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壹大爷率先开口，语气郑重：“楚风，一年前你父亲那件事，厂里已经正式通知了。”

　　“确认当初的事故，不是你父亲楚江河造成的。”

　　“而且你父亲楚江河，当时还对贾东旭有救助行为。”

　　贰大爷背着手，一副官派头：“不仅如此，厂里还对你父亲的行为进行了全厂表扬，大力赞扬他舍己救人的精神。”

　　许大茂表面热情，心里却羡慕得发酸：“楚风，你这次可发了！厂里决定给你丰厚的奖金和补偿金！”

　　早上还因楚风不理会她而气恼的秦淮茹，此时也满脸堆笑：“楚风，奖金加补偿金，一共是一千块啊！”

　　在物资匮乏、物价低廉的六十年代，一千块，绝对是一笔巨款。

　　壹大爷、贰大爷和许大茂都想借这个机会，让楚风摆两桌庆祝一下。即便他们工资不低，但能白吃一顿好的，何乐不为？

　　壹大爷是八级钳工，每月工资加补贴九十九块；贰大爷是七级钳工，每月八十多；许大茂是放映员，工资不低，下乡还能捞点外快。即便如此，他们平时也舍不得常吃肉。

　　秦淮茹的心思却不太一样。她不仅想蹭顿肉，还惦记着楚风之前存的几百块积蓄，加上这一千，他一个人哪花得完？她觉得自己可以帮着花。

　　作为以前常能拿捏楚风的人，她心里又打起了主意。

　　楚风只是淡淡看着这群人。

　　他们的心思，他懒得理会。

　　“你们说完了吗？”

　　“说完了就让开。”

　　“别挡着我上班。”

　　眼前的四个人全都愣住了。

　　楚风的举动完全超出了他们的预料。

　　这时，车间主任走了过来。

　　通知楚风去李主任办公室一趟。

　　二十分钟后，楚风手里多了一个厚厚的信封。

　　里面装着一百张十元纸币。

　　如今这个年代，最大面额仍是十元。

　　早上楚风刚做出选择，现在便实实在在拿到了一千元。

　　如果他没有做出那个决定，这一千元因贾东旭和贾张氏的事情，

　　不知何时才能到手。

　　总而言之，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楚风就得到了一千块钱，

　　他心里相当满意。

　　更让他欣喜的是，

　　李主任表示，由于某些原因，

　　本应一年前就发放的钱拖到了现在，

　　因此厂里特别补偿楚风一张珍贵的自行车票。

　　接过李主任递来的自行车票，楚风更满意了。

　　有了这张票，他很快就能去买一辆自行车。

　　在六十年代，自行车就如同二十一世纪的超级跑车。

　　而且，在这个年代骑自行车，

　　比在新世纪开超跑更有面子、更引人瞩目！

　　壹大爷、贰大爷、叁大爷，以及傻柱和许大茂几个人，

　　早就想买自行车了。

　　他们其实都买得起，只是缺一张宝贵的自行车票。

　　当楚风回到一车间，向车间主任请假说要去买车时，

　　不远处的壹大爷和秦淮茹都愣住了。

　　“楚风，你不光得了一千块钱，

　　还拿到了一张自行车票？

　　天哪！”

　　壹大爷易忠海渴望自行车已久。

　　他自认是轧钢厂最早的员工之一，

　　觉得无论如何也该轮到他得到自行车票了。

　　现在看到楚风拿到了票，

　　壹大爷心里又羡慕又嫉妒。

　　“这个楚风，

　　居然比我先拿到了自行车票！”

　　壹大爷眼珠一转，和颜悦色地说：

　　“楚风，你看我年纪大了，走路上班太慢，

　　不如你把那张自行车票送给我吧？”

　　楚风笑了笑：“壹大爷，您年纪这么大，也不用娶媳妇了。

　　我年轻，以后还得成家，

　　不如您把那每月九十九块的工资补贴送给我？”

　　楚风一句话，

　　噎得壹大爷差点背过气。

　　旁边看热闹的人几乎笑出声。

　　连秦淮茹也勉强忍住才没笑出来。

　　说实话，

　　以前秦淮茹这个美艳的少妇，

　　从未正眼看过傻柱和楚风这两个头号追求者。

　　反正只要对他们笑笑，

　　两人就能高兴半天。

　　他们越是如此，秦淮茹越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可如今，

　　秦淮茹不由得仔细打量了楚风几眼。

　　“今天的楚风，确实有点不一样！

　　而且以前没注意，现在才发现……”

　　“楚风长得还挺俊。”

　　“比贾东旭和傻柱都端正。”

　　“而且他现在是真有钱。”

　　秦淮茹从乡下来到四九城，还是头一回离有钱人这么近。

　　“婆婆和东旭都叮嘱我，从今天起去给楚风帮忙。”

　　“一天两块钱。”

　　“要是搁从前，楚风肯定愿意给。”

　　“现在倒说不准了。”

　　秦淮茹心里也想从楚风那儿得些好处，越多越好。

　　“晚上去楚风家做事，正好可以跟他好好聊聊。”

