倔强！”

　　朱北努力压下想要上扬的嘴角，一本正经地保证：“老祖放心，望闻问切，方法多样，不一定非要扎头。”他心中暗忖，这老祖有点意思，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模样，跟凡界那些不肯服老、害怕体检的老爷子有得一拼。

　　他走上前，在玉床旁的蒲团上坐下，并没有立刻动用洞玄望气术，而是像凡界老中医一样，温和地问道：“老祖，可否具体说说，您感觉身体有哪些不适？”

　　一提到这个，老祖仿佛被打开了某个开关，刚才强撑的威严瞬间垮掉一半，带着点委屈和愤懑，开始滔滔不绝地“控诉”起来：

　　“不适？哪都不适！”他抬起一只微微颤抖的手，“看见没？端个‘凝仙玉露’的茶杯，手抖得跟摸了电门似的，一杯能洒半杯！想当年，老夫单手能托起三千斤的‘镇岳仙鼎’当健身器材玩！现在呢？捏个普通点的‘青冈石’都费劲！上次想在小辈面前展示一下宝刀未老，结果石头没捏碎，手指头差点抽筋！这像话吗？”

　　朱北默默点头，心里记下：肌体控制力衰退，仙力输出不稳。这症状，有点像凡界老年人的肌无力，但根源显然是更深层次的能量问题。

　　老祖越说越激动，甚至有点悲从中来：“最离谱的是我的‘仙族威压’！你知道什么是仙族威压吗？就是那种王霸之气一放，寻常仙兽隔着三里地就得夹着尾巴绕道走！现在呢？”他指着不知何时悄咪咪溜到玉床脚边，正用脑袋一下下蹭他裤腿的一只皮毛雪白、眼瞳湛蓝的“踏云灵猫”，“你看看！这玩意儿！以前见了我跟见了天敌一样，现在倒好，天天跑来蹭我！把我当什么了？仙界版猫抓板吗？还是自带暖气的？！”

　　那只灵猫似乎听懂了老祖的抱怨，不仅没怕，反而“喵呜~”一声，蹭得更起劲了，甚至还试图跳上床。老祖气得吹胡子瞪眼，想挥手驱赶，动作却慢吞吞软绵绵，毫无威慑力，最终只能任由灵猫占据了床角，自己在那儿生闷气。“这衰病太丢人了！简直是把老夫的面子按在仙尘里摩擦！”

　　万法珠已经在他脑海里笑成了震动模式：“哈哈哈！威压变吸猫体质？这天人五衰是有点东西的！从仙界大佬到仙界猫薄荷，这落差搁谁谁不破防啊宗主！”

　　朱北也是忍俊不禁，但专业素养让他保持了表情管理。他耐心解释：“老祖，天人五衰乃是仙人寿元将尽，或是本源受损到一定程度时，天地法则自然引发的衰败现象，并非个体原因，也……不算丢人。就像凡界凡人，年纪大了，难免眼花耳背，是自然规律的一部分。”

　　“自然规律？！”老祖一听更不乐意了，他猛地从玉枕底下摸出一卷金光闪闪的玉简，唰地一下展开，指着上面一行闪烁的文字，像个急于证明自己的小朋友，“你看看！你看看我们琅琊仙族的《仙龄阶段权威划分表》！八千岁！我才八千岁！按照这上面的标准，明明还是‘仙生壮年’，属于‘精力旺盛、潜力无限’的阶段！怎么就‘自然规律’了？！这分明是天道bug！是针对我琅琊傲天的恶性攻击！”

　　朱北和万法珠同时看向那玉简，果然看到“八千岁”后面明晃晃标注着“壮年”二字。朱北内心扶额，好家伙，连年龄焦虑都卷到仙界了，还搞出官方标准来了。

　　就在这时，万法珠似乎想起了什么，珠体表面光芒急促闪烁了几下，一股信息流传入朱北脑海：“朱先生！等等！我想起来了！《仙界医修异闻录·罕见症状篇》残卷里提到过，天人五衰前期，除了常见的仙力衰退、肌体僵化，还有一个非常隐蔽的症状——‘味觉灵觉退化’！老祖，您最近是不是感觉吃什么仙肴、喝什么仙酿，都跟嚼蜡、喝白开水似的？”

