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小队长拦人的时候，几个孙家人早就看出他的心思，纷纷围上来打圆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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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老五就是贪玩，没想弄坏您的车，您宽限几天，我们保证把钱凑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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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对，这就凑钱，您等着，我让家里人现在就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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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大家伙都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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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队长见状，赶紧凑到何雨柱跟前赔笑：“同志，您先松手，他们这就去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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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皱了皱眉，既然答应凑钱，他也没理由再扣着人不放，便松开孙家大伯，冷声道：“快去，钱凑齐了我就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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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家大伯惊魂未定地看着何雨柱，刚才这人像是真要废了他。

　　^那力气大得吓人，他连挣扎的余地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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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放开后，孙家大伯连忙点头哈腰：“我也回去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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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心里盘算着，何雨柱不好对付，得赶紧安排儿子躲远点。

　　^后山都不保险，得躲进孙家的秘密据点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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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家大伯一走，小队长立刻凑上来套近乎，想打听何雨柱他们的来头。

　　^能骑摩托的干部，肯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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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位同志，来咱这儿有啥公干？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小队长满脸谄媚，活像个汉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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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刺探机密？”

　　^谭映雄抢先一步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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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虽不明白师兄为何对孙家这么较真，但见孙老五糟践车子，心里也窝火。

　　^座椅上全是泥脚印，换谁不气？

　　小队长被谭映雄一吓，脸都白了。

　　^随便问问就成刺探机密？这帽子扣得他腿软，连忙赔笑退到孙老五旁边，不敢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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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老五瘫坐在地上，一声不吭。

　　^平日横行乡里的村霸，此刻像个犯错的孩子，怂得不敢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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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察觉形势不对，立即对谭映雄说道：公社离这儿很近，你跑一趟把公社的人叫来。

　　^去了直接亮证件，让他们多派些人手过来作证。”

　　他考虑到孙家在当地势力庞大，若对方抵赖不认账就难办了。

　　^围观群众里虽有不少孙姓族人，但慑于孙家 ** ，未必敢出面作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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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种村霸现象自古就有，最难整治的就是他们仗着宗族势力，专干些游走法律边缘的勾当。

　　^抓吧，构不成犯罪；不抓，又助长其嚣张气焰。

　　^更可恨的是，这些穷横的村霸专挑更穷的欺负，靠凌弱来满足扭曲的虚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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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谭映雄会意，转身就往公社方向飞奔。

　　^公社离此两公里，往返需要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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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走不久，孙家组织的妇女大队便杀到现场。

　　^为首的妇女哭天抢地：哪个要抓我儿子？我儿最是听话懂事......

　　七八个妇女七嘴八舌围上来，有人高喊：姐妹们快拦住他们！别让人带走我侄子！

　　何雨柱冷眼看着这群撒泼的妇女，活了两世他早料到这出戏码。

　　^妇女们一拥而上将他团团围住，趁乱把孙老五护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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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果然不出所料。

　　^妇女们继续纠缠不休，生怕何雨柱追人。

　　^直到谭映雄带着公社干部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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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干什么！都散开！公社干部厉声呵斥。

　　^何雨柱趁机挣脱包围，全程不与这些泼妇争辩——赢了她们会撒泼打滚，输了更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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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们这儿的民风太差！何雨柱沉着脸对公社干部说，损坏公物还敢围攻干部，这事我要向县里如实反映。”

　　公社干部闻言色变。

　　^谭映雄已说明事情原委：两位京城来的特派员停在村口的摩托车，被孙老五故意损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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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同志消消气，干部急忙打圆场，这事咱们就地解决，千万别闹大......

　　解决？何雨柱冷笑，请你们来就是做个见证。

　　^看见那边几个看热闹的没？就是他们合伙推倒的车子。”

　　他指向远处几个青年，正是方才围着摩托车转悠的孙家子弟。

　　^

　　车子并非他们所破坏，但何雨柱此刻却要借他们的口指认孙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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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冤枉我们，车子是孙老五弄坏的，我们只是站在旁边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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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跟我们没关系，我们就是看个热闹。”

　　^

　　“对呀，我们就是瞧了几眼，啥也没干。”

　　^

　　几个人接连将责任推给孙老五，证词坐实了孙老五的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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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家的小队长眉头紧锁，他原打算死不认账，却没料到何雨柱会使出这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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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抵赖显然是行不通了，眼下只能让大哥带着孙老五躲进后山避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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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都听见了吧？车子是孙老五弄坏的，人还跑了，又找来这群粗野婆娘围攻我，这事没完！”

　　^何雨柱冲着公社的几个小领导厉声喝道。

　　^

　　他话音刚落，孙家的几个女人就炸了锅。

　　^被骂“粗野婆娘”

　　^，她们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你骂谁呢？小子，把话说清楚！”

　　^

　　“别让他走，拦住他！”

　　^

　　“今天不掰扯明白，休想出我们村！”

