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你可以直接联系当地派出所查证，方大福当年确实报过案，所里有完整记录。”

　　赵小妹语气笃定，看不出半点心虚。

　　^

　　冯大海闻言掏出记事本，抄录纸上地址准备核实。

　　^虽然尚未确认，但他心里已经偏向赵小妹的说法——那张泛黄的纸上不仅有村长签名，还盖着鲜红的派出所公章。

　　^在那物质匮乏的年代，这种官方印信绝无伪造可能。

　　^

　　贾张氏眼见冯大海要抽身离去，顿时慌了神。

　　^她猜到纸上必定写着秦淮茹骗婚的事，可这事说到底要怪秦家。

　　^要不是秦家卷走贾东旭三百元抚恤金，他们何必三番五次去乡下讨债？

　　同志您别急走！贾张氏急忙掏出张皱巴巴的借据，是他们秦家先昧了我们的救命钱，淮茹去讨债无果才出此下策！

　　赵小妹当即高声反驳：借钱总有个还款期限，可骗婚是刑事罪！派出所开过证明，要么回去成亲，要么等着坐牢！她又亮出一张盖着公章的文书，显然早有准备。

　　^围观众人的窃窃私语让贾张氏额头冒汗，她突然抓住最后一根稻草：要嫁人可以，但得等她生下贾家骨血！

　　赵小妹早已识破贾张氏拖延的伎俩，但她此刻只想尽快带秦淮茹离开，索性顺着对方的话往下说：我们稀罕孩子做什么？人家看中的就是秦淮茹这个人。

　　^你让她跟我回去，等生了孩子保证给你送回来，谁乐意替你们贾家养孩子？

　　这番话说得难听，却让在场的秦家人都暗暗点头。

　　^赵小妹故意贬低贾家血脉，就是不希望贾张氏起疑心。

　　^要是让这老太婆知道方大福图的是秦淮茹腹中的孩子，怕是怎么都不会松口。

　　^

　　见贾张氏还在踌躇，赵小妹又添了把火：您要是舍不得，我们秦家也不勉强。

　　^只是往后可别怪我们......

　　话音未落，贾张氏突然发难：要带人走可以！先把骗走的三百块还来！她扯着嗓子朝门外喊：冯大海同志，我要自首！上回报案说钱被抢是假的，分明是他们秦家骗走了我儿的卖命钱！

　　说着冲进厨房，将蒸笼里的窝头尽数打包，扭头就往派出所跑。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赵小妹愣在原地，回过神后咬牙道：去就去，谁怕谁！秦家人连忙跟上冯大海。

　　^

　　院里顿时安静下来。

　　^谭映茹意犹未尽地咂嘴：这戏看到一半......

　　嫂子！何雨水哭笑不得，哪有追到派出所看热闹的？

　　知道啦！谭映茹拍拍围裙起身，回去磨辣椒吧，爹那边的酱不够用了。”

　　这些天她们确实忙得脚不沾地。

　　^何雨柱弄来大批食材，光腌菜就分了三处存放。

　　^要说这腌菜手艺，谭奶奶在十里八乡都是数一数二的。

　　^前些日子何大清还专程去学艺，可惜老人家只传儿媳和亲孙女。

　　^

　　此刻的何雨柱正在后厨清点食材。

　　^他盘算着等这批泡菜腌好，先让田店长尝尝。

　　^用灵田种出的蔬菜做腌菜，滋味必定不同凡响。

　　^到时候再提设立专职腌菜岗的事，想必能成。

　　^

　　夜幕降临时，何雨柱正在擦拭厨具。

　　^田主任特意交代过，寻常客人不必劳他亲自动手——好钢得用在刀刃上。

　　^

　　傍晚，轧钢厂没什么活计，何雨柱早早回到四合院。

　　^

　　刚跨进院子，何雨水就蹦跳着迎上来，绘声绘色地讲起贾家今天闹出的动静。

　　^

　　哥！贾家今天可热闹了...妹妹连珠炮似地说完，何雨柱把布兜往桌上一搁，抬脚就往外走：媳妇，我去找映雄说事，晚饭给我热着。”

　　谭家小院里飘着油烟香。

　　^

　　谭映雄正在灶台前颠勺。

　　^要搁从前，这位最烦围着锅台转。

　　^可自打用了妹夫给的秘制佐料，他竟迷上了掌勺的感觉。

　　^

　　尤其是看见父亲谭辉靠着厨艺当上京城饭店主厨，妹夫何雨柱也在民族饭店升任组长，自己这个街道办副主任倒显得逊色——主任吴兴国正值壮年，想升职怕是要熬上十年八年。

　　^

　　眼下倒有条捷径：重拾厨艺。

　　^毕竟童子功还在，十六岁前父亲逼着练的刀工可没白费。

　　^

　　咚咚咚——

　　谭映雄擦了把手跑去开门，见是妹夫立刻眉开眼笑：是不是又有什么立功门路？上回按你说的拆穿刘岚爹妈碰瓷，派出所都来要人了！不过我最近正经在研究厨艺，你快尝尝这...

