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易中海抬头望向金科长，眼中带着恳求，“您能陪我一起吗？我自个儿有点儿张不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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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科长揉了揉眉心，感到一阵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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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里像易中海这样的高级技工不多，八级钳工更是只两人，而他平时表现也不错，培养了不少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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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人才要是没了，对厂里也是一大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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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科长长叹一口气，只好道：“行吧，我陪你去一趟！可你这是办的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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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随后往街道办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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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街道办时，工作人员还没上班，等了二十多分钟才等到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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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期间金科长还劝易中海回去，但他态度坚决，非要认罪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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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的固执，让金科长完全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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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班时间一到，门刚开，易中海就直奔妇联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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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张氏提过妇联的人找过她，当年肯定有人去妇联举报过他，所以他要来妇联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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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妇联主任刘萍刚坐下，易中海就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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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他像个犯错的小孩一样，低着头站在金科长身后，默不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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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科长，这是……？”

　　^刘萍疑惑地看着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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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科长经常与各部门打交道，街道办不少人都认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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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挤出职业笑容，客气道：“刘主任，我是带我们厂一名工人来认罪的。

　　^他多年前犯了作风问题，心里一直过意不去，特意让我陪他来交罚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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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刚落，易中海就掏出两百块钱递给金科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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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两百块，易中海同志愿多交罚款赎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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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科长说完，把钱放在刘萍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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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萍盯着钱，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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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年前……”

　　^她忽然想起贾张氏举报白小梅的事，立马明白过来，从抽屉里翻出当年的举报信递给易中海，“你说的是这个吧？当初是张大花举报的，你看看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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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接过文件，心里对贾张氏的恨意更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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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真是她举报的！

　　其实他误会了——当年贾张氏举报的是白小梅与何大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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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翻看文件，发现女方是白小梅，男方没写名字，但上面写了地址：95号四合院的男住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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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中海自然对号入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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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这个案子，那个男的就是我。”

　　^他一脸羞惭地承认。

　　^

　　“真是你？”

　　^刘萍难以置信，又指着他确认了一遍，生怕听错。

　　^

　　“确实是我，白小梅当年想勾搭我，让我帮她拐走院里一个男人。

　　^那时候我鬼迷心窍，上了她的当，现在想起来心里还愧疚。”

　　^易中海声泪俱下地表演着，乍一看还真像那么回事。

　　^

　　他自信这番表演天衣无缝，可刘萍却不吃这一套。

　　^

　　刘萍和何大清关系匪浅，准确地说，是何大清和她丈夫交情甚笃。

　　^何大清当年的遭遇，刘萍一清二楚。

　　^

　　当年何大清离开前曾坦言，厂里领导和院里话事人处处针对他，逼得他在京城待不下去。

　　^那时候五号四合院的话事人还不是易中海，现在看来，极可能是他从中作梗。

　　^

　　甚至何大清丢了厂里的差事，恐怕也是易中海暗中捣鬼？

　　刘萍眉头紧锁，细细回忆着当年的事。

　　^

　　这事她一人琢磨不透，得叫何雨柱过来。

　　^

　　易中海这老狐狸，必须关起来！

　　“既然来认罪，就先在这儿等着。

　　^得查查白小梅当年有没有再婚，如果结婚了，你就是破坏家庭，问题严重；如果没结，顶多算搞破鞋，罚点钱就完事。”

　　^刘萍甩出一张表格让易中海填写。

　　^

　　“要拘留？”

　　^易中海慌了，这和他预想的完全不同，急忙辩解：“刘主任，白小梅当时是寡妇，没结婚，我发誓！”

　　^

　　保卫科金科长也帮腔：“刘主任，易师傅人品可靠，从不说谎。”

　　^

　　刘萍冷眼扫过二人：“光靠嘴说还要我们干什么？先去街道办登记，再去派出所蹲着！”

　　^

　　听说真要拘留，易中海彻底懵了。

　　^

　　他敢来投案，是因为厂里有人和寡妇有染，自首后只罚了一百块了事。

　　^怎么他掏了二百块还要坐牢？

　　“刘主任，是不是罚款不够？我再加二百！”

　　^易中海慌忙又掏出二百块拍在桌上。

　　^

　　刘萍收了钱，在文件上写下“易中海主动缴纳罚款四百元”

　　^，语气也缓和了些：“去派出所候着吧，我会尽快处理。”

　　^

　　交了四百还要蹲号子？易中海如遭雷击。

　　^

　　连金科长都看不下去了：“刘主任，他认错态度诚恳，要不……”

　　^

　　“敢情不是勾搭你媳妇？站着说话不腰疼！”

　　^刘萍一句话噎得金科长闭嘴。

　　^

　　“看在你交钱的份上，我马上调查，最迟三天出结果。”

　　^刘萍直接挥手赶人。

　　^

　　六十年代的妇联主任，就是这么硬气。

　　^背后有千万妇女撑腰，谁敢招惹？

　　离开妇联办公室后，金科长拍了拍易中海的肩膀：老易，别担心，我会帮你想办法的。

　　^可你也是，非要自首做什么？你这人就是太过老实。”

