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翡翠原石

　　清晨的阳光透过餐厅的落地窗，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餐桌上摆着热气腾腾的豆浆、油条、鸡蛋，还有几碟精致的小菜，香气在空气中弥漫。

　　何雨柱坐在餐桌旁，手里拿着一根油条，小口小口地吃着。李小丫坐在他旁边，叽叽喳喳地说着周末要去公园放风筝的计划，眼睛亮晶晶的，满是期待。

　　“柱子，多喝点豆浆，对身体好。”肖小雅给何雨柱的碗里又添了些豆浆，脸上带着温和的笑意。经过这两天的相处，她是打心眼儿里喜欢这个孩子。虽然来历不明，却懂事得让人心疼，眼神干净，说话也实诚，一点也没有现在小孩身上常见的娇纵。

　　李富贵看着两个孩子相处融洽，心里也暖暖的。他喝了口豆浆，看向何雨柱：“柱子，今天周末，店里不忙，带你去我那收藏室转转？”

　　何雨柱眼睛一亮，放下手里的油条：“真的吗？叔叔，您的收藏室里有好多古玩吗？”昨天李富贵提起古董时，他就挺好奇的，毕竟在他原来的世界里，能称得上“古玩”的东西，大多是有钱人家才有的宝贝。

　　“可不是嘛，”李富贵笑了，“里面啥都有，瓷器、玉器、字画、青铜器……虽然算不上顶级国宝，但也都是些有点年头的玩意儿。”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几分感慨，“说起来，这些古玩啊，不光是值钱，更重要的是它们承载着咱们老祖宗的历史。每一件东西，不管大小，背后都有一段故事，等着你去琢磨呢。”

　　“有故事？”何雨柱更感兴趣了，“就像我妈给我的那两块银元一样，背后也有故事吗？”

　　“那当然。”李富贵点点头，“你那两块‘孙小头’，是民国初年的开国纪念币，见证了一个新时代的开始，那故事可就长了。等回头有空，我慢慢讲给你听。”

　　李小丫在一旁听着，也凑过来：“爸爸，我也要去！我也要看那些有故事的宝贝！”

　　“带你去，带你去。”李富贵刮了下女儿的鼻子，“不过进去之后可得乖乖的，不许乱摸，那些东西娇贵着呢。”

　　吃完早餐，肖小雅收拾碗筷，李富贵则带着何雨柱和李小丫往收藏室走去。收藏室在别墅的一楼，是一间单独隔开的房间，门口装着一道厚重的木门，还上了锁。

　　李富贵掏出钥匙，打开门锁，推开木门。一股淡淡的、混合着木头和灰尘的特殊气味扑面而来。何雨柱探头往里一看，瞬间就被里面的景象吸引住了。

　　房间不算特别大，但布置得很精致。靠墙的位置摆着一排排博古架，架子上琳琅满目，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物件。有带着花纹的瓷器，有绿油油的玉器，有锈迹斑斑的铜器，还有一些造型古怪的石头。墙角立着几个书画缸，里面卷着一轴轴的字画，用红绳系着，透着一股文雅的气息。

　　“哇！好多宝贝啊！”李小丫忍不住小声惊叹。

　　李富贵笑着拉着何雨柱走到博古架前：“来，柱子，我给你讲讲。”他拿起一个巴掌大的瓷碗，碗身上画着几尾游鱼，色彩鲜亮，“你看这个，这是清代康熙年间的青花鱼藻纹碗。你看这青花的发色，浓淡相宜，这鱼画得栩栩如生，跟活的一样。那时候的工匠，手艺多厉害。”

　　何雨柱凑近了看，眼睛一眨不眨。他能清晰地看到碗身上的纹路，甚至能感觉到釉面的光滑。奇怪的是，李富贵刚说完，关于这个瓷碗的年代、特点，就像刻在脑子里一样，记得清清楚楚。他甚至能“感觉”到这碗身上沉淀的岁月气息，和自己胸口的玉石观音传来的感觉有些相似，只是更微弱些。

　　“再看这个。”李富贵放下瓷碗，又拿起一块玉佩。玉佩是白色的，上面雕刻着一朵莲花，线条流畅，质地温润，“这是和田白玉的，看这雕工，是明代的。你摸摸，手感是不是很舒服？真正的好玉，就像有温度一样。”

　　何雨柱小心翼翼地接过来，玉佩入手微凉，却不刺骨，反而有种细腻的油脂感，确实像李富贵说的那样，带着种说不出的舒服。他把玉佩还给李富贵，点点头：“嗯，真好看。”

