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龙中文网 > 轮回十生十世:老祖宗把天道撩疯 >第7章 将军腿断心更冷?看我医仙妙手仁(忽)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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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将军腿断心更冷?看我医仙妙手仁(忽)心(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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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冷的血泥如同贪婪的蛭虫,疯狂吮吸着身体里最后一点可怜的热量。每一次试图呼吸,都像是将破碎的冰碴子吸入肺腑,带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剧咳和满嘴的血腥锈味。老祖宗——或者说,此刻这具名为“阿离”(一个在她意识浮沉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冒出来的名字)的躯壳——瘫在冰冷的冻土上,眼前阵阵发黑,意识如同风中残烛,随时都会彻底熄灭。

  刚才强行爆发、以金针毙杀野狗的后遗症猛烈反噬。肋骨处的剧痛如同烧红的烙铁在反复灼烫,每一次心跳都牵扯着撕裂般的痛楚蔓延全身。更糟糕的是,胸腹间一股阴寒的气流如同毒蛇般乱窜,所过之处,筋肉痉挛,气血凝滞,带来一种深入骨髓的僵冷。这感觉…很不对劲,不像是纯粹的外伤,更像是某种阴损的内创?

  “嗬…嗬…” 旁边传来压抑的、如同破风箱般的粗重喘息。

  阿离艰难地转动眼珠。视线依旧模糊,血翳和冷汗黏在睫毛上。几米外,那个被大纛旗压着的“铁块”——敌国的煞神将军,胸膛的起伏似乎比刚才更加微弱、更加艰难。面甲缝隙中溢出的血沫热气,几乎微不可查。那杆沉重、断裂的黑色大纛旗,如同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死死地抵在他心口位置。

  “喂…半截的…”阿离用尽力气,嘶哑的声音微弱得像蚊蚋,“还…喘气…就…吱一声…”她不确定对方是否还能听见。

  回应她的,只有寒风掠过尸骸的呜咽,和远处乌鸦单调嘶哑的啼叫。

  不能死。

  阿离混沌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不是出于什么悲悯,而是最纯粹、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在这片死寂的乱葬岗,一个活着的、哪怕只剩半口气的同类,都可能是唯一的生机!更何况,直觉告诉她,这个被少年兵恐惧地称为“煞神”的家伙,身上或许有她活下去需要的东西——食物?水?或者…离开这鬼地方的方法?

  必须让他活下来!

  这个念头如同强心针,瞬间压倒了身体的剧痛和麻木。她咬紧牙关,舌尖尝到铁锈般的腥甜,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开始一寸寸地、极其缓慢地向那个被掩埋的“铁块”挪动。

  身体如同灌了铅,每一次拖动都牵动着全身的伤口,带来钻心的疼痛。冰冷的血泥和冻土摩擦着破烂的衣衫和裸露的皮肤,留下道道血痕。十步的距离,此刻漫长得如同跨越生死鸿沟。

  “呜…呜…”断腿的少年兵缩在尸堆后面,看着阿离如同蠕虫般朝着那恐怖的“煞神”爬去,吓得魂飞魄散,喉咙里发出恐惧的呜咽,拼命地往后缩,恨不得把自己埋进土里。

  阿离充耳不闻。她的眼中,只剩下那个被大纛旗压着的、代表着唯一生机的目标。

  终于,带着满身的泥污和血渍,她如同一条脱力的鱼,重重地摔倒在那个“铁块”旁边。冰冷的玄铁重甲寒气逼人,浓烈的血腥味混合着铁锈和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让她本就艰难的呼吸更加滞涩。

  她喘了几口粗气,冰冷的手指颤抖着伸向那杆压在他胸膛上的断裂大纛旗。入手是刺骨的冰凉和沉甸甸的份量。旗杆断裂处参差不齐,像野兽的獠牙。

  “给…我…起…来!”阿离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哑的嘶吼,将全身仅存的力量灌注于双臂,猛地向上掀!

  旗杆纹丝不动!仿佛焊死在那里!

  “咳…噗…”身下的重甲躯体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外力牵扯,猛地一阵剧烈抽搐,面甲缝隙中喷涌出大股带着细小血块的黑红污血!那微弱的呼吸瞬间变得更加急促混乱,如同濒死的挣扎!

  阿离心头一紧!糟了!蛮干只会加速他的死亡!她立刻松手,不敢再动那旗杆分毫。

  怎么办?

  金针!

  她的目光猛地落在自己一直死死攥在右手心、几乎被汗水血污浸透的那根古朴金针上!冰冷的针体贴着掌心,带来一丝奇异的镇定感。

  刚才杀野狗…靠的是它…

  现在…救人?也能靠它吗?

