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不过相比而言我还是更喜欢某派的矶烧鱼皮

　　傍晚，黎铭将齐云和杨宇邀至家中喝酒，并拿出来一盘自己做的矶烧鱼皮作为下酒的小菜。

　　酒，依旧是西海岸经典款的威士忌，不过黎铭还备了一些果汁用于调酒。

　　不知为何，黎铭突然脑海里面蹦出了一首歌曲：

　　“你是内个内个内个内个内个内个内个内个内个啊……果汁分你一半……”

　　他又摇了摇头，或许这是什么神秘的东方力量正在庇佑他。

　　众所周知，很长一段时间，在西方人的眼中，东方力量都是古老而神秘的象征。

　　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西方幻想中的东方桃源乡，香巴拉。

　　酒过三巡，黎铭开始和齐云还有杨宇述说他在隔壁镇的遭遇。

　　“人全都没了？！只剩下那种黄色的黏液了？！”

　　齐云皱起了眉头。

　　黎铭点了点头：

　　“是啊，太诡异了。你们说的神父死去的教堂门口，我也去看了，只有黏液，没有血迹。”

　　“你最后在后视镜里面看的那个黑影，我们离开的时候也看见了。”

　　杨宇补充。

　　“祂对你们做了什么吗？”

　　黎铭追问。

　　“好像有，又好像没有。”

　　杨宇和齐云对视了一眼，两人眼中都有些不确定。

　　“不过，它最后说了一句话，是肯定的。”

　　齐云作回忆状。

　　“祂说了什么？”

　　黎铭再问。

　　“它似乎说了，Der Gott ist tot。”

　　齐云回复。

　　上帝已死吗？如果是那道黑影说出来的，那背后所代表的意义就不得不深思了。

　　在齐云和杨宇看来，那道黑影似乎是个怪物。

　　但在黎铭看来，那道黑影似乎是神的使者，他隐隐约约之间，在那道黑影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神性。

　　不过他们并没有在黑影的问题上过多纠结，因此，他们也并未了解到彼此观念的不同。

　　黎铭接着说：

　　“我现在有点相信你说回归大海的说法了。”

　　“你觉得，那些黄色的黏液是隔壁镇子的人们回归大海留下的痕迹？”

　　齐云一下就懂了黎铭的意思。

　　黎铭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了装有黄色黏液的小罐子：

　　“对，你们闻一闻。”

　　齐云和杨宇都凑过来闻了一下，这股奇怪的气味也让他们有点难受，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好奇怪的气味，但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齐云回答。

　　“里面似乎有……一股鱼腥味？”

　　作为渔民的杨宇很快察觉到了其中一种味道。

　　“对，不止有鱼腥味，还有汗味和脂肪燃烧的味道。”

　　黎铭也没卖关子。

　　“所以回归大海，会变成类似于鱼的存在？介乎人与鱼之间？”

　　齐云做出了猜测。

　　一时间，他的脑海里面甚至有个声音在说“让我吃掉他们”。

　　“我也这么觉得，我怀疑你们看到的镇民的奇怪模样，是回归大海的前兆。”

　　黎铭肯定了齐云的说法。

　　……

　　三人结束了讨论，齐云和杨宇也各回各家。

　　一夜无梦。

　　第二天早上，黎铭是被一阵咆哮声吵醒的。

　　这阵咆哮声很近，很近，仿佛就在门口。

　　黎铭把门那边的窗子打开一个小缝，往外面看。

　　是那个每天早上给他送报纸的小孩，他的圆眼此刻张得更大，配合他那扁扁的头和大大的鼻孔，简直就像是一个鱼头人。

　　他的报纸此刻在地上散落一地，看来是突然发作的。

　　黎铭来到侧面，打开窗用小石子敲了敲杨宇的窗。

　　杨宇从那边探出头来，黎铭让杨宇出去看那小孩的情况，然后去找修女和神父。

　　在黎铭看来，这也是一种中邪的表现，要驱邪，就得靠专业的神职人员。

　　杨宇看了眼小孩的情况，便跑去了教堂，不多时，莉莉丝修女和教堂的神父便赶了过来。

　　黎铭看到莉莉丝修女，此刻又感觉内心蠢蠢欲动。

　　他看到和修女一起来的神父，心中竟然升起一股厌恶感。

　　黎铭感觉非常奇怪，虽然他并不常去教堂，但他去教堂和神父接触的时候，觉得神父是个很好的人。

　　更何况，这次神父是专程来帮他的，为什么自己会对神父生出这种厌恶感？

　　难道是因为他和莉莉丝修女一起过来，自己在吃醋？

　　黎铭尝试压下心中那抹厌恶感，但这抹厌恶感就这样一直压在心头，挥之不去。

　　他听到神父在说：

　　“?啊，?呦，?神的怀抱。愿神祝福你，愿祂行在天上的光照耀你，阿门。”

　　他从窗户的缝隙里面，看到神父紧紧握着胸前的十字架，还从一个银制的瓶子里面倒出了圣水。

　　但，都没有什么用。

　　神父开口了：

　　“抱歉，黎先生，我现在也做不到驱除这孩子身上的恶魔。我会把他带回教堂，关在禁闭室内，祈求神的宽恕。”

　　“好，辛苦神父了。”

　　黎铭的声音有些上扬，那是他没能完全压制住内心的厌恶感导致的。

　　但他很清楚，自己不应该讨厌神父，自己本来也并不讨厌神父。

　　就像现在，神父说要把小男孩带去教堂关起来，这本来会让黎铭多想。

　　但正因为是这位神父，黎铭并不担心他会把小男孩怎么样。

　　终于，神父和修女带着小男孩走了，他内心的那抹厌恶感也消失不见。

　　他又回忆起神父，他确信，自己并不讨厌神父……

　　老实说，这小孩的异动确实扰了他的清梦，他决定再小睡个回笼觉，来缓解自己的疲劳。

　　这次，他做了个清醒梦，他梦见，自己在一片漆黑的蔚蓝中。

　　虽然知道这是梦，但他并没有醒过来的想法。这里，似乎是?，似乎是?，看似冰冷却又好像有点温暖，很舒适，很安心。

　　在这片蔚蓝之中，似乎又有一抹深邃如黑洞般的漆黑，它似乎是?，又似乎是?。

　　黎铭再度醒来，但他已经不记得，梦里的祂究竟是什么样。

　　他听到了一阵敲门声，他打开门，是杨宇还有齐云。

　　看来早上的事件发生后，杨宇去完教堂找援兵之后就去找了齐云。

　　黎铭示意他们坐下，此时的齐云面带严肃，他缓缓开口。

　　?：

　　迷途之子

　　迷路之子

　　回归

　　母亲的怀抱

　　大海的怀抱

　　祂行于地上的光

　　祂归于深海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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