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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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鸣山的晨光比雾隐村来得更缓些,直到日上三竿,金色的光线才穿过松枝的缝隙,在地面织就斑驳的光网,落在林彻靠坐的巨石上。他缓缓睁开眼,睫毛上还沾着晨露凝结的细小水珠,腕间的深渊能量解析手环仍亮着淡蓝色微光,屏幕上“周边邪能波动:0”的字样,像一颗定心丸,让他彻底放松了紧绷了一夜的神经。昨夜抵达山腰时,他特意选了这块背风的巨石——前方是开阔的山谷,能俯瞰大半个雾隐村的轮廓,炊烟升起时,还能隐约看到村民活动的身影;后方的松林茂密,松针层层叠叠,既能遮挡视线,又能隔绝山间的寒风。此刻他起身活动了一下肩膀,骨骼发出轻微的“咔哒”脆响,昨晚与雷锤领主一战的疲惫,还像细密的蛛网,残留在四肢百骸里,每一次伸展都带着淡淡的酸胀。
林彻从系统空间取出一个折叠水壶,银灰色的金属外壳在阳光下泛着冷光,拧开盖子时,“咔嗒”一声轻响在安静的山林里格外清晰。他仰头喝了口温水,水流过喉咙时,带着系统空间储存的恒温,驱散了晨间的微凉。就在这时,松林深处传来一阵细微的“窸窸窣窣”声——不是松鼠窜过树枝的轻快响动,也不是鸟儿啄食松果的脆响,更像是某种生物被束缚后,挣扎着拖动身体的声音。
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的终焉裁决枪,枪身的暗纹在指尖触碰的瞬间泛起极淡的光泽,这是武器与使用者能量共鸣的本能反应。林彻放轻脚步,像猎豹般压低重心,踩着松针覆盖的地面,朝着声响来源悄悄靠近。松枝划过作战服,发出几乎不可闻的摩擦声,他的视线穿过树干的缝隙,很快锁定了目标。
那是一只成年的灰鹿,鹿角分叉整齐,毛色在晨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只是它的左前腿被一个猎人遗弃的绳套死死缠住,粗糙的麻绳勒进鹿蹄的皮肉里,渗出的血珠已经凝结成暗红的痂,沾着泥土和草屑。看到林彻靠近,灰鹿不安地甩着尾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声,蹄子在地上刨出浅浅的坑,却因为绳套的牵制,始终无法挣脱。
林彻没有立刻上前,而是在距离灰鹿三米远的地方蹲下身,慢慢将终焉裁决枪从长剑形态切换为暗纹短刃——他刻意放慢了动作,金属形态转换的“嗡鸣”声被压到最低,避免刺激到受惊的猎物。接着,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块麦饼,那是昨晚离开雾隐村时,白虎玲硬塞给他的,粗布包裹的麦饼还带着余温,散发着淡淡的麦香。“别怕,我帮你解开。”林彻的声音放得极缓,像是在安抚一个受惊的孩子,他将麦饼掰成小块,放在身前的草地上,轻轻推了推,“先吃点东西吧。”
灰鹿警惕地盯着林彻,鼻子微微抽动,似乎在分辨他身上的气息。或许是感受到他没有恶意,又或许是饥饿战胜了恐惧,它犹豫了几秒,慢慢低下头,伸出舌头舔食地上的麦饼碎屑。林彻趁机缓缓靠近,短刃的刀尖对准绳套的活结——他的动作稳得惊人,指尖甚至没有一丝颤抖,常年与奥鲁古战斗练就的精准控制力,在此刻发挥得淋漓尽致。刀尖轻轻挑开活结的瞬间,绳套“啪”地一声松开,灰鹿猛地向后退了几步,却没有立刻逃跑,反而回头看了林彻一眼,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似乎少了几分恐惧,多了几分迟疑。几秒钟后,它才转过身,一瘸一拐地钻进了松林深处,很快消失在树干的缝隙里。
