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傻柱看贾张氏那眼神，让秦淮茹心里莫名泛酸。

　　从前傻柱盯着她身子看时，贾东旭恨得咬牙；如今他竟跟贾张氏领了证，明目张胆地馋上了婆婆。

　　贾东旭自然不依，看样子从昨天闹到今天没消停。瞧他鼻青脸肿还淌着血，八成是被傻柱揍的。

　　秦淮茹早知道何雨水去了保城，估摸着今天该回来了。等何大清一到，傻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她眼下不急，且看傻柱还能蹦跶几天。

　　“秦淮茹，你这扫把星来贾家干什么？”贾东旭没好气地吼道。

　　“婆婆既然嫁了傻柱，往后那十五块钱我不再给了。再说我每月就十块钱工资，实在给不起。小当和槐花天天嚷饿。”

　　秦淮茹这趟来，就是为断月钱的事。

　　傻柱自觉亏欠她，便做了主：“行，以后不用给了。”

　　他心里暗下决心，往后得更卖力挑粪。要是能再找份厨子的活儿，养家就不成问题了。

　　许大茂娶了秦京茹，虽没孩子，但媳妇漂亮。沈为民更不用说。如今他傻柱也有了媳妇，还一步到位得了儿子、孙子。从今往后，只要肯挣钱，看谁还敢瞧不起他。

　　“傻柱，谢谢你……也恭喜你成家！”秦淮茹突然软下语气，让傻柱有些不适应。

　　“多谢你祝福！”傻柱咧嘴笑了。

　　贾张氏年纪大，模样是差些，可俩人偏偏投缘。都说好看的皮囊千篇一律，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他是真迷上了贾张氏。

　　秦淮茹说完，便牵着两个女儿朝老太太家走去。

　　昨天秦淮茹已经和易大妈商量过了，易大妈也同意了。毕竟秦淮茹还有两个孩子，没地方可去。这时赶她走，也显得易大妈太绝情了。

　　秦淮茹现在唯一的指望就是何大清。万一连何大清也劝不动，傻柱铁了心要维持他和贾张氏的婚姻，那秦淮茹只能嫁给刘集。虽然轧钢厂开除了刘集，但他力气大，又有京城户口和房子。嫁给他总比回乡好得多，这是她最后的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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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边，贾张氏开始收拾衣服。棒梗一大早就去隔壁四合院玩了，贾张氏本来想把他和贾东旭的衣服一起收拾。但贾东旭坚决反对，说：“妈，我和棒梗就留在贾家，说什么都不去对面。”他铁了心不想搬，怕被人笑话，就像当年贾张氏一个人住进易中海家那样。

　　见儿子这么坚持，贾张氏只好作罢，只收拾自己的衣物。反正就在对门，大不了每天给他们送饭。

　　“好吧。”贾张氏点点头，只整理了自己的东西，就搬去了傻柱家。

　　那天早上，棒梗在隔壁院玩。之前贾东旭曾随口提过，说傻柱以后不是当他傻爸，而是当傻爷。但贾东旭没料到事情这么快就成真，也来不及和棒梗细说。他心想，这事毕竟有点荒唐，怕影响孩子心理，干脆不说了。

　　棒梗哼着歌回到家，喊了好几声“奶奶”，都没人应。贾东旭告诉他，以后奶奶住在傻柱家，要去那边找她。

　　“为什么奶奶住傻柱家？”棒梗一脸不解。

　　贾东旭随口说：“傻柱家就是我们家，他的房子是我们的房子，他的钱也是我们的钱。”

　　棒梗“哦”了一声，点点头。以前贾张氏就这么教他，所以他常去傻柱家顺手拿东西，现在听爸爸这么说，也不觉得奇怪。

　　棒梗转身跑去找奶奶。这时傻柱已经吃过午饭，挑粪去了，不在家。

　　“奶奶，我也要跟你一起住傻柱家。”棒梗说道。

　　“真的吗，乖孙子，你这么为奶奶着想？”贾张氏满心欢喜，一把将棒梗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奶奶答应你，不过你也得答应奶奶一件事！”贾张氏郑重其事地说。

　　“什么事啊？”棒梗一边问，一边抓起桌上的花生米吃了起来。

　　“以后不许再喊傻柱了，要叫傻爷。”贾张氏说道。

　　“什么？傻爷是什么意思？”

　　“傻柱以后就是你爷爷，听明白没？”贾张氏又强调了一遍。

　　“噗——”傻柱刚吃进嘴的花生米全喷了出来。

　　棒梗心里的阴影一下子蔓延开来。

　　毕竟已经不小了，他很快理清了思路，怪不得贾张氏要搬去和傻柱住。

　　现在又要他喊傻柱“傻爷”。

　　看来，是贾张氏嫁给了傻柱。

　　“棒梗，你没事吧？”贾张氏一脸担心。

　　“我没有你这样的奶奶！”棒梗说完就冲了出去。

　　阎埠贵带着阎解旷和阎解娣在院里玩，看到棒梗也在，就朝他走了过去。

　　“棒梗，听说你有爷爷了？”阎埠贵故意问道。

　　棒梗低着头，拿着树枝在地上胡乱画着。

　　“真让人羡慕啊，你看我们家解旷和解娣都没爷爷了。”

　　“不过那傻柱本来是想当你爸的，怎么成了你爷爷？”

　　“以前别人都说傻柱跟你妈不清不楚，现在跟 ** 也扯上了关系。”

　　“看起来，傻柱是把你妈和 ** 都……”

　　见棒梗不说话，阎埠贵越说越过分。

　　棒梗脾气本就暴躁，一听阎埠贵骂人，立刻朝他吐了口口水，骂道：

　　“你个扫厕所的臭老九！你老婆才跟傻柱有一腿！ ** 都跟傻柱有一腿！”

