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马勇祯生病了

　　徐海跑回公社后，直接去了杨菊的出租房。

　　“宝贝，我差点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宝贝，我差点被蛇吃了。呜呜呜。宝贝。呜呜呜，宝贝。”徐海抱着杨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得好不可怜。鼻涕眼泪糊了杨菊一身。

　　杨菊嫌弃的推开他。“去去去，我昨天刚买的衣服被你弄脏了。”现在供销社卖粮食的越来越少了，精米已经早就没了。杂粮还有一点，估计卖完了，也就没了。“对了阿海，今天我去供销社买粮食，都没有大米了，你去县城帮我买点呗，不然你儿子要饿肚子了。”

　　徐海前段时间就听说了。县城现在也缺粮食，他要是想买粮食，只能去农村或者黑市，不然县城供销社也没有粮食了，现在全国大饥荒，他家里也没有多少粮食了，最多也只能撑三个月的样子，一天三顿已经改成一天两顿了。

　　“宝贝，现在县城也没粮食，要不你回村里问问？”徐海想着，杨菊在村里能问到粮食，他要多买一些，到时候给家里也送去一些，不然都要断粮了。

　　杨菊翻个白眼道，“你以为村里就有粮食啊。”在村里买粮食，要比在供销社高出一倍的价格买，不过，如果真缺粮食了，到时候有钱也买不到，想想现在供销社都缺粮食，她还是得去村里，让他爹去村里问问，如果有人要卖粮食，她也偷偷多屯点粮食，至少饿不死自己和孩子。想想后说道，“我托人去村里找我爹，让他去问问，你这边准备些钱，到时候我爹背粮食来，得给他钱，村里的价格比供销社贵一倍。不过村里不要粮票。”

　　徐海犹豫一会道，“可以，有点粮食总比没有强，让岳父多找些，愿意卖的，我都买了。”要是有多的，他可以在公社搞点外快，这样还能赚一点钱。

　　杨菊问道，“对了，刚刚你说，你差点回不来了？你又干什么坏事去了？”杨菊很好奇，一个被家里宠坏的人，天天除了吃，就是睡女人，连自己的工作，都不去上班，让他媳妇去帮他上班。这样的人，还有什么胆子去干不要命的事。

　　徐海叹气道，“唉，宝贝啊，我那个兄弟秦向北，他不是从他姐夫那偷了一张藏宝图，然后早上他带着我，去了营盘山，结果你猜怎么着？”他期待的看着杨菊，她肯定不会猜到。

　　杨菊也被调起了兴趣，“怎么了？”

　　徐海道，“唉，你是不知道，那营盘山上，全是蛇，大大小小。花花绿绿的。唉呀妈呀，吓死个人唉。”

　　杨菊问道，“哪里来那么多蛇？”

　　徐海摆摆手道，“不知道啊，总之。整个山里全是蛇，你不知道，我和秦向北被那些蛇围堵在山上，还好秦向北偷偷拿了他爹的雄黄，我们俩人一路洒着雄黄跑出包围圈，一口气跑下了山，终于死里逃生跑出来了。”他现在想想还后怕呢。拍拍快速跳动的心脏，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两口喝完。

　　杨菊若有所思的道，“这山里怎么突然冒出来那么多蛇，莫不是，那宝藏在蛇窝里？那些找宝藏的人，捅了蛇窝了？还是说。这些蛇，是守护宝藏的？”

　　徐海想想，觉得很有可能，那些宝藏，丢在蛇窝里，最是安全。

　　隔天，徐海亲自跑了一趟杨菊的村里，给老丈人说了要收粮食的事，还给他留了两百块钱，让他收到粮食去公社告诉他一声，他偷偷来拉粮食。这样别人也不会知道。

　　从他们俩人的第一个孩子找不到后，杨菊的爹就知道了这个徐海的存在，后来徐海来过他家几次，给他们送了不少东西。现在，杨菊爹也接受了他闺女现在给人当外室的事情。

　　“岳父大人，你得找靠得住的人，现在都是特殊时期，万一被人知道了，很麻烦。”

　　杨大海道，“放心，我知道现在的局势，会小心的。”他也听到了一些，最近村里干部想着要把家里粮食全部上交，村里统一煮饭，统一领食物。看来，他也得想办法找个地方藏点东西。以后可能就靠那些粮食救自己的命了。

