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何雨柱的盘算很明确——借妇联之手绊住刘家，好让阎家抓紧时机把刘岚迎娶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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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合院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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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大妈早已候在门前翘首以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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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灶台上破天荒备了几道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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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盘算着空手套白狼，前期自然得下点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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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阎家史无前例割了一斤红烧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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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再舍得，三大妈也不敢学轧钢厂食堂那般阔绰——毕竟那种做法，一斤肉切不出几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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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将猪肉片得纸薄，分炒成三四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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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张望间，终于瞧见儿子领着刘岚归来，那姑娘手里果真拎着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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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与谭映茹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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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乖！这两人竟各拎一只饭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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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食堂油水竟丰厚如斯！

　　（那俩饭盒空空如也，专程做给三大妈瞧的）

　　是岚丫头吧？快进屋...三大妈堆满慈色，顺势塞过红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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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岚坦然受之——按老礼，姑娘头遭登门吃饭，长辈给红封是天经地义。

　　^若不接，倒显得看不上男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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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埠贵正忙着布菜：先坐，等这碗汤就好。”

　　叔，菜够多了。”

　　刘岚客套着亮出饭盒，捎了点儿食堂的菜。”

　　盒盖掀开刹那，阎家老少眼珠钉死在盒中——半个鸡蛋大的红烧肉颤巍巍堆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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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香！油亮！

　　阎家人何曾见过这般体面的肉块？

　　你们食堂待遇真阔气，这肉每月能捎几回？三大妈试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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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岚按何雨柱教的答道：这肉腻得很，平常都不爱带，我们更稀罕别的。”

　　老天爷！红烧肉都吃腻了？

　　三大妈想起方才偷嘴的炒肉片——家里尚且如此，食堂还不得敞开吃？

　　天天这般，腻味也不稀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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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家上下听得心花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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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要是娶进门，往后荤腥不断啊！

　　待阎埠贵捧上青菜豆腐汤，阎家这顿算计宴正式开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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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家人也曾邀请何雨柱一同饮酒，但被他婉拒。

　　^依照阎家一贯节俭的作风，不来反倒省了口粮，不存在因拒绝邀请而惹人不快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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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桌上，阎家众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盒红烧肉上。

　　^刘岚因烧制时已尝过两块，倒不显得特别嘴馋。

　　^见众人迟迟不动筷，她便主动为每人夹了一块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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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肉是我烧的，手艺欠佳还望见谅。”

　　刘岚初到阎家时略显拘谨，相处片刻后便自然许多。

　　^阎家人此前受阎埠贵叮嘱，要让刘岚先动筷，这是他们迟迟未夹肉的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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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红烧肉用的是何雨柱特制调料，滋味远非二字能尽述。

　　^阎家人尝过便难以忘怀，暗自下定决心定要促成刘岚与阎解成的婚事。

　　^饭后，三大妈更是取出嫁妆手镯相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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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当众人闲谈之际，何雨柱前来提议：刘岚，天色已晚就别回去了，今晚和雨水挤一挤，明早一同上班。”

　　单纯的刘岚未能察觉此举深意，但精明的三大爷夫妇立即会意，向何雨柱投去感激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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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刘岚随何雨水离开后，何雨柱低声对阎家老两口说：今晚的住宿费是不是该结一下？阎埠贵忙让儿子取来两元钱，阎解成也心甘情愿地支付了这笔姻缘助力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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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暗自盘算着未来辈分——阎解成婚后将以晚辈相称，三大爷则升格为阎大哥。

　　^趁夜深人静时，他溜进空间苦练笛技，虽音色尚显生涩，但已能完整演奏一曲。

　　^这些音乐造诣，都将化作送给娄晓娥闯荡香江的金曲宝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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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得以重生，多亏了娄晓娥的玉镯。

　　^前世娄晓娥还为他生下儿子，让他体验过天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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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他自己没把握住，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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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世，他想尽量帮扶娄晓娥，让她过得好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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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过去，清晨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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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岚刚起床，三大妈就送来了崭新的洗漱用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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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连洗脸的热水都替她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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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岚从未享受过这般待遇——在娘家时，她的牙刷毛都快掉光了，求母亲换新却总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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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不容易等到发工资想自己买，钱却被刘东尽数搜刮，一分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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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摸着柔软的毛巾和簇新的牙刷，刘岚心里忽地冒出立刻嫁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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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婚姻哪有那么简单？家里绝不会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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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论条件，她有工作有模样，换作别家姑娘早被媒人踏破门槛，偏偏无人敢登她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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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因无他——全在她父母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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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漱完毕，三大妈端来一碗热腾腾的鸡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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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吃完早饭，刘岚随阎解成同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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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上她忍不住幻想：要是天天如此该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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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厂里却已传开刘岚昨夜留宿阎家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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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一听便知是三大妈的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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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流言蜚语，刘岚毫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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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铁了心要嫁阎解成，旁人爱说什么随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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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刘岚这般态度，何雨柱知道时机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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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走到洗菜的刘岚身旁，动作熟稔如老友闲谈：决定嫁给阎解成？