林彻看着灰鹿离开的方向,嘴角不自觉地牵起一丝浅淡的弧度——这是他独自旅行这么久,第一次与人类之外的生物有这样平和的互动。他弯腰捡起地上的绳套,粗糙的麻绳上还沾着鹿蹄的血渍,他皱了皱眉,随手将绳套扔进旁边一个废弃的树洞里——这山里偶尔会有雾隐村的村民来打猎,但像这种遗弃的陷阱,很容易误伤无辜的动物,甚至可能在奥鲁古出现时,成为阻碍逃生的隐患。
回到巨石旁时,阳光已经爬得更高,透过松枝的光线变得更加温暖,落在身上带着淡淡的暖意。林彻索性坐在草地上,背靠着冰凉的巨石,从系统空间取出那本之前没看完的旧笔记。封面是磨损的深棕色皮革,边角因为常年翻阅,泛着柔软的毛边,扉页上没有署名,只画着一个简单的骑士头盔图案,线条流畅却带着几分仓促,像是记录者随手勾勒的。
这本笔记是他三个月前,在一个“废弃观测站”里找到的。那座观测站位于一片荒芜的山谷里,墙体已经坍塌大半,裸露的钢筋上满是锈迹,玻璃碎片散落在地上,被风雨侵蚀得模糊不清。当时他是追踪一股微弱的邪能波动过去的,结果邪能来源只是一块被污染的矿石,却意外在锈蚀的金属柜下,发现了这本被压得有些变形的笔记。金属柜的重量挡住了风雨,才让这本笔记得以保存,没有被彻底损毁。
林彻翻开笔记,纸页已经泛黄,边缘有些卷曲,带着淡淡的霉味,却不刺鼻,反而像是岁月沉淀的味道。笔记里没有华丽的辞藻,只有密密麻麻的手写记录,大多是关于奥鲁古的习性观察,字迹时而工整,时而潦草,像是记录者在平静时仔细书写,又在紧张或疲惫时随手记录。他翻到夹着干枯松针的书签页,那是他上次看到的地方,松针已经变得脆硬,一碰就会掉渣。
指尖划过泛黄的纸页,一行墨迹稍深的记录映入眼帘:“矿镐奥鲁古行动迟缓,主要攻击方式为挥舞矿镐砸击,但其邪核破碎后,会释放带有腐蚀性的黑雾,黑雾扩散范围约五米,需提前拉开距离,避免作战服被腐蚀。”这段记录旁还画了个简单的矿镐图案,旁边打了个叉,像是在强调风险。林彻想起昨天在矿场解决漏网矿镐奥鲁古的场景,当时确实有一团黑雾从邪核破碎处涌出,他下意识后退了几步,才没被黑雾沾到,只是作战服的裤脚边缘,还是被溅到了一点,现在想来,那上面留下的淡淡的黑斑,正是笔记里提到的腐蚀性痕迹。
继续往下翻,一页边缘卷起、还沾着些许泥土的纸页上,写着关于高阶奥鲁古的记录:“鳞翼类奥鲁古多为母巢派出的先锋官,其体内藏有微型信号器,一旦死亡,信号器会自动向母巢发送位置信息,需在十分钟内清除现场残余邪能,防止引来后续援军。”字迹比其他页更深些,甚至能看到笔尖用力划过纸面的痕迹,像是记录者在极度紧迫的情况下,特意加重笔墨提醒,生怕后续看到笔记的人忽略这个关键信息。
林彻顿了顿,指尖摩挲着这行字,脑海里回忆起昨天击败鳞翼公爵的场景。当时他解决掉鳞翼公爵后,本是出于多年养成的习惯,用终焉裁决枪的能量净化了现场,将残余的邪能彻底清除,现在想来,那短短几分钟的净化,竟恰好避开了笔记里提到的“援军风险”。如果当时他没有多此一举,或许雷锤领主的出现,会比预期更早,甚至可能带着更多的奥鲁古援军,那样一来,雾隐村的处境就会更加危险。
他抬手摸了摸笔记封面的骑士头盔图案,皮革的纹理在指尖下清晰可见,粗糙却带着温度。忽然间,他生出几分好奇:这本笔记的主人到底是谁?是曾经驻守在那个废弃观测站、专门负责监测奥鲁古动向的骑士?还是和他一样,独自背着武器、追着邪能痕迹奔走的独行者?如果是前者,那这位骑士现在还在战斗吗?如果是后者,对方是否也经历过深夜里的孤身作战,是否也在某个清晨,像他现在这样,靠着一块巨石短暂休憩,是否也会在看到一本陌生的笔记时,好奇背后的故事?
