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闪电侠：我是这个世界上最快的男人，谁能追上我？

　　大都会的夜空，恢复了平静。

　　那道刺眼的白色流光，连带着那股让人心悸的狂野气息，一同消失了。

　　只留下克拉克-肯特和卡拉-佐-艾尔，悬浮在半空中。

　　两人面面相觑。

　　克拉克再次举起手，按向耳边的通讯器。

　　“巴里？巴里！能听到吗？”

　　“滋……滋滋……”

　　通讯器里只传来一阵阵电流的杂音，夹杂着风的呼啸。

　　显然，巴里·艾伦的速度太快了，快到常规通讯根本无法稳定连接。

　　“他肯定听不见。”

　　卡拉烦躁地在空中踱步，双手抱在胸前。

　　“他最好别听见！”

　　她磨着牙。

　　“不然他会把中心城当成下一个免费的自助餐厅！”

　　一想到那座由几百个餐盘堆成的小山，和那张长得吓人的账单，她的太阳穴就一跳一跳的。

　　“我的信用卡……”

　　卡拉的声音带着哭腔。

　　“那张黑卡！全球无限额的！”

　　“他……他竟然给我捏碎了！”

　　“捏！碎！了！”

　　她气得跺了跺脚，脚下的空气都被踩出一圈无形的波纹。

　　看着自己这位堂姐气鼓鼓的样子，克拉克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

　　怒气让她的脸颊泛起健康的红晕。

　　那身蓝色战衣因为刚才的急停，正紧紧贴合着身体，将那充满青春活力的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尤其是胸前那代表着希望的“S”标志，此刻正随着她急促的呼吸，一起一伏。

　　克拉克轻咳一声。

　　“别担心，卡拉，账单的事，韦恩企业会处理的。”

　　“这不是钱的事！”

　　卡拉提高了音量，金色的长发甩出一道漂亮的弧线。

　　“这是态度问题！他根本没有一点点家人的自觉！”

　　听到家人这个词，克拉克的表情也变得复杂起来。

　　“我担心的不是账单。”

　　他的声音低沉下来。

　　“巴里的速度，来源很特殊，连接着一个……特殊的能量领域。”

　　“而特尔-罗尔的能量，你也感觉到了。”

　　“太原始和野蛮，充满了掠夺性。”

　　“我不知道这两种性质完全相反的能量撞在一起，会发生什么。”

　　卡拉脸上的怒气渐渐褪去，换上了一层忧虑。

　　“那我们还等什么？现在就过去！”

　　“行！”

　　夜风吹过，带着凉意。

　　他们不约而同地望向中心城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挥之不去的担忧。

　　与此同时，中心城。

　　一道红色的闪电划破夜色。

　　巴里·艾伦正享受着肾上腺素飙升带来的快感。

　　他刚刚把三个珠宝店劫匪用特制的绳索捆成了粽子，挂在了警察局门口的旗杆上。

　　整个过程用时0.3秒。

　　轻松，愉快。

　　“滋……克拉克……大……麻烦……滋……”

　　他耳机里的通讯断断续续。

　　“大麻烦？”

　　巴里笑了笑，根本没放在心上。

　　能有什么麻烦？

　　逆闪？萨维塔？还是格鲁德又想搞事了？

　　他一边想着，一边规划着接下来的路线。

　　先去Jitters买杯“闪电”特调，再给艾瑞斯带一杯她最喜欢的焦糖玛奇朵。

　　完美。

　　就在他心情愉快地哼着小曲时。

　　一股强烈的压迫感，毫无征兆地从天而降。

　　紧接着。

　　轰——！

　　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从几条街区外传来。

　　巴里轻轻扭动身体，转瞬间停下脚步，循声望去。

　　只见远处一栋摩天大楼的玻璃幕墙，从上到下，哗啦啦地碎裂开来，化作漫天晶莹的雨点。

　　他的笑容消失了。

　　抬头。

　　一道人影，正静静地悬浮在数百米的夜空中。

　　没有飞行器，也没有任何魔法的波动。

　　就那么凭空站着。

　　下一秒。

　　巴里化作一道电光，出现在那人影的面前。

　　“嘿，朋友。”

　　他双手叉腰，摆出自己最具亲和力的姿势。

　　“你的飞行执照过期了吗？”

　　“你刚才超速了，还破坏了公共财产，这维修费可不便宜。”

　　悬浮在空中的特尔-罗尔低下头。

　　他的目光扫过巴里身上那件红色的战衣，以及胸口那个闪电标志。

　　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商品。

　　“你就是那个跑得很快的？”

　　他的声音很平淡的确认了这个事实。

　　“人们一般叫我闪电侠。”

