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翻墙贼现形,暗助藏玄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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娄晓娥握着剪刀的手沁出细汗,冰凉的铁柄硌得掌心发麻。院墙外的响动越来越清晰,先是瓦片摩擦的“沙沙”声,接着是重物落地的闷响,就在中院靠近贾张氏家的位置。她屏住呼吸,指尖轻轻拨开窗帘一角。月光下,一个黑影正猫着腰往煤堆挪,脚步踉跄,像是崴了脚。看身形不像许大茂——那人比许大茂矮些,肩膀更宽,倒像是……
“谁啊?深更半夜的!”贾张氏的大嗓门突然炸响,窗户“哐当”被推开,昏黄的油灯照着她蓬头垢面的脸,“偷鸡摸狗的,就不怕遭报应?”
黑影吓得一哆嗦,转身就想往院墙跑。贾张氏眼尖,抓起炕边的鞋就扔过去:“抓贼啊!有人偷我家鸡!”
院里顿时炸开了锅。傻柱的房门“砰”地撞开,他拎着擀面杖冲出来:“哪儿呢?贼在哪儿呢?”
三大爷披着衣服从屋里探出头,手里还攥着算盘,嘴里嘟囔着:“偷鸡?按院里规矩,逮住了得赔十倍……”
黑影慌不择路,竟一头扎进了娄晓娥家的煤堆。“哎哟”一声惨叫,伴随着煤块滚落的哗啦声,他被昨晚娄晓娥压的那块大石头绊倒,结结实实地摔在地上。
娄晓娥握紧剪刀,悄悄摸到门边。傻柱已经追了过来,举着擀面杖照着黑影就砸:“好你个偷鸡贼,敢闯咱们院!”
“别打!别打!是我!”黑影抱着头尖叫,声音耳熟得很。
娄晓娥心里咯噔一下——这声音,像极了二大爷家的儿子,刘海中。
“刘海中?”傻柱的擀面杖停在半空,“你个小兔崽子,不好好在家待着,敢来偷鸡?”
刘海中从煤堆里爬起来,脸上沾着煤灰,新做的蓝布褂子扯了个大口子,龇牙咧嘴地喊:“我没偷鸡!我就是……就是路过!”
“路过能摔进煤堆?”贾张氏披头散发地冲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耳朵,“我家芦花鸡刚下了蛋,是不是被你偷了?说!”
“大妈我真没有!”刘海中疼得直咧嘴,“是我爸让我来……来看看娄晓娥家有没有多余的粮票,他说……”
这话一出,全院的目光“唰”地集中到娄晓娥门口。她知道躲不过,索性拉开门,抱着胳膊站在门内:“二大爷让你来要粮票?半夜三更的,用得着翻墙进来?”
刘海中被问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地说:“我……我怕敲门吵着你们,就想……就想从后墙绕过来,问问你家窗台上有没有晾着的粮本……”
“放屁!”贾张氏气得跳脚,“粮本能晾窗台上?你当我傻还是娄晓娥傻?我看你就是想偷东西!”她说着就要去搜刘海中的身。
“别碰我!”刘海中猛地推开贾张氏,“我爸是二大爷!你们敢动我?”
“嘿,你个小兔崽子还敢嚣张!”傻柱的火气上来了,抡起擀面杖就要打,“你爸是二大爷咋了?二大爷也管不了你偷鸡摸狗!”
“住手!”二大爷穿着马褂从屋里出来,脸上挂着惯常的官腔,“吵什么?深更半夜的,像什么样子!”
“爸!”刘海中像见了救星,扑过去躲在二大爷身后,“他们冤枉我!我就是来问问娄晓娥粮票的事!”
二大爷皱着眉扫了一圈,最后落在娄晓娥身上:“晓娥啊,我家海中不懂事,可能是误会。他就是听说你家粮票富余,想问问能不能匀点,毕竟……都是一个院的街坊。”
娄晓娥差点被气笑。半夜翻墙、摔进煤堆、被当场抓住,这叫“问问”?她往煤堆边挪了两步,故意踩响脚边的煤块:“二大爷,您家缺粮票可以白天来问,我家虽不富裕,但能帮的肯定帮。可半夜翻墙进来‘问’,这要是被街道办知道了,怕是说不清吧?”
她特意加重“街道办”三个字,二大爷的脸果然白了白。他知道自家成分敏感,最怕跟“投机倒把”扯上关系。
“小孩子不懂事,瞎胡闹。”二大爷赶紧打圆场,伸手去拉刘海中,“还不快给娄晓娥和贾大妈道歉!”
“我不!”刘海中梗着脖子,“是你说娄晓娥家是资本家,肯定藏着好多粮票和钱,让我……”
“你闭嘴!”二大爷厉声打断他,额头上青筋直跳。
这话像颗炸雷,在院里炸开了锅。三大爷推了推眼镜,算盘打得噼啪响:“二大爷,这话可不能乱说,娄家早就公私合营了……”
“就是!”傻柱帮腔,“人家晓娥妹子够本分了,哪像你,总惦记着别人家的东西!”
贾张氏也忘了找鸡,叉着腰数落:“我说你最近总往我家鸡窝跟前凑,原来是想让儿子偷东西啊!二大爷你这官当的,真是……”
二大爷被说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狠狠瞪了刘海中一眼,又转向娄晓娥,挤出笑脸:“晓娥,你看这事……要不就算了?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训这小兔崽子。”
娄晓娥看着二大爷那副虚伪的样子,心里冷笑。她知道二大爷的软肋——最爱面子,总想着在院里树立“官威”。
“二大爷言重了。”她突然笑了,弯腰从煤堆里捡起个东西,对着月光晃了晃,“海中是不是来偷东西,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那是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裹,刚才被刘海中压在身下,这会儿露了个角出来。娄晓娥慢悠悠地打开,里面竟是半袋白面,还有两张没用完的布票。
“这……这不是我的!”刘海中吓得脸都绿了,“是我捡的!刚才摔煤堆里捡到的!”
