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易中海看得心疼不已——贾张氏是他老婆，傻柱怎能对长辈、对老人下这么重的手？

　　“傻柱，你个蠢货赶紧停手！”易中海声嘶力竭地吼道。

　　贾张氏年事已高，傻柱年轻力壮，挨几下打又能怎样？

　　他万万没料到傻柱竟会还手。

　　被易中海呵斥后，傻柱连连后退。

　　易中海背着贾张氏赶往医院，而傻柱自知只是皮外伤，回家消毒包扎即可。

　　院里众人纷纷指责傻柱不该对贾张氏动手。

　　“傻柱，贾张氏打你是不对，可你也不能还手啊！”

　　“她是长辈，你把贾东旭害成那样，不该挨打吗？”

　　“傻柱，我真看错你了，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秦淮茹要是知道你打她婆婆，绝不会原谅你。”

　　“易中海肯定恨透你了，这院里除了聋老太太，谁还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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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大茂刚起床就撞见傻柱踹倒贾张氏的一幕。

　　忍不住拍手叫好。

　　傻柱果然是个蠢货，贾张氏拿棍子打他，他不会跑回家锁门吗？

　　挨了几棍就还手，正好中了贾张氏的计。

　　这下要被千夫所指，还得负担贾东旭的医药费，傻柱真是愚不可及！

　　许大茂幸灾乐祸地摇摇头，拎起扫帚去扫大街。

　　今天他请假去相亲。

　　有了前车之鉴，在领证前他绝不会走漏风声。

　　生怕再被傻柱搅黄。

　　这时何雨水也起来了，听说傻柱把贾张氏打进了医院。

　　立刻没好气地说：“傻哥，你怎么能对张大妈动手？”

　　“我……她拿棍子把我打得浑身是伤，我一时情急……”傻柱支支吾吾道。

　　“再急也不能对老人动手啊。”何雨水气得直跺脚。

　　昨天她放学回家，听说贾东旭被灌金汁导致胃穿孔送医。

　　起因是贾东旭吃了傻柱家的鸡腿。

　　何雨水猜到准是棒梗偷鸡腿，阴差阳错被贾东旭吃了。

　　这事本来怪不到傻柱头上，毕竟他没教唆棒梗偷东西。

　　可如今傻柱打伤贾张氏，性质就全变了。

　　易中海将贾张氏送到医院，经诊断为大腿骨折。

　　手术后，断骨已重新接好。

　　贾张氏年事已高，无法完全恢复如初。

　　行走虽无大碍，却难免步履蹒跚。

　　医生配了口服药，疼痛时服用止痛。

　　易中海闻言，顿时愣在当场。

　　走路一瘸一拐——这不就成了跛子吗？

　　他一向将傻柱视若己出，屡次接济帮扶、替他解围，

　　谁知傻柱竟恩将仇报，将他妻子打成残疾。

　　若不严惩傻柱，他易中海的颜面何存？

　　“天杀的傻柱！害了我儿子不够，如今连我的腿也折在他手里！”

　　贾张氏喋喋不休地咒骂着。

　　“你先静养，此事我自有主张。”

　　易中海缴清医药费，趁贾张氏入睡返回四合院。

　　傻柱正在聋老太太屋里。因后脑再度淌血，一大妈刚为他清理包扎完毕。

　　“傻柱！你竟对老人下此狠手？”

　　“可知张大妈腿骨已折，此生再难正常行走？”

　　易中海闯进门来，怒视傻柱喝道。

　　“一大爷，对不住……我真不是存心的！”傻柱垂首认错。

　　易中海却毫不理会：

　　“我平日接济你、维护你，你竟如此对待我妻子？”

　　“如今你迷恋秦淮茹，简直丧心病狂！”

　　“从今往后，你我恩断义绝！”

　　一大妈见易中海盛气凌人，当即反唇相讥：

　　“断绝便断绝！真当傻柱求着你不成？”

　　“你说傻柱迷秦淮茹？你还不是被贾张氏那老虔婆迷了心窍！”

　　“傻柱贪图美色，你倒荤素不忌！”

　　“离了你易中海，傻柱自有我们照应。从今起我认他作儿子，老太太认他当孙子！”

　　她想起贾东旭偷吃傻柱家鸡腿本就理亏，贾张氏不问缘由棍棒相加，将傻柱打得头破血流，更是蛮横无理。

　　贾张氏那老虔婆算什么，傻柱凭什么要忍她？该动手就得动手！

　　最好打死这个装模作样的老东西！

　　“你……”易中海被一大妈堵得说不出话，脸涨得通红，一甩袖子就从聋老太太家走了。

　　“易中海越来越不像样，居然这么护着贾张氏。”

　　“我看哪，他这‘一大爷’干脆别当了！”

　　聋老太太也在旁边接了话。

　　傻柱心里却懊悔得很。

　　他其实很内疚，本来并不想动手的。

　　毕竟一直以来，易中海都把他当亲儿子对待。

　　平时接济不说，一有麻烦，易中海总是第一个出来帮他。

　　就连易中海知道傻柱对秦淮茹有意思，也主动去接济贾家，撮合他俩。

　　虽然何大清寄钱那事被瞒着，让傻柱对易中海有点动摇，

　　但对方后来解释清楚，钱也给了傻柱。

　　那天贾张氏下手实在凶狠，傻柱后脑疼得厉害，

　　再不动手，可能真会被她打死。

　　傻柱也是没办法。

　　贾东旭的事跟他无关，那是棒梗偷东西惹出来的。

　　但贾张氏受伤，傻柱觉得自己该赔医药费。

　　于是从聋老太太家出来，他回家拿了二十块钱，送去给易中海。

　　易中海说什么也不肯收，只说两人已经断了关系，以后各走各路。

　　这次他是铁了心，傻柱太让他失望了。

　　这种忘恩负义的人，根本指望不上养老。

　　既然娶了贾张氏，以后只能靠棒梗养老了。

　　易中海已经想好怎么教棒梗，给自己铺好后路。

　　傻柱吃了闭门羹，只好默默回家。

　　这时秦淮茹从医院回来，听一大妈说了贾张氏和傻柱的事，心里一惊。

　　她特地去了傻柱家。

　　“秦姐，对不起，我真不是有意的。”