　　金科长摇着头叹了口气。

　　^

　　做错事就要认，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我会对自己做的事负责。”

　　易中海嘴上说得光明磊落，心里却在暗骂。

　　^

　　他若不来自首，往后还不得被人拿捏死？

　　就拿这次来说，白寡妇张口就要借一百五十块。

　　^说是借，跟白抢有什么区别？

　　要是真给了白寡妇这笔钱，贾张氏肯定还要来咬一口。

　　^没个百八十块的，怕是打发不了这老刁婆。

　　^到时候贾张氏继续揪着这事不放，他这辈子还怎么抬头做人？

　　更要命的是，突然拿出这么多钱，家里那口子追问起来该怎么解释？一旦瞒不住闹起来，秘密照样保不住。

　　^

　　这次真是栽在贾张氏手里了。

　　^等这事了结，非得好好收拾这老太婆，让贾家吃不了兜着走。

　　^

　　派出所里，民警听完易中海的来意，把他送进了临时拘禁室。

　　^

　　同屋还关着几个古董贩子，正等着转送看守所。

　　^见易中海进来，几人交换眼色，派了个代表过来搭话。

　　^

　　兄弟，因为啥事进来的？

　　小事，生活作风问题，查清楚就能走。”

　　听说只是小问题，几个人眼睛一亮，又迅速掩饰过去。

　　^

　　帮我们捎个口信出去，报酬一百块，怎么样？那人凑近试探。

　　^

　　易中海早注意到他们鬼祟的神情，干脆拒绝：不缺钱，另请高明吧。”

　　见 ** 不成，几个人立即围了上来。

　　^易中海吓得直冒冷汗，幸亏门外有警察经过，他们才悻悻退回原位。

　　^

　　老实告诉你，我们可不是善茬。

　　^帮这个忙，条件随你开。

　　^要是敬酒不吃...那人压低声音，只要我们有人出去，保证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易中海平时算计何雨柱、何大清还算在行，哪见过这种亡命之徒？当下膝盖发软，颤声问：就...就送个信？

　　就送信！办成了还能让他们替你办件事。

　　^咱们最讲信用！见他要松口，对方立刻堆起笑脸。

　　^

　　为保平安，易中海只得答应下来。

　　^

　　与此同时，四合院里。

　　^

　　贾张氏搓着衣裳，竟哼起了小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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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儿个可真痛快。

　　^

　　想到马上就能过上舒坦日子，贾张氏心里乐开了花，脸上的褶子都笑成了菊花。

　　^

　　连向来愁眉苦脸的秦淮茹早起时也带着笑模样。

　　^

　　“贾家嫂子，啥事这么高兴？”

　　^一大妈正在院里搓洗衣裳，瞧见贾张氏满面春风，不由好奇地问道。

　　^

　　贾张氏瞥见一大妈，肚里直翻白眼。

　　^

　　自家爷们夜里钻别人被窝都不知道，活成这样还不如一头撞死。

　　^

　　贾张氏面上不显，嘴上应付着：“遇上点喜事，不值当提。

　　^你家平安还睡着呢？”

　　^她东拉西扯地闲唠，心里却可怜起一大妈来。

　　^

　　不会下蛋的母鸡，活着有啥滋味。

　　^

　　晨光里，谭映茹和何雨水前后脚起了床，灶间很快飘出甜香。

　　^昨夜何雨柱捎回几斤红薯，这会儿锅里正咕嘟咕嘟冒着热气。

　　^

　　这红薯不知是何方珍品，香气窜得满院都是。

　　^

　　贾家灶冷锅清，昨夜的粮早就让白家人卷了个干净。

　　^临走时贾张氏还巴巴让人多揣了几个——横竖都是要算钱的。

　　^

　　此刻她肠子都悔青了，早知该留两个垫肚子。

　　^

　　“哟，这红薯咋香得邪乎？”

　　^一大妈的话像刀子扎在贾张氏饥肠辘辘的肚皮上。

　　^

　　贾张氏撂下洗衣板就往谭映茹跟前凑。

　　^嘴上说是打听，实则是想蹭两个红薯。

　　^她打量着这新过门的小媳妇，觉着定是好拿捏的软柿子。

　　^

　　“柱子媳妇，煮啥好东西呢？香得人走不动道。”

　　^贾张氏笑得像朵老菊花，任谁看了都当是个热心肠的邻舍大娘。

　　^

　　偏生谭映茹早被何雨柱透过底。

　　^尤其叮嘱过：贾张氏一笑，不是借油就是要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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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蒸红薯呢，就是闻着香，吃着糙得很。”

　　^谭映茹眼都不眨地扯谎。

　　^昨夜她可没少吃，屁声响了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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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张氏暗骂这媳妇缺心眼，把话堵得死死的。

　　^

　　“要不让婶子替你尝尝火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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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啊。”

　　^谭映茹转身端出满盘红薯。

　　^

　　贾张氏盯着盘子直咽口水——这傻媳妇竟实心眼到这般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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