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尽管她心存疑虑，但也没再多说什么。

　　随后她让傻柱去做菜，因为大家都等急了。

　　傻柱有些尴尬地请求她开门，因为他没有锅灶可用。

　　秦淮如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回屋拿了钥匙帮他开门。

　　傻柱回到自己的小屋后看到房间里的摆设与以前差不多，只是比之前干净了一些。

　　他感慨了一下后开始处理田螺。

　　这时他发现桶里的田螺有两种：一种是黑色的个头较小；另一种是带花纹的个头较大。

　　他精心挑选田螺，将小的黑色田螺全部剔除，只保留了大型的田螺。

　　他自言自语道：“就用这些大的田螺吧，数量足够，一定能做出美味佳肴。”

　　傻柱正在专心炒制田螺，而此时姜明一家已经坐在餐桌旁。

　　桌上的菜肴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林婉闻到这香气，不禁感到惊讶。

　　她想起小时候也常吃田螺，但味道总是不尽如人意。

　　然而，姜明做的田螺香气四溢，令人垂涎欲滴。

　　姜明给林婉夹了一个香辣蟹腿，她害羞地低下头，尝了一口，眼睛顿时一亮，赞叹道：“好吃。”

　　看到林婉吃得香，朵朵也吵着要吃。

　　考虑到她年纪还小，姜明给她夹了一个蟹肉丸子和一个蟹黄小笼包。

　　他微笑着对朵朵说：“朵朵吃这个。”

　　看到碗里精致的小点心，朵朵的脸上露出了甜美的笑容，道谢：“谢谢粑粑。”

　　姜明自己也夹起一个田螺，吸了一口，香辣的汤汁涌入口中，螺肉肥美。

　　他陶醉其中，甚至引起了朵朵的注意。

　　朵朵也想要尝试，姜明便给她夹了一个辣椒较少的田螺，教她如何吸食。

　　朵朵半信半疑地照做，螺肉带着辣汁被吸进她的小嘴，她的眼睛顿时一亮，兴奋地喊道：“粑粑，这个好吃，这个螺螺好好吃啊。”

　　林婉看到父女二人吃得如此香甜，也忍不住尝试，结果让她大为惊喜。

　　她以前吃的田螺又苦又涩，还有沙子。

　　但现在，不仅口感极佳，而且香辣可口，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

　　她对姜明的厨艺越发崇拜。

　　她赞叹道：“姜明，你实在是太厉害了。”

　　傻柱炒田螺给秦淮如一家享用，贾张氏的腿却遭受不幸。

　　傻柱在厨房精心烹制田螺，试图用辣椒掩盖田螺的土腥味。

　　他将辣椒、姜末和葱末与田螺一起翻炒，尽管他觉得自己炒得不错，但总觉得与姜明的有些许差距。

　　出于厨师的自信，傻柱并没有过多在意，反而加大了辣椒的用量。

　　喷嚏声伴随着鼻涕和口水悄然落入了锅中。

　　他将炒好的田螺盛入大碗，满意地送到了秦淮如家中。

　　秦淮如接过碗时脸上带着惊喜。

　　交谈间，秦淮如暗示要收费，傻柱解释可能需要等到明天才能付款。

　　秦淮如虽有些不快，但还是接受了这一安排。

　　在她准备回屋时，突然想到提醒傻柱一会儿离开时告诉她一声，她去锁门以防物品丢失。

　　傻柱轻轻点头，脸色略显不悦。

　　其实那是他的家，家中的一切也都是他的。

　　以往从未锁门，除却棒梗偷拿东西之外，从未丢失任何物品。

　　眼下秦淮如似乎不相信他，担心她误会自己偷拿了东西，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尽管那些东西是他的，但他不禁怀疑秦淮如的用意。

　　不过很快，他放下心中的不快，想到秦淮如也许并非这个意思，或许她只是把他当作自己人，才没有那么多顾忌。

　　或许她是真的担心家里东西丢失，不知道如何向他交代。

　　这样想着，他的心情顿时好转，哼着小曲回到自己的房间。

　　一如既往，他从墙角的柜子里拿出一瓶二曲酒，就着刚炒好的福寿螺享用起来。

　　秦淮如端着一大盘福寿螺走进房间，浓郁的辣椒香气立刻弥漫开来。

　　棒梗、小当和槐花立刻从屋里跑出来。

　　“香，真的好香，妈妈我要吃。”

　　三个孩子迫不及待地喊道。

　　秦淮如也被这香气吸引，虽然傻柱做的福寿螺比不上姜明的味道，但也相当美味，让她食指大动。

　　她将福寿螺放在桌上，孩子们立刻围过来享用。

　　棒梗第一个拿起螺肉放入口中，小当和槐花则看着秦淮如等待她的指示。

　　“吃吧，还有很多呢。”