　　^

　　几个孙家女人气势汹汹，闹得不可开交。

　　^

　　公社的几个干部急得满头大汗。

　　^

　　这位可是京城派来执行任务的，车子被毁不说，还遭人围攻。

　　^事情若闹大了，他们几个的职位怕是不保。

　　^

　　“都给我闭嘴！闹够了没有？再闹，今年的工分全扣光！”

　　^一名公社干部冲着孙家女人们怒吼。

　　^

　　这群女人的任务本就是拖住何雨柱，好让孙老五逃走。

　　^如今孙老五估计已溜了，她们也没必要跟公社硬碰硬。

　　^

　　加上工分的威胁，更不值得继续纠缠。

　　^

　　“少拿工分吓唬人！孙家几十口子，你有本事全扣了？罢了，今儿给公社个面子，我们走！”

　　^孙家的大娘临走还不忘撂狠话。

　　^

　　孙家女人一走，那位小队长又凑上来装好人：“都是些妇道人家，别跟她们一般见识，我……”

　　^

　　“闭嘴！自己什么德行心里没数？赶紧滚蛋！”

　　^何雨柱毫不客气地打断他。

　　^

　　表面怒气冲冲，实则何雨柱心里对结果十分满意。

　　^

　　计划已成，只要跟着公社的人回去，他就有办法让他们把杨灵儿在孙家的消息透露给谭映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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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走孙家人后，何雨柱冷着脸对公社工作人员说道：“走，去公社！把孙家的底细全给我交代清楚，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勾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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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社的人摸不清何雨柱的官职，只知谭映雄是京城市局的公安。

　　^

　　而谭映雄始终站在何雨柱身后，像个随从。

　　^

　　在公社干部眼里，何雨柱必定是个来头不小的人物——未知的职务，专人护卫，还有摩托车代步，派头十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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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这样的人物，几个小干部只能巴结，不敢有半点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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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行人来到公社会议室。

　　^

　　这里的会议桌是两张八仙桌拼成的，何雨柱径直坐在了主位上。

　　^

　　何雨柱面色铁青地拍着桌子：孙家简直无法无天！光天化日破坏公物，还敢聚众辱骂干部。

　　^立刻把孙家所有人的档案调出来，一个都不能少！他的声音里透着刺骨的寒意，连谭映雄都打了个哆嗦——从未见过师兄这般骇人的模样。

　　^

　　公社办事员战战兢兢地呈上户籍册。

　　^何雨柱指尖划过纸页，在的名字上骤然停住。

　　^他合上册子冷声道：这些材料我们带走了。

　　^马上去派出所调人，你们做好作证准备。”

　　话音未落便拽着谭映雄冲出门去，摩托车轰鸣着碾碎一地尘土。

　　^

　　主任，这位什么来路？

　　看见那辆长江750没？孙家这次踢到铁板了。”

　　主任眯着眼冷笑：正好借这股东风，治治他们横行乡里的毛病。”

　　三公里外的土路上，谭映雄攥着发黄的档案纸颤抖不已：孙清，十六岁，四七年冬被孙六捡作童养媳...泛黄的油墨印着触目惊心的记录——妇联多次搜寻未果。

　　^

　　先别打草惊蛇。”

　　何雨柱拧紧油门，以抓捕孙老五的名义调警力搜查。

　　^记住，在见到杨灵儿之前，谁都不准走漏风声。”

　　摩托车咆哮着冲向市公安局，后视镜里映出谭映雄涨红的脸——他怀里还揣着那个通往首长家的神圣电话号码。

　　^

　　市局值班室，红色专线骤然响起。

　　^谭映雄的嗓音带着电流般的震颤：首长！我们找到杨灵儿了！

　　电话那端传来压抑的抽泣，长时间的静默并非大领导无话可说，而是汹涌的情绪堵住了他的喉咙。

　　^许久，话筒里才迸出颤抖的碎语：映...映雄...好，把...把那边的情况原原本本告诉我。”

　　明白，领导......

　　谭映雄如实地汇报了所有细节。

　　^

　　听闻女儿竟真成了童养媳，大领导的怒火在胸腔炸开。

　　^更令他震怒的是，女儿此刻仍被一群暴徒囚禁，连妇联都束手无策。

　　^

　　敢这样践踏我的骨肉...简直无法无天！瓷杯砸在地上迸出尖锐的脆响。

　　^

　　沉默片刻，大领导重新抓起话筒拨通号码：李云龙！立刻调你津市的兵借我一用。”

　　调兵？你小子要犯纪律的事我可不掺和。”

　　老子的闺女被人贩子扣着不放！这忙你帮是不帮？

　　什么？拐你闺女？快说地址！我李云龙亲自带兵去救！

　　......

　　天津市区。

　　^

　　谭映雄挂断电话后向市局抽调了六名干警。

　　^依他估算，这些人手应当足够。

　　^

　　就在谭映雄办理手续时，何雨柱正穿梭在繁华的街巷。

　　^他挑了最大百货商场，按何雨水的尺寸选了几件姑娘家的衣裳——虽不确定是否合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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