　　何雨柱摆手打断：贾家捞着钱了。

　　^明早派人去把街道办垫的医药费要回来，担保的条子也让他们结清。”

　　就这事？谭映雄举着锅铲愣住。

　　^

　　麻利办！何雨柱眼睛一瞪。

　　^虽说这是大舅哥，可要论师门辈分，照样是他能收拾的师弟。

　　^

　　成成成...谭映雄边应声边把筷子塞妹夫手里：先评价下这熘肝尖？

　　何雨柱尝了两筷子：火候还行，配上我那佐料，够格在国营饭店掌勺。”

　　见大舅子美滋滋的模样，他突然皱眉：怎么？街道办的铁饭碗不想要了？

　　师兄！谭映雄神色突然严肃起来：我这阵子很彷徨，不知该做什么！以前总以为厨师就是伺候人的行当，但昨天去京城饭店看望父亲时才发现，原来掌勺也能赢得尊重，那些领导都客气地称他谭大厨。

　　^现在我特别纠结，是否该回来继承衣钵。”

　　何雨柱摇着脑袋劝道：要我说还是继续走仕途合适，把街道办当作跳板。

　　^你想想，令尊身为京城饭店首席大厨，将来人脉肯定广，关键时刻推你一把，晋升机会大得很。

　　^虽说我现在是民族饭店后厨组长，但说实话我们这行到主厨也就到头了，哪像你在体制内前途无量。

　　^现在虽然只是副主任，可发展空间大啊！

　　听完这番话，谭映雄眼中迷雾渐渐散开。

　　^确实，他内心深处始终向往的是宦海浮沉，近日不过是见何雨柱与父亲事业有成，一时心生艳羡罢了。

　　^

　　明白了。”

　　谭映雄说着就要拉何雨柱进屋小酌。

　　^

　　今晚真不行，师父要的辣椒酱和其他调料都得现磨，耽误了你妹妹该闹脾气了。”

　　何雨柱果断回绝。

　　^提到自家妹妹，谭映雄立刻缩回手——自家妹子表面温柔，实则脾气火爆得很。

　　^要是真 ** 夫灌醉回家呕吐，挨揍的肯定是他这个当哥哥的。

　　^

　　目送何雨柱离开时，谭映雄没敢再挽留。

　　^走在胡同里，何雨柱已经开始盘算如何帮大舅子铺路。

　　^前世谭映雄虽只是个街道办科员，但凡所求必竭力相助。

　　^如今既然重生，更要守望相助。

　　^京城街道办主任这个位置，日后光是拆迁就能赚得盆满钵满。

　　^

　　盘算着可行方案，不觉已回到四合院。

　　^刚进家门就被许大茂神神秘秘地拦住：傻柱，上我家坐坐？见对方挤眉弄眼，何雨柱会意地跟了过去。

　　^

　　娄晓娥关门时眼角眉梢都是掩不住的喜色，显然有好事发生。

　　^

　　“傻柱，我明天准备动身了，今天去父母那儿筹了些钱，现在手头总共有将近两千块，应该足够用了。

　　^临走前，你能不能再给我弄些十三香？少了你配的十三香，做什么菜都没滋味。”

　　^许大茂说完，眼巴巴地望着何雨柱。

　　^

　　“十三香没问题，你把上次那个奶粉罐子给我，我去给你装一罐。”

　　^何雨柱指了指先前装花生给谭映茹的奶粉罐。

　　^

　　听到何雨柱答应给一罐，许大茂只是暗自高兴，娄晓娥却兴奋不已。

　　^

　　开口就要十三香，其实是娄晓娥的主意，并非许大茂本意。

　　^

　　娄晓娥从前在娘家没怎么下过厨，出嫁后厨艺不佳一直是她的短板。

　　^自从得了何雨柱的十三香，她随便炒个菜都香气扑鼻。

　　^上次回娘家，她用十三香做了两道菜，家人尝后连连夸赞。

　　^

　　所以今早娄晓娥就叮嘱许大茂，临走前务必要弄一罐十三香。

　　^

　　如今心愿达成，娄晓娥自然喜不自胜。

　　^

　　何雨柱接过娄晓娥递来的罐子，目光又不由自主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

　　^

　　许大茂见状十分不悦，但想着明天就要离开，也就忍住了火气。

　　^

　　“许大茂，你刚才说凑了近两千块？哪来这么多钱？该不会是……”

　　^

　　“呸呸呸！打住！你把我许大茂当什么人了？这钱干干净净！我俩卖了工作，蛾子把嫁妆也卖了，她还回娘家借了些，我今天又去父母那儿……要了一点，加上你给的，这才凑齐两千。”

　　^许大茂语气透着不满。

　　^

　　听说娄晓娥也出了钱，何雨柱便不再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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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家底厚得很。

　　^

　　等到了香江，有许大茂吃惊的时候。

　　^

　　“你们等着，我回去给你们弄十三香。”

　　^

　　何雨柱抱着奶粉罐回家后，便开始为许大茂研磨十三香。

　　^

　　小石磨上原本在磨辣椒粉，他只得让谭映茹停下，自己动手磨制香料。

　　^

　　此刻何家堂屋里弥漫着浓郁的调料味，夹杂着辣椒的呛人气味。

　　^

　　何雨柱边磨边想，明天许大茂去了香江，房子就归他管，到时候可以在许家磨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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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琢磨片刻，他又从床底抽出张百元钞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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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茂父母可不好说话，要用他家的房子，光靠口头承诺可不够稳妥，得让许大茂写个租赁凭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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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打算租两年，一百块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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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估计两年后，他自己就不住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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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为民族饭店后厨组长，分房时肯定有他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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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雨柱早有打算——等何大清在乡下种两年地回来，这房子就留给他爹住，自己搬去单位分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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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田主任还跟他提过分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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