　　徐海交代好杨大海，就回了公社。

　　杨家，杨大海道，“阿兵，你现在就去常家，让你岳父也帮忙偷偷问问。晚上我们家开始在我和你娘那屋开始挖地窖，我们家也屯点粮食，万一村里要上交粮食，地窖的粮食是万万不能上交的。这事也不能和任何人说，常氏，包括你娘家。”杨大海也知道，这几年，他们南方还好些，北方的村里，已经开始逃荒了，南方农村里，至少还有粮食产出，北方已经两三年没下雨了，地里的庄稼颗粒无收，这边上交的公粮，大部分还债后，剩下的运送去北方成为救济粮。

　　众人点头都赞同杨大海的说法，这是关乎一家人的性命的大事，都保证不会外传。几人分头行事，杨大海去村里找自己相交甚好的人买粮食，杨兵和媳妇去了隔壁村。杨大娘抱着他家的孙女，常望弟给他家生了一个女孩子，家里现在唯一的孙子辈，所以也没有什么不待见的事发生。

　　营盘山山洞里，洞底堆着一个红色的小山，这时，何延成也被拖了出来，他绝望的看着洞顶，看来，他要死了，另外一个洞里也有蛇把尸体拖出来，两条蛇拖着何延成的两只脚，已经把他拖到了大红蛇旁边，大红蛇低下头，何延成看见了这个蛇头中间，亮晶晶的有一块凸起，他闭上眼睛，准备等死。

　　当大红蛇一口把他吞进嘴里时，一股腥臭味传来，只不过，他还没来得及顾及臭味，就被大红蛇吞咽到了肚子里，大蛇的胃液开始腐蚀他露在外面的皮肤，好疼，蛇的肌肉也开始挤压他的全身，骨头开始“咔咔咔”响，他能清晰的听见自己的骨头断裂的声音，原来，活着被蛇吞下，是这种感觉，还不如先让毒蛇咬死自己，这样也不至于让自己临死了，还接受这样的痛苦。

　　大红蛇还在继续吞下尸体，何延成的脚还能触碰到后面进来的那人的脑袋，他慢慢开始意识模糊了，最后连一点意识也没了，任由身体不断往下滑，身体被挤压，骨头被压碎，肉被胃液腐蚀，慢慢溃烂。最后成为一坨烂肉，等着被排出体外。

　　这里进行着投喂的时，外面没人知道，知道的都变成了粪便。待洞里最后一个食物被大蛇吞下后，已经没有给它吃的食物了，它每天生长，都是需要大量的食物的，现在，洞里的无数小蛇，排着队的把自己投喂给了大红蛇，而那些小蛇，全被它吃了，它还是觉得饿，不断对着那大白蛇张嘴巴。

　　大白蛇一尾巴拍晕它旁边更大点的蛇，把那蛇卷起来喂进大红蛇嘴里。这大红蛇，现在至少有五十多米长，头上那亮晶晶的东西，已经从冰蓝色变成了冰红色。大白蛇又喂了好多条大蛇给大红蛇，现在山洞里已经没有其他蛇了，只剩下他们两条一红一白的蛇。大红蛇看着大白蛇，它想把它也吞了，它觉得自己的肚子还是饿。大白蛇也看出了它的想法，主动把自己喂进了它嘴里。就这样吧，它帮不了它太多了。大红蛇把大白蛇吞了。它抬头四处看看，发现一个山洞里，还有很多活着的蛋，它爬进山洞里，一路吃过去，把整个山洞里的蛇蛋都吞了，一个蛋也没有剩下。它打个饱嗝，终于吃饱了。她把自己卷成一个小山包，安静的睡了过去，就在它闭眼睡觉时，脑袋上亮晶晶的红色凸起也不再发亮，它的身体开始慢慢变小，最后剩下筷子粗细的一小条小红蛇，头上有一点红色的像鸡冠子一样的凸起。

