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穷追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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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昏时分，章邯主力顺利通过黑风峪，项羽的追兵则毫无防备地进入了这个险要的山谷。“轰隆隆——”
巨石从两侧山崖滚落，箭矢如雨点般射下，楚军顿时陷入混乱。
“有埋伏！保护将军！”楚军将领大声呼喊。
项羽临危不乱，挥舞长戟拨开飞来的箭矢，双眼在暮色中闪烁着凶光：“章邯老贼，果然狡诈！全军听令，随我冲锋，突破埋伏！”
楚军不愧是精锐，在项羽的率领下很快稳住阵型，向谷口猛冲。然秦军埋伏已久，占据地利，楚军伤亡惨重。
就在这时，山谷外突然杀声震天，一支部队从侧翼袭击秦军——正是刘邦的军队！
“沛公来援！”士兵高声呼喊，士气大振。
刘邦和项羽追击章邯路上，料定章邯必有埋伏，因此故意放慢速度，等项羽先入谷中吸引伏兵，自己则从侧翼包抄。
战场上顿时陷入混战。秦军虽占先机，但面对项羽和刘邦的夹击，渐渐处于下风。
章邯在山坡上观战，见局势不利，果断下令：“传令，伏兵断后，主力继续北上！”
“将军，那是我军最精锐的部队啊！”副将痛心道。
“慈不掌兵。”
章邯面无表情，“若不全军覆没，如何让项羽和刘邦相信我们已经山穷水尽？”
夜色降临，黑风峪的战斗渐渐平息。秦军伏兵全军覆没，但为章邯主力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项羽和刘邦清点战场，两人相见，气氛微妙。
“多谢沛公及时救援。”项羽语气生硬，显然对刘邦姗姗来迟心存不满。
刘邦笑容可掬：“项将军勇武，即便没有刘邦，也定能突破重围。只可惜让章邯跑了。”
“他跑不了多远。”
项羽望着北方，“我军虽伤亡不小，章邯已是强弩之末。继续追击，必能擒杀此贼！”
刘邦疑虑，但很快掩饰过去：“项将军所言极是。不过士兵疲惫，是否稍作休整？”
项羽断然拒绝：“兵贵神速！今夜必须追上章邯！”
此时，一骑快马从南面奔来，传令兵呈上赵戈的急信：巨鹿已完全控制，俘虏秦军三千，缴获物资无数。关键的是，从俘虏口中得知，王离的北部军确实正在南下，但至少还需半月才能抵达。所谓十日之内援军将至，是章邯散布的谣言，旨在促使联军急躁冒进。
项羽看罢书信，冷哼一声：“章邯诡计多端！在绝对实力面前，这些小把戏毫无用处！”
刘邦却眉头紧锁：“项将军，若王离援军尚远，我们何必急于追击章邯？不如巩固战果，以逸待劳。”
项羽不屑道：“沛公太过谨慎！章邯新败，士气低落，正是彻底歼灭他的良机。若等他与王离会合，就更难对付了。”
两人争执不下，最终决定：项羽率楚军继续追击，刘邦则暂回巨鹿，与赵戈会合。
这个决定，将彻底改变三方势力的平衡。
巨鹿城中，赵戈站在曾经章邯指挥作战的城楼上，远望北方。洪水退去的城市满目疮痍，士兵和平民正在清理废墟。
韩信走来，低声道：“将军，最新消息，项羽执意追击章邯，刘邦已率部返回巨鹿。”
赵戈点头：“不出所料。项羽刚愎自用，必中章邯诱敌之计。”
“那我们该如何？”
赵戈沉思片刻：“整顿军备，安抚百姓。同时派探马密切监视北方战况。我有预感，章邯不会坐以待毙，他一定还有后手。”
“那项羽若败...”
“那就是我们的机会。”赵戈目光深邃
“乱世之中，仁义与野心必须兼顾。我们既不能如项羽般穷兵黩武，也不能像刘邦般过于算计。要在夹缝中走出自己的路。”
韩信若有所思：“将军高见。”
夜色渐深，巨鹿城中的火把依次点亮，犹如黑暗中闪烁的星辰。
北方遥远的地平线上，隐约可见火光闪烁，那是项羽追击章邯的部队。
章邯残部拖着疲惫的步伐，在枯黄的原野上缓慢行进。
军队已不复往日雄风，刑徒军士兵们衣衫褴褛，许多人都带着伤，沉默中弥漫着失败的气息。
“将军，已过黑风峪五十里，未见追兵。”探马回报，声音中带着庆幸。
章邯骑在战马上，面容憔悴却仍挺直腰背。他望着北方连绵的群山，那是与王离军队会合的方向。
“传令，放缓速度，让伤员跟上。”
章邯下令，“派出更多探马，监视后方动静。”
副将低声道：“将军，项羽真的会放弃追击吗？”
章邯冷笑：“项羽虽勇，却非无谋。他已知王离援军尚远，何必急于追击？况且刘邦、赵戈与他并非一心，他若远离巨鹿，难保那二人不会在后方有所动作。”
这是章邯的判断，也是他敢放缓行军速度的底气。
他却低估了项羽的野心，和他背后隐藏的算计。
秦军放松警惕，准备安营扎寨，地平线上突然扬起滚滚烟尘。
战鼓声如雷鸣般由远及近，一支骑兵如利剑刺破暮色，直扑秦军后阵。
“楚军！是楚军！”后阵顿时大乱。
章邯脸色骤变，他万万没想到项羽会穷追不舍。
“列阵！迎敌！”他嘶声下令，但为时已晚。
项羽一马当先，那杆长戟在夕阳下闪着血红的光泽。
他如猛虎入羊群，所过之处秦军纷纷倒地。楚军士兵受其鼓舞，个个奋勇争先，很快便将秦军截为两段。
“章邯！还不下马受降！”项羽的吼声如雷霆般滚过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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