　　巴里耸了耸肩。

　　“正义联盟创始成员之一，中心城的守护神，世界上最快的人。”

　　“你找我？需要签名吗？”

　　特尔-罗尔没理会他的俏皮话，反而闭上了眼睛。

　　他似乎在用一种超越视觉的方式，感知着巴里。

　　片刻后，他睁开眼。

　　“你的气，很奇怪。”

　　“流动得非常快，像一团乱窜的电流。”

　　“但是太散了，一点也不凝实。”

　　这个评价，让巴里感觉有点被冒犯了。

　　“听着，我不管你的‘气’是什么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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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现在必须跟我走一趟，为刚才的破坏行为做出解释。”

　　特尔-罗尔笑了。

　　那不是开心的笑，也不是嘲讽的笑。

　　而是一种……猎人看到一只足够有趣的猎物时，露出的那种玩味笑容。

　　“解释？”

　　“可以。”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巴里。

　　“打一架。”

　　“你赢了，我跟你走。”

　　“你要是输了……”

　　巴里甚至没兴趣听完他的后半句话。

　　“抱歉，我的字典里，没有‘输’这个字。”

　　“尤其是在速度上。”

　　话音未落。

　　他的身影凭空消失。

　　一道耀眼的红色闪电，以特尔-罗尔为中心，开始绕着城市疯狂画圈。

　　他想用绝对的速度，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个下马威。

　　红色闪电冲上中心城最高的建筑，在楼顶的尖塔上轻点一下。

　　又俯冲而下，在中央公园的湖面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金色轨迹。

　　“看到了吗？”

　　巴里得意的声音，通过高速震动空气，传到特尔-罗尔耳中。

　　“这才叫速度！”

　　他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

　　身后，空无一人。

　　“切，看来已经被我甩掉了。”

　　巴里觉得有些无趣，正准备减速停下。

　　就在这时。

　　一个人影，没有任何预兆地，出现在他前方十米处。

　　还是那个黑发男人。

　　他依然抱着双臂，悬浮在空中，眼神玩味。

　　仿佛从一开始，就没动过。

　　巴里眼里的光芒剧烈一跳，心脏都漏跳了半拍。

　　他猛地一个急转弯，带起的劲风将路边的邮筒都掀飞了出去。

　　为了摆脱对方，他加速，直接冲进了一条漆黑的地铁隧道。

　　黑暗中，只有他身上流窜的金色电光，照亮着前方的铁轨。

　　在地下穿行了几公里后，他确信自己已经彻底甩掉了那个诡异的家伙。

　　他从另一个出口猛地冲出，重见天日。

　　出口处。

　　特尔-罗尔正站在那里，甚至还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太慢了。”

　　这两个字，像两记重锤，砸在了巴里的心巴上。

　　这绝对不是单纯的速度！

　　他不再有任何保留，也不再有任何炫技的想法。

　　巴里将自己的速度，瞬间提升到了前所未有的极限。

　　街道、建筑、行人……

　　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褪去了具体的形态，变成了一条条流动的彩色光带。

　　这是他接近神速力边缘的速度。

　　在这种状态下，时间对他来说几乎是静止的。

　　他应该感到安全。

　　“就这点本事？”

　　巴里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正在崩塌。

　　他疯了一样，将所有对速度的理解，对神速力的感悟，全部压榨了出来。

　　他要跑进神速力里去！

　　只有回到那个属于他的领域，他才是安全的！

　　前方。

　　空间开始扭曲，一道道金色的裂缝凭空出现。

　　那是通往速度之源的入口。

　　他全身的每一个细胞都在为此欢呼，只要再快零点零一秒，他就能……

　　一只算不上多么粗壮，却带着温热干燥触感的手。

　　就那么随意地，搭在了他的右肩上。

　　嗡——！！！

　　巴里·艾伦，这个自称世界上最快的人。

　　被从接近光速的奔跑状态中，硬生生……拽停了！

　　他身上那足以撞碎一颗小行星的恐怖动能，在这一刻失去了宣泄口。

　　轰隆隆！

　　以他为中心，方圆百米的柏油马路，像是被无形的巨锤砸中。

　　寸寸龟裂！

　　一道道狰狞的裂痕疯狂蔓延开来，掀起的土石碎块被后续的冲击波碾成了齑粉！

　　巴里保持着前冲的姿势，僵在原地。

　　他浑身剧烈地颤抖着，皮肤上，金色的电弧如同受惊的蛇群，疯狂乱窜。

　　但他无法再前进分毫。

　　也无法挣脱肩膀上那只看似普通的手。

　　“你的速度……”

　　特尔-罗尔的声音带着无趣和失望，从他身后传来。

　　“好能在快点吗？”

　　“这就是你全部的本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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