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雷霆之威与经验丰收

　　段钰遇袭一事，如同在平静（至少表面如此）的湖面投下了一块巨石。冯保和牟斌这两大内廷与外卫的头目，在皇帝的震怒下，拿出了十二分的力气。宫内宫外，暗流汹涌，风声鹤唳。

　　张煜龙深知，在这种时候，犹豫和仁慈就是对自己和身边人的残忍。他需要立威，需要尽快提升实力，也需要一个宣泄怒火的出口。而系统面板上那缓慢增长的经验值，以及那几个现成的“经验包”，成了他此刻最直接的目标。

　　翌日，张煜龙并未上朝，而是以“受惊不适”为由，在乾清宫召见了内务府总管、慎刑司掌印太监以及冯保。

　　“段贵妃遇袭，朕心甚怒！此风绝不可长！”张煜龙面沉似水，声音冰冷，“朕思前想后，宫闱不靖，必有刁奴作祟！传朕旨意，即日起，宫中严查懈怠、不敬、言行无状者，一经发现，从严惩处，以儆效尤！”

　　他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几人，最终落在冯保身上：“冯保，你是内务府总管，宫内奴才的德行，你最清楚。朕给你个名单，其上之人，你亲自带人去给朕好好‘敲打’一番，让他们知道知道，什么是宫规，什么是尊卑！”

　　冯保心头一颤，连忙叩首：“老奴遵旨！请陛下示下。”

　　张煜龙拿起朱笔，在一张黄纸上缓缓写下三个名字：柳炂旖（浣衣局）、赵滨（浣衣局）、林大（直殿监）。写完后，他将纸递给冯保，意味深长地道：“尤其是这几个，昔日便有些不良习气，如今入了宫，更要好生‘教导’，莫要让他们带坏了宫里的风气。朕，要看到成效。”

　　冯保双手接过名单，看到上面的名字，虽然有些疑惑陛下为何对这几个低等宫人如此“上心”，但陛下此刻正在气头上，又涉及贵妃遇袭这等大事，他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道：“陛下放心，老奴明白！定会让这些刁奴……刻骨铭心！”

　　“去吧。”张煜龙挥了挥手。

　　冯保带着慎刑司的人，杀气腾腾地先去了浣衣局。

　　浣衣局内，污水横流，空气中弥漫着皂角和霉烂混合的难闻气味。柳炂旖正和一群粗使宫女一起，在冰冷的河水边用力捶打着堆积如山的衣物。她的双手早已被泡得红肿发白，昔日精心保养的指甲断裂不堪，脸上满是疲惫和麻木。

　　当冯保带着一群如狼似虎的太监出现时，整个浣衣局都吓呆了。

　　“柳氏！”冯保尖利的声音响起，“陛下有旨，尔等懈怠宫务，心存怨怼，冲撞贵人，今日咱家便代陛下，好好教教你规矩！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

　　柳炂旖惊恐地睁大眼睛，还没来得及求饶，就被两个太监粗暴地架起，拖到院中准备好的刑凳上。厚重的板子落下，剧痛瞬间淹没了她，她发出凄厉的惨叫，心中充满了对张煜龙的恐惧和滔天的恨意。二十杖打完，她已是奄奄一息，被像破布一样丢回潮湿的住处。

　　紧接着，冯保又找到了正在费力搬运脏衣桶的赵滨。

　　“赵滨！你可知罪？！”冯保厉声喝道。

　　赵滨吓得魂飞魄散，跪地连连磕头：“总管饶命！奴婢不知何罪啊！”