　　秦淮如告诉她们。

　　傻柱做的分量很足，就算贾张氏在，他们也吃不完这些。

　　这次她没有像以往那样重男轻女，小当和槐花听到后高兴地坐下来一起吃螺。

　　秦淮如看着孩子们吃得津津有味，也忍不住拿起一个较大的螺肉品尝。

　　尽管她以前吃过福寿螺，但傻柱做的螺肉味道确实不同，香料放得恰到好处，土腥味儿被辣椒掩盖得很好，让她和家人都大呼过瘾。

　　一大盘螺肉很快就被吃掉了一大半，只剩下秦淮如和饭量大的棒梗在继续享用。

　　他们一边吃一边谈论螺肉的美味，秦淮如答应以后还会做给他们吃。

　　毕竟这些螺肉不用花钱，野外到处都是。

　　她感到奇怪的是，傻柱做的螺肉和她以前见过的有所不同，个头更大、花纹也更漂亮。

　　但她没有过多在意这些细微的差别，毕竟螺肉才是最重要的部分。

　　秦淮如和棒梗已经吃不下剩下的福寿螺，她将大半碗福寿螺端给了刚睡醒的贾东旭。

　　看着碗里的螺肉，贾东旭的脸色阴沉如水。

　　埋怨着家人有好东西不先给他吃，只留下了这么一点，还不够他塞牙缝的。

　　秦淮如对此已经习以为常，她觉得贾东旭没有担当，对他心生不满。

　　此时，傻柱也已经吃完他的福寿螺大餐，桌上的螺壳堆积如山，酒瓶也空了一半。

　　或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的头脑有些晕沉，但他没有过多在意。

　　收拾好东西后，他准备离开去食堂，晚饭时间快到了，他必须到岗。

　　在离开前，秦淮如提醒他要记得还钱。

　　傻柱答应明天会给她。

　　随后，秦淮如准备去医院看望贾张氏。

　　她已经从别人口中得知了一些情况，知道现在必须亲自去看看情况。

　　她从家里拿出一些零钱和票据，揣进兜里后，不紧不慢地走向医院。

　　然而，她心里期盼的贾张氏的死亡并没有发生，对方依然活着。

　　由于家属没有到场，医生在民警的担保和贾张氏的同意下进行了手术。

　　手术很成功，但贾张氏的腿被截断了。

　　此时她正躺在病床上，嘴里依然骂骂咧咧地要求赔偿。

　　医院的护士告诉她手术费和住院费等费用后，贾张氏开始抱怨费用太高并要求报警处理此事。

　　护士告诉她民警已经通知过医院后续事宜，如果不支付医药费就要面临法律后果。

　　医院不是福利机构，不会承担她的无理要求。

　　家属若未到场，则依照常规流程不得进行手术。

　　鉴于贾张氏的伤势过于严重，加上民警的担保，医院才特例先行手术。

　　现今贾张氏却反悔，医院不会纵容其态度。

　　贾张氏性格欺软怕硬，听闻护士之言，顿时畏惧。

　　她在劳改所度过一日，幸而得以释放，不愿重蹈覆辙。

　　然她确无资金，只得期盼秦淮如速至。

　　秦淮如似乎感应到其心声，病房之门随即开启，她伪装悲痛进入。

　　“妈，你怎么就想不开了呢？”

　　她的演技精湛，悲痛之中流露出真泪。

　　然而贾张氏性格难缠，见秦淮如姗姗来迟，愤怒难平。

　　秦淮如辩解家中突生变故，此前了解母亲伤情已稳，心中既有欣慰又有忧虑。

　　贾张氏与贾东旭的残疾，使她未来的生活规划受到挑战。

　　原本贾张氏虽多事，但仍能为家中孩子做饭、纳鞋底，如今却无能为力。

　　她心中改嫁的想法因此更为强烈，但亦明白此时不宜轻举妄动。

　　预想之中，贾张氏依旧咄咄逼人，责问她为何迟到。

　　秦淮如按计说出小当放火之事。

　　“那个赔钱货把后山烧了？庄稼地和果园也化为灰烬？”

　　贾张氏震惊不已，几乎失态。

　　秦淮如及时扶住她，说明民警因此多次造访家中，自己应付之后迅速赶来。

　　贾张氏听后脸色稍霁，但依然忧虑。

　　“务必小心，坐牢尚属小事，若需赔偿，我们倾家荡产亦无法承受。”

　　贾张氏决定让小当在京茹那里待几天以渡过难关。

　　面对即将到来的医院账单，秦淮如提出解决的办法。

　　然而，当她面对贾张氏的质疑时，她面露难色，并坦白家里的经济状况。

　　她不得不拿出所有零钱，总共只有八元。

　　贾张氏脸色大变，要求秦淮如拿出藏钱的地方。

　　秦淮如声称已经给姜明用来和解，但实际上她自己藏下了这些钱。

　　当贾张氏听说自己可以免于劳改回家时，尽管松了一口气并十分欣喜，但内心仍然愤怒地痛骂姜明。

　　秦淮如试图安慰她并提议破财免灾。

　　贾张氏虽然愤怒，但也开始计划如何解决医疗费用问题。

　　最后，秦淮如提到她会向傻柱求助以解决问题。

　　在另一边，刘海中也从警察口中得知了贾张氏的幸运消息。

　　刘海中因为伤病问题即将离开劳改所，这使他有些羡慕。

　　身为厂里高级工人和家庭支柱的他已很久没有做过这么重的体力活。

　　晚餐后，他被要求去喂猪。

　　虽然晚餐难以下咽，但他仍努力吃完，然后提着泔水桶来到猪圈。

　　猪们似乎见到同类般向他哼哼，他急忙驱使它们到猪槽边。

　　他将泔水倒入槽中，猪们纷纷围上来。

　　刘海中忍不住趴在了地上，猪圈里传来满足的哼哼声和舔舐声。

　　阎老西回家后，叁大妈向他讲述了下午发生的事情。

　　叁大妈和于莉都闻到了不同寻常的香味，而阎解成对此表示怀疑。

　　叁大妈对于莉说丈夫越来越失望，但于莉没有回应。

　　叁大妈对阎解成的话不以为然，认为别人不会总是想着他们，你觉得谁会想到你呢？阎解成讪讪一笑，对此心知肚明。

　　我这不都是为了家庭的面子吗？阎老西的话语被阎解成直接戳穿。

　　他嘴馋，想借着父母的面子去蹭些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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