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5章 长江壁垒之名

　　燕子矶大捷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江南。

　　常州城的百姓们涌上街头，敲锣打鼓，欢呼雀跃。他们抬着猪羊，捧着美酒，自发地到军营慰问靖南军。一位白发苍苍的老秀才，颤颤巍巍地走到李昊面前，双手颤抖着递上一幅字：“李将军，老朽没什么好东西，这幅‘长江壁垒’送给您，以表敬意！”

　　李昊展开字幅，四个大字笔力遒劲，入木三分。他望着老秀才眼中的泪光，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老先生，这字我不能收。保家卫国，是我辈军人的本分。”

　　“将军此言差矣！”老秀才激动地说道，“自清军南下以来，江南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唯有将军，率军驻守长江，屡败清军，保我常州一方平安。您就是江南的‘长城’，是百姓的‘壁垒’啊！”

　　周围的百姓纷纷附和：“对！李将军就是我们的‘长江壁垒’！”

　　“长江壁垒！长江壁垒！”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云霄。

　　李昊望着眼前热情的百姓，眼眶微微湿润。他知道，这个名号，不仅仅是对他个人的赞誉，更是对靖南军全体将士的肯定。

　　而在江北的清军大营，气氛却异常凝重。

　　多铎看着阿济格送来的战报，气得将桌子拍得震天响：“废物！一群废物！五千先锋，一夜之间折损大半，连燕子矶的边都没摸到！”

　　阿济格跪在地上，盔甲上还沾着血污：“王爷息怒……李昊那厮狡猾得很，他用一种‘水雷’炸毁了浮桥，又用水师和陆军两面夹击……我们根本抵挡不住！”

　　“水雷？”多铎皱起眉头，“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就是陶罐装的炸药，放在水里，等我们的木筏经过就爆炸……”阿济格结结巴巴地解释着，眼中充满了恐惧，“那爆炸的威力，比火炮还厉害！弟兄们都说，李昊是‘水神转世’，专门克制我们渡江……”

　　多铎沉默了。他知道，阿济格虽然勇猛，但从不说谎。如果连他都这么说，那李昊的手段，恐怕真的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传令下去，”多铎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怒火，“暂停渡江计划。让各营加固营寨，多备弓箭火器。另外，派人去北京，请皇阿玛再派援军——这次，我要带十万大军，踏平常州，活捉李昊！”

　　“是！”

　　消息传到北京，顺治帝大为震惊。他没想到，小小的靖南军，竟然能让清军的主力寸步难行。他下旨嘉奖多铎，却又暗中叮嘱他：“务必谨慎行事，不可轻敌冒进。”

　　而在常州，李昊正在水师基地召开庆功大会。

　　甘辉端着酒碗，走到李昊面前，郑重地行了一个礼：“李将军，甘辉佩服您的谋略。若不是您的水陆夹击之计，若不是王铁锤的浮雷，燕子矶之战，我们未必能赢。”

　　“甘参将过奖了。”李昊笑着举起酒碗，“若不是你指挥水师封锁江面，我们也难以全歼清军。这一仗，是我们大家一起打的。”

　　王铁锤也凑了过来，手里拿着个崭新的浮雷模型：“统领，我改良了浮雷的引信，现在燃烧时间能控制在三炷香以内，而且不怕雨水了！下次清军再敢渡江，我就让他们见识见识‘连环浮雷’的厉害！”

　　李昊接过模型，仔细端详着：“好！有你在，清军的水师永远别想靠近长江南岸！”

　　庆功大会结束后，李昊独自一人来到燕子矶上。

　　江风依旧，明月依旧，只是江面上多了些清军的尸体，多了些燃烧的残骸。他望着北岸的清军大营，目光坚定如铁。

　　“长江壁垒……”他轻声念着这个名号，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他知道，这个名号，既是荣耀，也是责任。它将激励着他，激励着靖南军全体将士，继续坚守长江，直到将清军彻底赶出中原的那一天。

　　“清军，”他望着北方，一字一顿地说道，“燕子矶只是开始。下一次，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叫‘长江天险’，什么叫‘华夏铁壁’！”

　　江风呼啸而过，吹动着他的衣襟，也吹动着“靖南军”的战旗。旗帜上的“靖”字，在月光下熠熠生辉，仿佛在向世人宣告：江南，永远是华夏的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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