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何敏攥着证件恍惚离开，又偷偷看了眼照片上英俊的面容，心跳不已。

　　陈耀祖回到教室时，正看见周星星被化学老师叫上台做实验。

　　挤开旁人凑过来：大飞最近没空见新人，怎么办？

　　陈耀祖让仔别着急，先推出星字派，扶持周星星上位。

　　安排大飞对付周星星，等他人手调动时。

　　就能摸清大飞的布防情况，顺藤摸瓜找到目标位置。

　　仔闻言心服口服，庆幸跟对了人。

　　但中分小弟对捧周星星这事颇有微词。”他有点本事，挨砍能跑。

　　你们行吗？

　　中分小弟恍然大悟。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老大，周星星好像不太对劲。”中分小弟瞥了眼嘚瑟的周星星。”？？？

　　陈耀祖看向周星星，他正跟化学老师自我介绍。”我怀疑他不是学生。”

　　中分小弟眼力够毒，这都能看出来。”怎么说？作为上司，陈耀祖需要了解破绽所在。”那么老还有白头发，哪像十八岁学生。”中分小弟指着他的鬓角。

　　周星星黑发间零星夹杂银丝。

　　大笑时皱纹格外明显。

　　陈耀祖一时语塞。”有人天生显老。”仔想起老家仆人们的闲谈。

　　几个小弟交头接耳，把周星星数落得一无是处。

　　放学前的历史测验上。

　　周星星作弊被抓现行。

　　训导主任暴怒，翻查家长联络簿。

　　达叔乐呵呵地看着自己名字出现在父亲栏。

　　突然多个儿子，听周星星喊老爸更是暗爽。

　　原以为只来两位长官。

　　刚接上头就要搭档执行任务。

　　打闹中以达叔痛揍周星星收场。

　　何敏顺势提出帮周星星补习。

　　听见补习，周星星顿时来了精神。

　　殊不知更大的陷阱等着他。

　　放学时分，校门口停着辆奔驰。

　　刘家豪对着后视镜再三整理仪容。

　　确认无误后，捧着玫瑰等女神下班。

　　直到学生散尽。

　　才看见女神和个邋遢学生谈笑风生。

　　那小子贼眉鼠眼，直勾勾盯着女神身材。

　　猥琐的目光让刘家豪火冒三丈。”阿敏，送你的。”

　　刘家豪挤开周星星递上玫瑰。

　　何敏婉拒说要帮周星星补习，没法共进晚餐了。

　　何敏拒绝刘家豪后，周星星立刻眉飞色舞地嘚瑟起来，那副欠揍的嚣张样儿，连路人都想给他两拳。

　　更别提遭拒的刘家豪——如果怒火能化为实体，周星星早被烧成渣了。

　　作为反黑组组长，刘家豪硬生生压住火气，转身用眼神狠狠警告周星星。

　　可周星星天生反骨，偏要对着干：哈哈哈……他大笑着拽起何敏挤上公交，气得刘家豪青筋直跳。

　　陈耀祖全程旁观，见周星星拉仇恨的功力依旧稳定输出，便放心地眯起眼。

　　他在等，等刘家豪何时出手……

　　### **深夜，旧居民楼里烟雾缭绕。

　　某户人家的墙面贴满猩红牌位，香烛火光摇曳。

　　达叔手忙脚乱给两位倒水，屋里突然挤进两尊佛，让他紧张得直搓手。

　　别忙了达叔。”陈耀祖摆摆手。

　　周星星却对着镜子猛喷发胶，嘴唇抹得油亮，脖子上还有洗澡搓红的痕迹。

　　平时就这些老伙计陪我，冷不丁来两个活人，怪不习惯的。”达叔讪笑着刚想坐下，周星星突然吼：警员5798！打扫干净！何老师马上到！吓得达叔赶紧藏起宝贝杂志。

　　见陈耀祖翘着二郎腿不动，周星星急了——补习怎么能多俩电灯泡？尤其陈耀祖这张脸，万一把何老师魂勾走呢？

　　阿祖，出去逛逛？他掏出两张千元钞票拍桌上，请你和达叔吃好的。”

　　一千只够达叔。”

　　……再加一千！不能再多了！

　　陈耀祖拎起外套就走，门口正撞见何敏。

　　何老师，他把棒球棍塞进她怀里，顺势轻握她手腕，周星星皮糙肉厚，该打就打，别心疼。”

　　何敏耳根泛红，小声应了。

　　目送两人离开，达叔搓手提议：巷口火锅店料鲜又干净！

　　（未完待续）

　　两人坐在火锅店里吃得满嘴流油。

　　老板娘见陈耀祖长得俊，特意多送了五盘鲜切牛肉。

　　达叔拍着圆滚滚的肚皮，心满意足。

　　这顿白食吃得真痛快。

　　抬眼间，吧台边有个熟悉的身影晃过。”阿祖，那是我警校同窗。”达叔悄悄指了指正在抽雪茄的老王。”混得挺滋润啊。”陈耀祖大步流星走过去。

　　老王穿着考究的唐装，脖子上挂着一粗一细两根金链子。

　　夹雪茄的手指戴着两枚翡翠戒指，浑身散发着暴发户的气息。

　　达叔讪笑着挠头，装作没听见。

　　他胆子小，既怕暴露卧底身份，又担心将来恢复警籍后被查账。

　　陈耀祖往吧台一坐。

　　达叔热络地和老同学打招呼。

　　老王见到达叔显得格外亲热。

　　自从警校毕业，两人就难得碰面，每次卧底聚会都见不到达叔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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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达叔趁机抱怨新来的上司不懂事，连吃面都不给他留一口。

