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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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所有人都同意了。
大家一边说同意，一边纷纷望向贾文家门口那棵老桑树。
到了这个地步，贾文也不能跟所有人对着干，只好举手道：“行……我也同意！”
反正老桑树让出去就让出去吧，
谁有本事谁去捞鸡蛋？
“那就这么说定了！”易中海宣布：“从今天、从此刻起，院里的树归全院居民共有，不归任何个人！”
“好！”
贾东旭又紧跟着说：“那个，壹大爷……既然老桑树现在归集体了，那之前贾文从上面捞到的鸡蛋啊、别的东西啊，是不是也该交出来，每家都分点？”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贾文。
鸡蛋啊，
谁不想要？
贾东旭这一招，确实够损的。
让所有人都惦记上贾文了。
贾文猛地站起身，厉声道：“谁在这儿胡言乱语？香椿叶全被你们一家吞了，难不成还要割你家人的肉分给大伙？”
“壹大爷已经发话，就从这一刻开始，听懂没？”
“再不识相，我现在就去把那棵老桑树砍了！”
贾文目光凌厉，扫视着众人。
壹大爷摆摆手：“好了好了，说了从现在开始，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贾东旭又问：“那往后要是谁从树上弄到东西，是归大家平分，还是谁拿到算谁的？”
这话问得众人一愣。
是啊，到底该怎么分？
最终大家达成一致：谁拿到就归谁，别人不能要求分。
“行，会开完了，散会！”易中海一挥手臂。
“散会喽……”
刘光福、刘光天、阎解成、阎解方、阎解旷几个半大小子一窝蜂冲向贾文家门口的老桑树。
老桑树上的老鸹窝里准有好东西，以前不让碰，现在成了大家的，还不赶紧去拿？
傻才不去呢！
除了他们，贾东旭也拼命往前冲，一边跑一边把几个小子拽到身后，引来一片骂声。
贰大妈怒道：“贾东旭，你要不要脸？跟孩子抢东西？”
贾东旭回道：“什么叫抢？这树现在是大家的，我拿到就是我的……哈哈……”
贾东旭第一个抱住老桑树，噌噌往上爬。
虽然三十多岁了，他爬树的功夫倒是不差，至少比他那个傻儿子棒梗强多了。
在一片骂声中，贾东旭爬上了老桑树，探头往老鸹窝里一看——
心顿时凉了半截。
空的！
什么也没有！
“怎么没有？”贾东旭失望地看向贾文，“为什么没有……”
贾文甩给他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贾东旭不死心，又把老鸹窝里里外外仔细瞧了一遍。
还是什么都没有。
他气呼呼地从树上滑下来。
接着，刘光福、刘光天、阎解成他们也先后爬了上去。
结果都一样——什么也没找到。
“文文……”刘光福问：“为啥你能从里面取出东西，我们就不行？”
贾文回答：“我哪知道，说不定这两天没鸡来呢！”
“也有可能是鸡换了地方，去别处了。”
“去别处了？”阎解成接话：“那能去哪儿？”
贾文抬手一指贾东旭家门口那棵香椿树：“说不定跑树上去了呢？”
“切……”
大家纷纷露出不屑的表情。
没人信。
香椿树？
开什么玩笑，先不说树那么高鸡能不能飞上去，就说那上面连个鸟窝都没有，鸡能在哪儿下蛋？
众人都不信，贾文却慢悠悠走到香椿树下。
他双手抱住树干，哧溜哧溜几下就爬了上去。
底下邻居们全仰头看着。
……
不是吧！
我的天！
十几米高的香椿树，贾文一口气就爬到顶。
树梢枝叶茂密。
上面没有鸟窝，但在最顶上分出四根粗枝，形成一个天然的小平台。
贾文笑了笑，伸手一掏，竟从那儿摸出一个鸡蛋！
“我……”
底下的人简直傻眼：“香椿树上还真有鸡蛋啊？”
“怎么可能？”
“该不会是贾文自己事先放上去的吧？”
“不会吧，他拿着鸡蛋怎么爬树？”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
可紧接着，贾文又摸出一个。
然后，第三个、第四个、五个、六个……
一口气掏出了二十多个蛋。
“我的天……”贾东旭眼睛都红了：那、那本来是我家的树，这些鸡蛋原本都是我的？
我真是……
气死了！
“妈！”贾文在树上朝李琴喊：“给我递个篮子，蛋太多，拿不了！”
李琴也机灵，赶紧回屋拿了个篮子扔上去。
贾文单手接住，开始往里装鸡蛋。
一个、两个、三个……
每装一个，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
足足装了三十多个。
哧溜——
收完蛋，贾文一手提篮，一手抱树，麻利地滑了下来。
哗啦——人群一下子围了上来。
人们纷纷聚拢过来。
“老天……真是鸡蛋啊……”
“嘶……”
