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您想，您占了食堂主任的位置，原来的负责人会甘心吗？人生地不熟的，容易被排挤。

　　^再说留在京城，过几年照样能当主任，何必冒这个险？

　　而且我和映茹马上要结婚了，明年说不定就有孩子。

　　^我俩都没经验，没长辈在身边可不行。

　　^师弟也该娶媳妇了，家里没长辈看着，万一被哪个带孩子的寡妇骗去当接盘侠怎么办？现在有些寡妇专坑老实人。”

　　最关键的是，宫廷调料的事还没着落。

　　^您手头的存货最多撑一个月，省着用也就俩月。

　　^等调料用完了，厨艺肯定大打折扣，到时候多难堪？

　　谭辉越听越觉得邪乎。

　　^

　　调料的事确实在理，可怎么扯到他儿子娶不上媳妇了？

　　可杨厂长都定下来了，不去不行啊。”

　　明天辞职！咱们专心找调料的种植方法。

　　^您弄个苗圃培育调料，这可是造福子孙的大事。

　　^只要成功，咱们这一脉的谭家菜就是独一份。”

　　这话说到了谭辉心坎上。

　　^

　　他的厨艺遇到瓶颈，全靠特殊调料撑着。

　　^要是真能找到种植方法，确实是个大造化。

　　^

　　想到可能面临的尴尬处境，谭辉终于下定决心：行，我明天就辞职。

　　^为了后辈，这点牺牲算什么。”

　　领导安排的工作，谭辉不得不听从。

　　^

　　可去了之后，面临的麻烦实在太多。

　　^

　　再加上他舍不得离开儿女。

　　^

　　更重要的是，谭辉心里有自己的打算。

　　^

　　只要他还在食堂工作，就能阻挡何雨柱的晋升。

　　^

　　他希望何雨柱能爬得更高。

　　^

　　至于他自己，已经无所谓了。

　　^

　　年纪大了，等拿到宫廷大料的种植技术，找点门路，种点香料。

　　^

　　以他的厨艺，真要找份新工作并不难。

　　^

　　60年代工作确实难找，但那只是对普通人而言。

　　^

　　像他这样的八级厨师，随便去哪个饭店都受欢迎。

　　^

　　再不行，直接去**大院当私厨也不是问题。

　　^

　　说服师父后，何雨柱回到了四合院。

　　^

　　回来时已经很晚，院子里的人都睡了。

　　^

　　唯独他那个馋嘴的妹妹还在等他，想看看他有没有带好吃的。

　　^

　　见何雨柱空手而归，虽然有点失落，但她还是打了盆洗脸水给他。

　　^

　　一夜平静。

　　^

　　第二天一早！

　　杨厂长早早等在厂门口，想告诉谭辉调职的消息，让他收拾行李跟魔都的大领导走。

　　^

　　可等所有人都进厂了，谭辉还是没露面。

　　^

　　见不到人，杨厂长直接去食堂找何雨柱。

　　^

　　“何雨柱，你师父呢？今天怎么没来？”

　　^

　　看着焦急的杨厂长，何雨柱不急不慢地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过去：“我师父家里有事，想辞职，这是他写的辞职报告。”

　　^

　　见到辞职报告，杨厂长眼睛瞪得滚圆。

　　^

　　“辞职？开什么玩笑！他怎么会辞职？我不批，要辞职让他自己来找我！”

　　^杨厂长急得直跺脚。

　　^

　　何雨柱早料到杨厂长的反应：“我师父回乡下了，他母亲生病需要照顾，今早刚走。”

　　^

　　“走了？他居然走了？那我怎么办？”

　　^杨厂长一时慌乱，稍微镇定后立刻追问：“你师父老家在哪儿？我去找他！照顾老人？我派人去照顾！”

　　^

　　“杨厂长，厂里再需要我师父，也不能拦着他尽孝吧？”

　　^

　　“那也不能说走就走！我都答应别人让他去魔都了，这不是放我鸽子吗？”

　　^

　　杨厂长气冲冲地走了。

　　^

　　何雨柱只是淡然一笑。

　　^

　　杨厂长根本没征求师父的意见，就擅自答应调职。

　　^

　　说师父放他鸽子，简直是笑话。

　　^

　　何况杨厂长是想巴结魔都的领导，才把师父推出去的。

　　^

　　这分明是把师父当成了送礼的工具。

　　^

　　毫无尊重可言。

　　^

　　最近何雨柱常喝空间井水解渴，体质明显改善。

　　^

　　思维也比以前清晰。

　　^

　　对杨厂长的看法完全变了——这人唯唯诺诺，只会讨好上司，根本不算实干派。

　　^

　　中午！

　　师父没在食堂，给领导们准备饭菜的活儿就落在了何雨柱肩上。

　　^

　　何雨柱使出了真本事，烧的两桌菜丝毫不比师父手艺差。

　　^

　　可何雨柱万万没想到，那位魔都来的大领导尝了他的手艺后，直接让杨厂长把人叫来。

　　^

　　刘勇拽着何雨柱往包间走，嘴上不住道喜：傻柱，你小子走运了！魔都的领导相中你了！

　　何雨柱心里直骂娘。

　　^

　　杨厂长这老狐狸打什么算盘？要是自己走了，厂里那些 ** 子谁镇得住？

　　哦...明白了。

　　^

　　在技术和领导之间，杨厂长果断选择了巴结上司。

　　^攀上这层关系，就算不能升官，保住位置总没问题。

　　^

　　至于那些技术？对杨厂长个人仕途可没半分好处。

　　^

　　刚踏进包间，杨厂长就热情介绍：领导，这就是咱厂何大厨，今儿这席面都是他掌勺。”

