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章

　　难怪之前傻柱带小宁去保城的事，四合院人尽皆知。

　　可谁都猜不透他打的什么算盘。

　　现在才明白，原来是借小宁糊弄何大清。

　　站在旁边的沈为民也听明白了，暗想傻柱可真会算计。

　　只是没料到他费尽心机，最后竟娶了贾张氏。

　　“傻柱，你爸说的虽是家务事，可影响实在太坏。”

　　“你跟贾张氏结婚本就不好听，现在又骗你爸，影响更恶劣。”

　　“这事已经传开了，给咱们大院抹了黑。”

　　“必须开全院大会，好好整治整治！”

　　刘海中发了话，准备召开全院大会。

　　傻柱当然不答应，这明明是家事，怎么就成影响恶劣了？

　　何况贾张氏头破血流，得赶紧送医。

　　“一大爷，我媳妇伤得重，得马上去医院，其他事往后放放。”

　　傻柱说着又要背起贾张氏去医院。

　　可何大清再次拦住了他。

　　“不把话说清楚，就别想去医院！”何大清狠狠瞪着傻柱。

　　今天他横了心，非要逼傻柱离婚不可。

　　何大清这把年纪，最讲脸面。

　　傻柱娶了贾张氏，简直把他老脸都丢尽了。

　　这让他以后怎么见人？怎么面对何家祖宗？

　　“爸，您让开，不然我真急了！”傻柱背着贾张氏，怒气冲冲。

　　“今天你休想过去，除非答应跟贾张氏离婚！”

　　何大清也下了狠心，反正贾张氏是死是活他不在乎，死了倒干净。

　　要想送医，傻柱就得答应离婚。

　　傻柱懒得理会，人命关天，父亲居然还惦记离婚的事。

　　他一把推开何大清。

　　何大清可不是好惹的主，活了这么大岁数，什么鬼把戏没见过。

　　傻柱一推他，何大清索性顺势往地上一坐，扯着嗓子就嚷：“儿子要杀爹啦……儿子要杀爹啦……”

　　院子里的人听见动静，纷纷围过来指责傻柱。

　　一大爷刘海中只好开口劝：“傻柱，你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对亲爹动手？”

　　“一大爷，你少在这儿装模作样！”

　　“我爸不讲理，你也跟着不讲理是吧？”

　　“我今天把话撂这儿，谁要是拦着我救我媳妇，我就跟谁没完！”

　　傻柱狠狠瞪了刘海中一眼，刘海中顿时就怂了。

　　面对四合院战神的威势，刘海中还是知道自己几斤几两的。

　　不过，刘海中退了，还有人没退。

　　“傻柱，你有种就试试！”二大爷沈为民站了出来。

　　其实沈为民一点也不想掺和这些麻烦事。

　　但身为院里的二大爷，在一大爷退缩的情况下，他必须出头。

　　一见沈为民出面，傻柱立马就蔫了。

　　沈为民是什么人？一拳就能撂倒刘彪和刘集的狠角儿。

　　傻柱在他面前，根本不够看。

　　“傻柱，一大爷是管事的，他的话你得听！”沈为民提醒道。

　　傻柱这下不吭声了。

　　何雨水把何大清扶起来，何大清又挡在傻柱面前拦着。

　　傻柱知道，今天是出不去了。

　　他检查了一下贾张氏的伤，幸好不算重，用毛巾把她头上、脸上的血擦干净，血已经止住了。

　　“爸，你到底想怎么样？”傻柱一脸不耐烦。

　　“离婚，现在就去离！”何大清语气坚决。

　　一旁围观的秦淮茹听见这话，嘴角悄悄扬了起来。

　　果然，只有何大清才治得住傻柱。

　　只要傻柱和贾张氏离了，她秦淮茹就有机会了。

　　“我不离。”傻柱也咬死不松口。

　　“你不离？那行，把你妹妹那套房子还我，还有之前我给你的钱，也一并还回来。”

　　“从今往后，我跟你断绝父子关系。”

　　何大清没辙了，只能亮出最后的底牌。

　　何雨水已经和傻柱断了兄妹情，现在何大清也要和他断父子关系。

　　可断关系不是嘴上说说，傻柱现在就是个挑大粪的，自己都顾不过来，哪还有钱把房子赎回来还给何大清？

　　傻柱顿时哑口无言。

　　既然谈不拢，就由我来调解吧。刘海中说着便驱散围观人群，将傻柱一家带进屋内。

　　众人围坐桌前，刘海中端着架势开口：傻柱，你欺骗父亲在先，这事必须给个说法。

　　爸，我都这岁数了，总该能决定自己的婚事。傻柱低着头辩解。

　　除非我咽气，否则绝不同意你娶贾张氏！何大清激动得浑身发抖。

　　何雨水忍不住插话：哥，你明明中意的是秦姐，现在她恢复单身，你怎么反倒要娶张大妈？

　　刘海中抬手制止：现在讨论的重点不是婚事，毕竟结婚证已经领了。当务之急是傻柱该先给父亲认错。

　　沉默良久，傻柱低声道：爸，对不起。

　　我不接受！何大清扭过头去。

　　买房的钱我会想办法还您。这话说得毫无底气，如今他只是个挑粪工，还要养活贾家一大家子。

　　现在说这些晚了！今天必须去离婚，我亲自陪你去街道办！何大清猛地起身拽人，却被傻柱僵持着不动。

　　刘海中见状连忙扶住气喘吁吁的何大清来到院中，低声劝道：老何啊，儿孙自有儿孙福。傻柱迟早要栽跟头，到时候自然会去保城找你认错。

　　“你现在就算想找街道办，傻柱肯去，街道办也不会批准的。”