　　“你看，我被你婆婆打得鼻青脸肿，浑身是伤。”

　　“后脑勺还流了血，当时脑子都懵了，才踢了那一脚。”

　　傻柱可怜巴巴地向秦淮茹诉苦，

　　希望她别像别人一样，把错全怪到他头上。

　　“我懂你，傻柱！”

　　“肯定是我那恶婆婆先惹你，还拿棍子打你。”

　　“别看人家岁数不小，手劲却一点不含糊，我挨了她一记耳光，牙都打活动了。”

　　秦淮茹突如其来的体谅，无疑给了傻柱莫大的慰藉。

　　“傻柱，你永远要记住，这世上对你最真心的人就是我。”秦淮茹又一次袒露心迹。

　　傻柱的泪水扑簌簌地往下掉。

　　“秦姐，多谢你！”

　　二人简单说了几句话，为避免闲言碎语，秦淮茹匆匆离开傻柱家，返回贾家。

　　贾东旭已经苏醒，神智还算清楚。

　　秦淮茹是回来给他熬汤的。

　　既然人没死成，秦淮茹虽心有不甘，但也不可能对贾东旭 ** 手。

　　索性就把表面功夫做足，回来给他炖汤。

　　至于贾张氏，她压根没打算去探望。

　　这个恶婆婆作恶多端，贾东旭的事本就跟傻柱无关，蛮不讲理的贾张氏却偏要去报复傻柱。

　　如今瘸了腿，也是她自找的。

　　刚踏进家门，秦淮茹就看见棒梗、小当和槐花正吃着红烧肉。

　　“这红烧肉是谁给你们做的？”秦淮茹满心疑惑。

　　“是爷爷做的。”三个孩子齐声回答。

　　爷爷？易中海？

　　易中海以前对这三个孩子不闻不问，今天怎么突然大方起来，竟给他们做红烧肉？

　　秦淮茹一时也有些发懵。

　　其实易中海是彻底放弃了傻柱，现在一心指望棒梗给他养老。

　　所以从今天起，他得跟棒梗拉近关系，让棒梗吃好喝好玩好。

　　至于读书，肯定还得继续，不读书哪来的出息。

　　既然棒梗不肯去红星小学，那就换一所。

　　易中海去轧钢厂找了杨厂长，希望他能帮帮忙。

　　看在易中海是轧钢厂八级老钳工，为厂子奉献了一辈子汗水的份上，杨厂长答应了下来。

　　杨厂长地位高、人脉广，帮棒梗解决入学问题应该不难。

　　此外，易中海还想到了一个办法，让棒梗重新爱上学习——请阎埠贵给他补课。

　　阎埠贵是红星小学的资深语文老师，教学经验相当丰富。

　　虽然棒梗上次用石头砸伤了阎解矿的眼睛，阎埠贵对棒梗心怀怨恨。

　　但易中海身为院里的壹大爷，辈分高，要是以让阎埠贵重新当上三大爷为条件，想必他不会拒绝给棒梗补课。

　　想到这里，易中海便往前院去找阎埠贵。

　　阎埠贵刚跟刘海中下完象棋。

　　易中海堆着笑走进阎家，对阎埠贵说：“老阎，有件事想请你搭把手。”

　　阎埠贵和妻子相互看了一眼，都露出不解的神情。

　　“我家棒梗功课跟不上，你能不能抽空给他补补课？”易中海接着说，“每天一小时，我每月给你五毛钱。”他伸出右手，态度十分恳切。

　　阎埠贵闻言嗤笑一声：“老易，你不是在说笑吧？棒梗现在连学校都不敢去，还补什么课？再说了，一个考零分的学生，补了也是白费功夫。”

　　易中海脸色一沉：“学校那边我已经处理好了，他很快就能回去上学。棒梗虽然基础差，但只要肯下功夫，总能进步的。”

　　阎埠贵仍然摇头：“要是以前，看在你一大爷的面子上，我肯定答应。但现在不行。棒梗那小子把我家解矿的眼睛打伤了，我没找他算账已经够宽容了，还想让我给他补课？简直做梦！”

　　易中海早有预料阎埠贵会拒绝。阎埠贵这人精明得很，从来不做亏本买卖。

　　“老阎，如果我能帮你重新当上三大爷呢？”易中海压低声音，“咱们联手把刘海中拉下来，让你做二大爷也不是不可能。”

　　阎埠贵眼睛一亮，脸上终于露出笑意：“这个条件倒是可以考虑。”

　　“这就对了，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易中海满意地笑了。

　　离开阎家后，易中海心里已经有了打算。他准备用美食作为激励，让棒梗专心学习。如果棒梗认真学习，就有大鱼大肉吃；要是偷懒贪玩，就只能吃粗茶淡饭。表现好的话，还有零花钱奖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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