　　李富贵又给他看了青铜器、古钱币、旧字画，一边看一边讲解，从年代背景到工艺特点，再到如何辨认真假，说得头头是道。何雨柱听得格外认真，不管李富贵说什么，他都能瞬间记住，甚至还能偶尔问出一两个挺有见地的问题。

　　“叔叔，您说这个铜炉是宣德炉，怎么看出来的啊？我看着跟我家以前烧煤的炉子也差不多啊。”

　　李富贵被他逗笑了：“你这孩子，眼光还挺毒。宣德炉讲究的是包浆和铜质，你看这颜色，是那种深沉的暗黄色，不是后来仿品能比的。还有这底款，‘大明宣德年制’，字体有力，一笔一划都有讲究……”

　　何雨柱听着，心里暗暗记下。他发现自己好像对这些老物件有种天生的亲近感，尤其是李富贵讲到辨别真伪的技巧时，他总能很快理解，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哪些物件“气”比较足，哪些物件“气”比较弱——就像玉石观音吸收的那种“气”，老物件身上的“气”更沉稳、更厚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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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一路看过去，李小丫在旁边乖乖地跟着，偶尔指着某个造型可爱的物件问几句，气氛很是融洽。

　　走到房间最里面，那里放着几块半人高的石头，灰扑扑的，看起来毫不起眼，和周围精致的古玩格格不入。

　　“叔叔，这些石头也是古玩吗？”何雨柱好奇地问。

　　“这可不是普通的石头。”李富贵走到石头旁边，拍了拍其中一块，“这叫翡翠原石，里面可能藏着翡翠。你看这表皮，坑坑洼洼的，谁也不知道里面有没有翡翠，有多少翡翠，品质怎么样。”

　　“翡翠？就是那种绿绿的、亮晶晶的石头吗？”何雨柱想起以前在大户人家见过类似的东西。

　　“对。”李富贵点点头，“翡翠可是好东西，尤其是品质好的，比黄金还值钱。但这原石就难说了，有可能你花几百块买一块，切开里面是满绿的极品，一下子就成了百万富翁；也有可能你花几十万买一块，切开里面啥也没有，瞬间就倾家荡产。所以行里有句话，叫‘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说的就是赌石。”

　　“还有这种事？”何雨柱瞪大了眼睛，觉得不可思议，“就凭一块石头，就能决定人富不富？”

　　“可不是嘛。”李富贵叹了口气，“这行当风险大得很，全靠眼力和运气。我这几块都是以前收来的，一直没舍得切，想着说不定哪天有闲情了，就试试手气。”他看着何雨柱，“怎么，你对这个也感兴趣？”

　　何雨柱摇摇头，又点点头：“有点好奇。这里面真的能开出翡翠吗？”他试着用意识扫描了一下其中一块原石，脑海里立刻呈现出石头内部的结构。他“看”到石头里面大多是普通的石质，但在中心位置，似乎有一小块区域的质地和周围不一样，颜色偏绿，还带着点透明感。

　　“应该能吧，不过得看运气。”李富贵没注意到他的异样，笑着说，“好了，差不多都看完了，怎么样，长见识了吧？”

　　“嗯！”何雨柱重重地点头，心里却在想那块原石中心的绿色区域。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翡翠，但他有种感觉，那东西不一般。

　　走出收藏室，李富贵锁好门，看着何雨柱：“怎么样，这些老物件有意思吧？”

　　“有意思！”何雨柱笑着说，“谢谢叔叔带我来看，我学到好多东西。”

　　“喜欢就好。”李富贵拍了拍他的肩膀，“以后有空，叔叔再给你讲这些物件背后的故事。”

　　何雨柱点点头，心里却对那个翡翠原石念念不忘。他想，等有机会，说不定可以试试……不过现在，他更想的是，把今天学到的东西记牢，说不定回到自己的世界后，这些知识能派上用场呢。

　　李富贵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院子里的宁静。他掏出手机一看，是店里伙计老张打来的，连忙接起：“喂，老张，啥事？”

　　“李总，有个老主顾从缅甸过来了，带了十几块翡翠原石，说是刚从矿上下来的，让您过来长长眼，看能不能收。”老张的声音透着几分兴奋，“我瞅着有几块品相还行，就是吃不准里面的东西，您快来看看吧。”

　　李富贵眼睛一亮，翡翠原石这东西可遇不可求，尤其是从缅甸一手过来的，说不定能淘着好货。他挂了电话，转头看向何雨柱，笑着说：“柱子，店里刚到了批翡翠原石，想不想跟我去看看？正好能学学怎么看石头，说不定还能亲眼见见‘一刀穷一刀富’的场面。”