“捡的?”娄晓娥挑眉,“捡的能揣怀里?二大爷,您看这……”
二大爷的脸彻底黑了,扬手就给了刘海中一巴掌:“你个不成器的东西!我说家里的白面怎么少了,原来是被你偷了出来!还敢栽赃给娄晓娥!”他一边打一边骂,声音大得恨不得让全院都听见。
娄晓娥看着这场“父教子”的戏码,心里明镜似的。这半袋白面,十有八九是二大爷让刘海中偷出来的,想栽赃给她“私藏浮财”,好趁机拿捏娄家。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反被抓了现行。
“二大爷别气坏了身子。”她适时开口,把白面和布票递过去,“小孩子贪嘴,难免犯错。这事就算了,别传出去让街道办知道,影响不好。”
这话正说到二大爷心坎里,他赶紧接过东西,对着娄晓娥连连作揖:“晓娥啊,谢谢你高抬贵手!回头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他拽着还在哭嚎的刘海中,几乎是拖着回了屋,关门声震得窗户都颤。
贾张氏见没抓到偷鸡贼,又被二大爷搅了局,悻悻地骂了几句,也回屋了。三大爷算盘打得噼啪响,大概是在算这事儿能捞多少好处,见没热闹可看,也缩回了屋里。
院里终于安静下来,只剩傻柱还站在煤堆边,挠着头说:“这二大爷,真是越老越糊涂,教儿子偷东西……”
“傻柱哥,谢谢你。”娄晓娥往他手里塞了个热乎的烤红薯,“快回去睡吧,天快亮了。”
傻柱接过红薯,突然压低声音:“晓娥妹子,我刚才好像看见许大茂在墙根躲着,是不是他撺掇刘海中干的?”
娄晓娥心里一动。许大茂跟二大爷素有嫌隙,按说不会合作。但这事太蹊跷,刘海中一个半大孩子,哪有胆子半夜翻墙?
“不好说。”她拍了拍傻柱的胳膊,“不管是谁,咱们防着就是了。你快回去吧。”
等傻柱走后,娄晓娥重新填好煤堆,又往上面泼了瓢水。冰冷的煤块遇水,发出滋滋的声响,像是在嘲笑刚才那场闹剧。她知道,这事绝不会就这么结束。二大爷吃了亏,许大茂憋着坏,指不定还会闹出什么幺蛾子。
回到屋,母亲已经醒了,坐在炕沿上抹眼泪:“这日子咋就不得安生呢……要不,咱们还是搬走吧?”
“妈,搬去哪儿啊?”娄晓娥走过去抱住她,“这儿是咱家,凭什么咱们走?放心,有我呢,谁也别想欺负咱们。”她轻轻拍着母亲的背,心里却沉甸甸的——刚才刘海中摔倒时,她好像看见煤堆里露出个蓝布角,像是……她白天藏的那个布包?
等母亲睡熟,娄晓娥悄悄来到煤堆前。借着微弱的晨光,她扒开煤块,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装银元的布包不见了!
昨晚刘海中摔进来时,肯定是被他压到了,说不定……被他趁乱拿走了!
她的手开始发抖,指尖冰凉。那几块银元是父母攒了大半辈子的积蓄,是准备应急的救命钱,要是被刘海中拿走,落到二大爷手里,再被捅到街道办……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时,院门口传来扫地的声音,是聋老太太的保姆。娄晓娥猛地想起什么,拔腿就往西厢房跑。
“奶奶!奶奶您醒了吗?”她推开西厢房的门,老太太正坐在炕沿上抽烟袋,见她慌慌张张的样子,眯着眼问:“咋了丫头?魂不守舍的。”
“我……我藏的东西不见了。”娄晓娥的声音带着哭腔,“可能被刘海中拿走了,那是……”
“是不是个蓝布包?”老太太打断她,从炕席底下摸出个包,正是娄晓娥的那个,“刚才我听见煤堆响,就拄着拐杖过去看,见这包掉在石头缝里,就先替你收起来了。”
娄晓娥接过布包,银元沉甸甸的触感传来,她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奶奶,谢谢您……谢谢您……”
老太太磕了磕烟灰,慢悠悠地说:“丫头,这院里的水太深,光躲着不行。得让他们知道,你娄晓娥不是好惹的。”她顿了顿,眼里闪过一丝精明,“二大爷不是想当官吗?他儿子偷东西,这要是让厂里知道了……”
娄晓娥心里一动,抬头看着老太太。晨光透过窗户照进来,在她脸上镀上一层暖光,那双浑浊的眼睛里,藏着洞悉一切的智慧。
她突然明白,自己不能总被动防御。有些人,不给点厉害尝尝,是不会罢休的。
二大爷,二大爷家的刘海中……还有躲在暗处的许大茂……这账,也该好好算算了。
娄晓娥握紧手里的布包,银元硌着掌心,带来一种前所未有的坚定。她对着老太太深深鞠了一躬,转身走出西厢房。
院门口的阳光正好,照亮了地上的煤渣,也照亮了她眼底的锋芒。
这场戏,该换她来唱了。
(本章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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