林彻轻轻晃了晃笔记,里面似乎夹着什么东西,发出细微的“沙沙”声。他小心翼翼地将笔记倒过来,轻轻抖了抖,一片干枯的紫色花瓣从纸页间落下,掉在草地上。花瓣已经变得非常脆,一碰就会掉渣,却还能看出原本的形状,像是某种生长在山间的野花。他弯腰捡起花瓣,放在手心,阳光透过花瓣的纹路,能看到细微的脉络。或许,这本笔记的主人曾在某个春天,在山间看到过这片野花,随手摘下来夹在笔记里,当作一个小小的纪念?这个念头让林彻心里泛起一丝暖意,仿佛透过这片花瓣,看到了记录者不为人知的温柔一面。
他将花瓣重新夹回笔记里,继续往下翻看。后面几页记录的是奥鲁古的行动轨迹,其中一页用铅笔勾勒了一张简易地图,上面标注着“雾隐村矿场”“风鸣山南侧”“黑石峡谷”等地点,每个地点旁边都用小字标注了邪能波动的强度,还在风鸣山南侧的位置打了个问号,旁边写着“邪能残留异常,需探查,注意镰刃型奥鲁古踪迹”。
林彻抬头看向风鸣山南侧的方向,那里被茂密的树林覆盖,只能看到一片深绿色的轮廓,阳光落在树叶上,泛着刺眼的光泽。看来今天休整结束后,倒是可以去那边看看,说不定能找到新的线索,也能验证一下笔记里的记录是否准确。他从系统空间取出一支银色的笔——这支笔也是从废弃观测站找到的,笔身有轻微的划痕,笔帽上还刻着一个小小的“K”字母,像是记录者的标记,但笔芯还能流畅写字。
林彻在笔记空白处,用同样工整的字迹补充道:“雷锤领主,高阶奥鲁古,体型庞大,手持缠绕黑色闪电的巨锤,邪核位于胸口绿色鳞片下,鳞片接缝处为薄弱点,月骑形态的‘月光射击’可击穿,需注意其黑色闪电的范围攻击,攻击半径约十米,建议配合圣兽能量牵制,避免单独正面硬抗。”写完后,他特意在“配合圣兽能量”几个字下画了条横线——这是他第一次在笔记里写下“配合”相关的内容,过去的记录里,从来只有“独自应对”“快速撤离”“远程攻击”等策略,而现在,他的战斗里,多了牙吠连者这样的同伴。
一阵风吹过,带来了松林里松针的清香,还夹杂着远处山谷里野花的淡淡香气。林彻合上笔记,将它和笔一起放在腿上,从口袋里摸出鹫尾岳塞给他的那袋野栗子。粗布袋子是雾隐村村民手工缝制的,上面还绣着一个小小的狮爪图案,针脚虽然不算精致,却透着满满的心意。他轻轻晃了晃袋子,能听到栗子碰撞的清脆声响,带着新鲜的活力。
林彻选了块干燥的地面,用终焉裁决枪的暗纹短刃在地上挖了个浅坑,坑底铺了一层干枯的松针,既能防止栗子直接接触泥土,又能让热量均匀传递。接着,他捡来一些粗细适中的枯枝,堆在坑边,从系统空间取出两块燧石——这是他早年独自旅行时养成的习惯,总觉得用最原始的方式处理这些小事,能让他在紧绷的战斗间隙,找回一点平静的感觉。
他将一块燧石放在地上,另一块拿在手里,用力摩擦——火星“噼啪”地溅出,落在松针上,很快就燃起了小小的火苗。林彻小心地添了些细枝,火苗渐渐变大,跳动的火焰映在他眼底,竟有种久违的暖意。他将野栗子一颗颗埋在火堆旁的热土下,用树枝轻轻拨了拨泥土,确保每个栗子都能被热量包裹,然后坐在旁边,耐心等待。
等待栗子烤熟的间隙,林彻再次激活深渊能量解析手环,将监测范围扩大到风鸣山全域,甚至覆盖了雾隐村和矿场的周边区域。屏幕上的邪能波动数值始终稳定在“0”,没有任何异常,这让他彻底放下心来。他靠回巨石上,看着跳动的火苗,听着山间的鸟鸣声,还有风吹过松枝的“沙沙”声,忽然觉得这风鸣山的时光,比他过去几年里的任何一次休憩都要踏实——没有孤身作战的紧绷,没有未知风险的焦虑,只有阳光、松风,还有一本藏着故事的旧笔记。
约莫半个时辰后,一阵淡淡的焦香从泥土里传来,越来越浓郁,勾得人食欲大开。林彻用树枝小心地拨开泥土,露出里面烤得裂开小口的野栗子。栗子的外壳被烤得有些发黑,还带着泥土的温度,他拿起一颗,用手指轻轻一捏,外壳就碎了,露出里面金黄的栗子肉,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甜香。