　　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刚在收藏室里还想着那几块原石，这就有机会见到更多了。他几乎是立刻就点头，眼睛里闪着光：“想！李叔叔，我跟您去！我也想学学怎么看这些石头。”他心里更盼着能借着这个机会，试试自己那能看透石头内部的本事，顺便看看这些原石里有没有玉石观音需要的灵气。

　　“行，那咱这就走。”李富贵拍了拍他的肩膀，又跟肖小雅打了声招呼，“小雅，我带柱子去店里一趟，中午可能不回来吃饭了。”

　　“去吧去吧，路上小心点。”肖小雅笑着挥挥手，“柱子，跟叔叔好好学，长点见识。”

　　“知道了，阿姨。”何雨柱应了一声，跟着李富贵往外走。

　　李小丫本来想跟着去，被肖小雅拉住了：“丫丫，爸爸是去做生意，不是去玩，等回来让爸爸给你讲故事好不好？”李小丫嘟着嘴点点头，只好眼睁睁看着他们出了门。

　　李富贵开着车，何雨柱坐在副驾驶座上，眼睛不停地打量着窗外的街景。高楼大厦、车水马龙，一切都还是那么新奇。他心里却在琢磨着翡翠原石的事，手不自觉地摸了摸胸口的玉石观音，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温热。

　　没过多久，车子就停在了一条古色古香的街道旁。街边一溜儿都是店铺，牌匾上写着“XX古玩”“XX玉器”，透着浓浓的文化气息。李富贵的店就在中间，门头上挂着“聚宝阁”三个鎏金大字，看着就很有年头。

　　两人刚走进店门，一个中年人就迎了上来，正是伙计老张。“李总，你可算来了！”老张脸上堆着笑，指了指店里八仙桌上摆着的十几块石头，“这位就是从缅甸来的陈老板，石头都在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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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仙桌旁站着个中等身材的男人，皮肤黝黑，穿着花衬衫，手里盘着串佛珠，正是老张说的南方商人陈老板。他见李富贵进来，连忙放下佛珠，快步走上前，热情地握住李富贵的手：“李总，久仰大名！我是小陈，早就想跟您打交道了，今天特地把刚收来的几块石头带来，让您掌掌眼。”

　　“陈老板客气了。”李富贵笑着回握，“都是行里人，不用这么见外。东西我先看看，要是合适，价钱好说。”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陈老板连连点头，侧身让开位置，“李总请。”

　　李富贵走到八仙桌前，拿起桌上的放大镜，蹲下身仔细打量起那些原石。这些石头大小不一，大的有西瓜那么大，小的只有拳头大小，表面大多坑坑洼洼，有的裹着层黄沙，有的带着层黑皮，看着跟普通的石头没什么两样。

　　“这几块是莫西沙的料子，你看这皮壳，紧凑，翻砂均匀，有脱沙的迹象，里面说不定能出冰种。”陈老板在一旁介绍着，指着其中一块黑皮石头，“还有这块，是木那场口的，听说出过阳绿，您仔细看看。”

　　李富贵没说话，拿着放大镜一块块看过去，时不时用手指敲敲石头，听声音，又或者用强光手电贴着石头照一照，观察里面的透光度。他眉头时而舒展，时而紧锁，显然是在认真判断。

　　何雨柱也凑了过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些原石。他没有用放大镜，也没有用手电，只是静静地看着。很快，他的意识就沉入了那些石头内部——在他的“视线”里，这些原石的内部结构清晰可见，就像透明的一样。

　　他看到有的石头里面空空如也，只有普通的石质，一点特别的东西都没有；有的石头里面夹杂着一些白色的晶体，看着不太通透；还有的石头里面，藏着一块块或绿或红的东西，那些东西质地细腻，透着一股莹润的光泽，和他在李富贵收藏室里看到的翡翠很像。

　　“果然能看透……”何雨柱心里一阵激动。他的目光落在一块黄沙皮的原石上，这块石头不大，也就比拳头大点，在一堆原石里毫不起眼。但在他的“视线”里，这块石头的中心，藏着一块鸽子蛋大小的绿色翡翠，颜色浓艳，像雨后的树叶，透着一股生机勃勃的光泽。

　　他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放在了这块石头上。就在手掌接触到石头的瞬间，一股清凉而精纯的气息顺着他的手掌涌入，顺着手臂一直流到胸口，被那块玉石观音牢牢吸了进去。

