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绝不妥协的抉择

　　“居然就满意了？”李素琴与周婉婷面面相觑，两人眼中皆是满满的疑惑与不解。

　　“这样吧，下次咱们约在外面的饭馆，我请客，就去御景阁。”周立站起身，语气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强硬，仿佛他的决定便是最终的定论。

　　御景阁，那可是这座城市里响当当的顶级酒楼，以其奢华的环境和精致的菜品闻名遐迩，山珍海味自然是不在话下。李素琴听闻此言，眼睛瞬间亮了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置身于那富丽堂皇的场景之中，享受着顶级的美食盛宴，整个人如同置身梦境一般。

　　周婉婷笑意盈盈地将周立送至门口，转身便迫不及待地向李素琴邀功：“你瞧瞧，我就说我眼光独到吧。周先生身为公司老板，虽说年纪稍长些，但也不过四十出头，他女儿和晓妍年纪相仿。而且他前妻早就出国了，和他毫无关联。就这条件，在众多男人当中，那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什么出类拔萃？”林世轩猛地站起身，愤怒地将手中的烟头狠狠踩灭，大声呵斥道，“让悦悦去给一个和妹妹差不多大的女孩当后妈，哪有你这样当婶婶的？”

　　面对林世轩的责骂，周婉婷却丝毫没有生气的迹象，依旧满脸堆笑地对李素琴说道：“大嫂，您要是觉得这事儿可行，就劝劝悦悦。下次让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去御景阁赴宴。我这就先走啦。”

　　提到御景阁，李素琴转过身，轻轻推了推丈夫的肩膀，说道：“你去劝劝悦悦呀。”

　　“我怎么劝？！”林世轩刚要发火，可当他对上老婆那凶悍的眼神时，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所有的怒火都被压了下去，无奈地嘟囔了一句，转身钻进厨房，像只鸵鸟般躲避起来。

　　“爸怎么这样呀，一点都不为姐姐着想。”晓妍皱着眉头，对着父亲的背影小声抱怨道。

　　此时，悦悦正坐在房间里，外面的对话一字不漏地传进她的耳朵里。一想到要去给一个与妹妹年龄相仿的女孩当后妈，她心里就觉得无比羞愧，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这二婶可真是够狠的，居然想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不管悦悦愿不愿意接受，周婉婷自觉已经尽到了做婶婶的责任和面子：之前你们总是埋怨我和我老公没为侄女的婚事操心，现在我介绍了这么一个有钱的好对象，是悦悦和你们自己不愿意。

　　在世俗的观念里，女孩子嫁得好不好，似乎更侧重于男方的经济实力和能力，而长相则被放在了次要的位置。至于人品，婚前婚后可能会发生巨大的变化，谁也无法保证。

　　世俗就像一把锋利的双刃剑，有时候，它就像一条无情的绳索，紧紧地勒住人们的脖颈，让人感到窒息和无奈。

　　悦悦躺在床上，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她感觉自己的额头滚烫，脸颊也热得发烫，然而心口却如同被冰块击中一般，冰冷无比。她终于明白，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挣扎，在这个家里，她和父亲始终处于一种没有地位的状态，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因为一个残酷的现实——没钱！

　　难道真的像母亲所说的那样，只要嫁个有钱的男人，就能摆脱眼前的困境吗？悦悦心里清楚，事情远没有那么简单。钱是男方的，对方甚至可能会凭借着金钱来羞辱自己。而娘家这边，既没钱又没势，一旦自己嫁出去，就如同泼出去的水，根本无法为自己提供任何保护。

　　尤其是像她这样没钱又没能力的女儿家，似乎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要被人轻视。

　　“悦悦，吃饭啦。”李素琴在门口呼唤大女儿，这声音比平日里温柔了许多，仿佛带着一丝讨好的意味。

　　悦悦缓缓起身，仔细地整理好衣服，拿起梳子，将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利利索索之后，才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房间。

　　房门打开，一家人都已经坐在饭桌前等待着她。

　　周婉婷的眼中充满了期待，那眼神仿佛在说，只要悦悦答应这门亲事，所有的难题都将迎刃而解。

　　晓妍则笑得格外开心，心里美滋滋地想着，要是姐姐能嫁个有钱人，那自己以后的学费就再也不用发愁了。

　　而林世轩，却是满脸的愁容，他默默地坐在那里，一言不发，似乎在为女儿的未来担忧。

　　悦悦走到桌旁，缓缓坐下，拿起碗筷，平静地说道：“吃饭吧，吃完饭再说。”

　　周婉婷强忍着内心的急切和焦虑，现在的悦悦就如同一只可能会下金蛋的母鸡，她可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地教训她了。

　　这顿晚饭，一家四口吃得格外安静，安静得有些压抑，仿佛有一股无形的暗流在餐桌下涌动。

　　刚吃完饭，李素琴就再也忍不住了，她急忙催促小女儿收拾饭桌，然后紧紧拉住大女儿，急切地问道：“悦悦，你给妈个准话，妈还得赶紧回复人家呢。”

　　“妈，御景阁又不会突然消失。再说了，就算御景阁没了，这世上还有其他更好的地方。”悦悦难得不用帮忙收拾餐桌，此刻正专注地为父亲沏茶。

　　周婉婷一时没能领会悦悦话里的深意，只是愣愣地站在那里，一脸的茫然。

　　“姐，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到底要拖到什么时候呀？”晓妍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心急火燎地说道，她是真的为自己和妈妈着急。

　　经小女儿这么一提醒，李素琴这才回过神来，赶紧拉住悦悦，问道：“怎么，你不满意吗？”

　　“妈，我不嫁。”悦悦坚定地站住，语气斩钉截铁，那三个字仿佛是从她心底最深处迸发出来的。

　　“为什么？”李素琴简直要佩服自己此刻还能如此平静地发问，尽管她的内心早已翻江倒海。

　　“我不会为了结婚就委屈自己。”悦悦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却充满了坚定，不容置疑。

　　李素琴瞬间像一只被扎破的气球，原本的斗志昂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冰冷和无奈：“行，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你长大了，妈也管不了你了。”

　　听到母亲如此轻易地妥协，晓妍惊讶地抬起头，难以置信地喊道：“妈——”

　　“你少说话，赶紧收拾完饭桌去学习。别学你姐。妈终究是要比你们先走一步的，以后你们要是孤孤单单地过一辈子，没人陪伴，妈也没办法。妈已经尽力了！”李素琴虽然没有大声咆哮，但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奈和愤怒。说完，她便猛地甩门而出。

　　晓妍觉得自己无辜被牵连，心里委屈极了，一气之下，她将手中的碗筷重重地扔回桌上，然后像李素琴一样，气冲冲地跑上了小阁楼。

　　“悦悦”，看着家里闹得鸡飞狗跳，林世轩也没心思抽烟了，他忧心忡忡地唤了一声女儿。

　　“爸。”悦悦端着一杯茶，走到父亲面前，轻轻地蹲下身子，轻声问道，“您也怪我吗？”

　　林世轩望着女儿那双明亮而又坚定的眼睛，仿佛看到了她小时候天真无邪地央求自己买棒棒糖的模样，心中不禁一阵柔软，他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不怪。”

　　“爸，我想我在这个家待不下去了。我想跟着苏瑶和杜宇去北漂。”悦悦抬起头，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

　　沉默了许久，林世轩轻轻地咳了两声，缓缓地说道：“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爸没什么别的本事，只能不反对你去做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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