林彻咬了一口,栗子肉又甜又粉,带着山野的清香,温度刚刚好,不会烫嘴,却能驱散体内的凉意。就在这时,他的手腕突然微微一震——不是深渊能量解析手环的警报声,而是之前交给红狮走的能量徽章传来的微弱波动。这是他特意设置的通讯功能,只有牙吠连者那边有紧急情况,或者需要通报消息时,徽章才会发出信号。
林彻立刻放下手里的栗子,抬手激活徽章的通讯功能,一道淡蓝色的全息投影在他面前展开,红狮走的脸出现在投影里,他的脸上带着轻松的笑容,身后似乎是雾隐村的议事堂,能看到其他几位牙吠连者的身影。“林彻先生,没打扰你休息吧?”红狮走的声音透过徽章传来,带着几分爽朗,“就是想跟你说一声,矿场那边一切正常,长老让我们再检查了一遍能量源,没有发现邪能残留,宝珠的光芒也很稳定。”
“嗯,知道了。”林彻的声音比平时柔和了些,看着投影里红狮走的笑容,他的心情也跟着轻松起来,“你们继续留意矿场的情况,尤其是矿洞深处,一旦有邪能波动,立刻联系我。”
“放心吧!”红狮走用力点头,语气里满是干劲,“我们已经安排了轮班值守,每两个小时检查一次,绝对不会出问题!对了,长老还让我问你,要不要我们给你带点炖肉上山?今天村里的阿姨炖了鹿肉,特别香!”
林彻愣了一下,随即摇了摇头,嘴角带着笑意:“不用了,我在山上能找到吃的,你们自己留着吃吧,守矿场也需要体力。”
“那好吧,要是你想吃了,随时跟我们说!”红狮走说完,又叮嘱了几句注意安全,才结束了通讯。全息投影消失的瞬间,林彻低头看了看手里剩下的几颗栗子,忽然觉得这风鸣山的时光,比他想象中更有人情味。他没有继续吃栗子,而是将剩下的栗子重新埋回土里——或许下午那只灰鹿还会来,这些烤栗子,就算是他对它的一点回赠。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斜,穿过松枝的光线变得柔和起来,落在地上的光斑也拉长了。林彻将笔记和笔收回系统空间,靠在巨石上闭上眼睛,开始调息。他的呼吸渐渐变得平稳,配合着山间的风,形成一种奇妙的节奏。体内消耗的能量,在这种平静的状态下慢慢恢复,终焉裁决枪的暗纹也随着他的呼吸,泛起淡淡的微光,像是在同步吸收周围的能量。
不知过了多久,他被一阵轻微的“窸窸窣窣”声吵醒。林彻缓缓睁开眼,看到那只早上被他救下的灰鹿,正站在不远处的草地上,它的左前腿似乎好了些,不再像之前那样一瘸一拐,只是偶尔还会微微抬起,像是在缓解疼痛。看到林彻醒来,灰鹿没有逃跑,反而朝着他的方向走了几步,然后低下头,用鹿角轻轻碰了碰地上的一块小石头——石头旁边,放着几颗鲜红的野果,果实饱满,表皮还沾着细碎的草叶,看起来新鲜多汁。
林彻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这是灰鹿在向他道谢。他起身走到灰鹿身边,捡起地上的野果,那是山里常见的山莓,成熟的果实呈鲜红色,带着淡淡的果香。他抬头看向灰鹿,那双湿漉漉的眼睛里,没有了早上的恐惧,反而多了几分亲近。林彻擦了擦野果,咬了一口,酸甜的汁水在嘴里散开,带着自然的清香,比任何人工培育的水果都要爽口。
他将剩下的山莓放在地上,又从口袋里摸出最后一块麦饼,那是白虎玲给的麦饼里,他特意留着的一块。林彻将麦饼掰成小块,放在山莓旁边,然后后退了几步,给灰鹿留出足够的空间。灰鹿低下头,一边啃食麦饼,一边时不时抬头看林彻一眼,阳光落在一人一鹿身上,画面安静又温暖,仿佛时间都在这一刻放慢了脚步。
夕阳西下时,天边染上了淡淡的橙红色,云层被染成金色,整个风鸣山都笼罩在温暖的霞光里。林彻收拾好东西,用泥土将火堆彻底掩埋,确保没有一点火星残留——这是他多年独行养成的习惯,从不留下任何可能暴露行踪的痕迹,也避免引发山林火灾。他最后看了一眼雾隐村的方向,那里已经亮起了零星的灯火,像是黑暗中闪烁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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