　　“哼！尔等鼠辈，还需罪名？陛下说你有罪，你便有罪！看来浣衣局的苦役还没让你学乖！拖下去，重打三十杖！打完了，送去净房刷马桶！”冯保懒得废话，直接下令。

　　赵滨的惨叫声比柳炂旖更甚，三十杖几乎要了他半条命，最后在恶臭的净房里，与马桶为伍，精神彻底崩溃。

　　处理完浣衣局，冯保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直殿监。

　　直殿监的广场上，大林正顶着烈日，挥汗如雨地清扫着巨大的青石板地面。看到冯保一行人，他憨直的脸上露出恐惧。

　　“林大！你身强力壮，却偷奸耍滑，清扫不力，惊扰圣驾！陛下震怒！来啊，鞭刑四十！打完了，罚去夜香处，负责清运全宫的夜香！”冯保找了个蹩脚的借口，但无人敢质疑。

　　皮鞭带着破空声抽在大林壮硕的后背上，留下道道血痕。大林疼得嗷嗷直叫，却不敢反抗，只能在心里将张煜龙诅咒了千万遍。四十鞭打完，他被发配到宫中最肮脏卑贱的地方，与粪溺为伴。

　　这一番雷厉风行的“整顿”，迅速传遍了整个宫廷。所有宫人都噤若寒蝉，做事更加小心翼翼，生怕成为下一个被“敲打”的对象。皇帝的威严，通过这种近乎蛮横的方式，被强行树立了起来。

　　乾清宫内，张煜龙的脑海中，系统的提示音接连不断地响起：

　　【叮！成功惩戒宫女柳氏（柳炂旖），惩戒力度：重度（杖责二十，伤及筋骨）。获得经验值 5。】

　　【叮！成功惩戒太监赵滨，惩戒力度：重度（杖责三十，濒死，罚苦役）。获得经验值 5。】

　　【叮！成功惩戒太监林大（大林），惩戒力度：重度（鞭刑四十，罚苦役）。获得经验值 5。】

　　【叮！借贵妃遇袭之机，于内廷施行雷霆手段，极大震慑宫人，内廷威严大幅提升。获得经验值 20。】

　　【叮！首次大规模行使惩戒权，帝心似铁特质初显。获得经验值 15。】

　　【当前等级：Lv.2（163/200）。】

　　大量的经验值涌入，让张煜龙感觉自己的力量又增强了几分，一种掌控一切的快感油然而生。还差37点就能再次升级！

　　然而，就在他沉浸于经验飞涨的喜悦时，冯保回来了，脸上却带着一丝不安。

　　“陛下，老奴已按旨意办妥。只是……”冯保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张煜龙皱眉。

　　“老奴在处置那柳氏时，慎刑司的人发现……她袖中藏有一物，似乎……并非宫中之物。”冯保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小巧的、做工精致的银质蝴蝶发簪，呈了上来，“此物样式新奇，不似我朝工艺，倒有些……番邦风味。”

　　张煜龙接过那枚发簪，入手微凉，蝴蝶翅膀上的纹路确实细腻独特，与宫中常见的金玉钗环风格迥异。柳炂旖一个浣衣局的最低等宫女，怎么会有这种东西？是入宫前带的？还是……别人给的？

　　他心中猛地一凛，联想到段钰遇袭，刺客疑似太监装扮……难道，柳炂旖与宫外有所勾结？或者，她只是某个更大阴谋中的一环？

　　“此事还有谁知道？”张煜龙沉声问道。

　　“只有老奴和发现此物的那个慎刑司太监，老奴已让他闭紧了嘴。”冯保连忙道。

　　“做得好。”张煜龙将发簪紧紧攥在手心，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给朕盯紧了柳炂旖，还有赵滨、大林！他们的一举一动，接触过什么人，都要给朕查清楚！但暂时不要动他们，朕要看看，这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牛鬼蛇神！”

　　“老奴遵旨！”

　　冯保退下后，张煜龙看着手中的银蝴蝶发簪，心中的危机感非但没有因为经验的增长而减少，反而更加沉重。这宫廷，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和危险。单纯的惩戒立威，恐怕还远远不够。

　　他需要力量，需要更快地升级，解锁系统更多的功能！也需要尽快查清段钰遇袭的真相，以及柳炂旖这枚发簪背后隐藏的秘密。

　　一场风暴，似乎正在酝酿。而张煜龙，已然身处风暴的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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