　　秦淮茹进车间一年了，仍是钳工学徒，手艺一般，

　　但拿捏人，她倒是很有一手。

　　正想着怎么拿捏楚风，另一头，被楚风怼得脸上无光的壹大爷易忠海，

　　还是惦记着楚风手里的自行车票。

　　“楚风，票我不白拿，我花钱买。”

　　“五块钱，行不？”

　　楚风冷笑：“壹大爷，你当我没去过鸽子市？”

　　“一张自行车票，五十块都难买，你五块就想收？”

　　壹大爷干笑：“开玩笑的，我给你五十，票卖我吧？”

　　“不卖。”

　　“鸽子市不就这个价？”

　　“是啊，可我不卖。”

　　楚风懒得再说，跟车间主任请了假，转身就走。

　　易忠海气得瞪着他背影，恨不得用眼神剜了他。

　　这时，一向磨洋工的秦淮茹借口上厕所，快步追了出去。

　　“楚风！楚风！”

　　她小跑着赶上，微微喘着气，胸口起伏。

　　楚风目光扫过，秦淮茹看在眼里，心头一松。

　　“还以为他不稀罕我了呢，看来还能拿捏得住。”

　　她走近说道：

　　“楚风，今晚我就上你家帮忙，扫地洗衣都行。”

　　“对了，壹大爷、贰大爷和许大茂他们都让你摆两桌庆祝，

　　今晚要不要我帮你做饭？”

　　楚风坦然地打量着眼前这美貌的少妇，

　　察觉到了一丝有趣的变化——

　　贾东旭似乎隐隐有被绿的倾向，

　　而秦淮茹，也像是动了出墙的心思。

　　也难怪，

　　贾东旭和贾张氏一直没把她当自家人，对她不好。

　　加上一年前贾东旭出事，失去了男人的能力，

　　这一年，她守了活寡。

　　这个年纪的女子，怎能不寂寞？

　　秦淮茹不久后，恐怕真要给贾东旭戴上一顶帽子。

　　“有意思，真有意思！”

　　楚风觉得来到这个世界，越来越有趣了。

　　“秦淮茹容貌娇艳，身段出众，又温润动人。”

　　“她要是守着贾东旭那个没用的人，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自己？”

　　楚风认为，合理利用资源，是一种传统美德……

　　“摆两桌是不可能的。”

　　“我不欠谁的。”

　　“不能让他们白白来我家吃喝。”

　　“秦淮茹，至于你——”

　　“只要你替我做事，自然能拿到好处。”

　　“做多少事，就有多少回报。”

　　“想要得到更多，就得做更多的事。”

　　至于是什么事，你自己去想吧。

　　说完这些，楚风没再理会那位美艳的少妇。

　　他现在有钱有票，打算出厂去大采购。

　　至于秦淮茹怎么想，楚风并不在意。

　　反正他有强大的神级选择系统。

　　每天都能做选择。

　　今天的选择是：美艳少妇，或一千块钱。

　　他选了一千块。

　　现在，他不仅拿到了一千块钱，还额外得到一张自行车票。

　　如果当时选的是美艳少妇呢？

　　“啧啧啧！”

　　“那真会得到一个美艳少妇吗？”

　　“她到底有多美？”

　　“和秦淮茹比起来谁更动人？”

　　“又或者……这个美艳少妇就是秦淮茹本人？”

　　楚风心里有些好奇。

　　要不是刚来到这世界第一天，

　　记忆还没融合，

　　对一切还不熟悉，

　　他可能就不会选第一个选项。

　　要是在这待了一段时间，

　　手里东西也多了，

　　再碰上今天这样的选择，

　　楚风估计自己会选那位美艳少妇，

　　看看究竟会得到什么。

　　“反正每天都有这种神级选择，机会多的是。”

　　现在还只是上午，楚风已经开始期待明天的选择了。

　　楚风离开轧钢厂，直接走向最近的红星供销社。

　　这是他第一次亲自到这种地方来。

　　不得不说，亲身体验和看电视完全是两种感觉。

　　“那是大白兔奶糖，不买就别乱碰！”

　　楚风听到售货员的斥责声，转头看见阎解成站在那儿。

　　他好像想买糖果，但身上又没钱。

　　在这个六十年代，几乎全是国营单位，

　　供销社的售货员拿固定工资，服务态度大多冷淡，

　　不过这样直接训斥的情况也不多见，

　　大概是阎解成的行为让售货员实在看不惯了。

　　这个四合院的世界，也不知是什么原因……

　　娄晓娥和许大茂尚未成婚。

　　根据融合的记忆，前几日许大茂曾得意地炫耀，说红星轧钢厂娄董事的千金不久就会成为他的媳妇。

　　另外，阎解成和于莉也还没有结婚，至于他们是否已经相亲，楚风并不清楚。

　　当楚风看到阎解成时，阎解成也注意到了他。

　　“楚风！”阎解成喊了一声，快步走了过来。

　　“楚风，你是来买东西的吗？早上我看见傻柱帮秦淮茹还了你二十多块钱，你能不能借我一点？我想买些东西，明天相亲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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