　　何大清深深叹气，觉得刘海中说的在理。

　　刚结婚没几天就要离，婚姻岂是儿戏？

　　只怪自己生了这么个不争气的儿子，

　　辱没门风，愧对祖宗。

　　何大清佝偻着背颤巍巍地走了，何雨水连忙上前搀住。

　　他的意思很明白：生米已成熟饭，无法挽回。

　　从今往后，他再不愿管傻柱的事。

　　至于何雨水的学费和生活费，他仍愿意承担。

　　何雨水心里一暖，便买了张火车票，送父亲回了保城。

　　秦淮茹见何大清就此罢手，彻底绝望了。

　　何大清坐火车离开，显然已对傻柱撒手不管。

　　大概是心寒透了吧，就像她对傻柱一样。

　　如今傻柱和贾张氏已成定局，秦淮茹嫁进何家无望。

　　她没房没户口，总不能一直赖在聋老太太屋里。

　　终究得带着小当和槐花回乡下。

　　想到这里，秦淮茹泪如雨下。

　　……

　　她去找秦京茹商量。

　　毕竟是表姐妹，

　　眼下自己无处容身，秦京茹总不能见死不救。

　　秦京茹明白她的处境，答应在许大茂屋里隔个小间，

　　让秦淮茹暂住。只要留在城里，

　　她还能去轧钢厂搬货挣点钱。

　　秦淮茹连声道谢。

　　晚上许大茂扫街回来，秦京茹把这事说了。

　　许大茂虽恨透了秦淮茹——当年可被她害得不轻，

　　但终究成了一家人，看在秦京茹面上，他还是点了头。

　　第二天，许大茂买来砖头和水泥，

　　在屋里隔出个三十平米的小房间。

　　秦淮茹自备锅碗瓢盆，带着两个女儿住了进去。

　　可正因秦京茹这番相助，惹恼了贾张氏和贾东旭。

　　秦淮茹既然离了婚，母子俩就盼着她遭报应，

　　本以为傻柱娶了贾张氏，秦淮茹只得灰溜溜回乡下，

　　谁知秦京茹横插一手，竟让她在城里又落了脚。

　　中午，许大茂回家吃过饭，正打算继续去扫大街，贾张氏对着他就骂开了：

　　“许大茂，你就是个畜生！自己有媳妇了，还打秦淮茹的主意！”

　　许大茂一听也火了，回嘴说：

　　“张大妈，你别胡说！秦淮茹是我表姐，我帮帮她怎么了？”

　　“表姐？我看你就是吃着碗里望着锅里，没良心的东西！”贾张氏越骂越凶。

　　“贾张氏——不对，何张氏！你嘴别这么臭，再骂我就撕了你的嘴！”许大茂怒气冲冲。

　　说实在的，要不是看在秦京茹的份上，他根本不会帮秦淮茹。

　　“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看不出来？也就秦京茹那傻姑娘信你！”

　　“你把房子隔出一间给那扫把星秦淮茹住，嘴上说是帮她，谁不知道你是想近水楼台先得月！”

　　贾张氏瞪着三角眼，一句接一句，骂得停不下来。

　　“何张氏，你倒有脸说我？你先嫁易中海那老东西，又嫁傻柱这小东西，你好到哪里去？”

　　“就算我真有那心思，你又能拿我怎样？”

　　“骂别人之前，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真不知道羞耻！”

　　许大茂一脸鄙夷，贾张氏气得半死。

　　她一屁股坐倒在地，本想喊老贾显灵把许大茂带走，忽然想起自己现在是傻柱的媳妇，这话不合适说了。

　　“没天理啊！老天爷开开眼，把许大茂这畜生收了吧！”

　　她坐在地上大哭，也不嫌难看。

　　反正哭闹是她的看家本事。

　　“怎么不喊老贾显灵了？”许大茂冷笑着问。

　　“你……”贾张氏被噎得说不出话。

　　这时候，看热闹的人越聚越多，大家都用古怪的眼神看着贾张氏，脸上带着笑。

　　“许大茂，你个孙子，敢欺负我媳妇？”

　　不知什么时候，傻柱已经站在许大茂身后。

　　一听见傻柱的声音，许大茂就打了个哆嗦。

　　“傻柱，你来评评理！我就是给我表姐秦淮茹隔了间房，你媳妇一见我就骂，她做得是不是太过分了？”

　　许大茂左一句“你媳妇”，右一句“你媳妇”，分明是在笑话傻柱。

　　傻柱当然听得出他话里有话。

　　“许大茂，我只听见你骂我媳妇，别的我什么都没听见。”

　　“当心我揍得你满地找牙！”傻柱怒气冲冲地指着许大茂喊道。

　　“傻柱，我什么时候骂你媳妇了？我明明是祝你和贾张氏白头到老、早生贵子！你连好话坏话都分不清，反过来骂我，太缺德了！”

　　许大茂话音刚落，围观的众人就爆发出一阵哄笑。

　　“许大茂，你还来劲了是吧？”傻柱抡起拳头就要冲上去。

　　“傻柱你想干嘛？想打人？有本事你打啊！”秦京茹一步上前，挡在许大茂面前，撅着嘴一脸不屑。

　　“好男不跟女斗，你让开！”傻柱嚷道。

　　“你不是厉害吗？有本事往我脸上打，不敢就是软蛋！”秦京茹也来了火。

　　“许大茂，你算什么东西，靠女人挡在前面，真没种！”傻柱转而嘲讽许大茂。

　　“就是，许大茂你就是个废物，一点男人样都没有！”贾张氏也在一旁帮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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