　　正准备继续据理力争的老祖闻言，猛地一愣，脸上的愤懑瞬间被一种“你怎么知道”的惊讶取代。他眨巴了几下眼睛，气势肉眼可见地矮了一截，声音也低了下来：“你……你这珠子……说得好像有点道理。就前两天，族里小辈孝敬我一壶珍藏万年的‘九转轮回仙酿’，据说一口能品出百草轮回之意……我喝下去，就跟喝凡界的凉白开一样，啥滋味都没有！我还以为是那帮小兔崽子拿假酒糊弄我，把他们臭骂了一顿……”

　　他越说声音越小，脸上浮现出混杂着恍然和更深的沮丧。看来，失去品味仙酿的乐趣，比手抖和被猫蹭更让他破防。

　　朱北见状，心中把握更大了几分。他微笑着安抚道：“老祖，味觉退化，正是本源生机开始萎缩，导致感知法则层面出现障碍的典型表现。这并非小辈欺瞒，而是病症所致。”

　　老祖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急切地追问：“那……那这能治吗？我是说，所有的症状，包括这该死的味觉！老夫还想重品那‘九转轮回仙酿’的玄妙，还想亲手捏碎几块仙晶听听响，还想让那些小仙兽见到我就恢复该有的敬畏！”

　　“理论上，可以一试。”朱北没有把话说满，但眼神充满了自信，“天人五衰并非绝对不可逆，关键在于寻找到衰败的本源核心，并予以重塑和激活。只要方法得当，配合合适的‘药引’，让您恢复部分，乃至全部机能，并非不可能。”

　　“药引？”老祖眼睛一亮，“需要什么天材地宝？我琅琊仙族别的没有，就是家底厚！万年仙玉？九幽冰髓？你说，我这就让人去宝库拿！”

　　朱北却摇了摇头，脸上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老祖，治疗您这‘天人五衰前期’，最关键的一味‘药引’，或许并非什么罕见仙材。”

　　“那是什么？”老祖和旁边的长老都竖起了耳朵。

　　“是凡界之物。”朱北缓缓道，“比如，一种名为‘草莓’的灵果。”

　　“草……草莓？”老祖愣住了，长老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万法珠适时地在朱北脑海里配音：“叮！您的‘凡界水果震撼’已送达，请注意查收！”

　　“没错。”朱北肯定地点点头，“凡界之物，虽缺乏仙界灵气，却蕴含着最为原始和蓬勃的‘生机烟火气’。这股气息，对于您这因长期浸染纯正能量而逐渐失去活性、陷入‘惰性衰变’的本源来说，或许正是一剂最强的‘唤醒剂’。就像一潭沉寂太久、需要活水注入的死水。仙界的丹药能量过于纯粹霸道，有时反而难以撬动固化的本源，而凡界灵果带来的‘杂驳’生机，却能以柔克刚，唤醒最深层的活力。”

　　这一套结合了现代能量学和中医理论的说辞，把老祖和长老听得一愣一愣的。老祖琢磨了半天，突然一拍大腿（虽然动作慢了点）：“我想起来了！你是不是就是用那个什么……‘逆衰论’，结合凡界的东西，治好了琅琊仙族旁支的那个谁？”

　　“正是基于类似原理的初步实践。”朱北谦逊道。

　　“好！好啊！”老祖瞬间来了精神，刚才的颓唐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对“草莓”和“恢复味觉”的无限向往，“那还等什么？朱仙长，你需要多少草莓？我这就派人……不，我亲自下令，开通紧急仙凡通道，去给你弄一车……不，一园子来！”

　　朱北看着瞬间从“委屈老头”切换到“吃货积极分子”的老祖，哭笑不得：“老祖，莫急。草莓只是辅助。在此之前，我需要先用‘洞玄望气术’，彻底洞察您衰败的本源核心所在，才能制定详细的治疗方案。而且，凡界灵果需用特殊仙力处理，否则以您现在的本源状态，直接服用，恐怕会……嗯，引发仙界版的‘肠胃不适’。”

　　老祖一听还要检查，尤其是可能涉及到他视为禁区的头部，顿时又有点犹豫。但一想到能恢复味觉，能重振雄风，能让那帮小仙兽再次望风而逃，他咬了咬牙，像是下了莫大的决心：“行！朱仙长，老夫信你一次！你……你看吧！只要别把我这最后几根宝贝头发弄没了，怎么都行！”