  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混乱的脑子里滋生。管他娘的!死马当活马医!

  她不再犹豫,挣扎着半跪起身(这个动作让她眼前发黑,差点栽倒),凑近那狰狞的面甲。冰冷的面甲只露出眼睛和口鼻的缝隙,此刻眼睛紧闭,口鼻处不断溢出污血。

  阿离颤抖的手指,艰难地摸索到面甲侧下方一个精巧的机括。她不懂这盔甲的结构,但一种近乎本能的直觉,让她下意识地用力一按!

  “咔哒!”

  一声轻微的机簧弹响。沉重的面甲应声向上弹开一条缝隙!

  一股更加浓烈、带着内脏腐败气息的血腥味瞬间涌出!

  阿离强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定睛看去。

  面甲之下,是一张极其年轻、却布满血污和尘灰的脸。剑眉斜飞入鬓,鼻梁高挺,即便在昏迷的痛苦中,依旧带着一种刀削斧凿般的冷硬轮廓。只是此刻,这张脸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嘴唇干裂乌青,紧紧抿着,眉头因剧痛而死死拧成一个川字。几缕被血汗黏住的墨发,凌乱地贴在额角和脸颊。

  这就是那个让少年兵吓破胆的“煞神”?竟如此年轻?阿离心中掠过一丝诧异,但立刻被更强烈的紧迫感取代。

  他的呼吸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每一次吸气都带着浓重的痰音和血沫翻涌的咕噜声。显然,那杆沉重的大纛旗不仅压住了胸口,更可能造成了严重的内伤和窒息!

  “喂!醒醒!”阿离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在他冰冷的脸颊上,声音嘶哑却带着命令的口吻,“想活命就给老娘撑住!”

  男人毫无反应,只有睫毛极其微弱地颤动了一下。

  阿离不再犹豫。她深吸一口气(虽然吸进去的只有冰冷和血腥),强压下身体的剧痛和翻涌的气血,眼神瞬间变得无比专注!那是一种摒弃了所有杂念、将所有感知都凝聚于指尖一点的本能状态!

  右手紧握的金针,在这一刻仿佛与她融为一体。不再是冰冷的金属,而是她意志的延伸!

  她的目光如同最精准的尺子,瞬间扫过男人袒露的脖颈、锁骨、胸膛。皮肤上布满淤青和擦伤,但阿离的“视线”却穿透了皮肉,仿佛能看到其下紊乱的气血、郁结的经络、以及那被巨力压迫、濒临崩溃的脏腑!

  就是那里!

  她锁定了他心口偏左下方、一处微微凹陷、皮肤颜色明显更深的位置!那是气机最郁结、也是外力冲击最猛烈之处!

  没有半分迟疑!

  阿离手腕一抖!

  那根古朴的金针,如同有了生命,化作一道肉眼几乎无法捕捉的暗金流光,带着一种一往无前的决绝和玄奥的轨迹,精准无比地刺入那个凹陷的节点!

  嗡——!

  一声极其细微、仿佛来自灵魂层面的颤鸣响起!

  就在金针刺入的刹那,异变陡生!

  那原本濒死昏迷的男人,身体如同被通了万伏高压,猛地向上弓起!喉咙里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痛苦到极致的闷吼!他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啊!

  如同被血海浸泡了千年的寒潭!冰冷!暴戾!充满了毁灭一切的杀意和疯狂!瞳孔深处,仿佛燃烧着来自九幽地狱的火焰!仅仅是睁开眼的瞬间,一股无形的、如同实质般的恐怖煞气轰然爆发!

  “呃啊——!”离得最近的阿离首当其冲!她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头苏醒的太古凶兽迎面撞上!那浓烈到化不开的战场杀伐之气,混合着濒死野兽般的疯狂意志,如同冰冷的钢针,狠狠扎进她的脑海!本就重伤的身体如遭重击,眼前一黑,喉头腥甜上涌,哇地一声喷出一口鲜血!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

  “吼——!”男人喉咙里滚动着野兽般的低吼,仅存的、扭曲的右手如同铁钳般猛地抬起,带着撕裂空气的劲风,闪电般抓向阿离纤细脆弱的脖颈!那速度快到极致!力量更是沛然莫测!指尖未至,那冰冷的杀意已经让阿离脖颈的皮肤瞬间起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完了!

  阿离瞳孔骤缩!死亡的阴影瞬间将她吞噬!她甚至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那纯粹的、没有任何人性的毁灭欲望!这根本不是人!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

  千钧一发!

  就在那铁钳般的手爪即将扼住阿离咽喉的瞬间——

  嗡!