　　马家村学校里，马勇祯两兄弟和马勇顺三人从学校出来，今天三人要找猪草，马勇祯从自家包谷地里找出藏在里面的背篓，三人分开找猪草，马勇祯在小水沟边开始割猪草。图片，脚上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刺疼了一下，他抬起脚看了看，发现脚踝处红了一点，估计是被蚊虫咬了。他也没多在意，割满一背篓猪草，还是把旁边的猪草也割下来，捆成一捆，背上背篓，抱着那捆猪草，去找马勇伟，他把那捆猪草放进马勇伟背篓里，马勇伟只割了小半背篓，马勇祯的那捆放进去，就满了。俩人又帮马勇顺割满了。三人回到家里，马勇祯把猪草切好，放进大锅里煮了起来，马勇伟现在已经会煮糊糊了，他煮糊糊，马勇祯煮猪食。他觉得脚上有些痒，抓了又抓，发现被虫咬的地方，红肿了起来，而且还很痒。

　　马勇祯也知道，有时候被蚂蟥咬了，也会成这样，他只当是被蚂蟥咬了，在伤口处挤了挤，挤出一些白色的液体，又挤了一会，终于有鲜红的血流了出来，他才停下来，用灶灰涂在伤口上，没一会就止住了血。

　　看着猪食煮好了，他提了桶，把猪食打了出来，提到猪圈，倒进猪槽里，三头猪开始抢着吃。很快一桶猪食吃完了，马勇祯又倒了一桶，一顿猪饭他家都是喂两桶，又给三头猪喂了些猪草。提了一桶水倒进猪槽里，看着里面的三头猪，马勇祯很开心，再有四个月，这三头猪就可以卖了。把桶洗干净，提回厨房。马勇伟已经煮好糊糊了，马国福抱着马勇芬回来了，后面跟着杨翠背着小弟马勇桦。

　　一家人坐下吃饭，马国福道，“听说北方很多村里已经断粮了，有的村子，整个村的人都饿死了，我们家粮食，也没多少了，我想着，去其他村里问问，有没有要卖粮食的，买一些存着，这要是有一个万一，我们也不至于饿死。”

　　杨翠道，“放在地楼里会不会太扎眼了些？要不我们在厨房下面挖一个地窖吧。把粮食放里面，这样除了自己家人知道，也别乱告诉别人。”她时不时和二奶奶聊天，他家老二马国川跟她说了，让他们藏一些粮食，现在公社好多人，都开始领取定粮了，有的人，家里人多，一天开始只吃一顿了。实在饿，都是喝水了。

　　马国福点点头，“行，晚上我们悄悄挖，对了，媳妇，你娘家是不是有种红薯的，等明天我去一趟，要些红薯藤回来，插一些，红薯很好保存，也扛饿。我们把后院剩下的地都翻出来，种上红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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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勇祯想着自己玉葫芦里还有些钱，要不想个借口拿一些出来，让他爹买些粮食藏起来。

　　洗好碗筷后，马国福和杨翠都去后院挖地了，马勇祯进了卧室，抽出三十张大团结，这里是三百块钱，想好借口，他找了一块破布包好。拿着去了后院，马国福从左边开始挖，杨翠从右边开始挖。

　　“爹。”马勇祯走到马国福旁边，“爹，我有个事跟你说。”

　　“咋啦？”马国福双手支着锄头问道。

　　马勇祯上前，悄悄把布包递给马国福，“上次去公社找零件，在废品收购站捡了这个，想着给吴盈盈读书用，现在家里需要钱买粮食，拿这个去买吧，家里的人不能饿到了。”

　　马国福好奇的接过布包，打开一看，吓了一跳，发现是一叠钱，“你跟爹说实话，这是不是你偷的。”

　　马勇祯气鼓鼓的道，“爹，你咋这样想我呢，我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虽然滑头些，但是也不至于干那偷盗的事，这确实是捡的。”

　　马国福丢下锄头，拉着马勇祯回了前院。杨翠骂道，“你俩又偷懒啊。”

　　马国福小声道，“这事别到处说，知道不？”

　　马国福拿着钱回了屋里。马勇祯进了屋里写作业。他觉得自己有些发热，脑袋也有些昏昏沉沉的，摇摇头，他把作业做好了，收好后，准备站起来去洗脚，结果眼前一黑，“啪嗒”晕倒了。马国福在屋里听见动静，跑过来一看，看见马勇祯晕倒在地上。“老大，老大，你咋了？”马国福抱起马勇祯放在床上，“老二，老二，快去找六老爷，你哥晕倒了。”

　　“爹，我这就去。”马勇伟跑走了。

　　马勇芬上前问道，“爹，哥哥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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