　　魔都领导生得富态，模样活脱脱像洪金宝。

　　^他打量着年轻得过分的何雨柱，实在难以相信这般手艺出自个小伙子。

　　^

　　何雨柱同志是吧？我是魔都炼钢厂的领导。”

　　胖领导笑得和善，想调你去当食堂主任，怎么样？

　　在众人看来，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食堂主任可是厨子们的终极梦想。

　　^

　　多谢领导抬爱。”

　　何雨柱却干脆摇头，我还是想留在四九城。”

　　满屋子人都愣住了。

　　^

　　有难处尽管说。”

　　领导依然笑眯眯，家属工作我都能安排。”

　　他盘算得清楚：有个好厨子既能讨好上级，又能笼络部下。

　　^

　　但何雨柱早看透这层：我打小在皇城根长大，离不了这方水土。”

　　话说得漂亮，实则是不愿当别人升官的垫脚石。

　　^给 ** 子们做饭是为偷师，给人当工具可不行。

　　^

　　好男儿志在四方嘛！杨厂长还在帮腔。

　　^

　　魔都领导没料到会碰上这么个倔脾气。

　　^乡情固然可贵，可这话叫人怎么接？

　　何雨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真要追求事业高峰，哪会在轧钢厂耗着。

　　^就凭我们师徒的手艺，北京饭店都是随便挑，**大院要是想去当领导的私厨，还不是争着要？我跟师父不爱当官，就爱钻研厨艺这门学问。”

　　^

　　何雨柱的话听着有些傲，可几位领导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看着桌上这桌菜，京城哪家顶尖饭店会不欢迎？

　　尤其是北京饭店，那可是招待外宾的地方，巴不得搜罗全国最好的厨师。

　　^若是去大领导家当私厨，照样有的是人抢着要。

　　^

　　一番话说完，杨厂长心里突然醒悟——这师徒俩都是有想法的人，不是任人摆布的软柿子。

　　^这么一想，谭辉辞职多半是因为私自安排去魔都而赌气走的。

　　^要是现在再逼何雨柱，怕是他也会甩出一纸辞职信。

　　^

　　这两人有真本事，根本不在乎丢工作。

　　^哪怕没了饭碗，只要他们愿意，有的是地方抢着请。

　　^

　　都说六十年代工作难找，可那是针对普通人。

　　^真有本事的，哪儿都得当宝贝供着。

　　^就像易中海的八级钳工，轧钢厂要是辞了他，别的厂子立马排队要。

　　^何雨柱和谭辉也一样，离开轧钢厂，哪里都不会缺他们一口饭。

　　^

　　面对一个不怕被开除的工人，杨厂长那股居高临下的姿态彻底没了，反倒客客气气地开口：“何大厨，你们师徒误会了。

　　^让你们去魔都也是好意，去了就是食堂主任，直接升干部。

　　^既然都没兴趣，那就算了……来来，坐下一块儿吃！”

　　^

　　“杨厂长客气，厨房还有活儿，我先去忙了。

　　^菜不够喊一声就行。”

　　^何雨柱说完转身就走。

　　^

　　有本事的人犯不着巴结谁，何况他知道眼前这几位领导起风时都得倒霉，现在攀交情纯属白费劲。

　　^

　　他人一走，桌上的几位领导纷纷叹气。

　　^

　　“有能耐的人都有脾气啊，杨厂长运气好，厂里竟藏着两位顶级大厨。

　　^这手艺，北京饭店和魔都大饭店都比不上。”

　　^魔都来的大领导摇摇头，彻底断了挖人的念头。

　　^

　　杨厂长赔着笑敬酒：“您也瞧见了，不是我拦着，是这二位实在劝不动。”

　　^

　　“罢了，强求不得。”

　　^

　　几人推杯换盏间，话题也就此打住。

　　^

　　后厨里，刘勇忍不住嘀咕：“傻柱，你刚才太冲了，那可是领导，好歹委婉点儿。”

　　^——要不是有事相求，他压根不想提这茬。

　　^

　　“厨子就该专注做饭，还得在乐意待的地方做。

　　^其他事儿，懒得管。”

　　^何雨柱满不在乎。

　　^

　　“哎！你这脾气，迟早吃亏。”

　　^

　　刘勇言语间透着关切，何雨柱自然明白他是好意。

　　^

　　杨厂长平日来往的那些人物，他躲都来不及。

　　^

　　别说主动结交，就算碰见都得绕道走，省得日后惹祸上身。

　　^

　　特别那位魔都来的领导，最是个麻烦精。

　　^

　　你的心意我懂，可我这臭脾气你也清楚，前几天不还跟你顶过牛？何雨柱浑不在意地耸耸肩。

　　^

　　见他这副德行，刘勇只得作罢。

　　^

　　说正事吧，昨儿你在我家做的那桌菜，老爷子尝过非让我再请你一回。”

　　刘勇从兜里掏出三张肉票，报酬都备好了，三斤全国通用的。”

　　这三斤肉票的分量可沉甸甸，抵得上普通工人整天工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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