　　“你个小兔崽子！”阎解旷气得想打人，可棒梗一溜烟跑了。

　　“你们千万别学他，这孩子早晚还得进少管所，长大了也是挨枪子的命。”阎埠贵对阎解旷和阎解娣说道。

　　阎埠贵是今天早上才听人说傻柱和贾张氏领了证。

　　现在全院都在传这事儿。

　　之前傻柱说要和贾张氏领证，大家都以为是气话，没想到是真的。

　　“傻柱和贾张氏居然真领证了，太让人吃惊了。”阎大妈也走了过来。

　　阎大妈一来，不少大妈也凑过来议论。

　　“傻柱不是眼睛有问题，就是脑子有问题。”

　　“傻柱这绰号可真没叫错，就没见过这么糊涂的人。”

　　“以前易中海把傻柱当亲儿子疼，原来他俩都好这一口。”

　　“贾张氏那种缺德的老虔婆，傻柱竟然能看上？这口味可真够重的。”

　　“要说易中海看上她还勉强说得过去，傻柱这纯属是脑子坏掉了。”

　　“外头都说傻柱一直惦记秦淮茹，闹了半天，他真正惦记的原来是贾张氏。”

　　“怪不得他一直接济贾家，搞了半天是冲着贾张氏去的。”

　　“咱们全都被傻柱给糊弄了。”

　　“这都领证了，怎么连个酒席也不摆，喜糖也不发？”

　　“估计他俩自己也觉得没脸见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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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京茹听许大茂说傻柱和贾张氏领了证，整个人都愣住了。

　　她和秦淮茹一向处得不错，虽然原着里闹过别扭，但在这个世界里并没太大矛盾。

　　唯一一次不快，也就是秦淮茹曾拦着她嫁许大茂。

　　秦京茹很清楚傻柱和秦淮茹之间那点心思，两人明明互相有意思。

　　所以她实在想不通，傻柱怎么会放弃已经离婚的秦淮茹，反而娶了贾张氏。

　　“这有什么奇怪的，我和傻柱从小就是对头。”

　　“他小时候发高烧把脑子烧坏了，要不怎么会娶贾张氏。”

　　“我一想到傻柱跟贾张氏亲嘴的场面，就忍不住想笑。”

　　“这傻子也有今天，真是活该。”

　　旁边的许大茂一脸讥讽。

　　易大妈已经搬去和易中海一起住了。

　　虽然心里还有气，但看秦淮茹离了婚没地方去，易大妈可怜她，就暂时让她住在老太太那屋。

　　虽然和易中海住一块儿，但易大妈还没打算和他复婚，想再考验他一段时间。

　　当易大妈和易中海听说傻柱和贾张氏领证的消息，两人都惊呆了。

　　“傻柱该不会也像你之前那样中邪了吧？”易大妈问易中海。

　　易中海一脸尴尬：“我那时候是真中邪了，跟喝了**汤似的，后来才清醒。”

　　“哼，我看你不是中邪，是本来就花心。”

　　“傻柱估计是已经得手了秦淮茹，就不想娶她了。”

　　“趁这机会你就惦记上贾张氏了？跟你一个德性，真是变态！”

　　易大妈压根不信易中海说的话。

　　当年易中海鬼迷心窍似的痴迷贾张氏，那眼神她至今记忆犹新。

　　只不过和贾张氏结婚后，易中海慢慢变了。

　　但易大妈猜测，那是因为他已经得到了贾张氏，满足了他那点特殊癖好。

　　如今易中海天天提复婚，易大妈可不会轻易答应。

　　“你真误会了，我怎么可能还馋那老虔婆？”易中海百口莫辩。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易大妈都不会信。

　　可傻柱近来的变化，确实和当年的他一模一样，这让他心里起疑。

　　问题是如今他和傻柱关系早已破裂，不比从前了。

　　就算他好心去劝傻柱，对方也只会把他轰出门。

　　“难道这四合院真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宜住人了？”易中海暗想。

　　他已退休，每月退休金很高。

　　以他的能力，完全能在别的院子买间大房子。

　　现在住的这间不算大，等易小海长大还得再置办一间。

　　既然这院子阴气重，易中海萌生了搬走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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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阎埠贵嘲笑后，棒梗气得不行。

　　昨天奶奶亲口说，让他别再叫傻柱，得叫傻爷。

　　一想到这，棒梗就恶心坏了。

　　他觉得这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傻柱成了他爷爷？这怎么行？

　　院里的小孩都在笑话他，见他就嘲讽，让他简直没脸见人。

　　想到这里，棒梗加快脚步朝傻柱家走去。

　　到了门口，就见贾张氏坐在那儿纳鞋底。

　　棒梗也不小了，一看贾张氏都挪到傻柱家门口做针线活了，心里顿时明白——傻柱真成他爷爷了，这事儿假不了。

　　“死老太婆，你真嫁给傻柱了？”棒梗大声质问。

　　昨天他还觉得奶奶在开玩笑，今天连阎埠贵那老东西都来笑话他了。

　　“棒梗，昨天不是说了嘛，以后得叫傻爷。”贾张氏直接承认。

　　“你快和他离婚！我不要他当我爷爷！”棒梗带着哭腔喊道。

　　离婚？

　　贾张氏嘿嘿一笑，没想到棒梗还懂离婚这词。

　　然而贾张氏是断然不愿与傻柱分开的，她体内的月老符仍在持续起效，让她对傻柱怀着难以割舍的感情。

　　更何况，她还惦记着傻柱那间屋子——比贾家宽敞不少，盘算着将来留给棒梗，这样一来棒梗就有两间房，娶媳妇也容易些。虽然傻柱如今不是厨师了，只是个挑粪工，好歹还能糊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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