  那根深深刺入男人心口穴位的古朴金针,针尾猛地剧烈震颤起来!暗金的针身上,那些原本内敛的、如同活物般游走的玄奥符文,骤然亮起!散发出一种温润却无比坚韧的、带着磅礴生命气息的蒙蒙清辉!

  这清辉如同无形的屏障,瞬间笼罩了男人抓来的手臂!

  嗤嗤嗤!

  仿佛滚烫的烙铁按在了寒冰之上!那带着毁灭气息的煞气与金针的清辉剧烈碰撞,发出刺耳的消融之声!

  男人的手臂猛地一僵!如同被无形的锁链瞬间捆缚!那势若奔雷的一抓,硬生生停在了距离阿离咽喉不到一寸的地方!指尖甚至已经触及了她皮肤上冰冷的汗珠!

  他眼中那毁灭一切的疯狂火焰,如同被浇上了一盆冰水,剧烈地摇曳、闪烁!一种源自灵魂深处、被强行压制、被撕裂般的剧痛取代!金针清辉所过之处,他体内原本因重伤和煞气冲击而狂暴混乱的气血经络,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强行梳理、抚平!那杆沉重的大纛旗对他心口的压迫感,似乎也因为这气血的瞬间疏通而减轻了一丝!

  “呃…啊…”男人喉咙里滚动的低吼变成了痛苦的、带着难以置信的呻吟。他睁大的血眸死死盯着近在咫尺的阿离,又难以置信地看向自己僵在半空、微微颤抖的手臂,以及心口那根散发着蒙蒙清辉、深入皮肉的金针!

  那眼神,充满了暴戾、痛苦、茫然,还有一丝…被强行压制的、源自本能的惊惧?对这根针?还是对眼前这个看起来虚弱不堪、却敢对他下针的女人?

  阿离惊魂未定,后背瞬间被冷汗浸透!她大口喘着粗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刚才那一瞬间,她真的嗅到了死亡的气息!看着那近在咫尺、青筋暴起、微微颤抖的、带着浓烈煞气的手掌,她毫不怀疑,只要金针的力量稍有松懈,这只手会毫不犹豫地捏碎她的喉咙!

  恐惧之后,一股邪火猛地窜上心头!

  “咳…呸!”她猛地吐掉嘴里残余的血沫,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起来,像一头被彻底激怒的母狼!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猛地向前一探身,几乎要贴到对方那张布满血污的、因剧痛和惊怒而扭曲的俊脸上!

  “瞪什么瞪?!”阿离的声音嘶哑尖锐,带着一种豁出去的彪悍和毫不掩饰的怒骂,“老娘是在救你的命!煞神了不起啊?!腿断了心也冷成冰块了?!再敢乱动,信不信老娘下一针就送你去见真阎王?!”

  她的手指,不知何时又捻住了另一根从破烂衣襟里摸出的、细如牛毛的短小金针!针尖闪烁着一点寒芒,毫不客气地悬停在男人那只僵在半空的手腕上方!位置,正对着一个能瞬间让他整条手臂彻底麻痹的穴位!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男人血红的眸子死死地盯着那近在咫尺的、闪烁着寒光的针尖,又看看眼前这个脸色惨白、嘴角带血、眼神却凶狠得像要扑上来咬他一口的女人。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喘,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愤怒到了极点,却又被心口那根金针带来的剧痛和奇异压制感所束缚,一时间竟无法发作!

  一种极其怪异的对峙,在冰冷的尸山血海中形成。

  一边是重伤垂死、煞气滔天、却因一根金针而动弹不得的敌国凶神。

  一边是同样重伤濒死、狼狈不堪、却手持金针、凶悍得如同护崽母狼的…神秘女医?

  寒风呜咽着卷过,吹动着两人散乱的发丝。少年兵早已吓得缩成一团,连呜咽都不敢发出。

  “看什么看?!”阿离见对方似乎被镇住了,气势更盛,虽然身体虚弱得摇摇欲坠,但眼神却愈发凶狠明亮,“不想死就老实点!把你这破旗子给老娘挪开!压着心口喘气都费劲,不死才怪!”

  她一边恶声恶气地说着,一边用那根悬在对方手腕上的金针威胁性地晃了晃。

  男人血红的眸子剧烈地闪烁了几下,那滔天的煞气和毁灭欲如同被强行按捺下去的熔岩,在眼底翻涌、沸腾,却又被心口金针带来的剧痛和那股奇异的清流死死压制。他死死地盯着阿离,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暴怒、屈辱、惊疑,还有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被这从未见过的彪悍和“医术”(姑且称之为医术)所震慑的茫然?

  终于,在阿离那“再不听话就扎死你”的凶狠眼神逼视下,男人极其艰难地、极其微弱地…点了一下沉重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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