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灵米酿新酒，星夜观灵苗

　　断剑峰的晨光带着灵米的甜香，刚漫过竹屋门槛，王铁蛋就抱着个陶瓮冲了出来，瓮沿还沾着些未干的泥渍。“师尊！林风大哥！我昨天听山下的酒农说，用新收的灵米能酿‘灵露酒’，喝了能暖身子还不醉人！我们今天试试吧！”他把陶瓮往石桌上一放，眼睛亮得像晨露里的星星。

　　师尊刚沏好茶，闻言笑着点头：“灵米酿酒确实是好主意，新米的香气最足，正好昨天刚收割了一茬，你去灵田挑些颗粒饱满的来。”王铁蛋应了声，扛起小竹筐就往灵田跑，路过试剑台时还不忘拽上赵山河：“三师兄！你帮我搬灵米！晚上给你留一碗酒！”

　　赵山河本想练剑，一听有酒，立刻把沧澜剑往石台上一放：“搬多少都行！不过说好，我要喝两碗！”两人蹲在灵田边，专挑稻穗沉甸甸的灵米割，赵山河力气大，一割就是一捆，却没注意把旁边的冰灵苗蹭歪了，还是王铁蛋细心，用小铲子小心扶直，嘴里还念叨：“冰灵苗可不能碰，以后要结冰灵果的！”

　　林风和林灵提着水桶过来时，石桌上已经堆了半筐灵米。林灵蹲下身，指尖划过灵米粒，挑出几颗不够饱满的：“酿酒要选无虫蛀、无破损的，不然酒会发苦。”她一边说一边分拣，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灵苗，林风则在一旁清洗灵米，清水顺着竹筛流下，把灵米冲得晶莹发亮。

　　苏清鸢抱着河图洛书走过来，指尖在书页上一点，一道淡金色的阵纹落在陶瓮周围：“这是‘恒温阵’，能保持瓮内温度稳定，酿酒时不会发酸。”她调整着阵纹的亮度，又补充道，“我查过古籍，灵米酿酒要发酵七天，每天正午要往瓮里注入一缕灵气，这样酒才会带灵韵。”

　　陆天衍帮着师尊清洗陶瓮，归墟剑的剑意轻轻扫过瓮壁，把残留的水渍彻底烘干：“我小时候在元初山喝过一次灵露酒，还是长老酿的，当时觉得比蜜糖还甜，后来再也没喝过。”师尊笑着接过陶瓮：“这次我们酿得足些，封几坛埋在灵田旁，明年此时再喝，味道会更醇厚。”

　　等到灵米蒸熟、晾凉，拌上酒曲装进陶瓮时，已经是午后。王铁蛋非要亲手封瓮，踮着脚往瓮口盖油纸，却不小心把旁边的灵蜜罐碰倒了，金黄的灵蜜洒在瓮沿，引得他偷偷用手指蘸了点尝，被师尊抓个正着：“小馋猫，等酒酿好再吃，现在偷吃灵蜜，小心晚上睡不着。”

　　夕阳西下时，陶瓮被埋进了灵田旁的土坑里，只露出个瓮口，恒温阵的金光在土面上若隐若现。王铁蛋蹲在旁边，用小石子在土上画了个圈：“这是我的酒坛，谁都不准碰！”赵山河凑过来，也画了个更大的圈：“我的圈比你的大，酒也要比你的多！”两人幼稚地比着圈的大小，惹得众人笑个不停。

　　入夜后，王铁蛋突然提议去灵田看灵苗：“我听林风大哥说，晚上的月光能让灵苗长得更快，我们去看看冰灵苗和焚心草长没长！”众人提着灯笼往灵田走，月光洒在灵苗上，泛着淡淡的银光，焚心草的红芽比白天又长了些，冰灵苗则在玄冰土下透出淡蓝的微光，像撒在土里的星星。

　　苏清鸢展开河图洛书，星图在灵田上空铺开，与天上的星辰对应：“你们看，冰灵苗的微光正好对着寒渊的星位，焚心草对着炎狱的星位，它们在跟着五陆的灵脉生长。”林风摸了摸胸口的天帝令，令牌传来温和的波动，与灵苗的微光呼应：“它们在适应断剑峰的灵气，以后会越长越好。”

　　王铁蛋坐在田埂上，头靠在林风腿上，看着天上的星星：“等灵露酒酿好，我们再办一次篝火晚会好不好？还要烤灵米糕，吃冰灵果。”赵山河坐在旁边，嘴里叼着根灵米穗：“还要比御剑，这次我肯定不会勾到灵苗了！”

　　师尊站在灵田边，望着满田的灵苗和嬉笑的少年们，轻声道：“以后的日子还长，有的是时间办晚会、酿好酒。”月光下，灵田的露珠闪着光，陶瓮里的灵米在恒温阵中慢慢发酵，酒香隐约飘散在风里，带着断剑峰独有的温柔与安宁。

　　众人坐在田埂上，聊着天，看着星，直到灯笼里的烛火渐渐变弱。

　　王铁蛋打了个哈欠，被赵山河背在背上，往竹屋走。

　　林风走在最后，回头望了眼埋着陶瓮的土坑，又看了看长势正好的灵苗，嘴角扬起笑意——这便是最珍贵的日常，有期待的酒，有生长的苗，有身边的人，岁月慢慢，皆是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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