　　嗯。”

　　想清楚了？

　　嗯。”

　　刘岚耳根微红，指尖搓着菜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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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挺好。”

　　何雨柱甩甩手上的水珠，但得提醒你，你父母那关不好过。

　　^当初介绍你和解成认识时我就犹豫——万一他们狮子大开口，我这媒人可就难做了。”

　　这话像盆冰水浇醒刘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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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爹娘怎会轻易答应？就算松口，天价彩礼也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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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谓恋爱自由，到底有几人能真如愿？

　　菜盆里溅起水花——是刘岚的眼泪砸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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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这一生，活得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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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你真不后悔......何雨柱望向晾晒的围裙，街道办副主任是我大舅哥，主任与我父亲交好，妇联主任也相熟。

　　^只要你愿意，没院里介绍信我也能帮你开结婚证明。”

　　他把择好的芹菜码进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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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指好了，走不走还得看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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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经父母许可便与他人结成连理，这便是私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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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件事令她心生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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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棍棒下成长的孩子往往怯懦，行事总是瞻前顾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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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听了个大概的谭映茹迈步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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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怕什么？若错失这次良机，你跟阎解成怕是真要散伙。

　　^如今谁家娶亲还肯给丰厚彩礼？我嫁何雨柱时可半个子儿都没要。”

　　谭映茹说着竟有些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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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何雨柱暗自腹诽：明明送了数十斤姜蒜，怎能说没给？

　　谭映茹察觉到丈夫眼神有异，狐疑地打量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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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心虚地别过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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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映茹说得在理，怎么选你自己拿主意。”

　　何雨柱说完便拉着谭映茹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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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约莫半个时辰后，谭映茹寻到何雨柱：师父，帮我...

　　何雨柱绽开笑容，眼角都带着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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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刘岚吐出这四个字时，她的人生轨迹已然转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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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找阎解成去。”

　　何雨柱领着刘岚直奔阎解成的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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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解成正埋头干活，见二人前来一时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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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解成！出来！刘岚叫你去领结婚证！

　　何雨柱的喊声震得整个车间嗡嗡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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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解成攥着工具呆立当场，工友们也投来惊诧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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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阎解成，发什么傻？到底去不去？

　　这番喝骂总算惊醒梦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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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这就去！阎解成连假都顾不上请，箭一般冲出车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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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人离厂直奔街道办。

　　^何雨柱恐遇刘家人为刘东之事奔波，特意让二人在巷口等候，独自前去探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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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凭着与街道办干部的交情，何雨柱三言两语就替两人开好了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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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战派出所邻侧的登记处，钢印落下时还不到晌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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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捧着鲜红的结婚证，阎解成笑得见牙不见眼。

　　^刘岚虽噙着笑意，眼底却藏着忧虑——若娘家人打上门来如何是好？

　　罢了，既然迈出这一步，千难万险她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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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刻的刘岚仿佛脱胎换骨，从此她便是阎家妇，要与夫君共筑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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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全程紧跟着二人，影视剧里关键时刻掉链子的桥段他可太熟悉了。

　　^直到钢印压实，悬着的心才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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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规矩该带喜糖回厂，可新娘子新郎官都囊中羞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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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拿着，刘主任扣下的上月工资，今早我刚替你领来。”

　　何雨柱将钞票塞进刘岚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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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谢师父！刘岚深深鞠躬，喉头已然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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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文共15个自然段，在保持原情节和人物关系基础上进行了文学化^）

　　听见刘岚称呼何雨柱师父，阎解成满脑子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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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刘岚居然是何雨柱的徒弟？

　　这关系从哪儿论的？

　　小阎呐，往后可得跟我徒弟好好过日子，要是让我听说你欺负她——何雨柱晃了晃铁锤似的拳头，咱爷们儿这拳头可不认人。”

　　刘岚瞧着师父这架势心里暖烘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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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落在阎解成眼里，那滋味就全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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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是刘岚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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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岚是他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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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自己岂不是平白矮了何雨柱一辈？

　　好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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