　　说着，他视死如归般地闭上了眼睛，双手紧张地抓住了玉床边缘，那顶仙晶发冠都因为他的动作微微歪斜了几分。

　　朱北与万法珠暗中交换了一个“搞定”的眼神。他深吸一口气，双眸之中，淡淡的清辉开始流转，洞玄望气术——启动！

　　眼前的景象瞬间变幻。老祖不再是一个具体的“人”，而是化为了一个由无数能量脉络交织而成的复杂光团。代表生命力的绿色光辉黯淡稀薄，如同电力不足的灯丝；原本应该璀璨夺目的金色仙力流，此刻变得迟滞、断断续续，仿佛布满铁锈的管道，时不时还泄露出一丝丝灰败的气息；而在光团的最核心处，一个原本应该如同小太阳般灼热、提供无尽动力的本源核心，此刻却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不断剥落的灰色尘埃，光芒微弱，旋转缓慢，并且布满了细微的、正在缓慢扩大的裂痕。

　　更令人心惊的是，在这些能量脉络中，还缠绕着一缕缕极其细微、几乎难以察觉的黑色丝线，它们如同拥有生命般，不断吞噬着周围残存的生机能量，并散发出一种“终结”、“寂灭”的法则意味。

　　“果然是本源萎缩，仙脉淤塞，还夹杂了一丝……外来的寂灭法则侵蚀？”朱北心中凛然。这绝不仅仅是简单的年龄带来的自然衰败，更像是某种力量加速、甚至引导了这个过程。是巧合，还是……有意为之？他不动声色地将这个发现记下，这或许关系到更深层次的阴谋。

　　他仔细地观察着那些黑色丝线的来源和走向，它们似乎与老祖本源核心深处的某道陈旧伤痕相连。那道伤痕年代久远，表面已经固化，但内部却成了寂灭法则滋生的温床。

　　“看来，治疗不仅要‘唤醒’和‘补充’，还要‘驱邪’和‘修复’。”朱北心中快速推演着治疗方案，“九转还魂丹稳定核心，法则为针疏导仙脉、驱逐寂灭法则，再以处理过的凡界灵果生机作为催化剂，激发本源自身活力……环环相扣，缺一不可。”

　　良久，朱北眼中的清辉缓缓散去。他看向依旧紧闭双眼、紧张得嘴唇微抿的老祖，露出了一个安抚的笑容。

　　“老祖，情况我已基本明晰。您这‘天人五衰前期’，虽看似凶险，但本源根基尚未完全崩坏，有很大希望能逆转乾坤。”

　　老祖猛地睁开眼，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光彩：“真的？！朱仙长，你莫要骗我！”

　　“医者，从不妄言。”朱北语气坚定，“不过，治疗过程或许会有些……特别的体验，您需做好心理准备。”

　　“特别的体验？”老祖一愣，“比喝白开水一样的仙酒还特别？”

　　“比如，可能会有点痒，或者……看到一些有趣的景象。”朱北想到自己准备引入的一些结合了地球心理暗示和仙力引导的疗法，嘴角微勾。

　　“痒？景象？”老祖挠了挠他本来就没剩几根头发的头顶，一脸困惑，但随即大手一挥，“不管了！只要能让老夫恢复，再奇葩的体验我也认了！朱仙长，你就说怎么治吧！老夫全力配合！”

　　看着重新燃起斗志的老祖，朱北心中稍定。他知道，治疗这种级别的道伤，患者的信念和配合至关重要。他开始详细阐述初步的治疗思路，从稳定本源到疏导仙力，再到引入凡界生机……

　　殿外，琅琊仙族的长老们窃窃私语，既期待又忐忑。殿内，曾经的仙界大佬正为了重振雄风（以及重新品尝美酒），而对一个凡界医修言听计从。而朱北则深知，治疗这位老祖，不仅仅是一场医术的挑战，更可能是一场揭开某个巨大阴谋的序幕。那缕寂灭法则，如同隐藏在阴影中的毒蛇，让他嗅到了不同寻常的危险气息。
　　http://www.hlys.cc/44926/536.html

　　请记住本书首发域名：http://www.hlys.cc。翰龙中文网手机版阅读网址：http://m.hlys.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