“这么多，足足三十多个！”
邻居们看得直咽口水。
贾东旭眼睛发红，秦淮茹也不自觉地舔了舔嘴唇。
“不行！”贾东旭突然喊出来：“这鸡蛋是从我们家树上摘的，必须分我们一半！”
“这是我们树上的蛋，得分我们一半！”
贾东旭双眼通红。
若不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也不会说出这种话。
毕竟，这树的归属不久前才定下，贾东旭自己还是第一个兴冲冲去掏老桑树上老鸹窝的人。
“你做梦呢？”贾文对贾东旭冷笑一声，提着装鸡蛋的篮子转身走了。
留下满院子的人一脸震惊。
“真的假的？”
“这怎么可能？没有鸟窝还能有鸡蛋？”
“一下子就摸了三十多个蛋，太离谱了吧！”
“可贾文上去的时候明明两手空空，这做不了假啊！”
确实。
现在正值夏天，大家穿得都少，贾文就一件背心一条短裤，别说三十个鸡蛋，就算三个也没处藏。
谁也解释不清。
大家只能相信：这树上真能生蛋。
“诶……”刘光天突然说：“老桑树上有鸡蛋，香椿树上也有，你们说老槐树上会不会也有？”
“唰——”
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壹大爷家门口那棵老槐树。
咚咚咚……
大家还愣着没动，贾东旭却已经冲了过去。
他飞快地爬上树，在邻居们嘲讽、鄙夷的目光中，又灰溜溜地滑了下来。
什么都没有。
连个蛋壳都没见着。
贾东旭简直要气吐血：太恶心了，为了贪别人树上的蛋，他竟然想出“树木共有”这种主意，结果自己树上的蛋反被别人掏了。
恶心！
真让人吐血！
邻居们陆续散开，各自回家。
贾东旭却扭头走进了壹大爷家。
贾东旭说道：“壹大爷，这家伙白白从我家树上捡了三十多个鸡蛋，真是占尽了便宜。我们可不能让他这么得意……得让他拿出来一部分！”
他心里始终觉得不公平。
壹大爷回答：“话已经说出去了，就像泼出去的水，你让我怎么收回来？”
“师傅！”贾东旭连称呼都改了，“我这次可真是亏大了，您陪我一起到贾文家要十个鸡蛋吧。要是拿不到，我今晚肯定睡不着！”
壹大爷脸色一沉：这简直是在扫我的面子。
“我买还不行吗？”贾东旭补充道，“十个鸡蛋五毛钱，您帮我说说情总可以吧！”
易中海本来并不愿去。
但耐不住徒弟一直纠缠，他转念一想，既然是买，不是白要，那就走一趟吧！
他带着贾东旭，来到贾文家中。
“壹大爷，”贾文问道，“有什么事？”
“是这样，”易中海开口，“你一下子收了三十多个鸡蛋，按理说东西归你没错，但也不能让邻居空着手不是？”
“毕竟这是东旭的树，今天才刚归公。你体谅一下东旭的心情，给他十个鸡蛋行不行？”
“我们也不是白拿你的，”壹大爷从口袋里掏出钱，“鸡蛋五分一个，我给你五毛，你卖他十个也行！”
我不要，我买总可以吧！
这样总没问题了。
反正这年头大家缺的不是钱，而是东西。
贾文笑了笑，直接摇头拒绝：“不好意思，壹大爷，这些鸡蛋我要自己吃，不卖。我们家也不缺这五毛钱。”
“天不早了，就不多留二位了，请回吧。”
一句话不多说，直接送客。
壹大爷的脸瞬间黑得像锅底。
贾东旭更是气愤地放狠话：“小子，吃独食的没一个有好下场！你给我等着，我早晚弄死你……”
“啪——”
一记耳光扇在贾东旭脸上。
贾文浑身散发着冷冽的气息。
贾东旭吓得不敢再说下去，畏畏缩缩地往后退了一步。
砰！
贾文手中的菜刀猛地砍在砧板上：“我今年六岁，就算今晚去你们家，把你们全家都宰了，也不会判刑！”
“嘶……”
贾东旭和易中海两个大男人一听，吓得连连后退。
“快走、快走……”
易中海拽着贾东旭，狼狈地逃了出去。
屋里的气氛久久不能平静。
李琴和果果望着贾文，脸上带着几分畏惧。
贾文笑了笑，说道：“妈，果果，你们别紧张，我是故意吓唬坏人的！”
李琴长长舒了一口气：“儿子，你可把妈吓得不轻……依我看，还不如给他十个鸡蛋算了，省得跟他纠缠！”
“不行！”贾文坚决地说，“人的贪心是没底的，今天给他十个，明天他就会要得更多。好了，不说这个了……妈，饭我已经做好了，我们吃饭吧！”
“太好啦！”果果开心地拍着小手，“妈……哥哥做的酸菜鱼，特别好吃！”
没错，贾文做的就是酸菜鱼。
这本来不是这个年代的菜，酸菜鱼是九十年代才流行起来的，他只是直接“借用”了过来。
酸菜鱼端上桌，一家人幸福地围坐一起吃饭。
但贾文心里却一片冰冷：易中海。
一次又一次找我麻烦，还在工厂里怂恿别人排挤我妈？
不把你整一顿，我就不叫贾文。
必须坑他一次。
可是……这个人做事圆滑，不露痕迹，表面还是个道德模范。
像对付贾东旭那样直接打耳光肯定行不通。
该怎么办呢？
嗯……
有了！
贾文嘴角微微一扬：之前不是抽到了【禽兽符一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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