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寂灭剑灵的认可

　　“喂！你们这些家伙，吵到我睡觉了！还想打我？”她声音清脆如玉珠落盘，带着十足的娇憨与不满，与之前那苍老怪异或顽皮欢快的声音截然不同，但这把声音，显然更符合她的形象。

　　众人皆是一愣，没想到威名赫赫的寂灭剑灵，化形竟是这般模样。

　　凌绝神色不变，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重复道：“请前辈指教。”

　　寂灭剑灵所化的小姑娘歪着头，上上下下仔细打量着凌绝，那双清澈似乎能洞穿人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好奇和探究。

　　“咦？”她轻轻嗅了嗅，仿佛在感受着什么，“你的剑意……里面藏着雷声，还有……一种很干净的味道。”

　　她小手一握，一柄造型极其古朴、通体呈现暗沉灰色、剑身似乎缠绕着无形气流、让人望之便心生万物终结、一切归墟之感的长剑虚影，在她手中凝聚。虽只是虚影，但那散发出的寂灭之意，却让在场除凌绝外的所有人都感到呼吸一窒。

　　“好呀！”小姑娘忽然展颜一笑，带着点跃跃欲试，“看你顺眼，陪你玩玩！打赢我，剑和剑法都是你的！”她手腕一抖，那寂灭剑影发出一声低沉的嗡鸣，仿佛沉睡了万古的凶兽睁开了眼眸。

　　没有多余的废话，对决瞬间开始。

　　凌绝长剑出鞘，剑身之上，银白色的雷光缭绕，发出噼啪轻响，至阳至刚的气息驱散了些许寂灭之意带来的压抑。他剑势一起，便如惊雷裂空，迅捷、霸道、一往无前。

　　而小姑娘的身法却如同鬼魅，在漫天飘落的桃花瓣中穿梭，手中的寂灭剑影轨迹诡异莫测，往往从最意想不到的角度袭来。她的剑意并不狂暴，却带着一种侵蚀一切、瓦解一切的恐怖特性，凌绝那充满毁灭力的雷霆剑意与之碰撞，竟仿佛被悄然化解。

　　这并非纯粹灵力与招式的比拼，更是剑意与道心的较量。

　　这边的动静很快就吸引了其他人，他们纷纷聚拢过来。

　　凌绝心无旁骛，眼神锐利如鹰隼，却又沉静如深潭。他的剑心通明，不为外物所动，不受那寂灭之意的影响而产生丝毫畏惧或动摇。

　　他的雷霆，既是毁灭，亦蕴含着一丝于毁灭中孕育新生的道韵，这微妙的平衡，恰好抵挡住了寂灭剑意的侵蚀。

　　小姑娘的攻势越来越快，剑影重重，仿佛要将凌绝拖入永恒的沉眠与虚无。而凌绝始终稳如磐石，他的剑法简洁、高效，每一剑都凝聚着他全部的精神与意志，仿佛在无声地宣告：我之道，一以贯之，万劫不灭！

　　两人身影交错，剑意纵横。

　　雷霆的暴烈与寂灭的沉静形成鲜明对比，却又诡异地达到某种平衡。这场对决，没有惊天动地的爆炸，没有华丽炫目的光效，却更显凶险，直指大道本源。

　　姜星绛看得目眩神迷，她能模糊地感觉到两人剑意中蕴含的恐怖境界，那是一种她目前还无法完全理解的层次。

　　凌岳更是屏住了呼吸，拳头紧握，比自己上场还要紧张。

　　楚御宸的脸色愈发阴沉，他看得出，凌绝的剑心之纯粹坚定，远超他的预料。

　　这种纯粹，恰恰是许多修士，包括他自己，在追求力量和机缘的过程中，逐渐迷失的东西。

　　也许之前输给凌绝他不亏……但还是很不甘心。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只是短短一瞬，又或许是漫长的永恒。

　　当凌绝一剑刺出，雷霆剑意凝于一点，仿佛要开天辟地，而小姑娘的寂灭剑影也化作一道灰色的细线，迎击而上，欲要将那一点雷霆彻底湮灭。

　　两股极致剑意即将再次碰撞的刹那——

　　小姑娘却突然手腕一收，寂灭剑影瞬间消散。她轻盈地一个后翻，落在几步之外，拍了拍小手，笑嘻嘻地说：“好啦好啦！不打了！没意思，你过关啦！”

　　她蹦蹦跳跳地飞到凌绝面前，绕着他转了两圈，大眼睛里满是满意：“你的剑心很干净，没有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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