　　胸口的玉石观音微微发烫，一道细微的信息流传入他的脑海：“吸收纯正灵气，空间容量提升，时间比例微弱调整……”

　　何雨柱心里又惊又喜！这就是灵气！玉石观音果然能吸收！而且吸收了灵气之后，空间和时间比例都有变化！

　　他强压着内心的激动，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又假装随意地摸了摸旁边几块石头。其中一块黑皮原石里藏着一块红色的翡翠，他的手刚放上去，就感觉到一股温热的灵气涌入，虽然不如绿色那块精纯，却也带着一股活力，同样被玉石观音吸收了。

　　而那些里面没有翡翠的石头，他摸上去的时候，只能感觉到普通的石质，没有任何灵气传来。

　　“看来，只有里面有翡翠的原石，才会有灵气。”何雨柱暗暗总结着。他越看越兴奋，这一桌子的原石里，大概有四五块里面藏着翡翠，虽然大小和品质不一，但都能提供灵气。

　　李富贵还在仔细看着石头，他拿起那块何雨柱刚才摸过的黄沙皮原石，用手电照了照，眉头皱了皱：“这块皮壳倒是还行，但感觉种水一般，里面未必能出好东西。”

　　陈老板在一旁笑道：“李总眼光毒辣。这块是我随手收的，价钱不高，要是李总看得上，给个跑腿费就行。”

　　何雨柱心里一动，这块石头里面明明有好东西，李叔叔怎么没看出来？难道这就是赌石的风险？全凭经验和运气，就算是行家也有看走眼的时候。

　　李富贵又看了一会儿，最终挑出了三块原石：“陈老板，这三块我看着还行，你开个价吧。”

　　陈老板眼睛一亮，报了个价：“李总爽快，这三块都是好东西，一口价，八十万。”

　　李富贵皱了皱眉：“陈老板，这价有点虚了。这样，五十万，我今天就把它们拿下。”

　　“李总，您这砍得也太狠了！”陈老板苦着脸，“再加十万，六十万，这可是我实打实的本钱。”

　　“五十五万，多一分都没有。”李富贵态度坚决，“行就行，不行我再看看别的。”

　　陈老板犹豫了半天，咬了咬牙：“行！看在李总的面子上，五十五万就五十五万！希望以后能常合作！”

　　“好说。”李富贵笑了，转头对老张说，“老张，去办手续。”

　　老张应声而去，

　　何雨柱看着那三块被挑中的原石，用意识扫了一下，发现其中两块里面确实有翡翠，而他刚才看中的那块黄沙皮原石，却被李富贵忽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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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有点着急，想让李富贵把那块也买下来，不仅能得到一块好翡翠，还能吸收里面的灵气。可他一个小孩，怎么好意思开口？

　　就在这时，李富贵付完钱，何雨柱忽然鼓起勇气，拉了拉他的衣角：“李叔叔。”

　　“怎么了，柱子？”李富贵低头看他。

　　何雨柱指了指那块黄沙皮原石，小声说：“叔叔，我觉得……这块石头好像挺特别的，要不……也买下来吧？”

　　李富贵愣了一下，看向那块石头：“这块？你觉得它特别在哪？”

　　何雨柱总不能说自己能看透里面有翡翠，只能含糊地说：“我……我就是觉得它摸着挺舒服的，说不定……里面有好东西呢？”

　　陈老板在一旁听了，笑着说：“这小朋友还挺有眼光。这石头确实不贵，李总要是喜欢，给五百块就行，就当送小朋友玩了。”

　　李富贵看着何雨柱期待的眼神，心里觉得好笑，这孩子大概是觉得新鲜。他也没多想，笑着说：“行，既然柱子喜欢，那就一起买了。”

　　何雨柱顿时松了口气，脸上露出了笑容。

　　很快，陈老板道别后，带着剩下的原石离开了古玩店。

　　李富贵看着何雨柱：“柱子，你怎么觉得那块石头特别啊？”

　　何雨柱挠了挠头，笑着说：“就是感觉呗，说不清楚。说不定……能开出好东西呢？”

　　李富贵哈哈一笑：“行，回头咱们就把这些石头切了，看看你的眼光准不准。”

　　何雨柱用力点头，心里却在盘算着，等回去了，一定要想办法让玉石观音吸收更多的灵气。他能感觉到，随着灵气的增加，玉石观音的力量在慢慢变强，那片无限空间似乎也在悄然发生着变化，变得更加稳固，更加广阔。

　　而那光门的时间比例，似乎也朝着更有利的方向调整着。或许用不了一百天，他就能积攒够足够的能量，提前打开光门，回到自己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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