　　为免暴露身份，陈耀祖自然不会和老王深交，达叔只能拿周星星当挡箭牌。”最近在哪儿发财？达叔压低声音问。

　　也不知老王是实诚还是故意，直接透漏在盯大飞的线。

　　就在达叔套话时，老王的左手悄悄在吧台下按着电话键。

　　电影里只交代老王被大飞收买，却没说他哪来这么多钱。

　　聊完正事，达叔正要告辞。

　　不料几个面目狰狞的古惑仔突然围了上来。

　　【叮，检测到500 罪恶值目标四名。

　　】

　　两人拖着老王往厕所去，剩下两个堵住达叔去路。

　　陈耀祖岂能让达叔涉险。

　　既然罪恶值超标，那就都留下吧。

　　他拍案而起，竹筷如飞箭般射出，瞬间洞穿四人手腕。

　　惨叫声中，达叔机灵地拽着老王躲进后厨。

　　紧接着又冲进来一群手持棍棒的马仔。

　　送上门的沙包，不打白不打。

　　陈耀祖手中竹筷 ** ，打得混混们倒地哀嚎。

　　黄接到电话后出警神速，转眼就把火锅店围得水泄不通。

　　【叮，获取4500点罪恶值奖励。

　　】

　　陈耀祖拎着鼻青脸肿的老王拐进暗巷。

　　达叔哆哆嗦嗦蹲在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血泊在地面蔓延成一片。

　　陈耀祖只顾挥拳痛殴老王，始终不发一言。

　　老王只能苦苦哀求。

　　陈耀祖捡起一根顺手的木棍塞给达叔，目光凌厉。

　　达叔攥着木棍连连后退。”你那些牺牲的弟兄，八成就是被他出卖的。”

　　陈耀祖点燃香烟，白雾模糊了侧脸。

　　达叔浑身一震。

　　浑浊的双眼渐渐泛起血色。”畜生！

　　我弄死你！

　　木棍挟着风声砸下，每一下都结结实实。

　　整个行动组啊。

　　就剩他们两个活着！

　　别...打了...

　　我...交代...

　　老王瘫在血水里，声音细若蚊蝇。

　　破裂的嘴唇肿得发亮。”很好，从刚才的通话对象说起。”

　　老王的供述来得很快...

　　五年卧底生涯榨干了他所有信念，妻儿也与他渐行渐远。

　　那次社团清剿叛徒时，恐惧吞噬了他。

　　与其被怀疑，不如先下手为强。

　　那次之后，他获得了老大信任。

　　此后每次行动，总有人意外暴露。

　　与其让功劳旁落，不如自己拿下奖金照顾同仁家属——他这样说服自己。

　　在双重身份带来的利益中，他彻底沉沦。”你还是人吗！

　　他们死得多惨你知道吗！

　　达叔涕泪横流。

　　即便最怯懦时，他也从未想过背叛兄弟。

　　拳头雨点般落在老王脸上。

　　陈耀祖拦住失控的达叔。”反黑组的情报呢？

　　是去喂鲨鱼还是蹲苦窑，你选。”

　　老王艰难扬起肿胀的眼皮。

　　若继续隐瞒，妻儿必定难逃毒手。

　　坦白或许能保住家人。”我老婆孩子...

　　警属宿舍会保障他们的安全。”

　　老王靠在墙根接过香烟，颤抖的手指夹不住火苗。

　　一缕青烟飘向巷口的光亮。

　　二十年前那个警校少年，也曾这般仰望阳光。

　　老王缓缓道出往事。

　　除了举报同事，他还在酒吧等场所贩卖违禁药品，在圈子里小有名气。

　　他的主要供货商是大飞。

　　大飞想摆脱这行当转型做正经生意，可合伙人哪会轻易放他走。

　　刚尝试转行就被人算计得血本无归。

　　手下小弟给他揽了笔非法买卖。

　　本想收手的大飞，只能硬着头皮接下这单。

　　谁料合伙人里竟有扫黑组的刘家豪探长。”刘？

　　达叔惊得香烟掉在地上。”没想到吧？

　　最可恶就是他，要不是他掩护，我哪能轻易出卖那么多人还不被发现。”

　　刘家豪表面打击贩毒，暗地里却通过老王销赃。”哈...咳咳...

　　老王被烟呛得直咳嗽，苦笑着看向老同学。”阿达，还是你运气好跟对了人。”

　　陈耀祖听不下去，立即联系了黄警司汇报情况。

　　不多时。

　　黄警司便衣着便装，开着辆不起眼的车来到巷口。

　　三人迅速上车。

　　得知手下出现内鬼，特别是八名卧底因背叛牺牲。

　　黄警司怒不可遏，一掌拍碎了方向盘一角。

　　回到住处，达叔神情恍惚。

　　对周星星的调侃充耳不闻。

　　陈耀祖点燃香烟，何老师贴心地端来果盘。

　　见这情形。

　　周星星顿时蔫了。

　　两小时补习纯粹是学习。

　　稍有不轨举动。

　　何老师的棒球棍就会落下。

　　学习效率出奇地高。”阿星，重点盯扫黑组刘家豪。”

　　陈耀祖分享了最新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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