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三剑客的拉拢与后山测试

　　周三的晨光还没完全穿透云层，四中的塑胶跑道上就响起了整齐的脚步声。陈瞬、李华锋、郭强、季无常、蓝狮穿着背心短裤，踩着运动鞋，沿着跑道慢跑——这是他们每天雷打不动的自行训练，没有教练盯着，全靠自觉。

　　“呼……呼……”郭强跑在最后面，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往下淌，背心早就被汗水浸透，贴在圆滚滚的肚子上。他喘着粗气，忍不住抱怨：“每天都是跑步、俯卧撑、仰卧起坐，能不能换点花样啊？还有这饭堂，来来回回就是馒头、炒面、汤米粉，吃都吃腻了，再吃下去我都要吐了！”

　　李华锋跑在他旁边，红头发被风吹得乱晃，闻言忍不住调侃：“你还好意思说？昨天推油的事没带你去，今天又嫌训练无聊、饭难吃，你咋这么多事呢？不吃也行啊，过了两节课饿肚子别找我要零食。”

　　“谁说我不吃了！”郭强立刻反驳，脚步都快了几分，“我只是说说而已，饿肚子多难受，我才不跟自己的胃过不去。”

　　季无常和陈瞬跑在最前面，两人速度均匀，呼吸平稳，偶尔对视一眼，不用说话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昨天宿舍的欢闹还在耳边，今天又要开始拉拢势力的工作，高一的格局还没完全稳定，他们不敢松懈。

　　蓝狮跑在中间，脚步轻快，他的体能不如其他四人，但每天都在坚持，进步明显。他一边跑一边在心里默背英语单词，训练学习两不耽误。

　　跑完五圈，五人停下脚步，在跑道边做拉伸。陈瞬压着腿，看着远处渐渐亮起来的天空，说：“赶紧拉伸完去洗漱，一会儿饭堂人多了，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知道了！”郭强一边揉着大腿，一边往宿舍跑，生怕去晚了抢不到热乎的馒头。

　　洗漱完，五人穿着统一的蓝白校服，浩浩荡荡地往饭堂走。清晨的饭堂已经热闹起来，学生们排着队打饭，空气中弥漫着馒头的麦香、炒面的油香和汤米粉的鲜味。

　　郭强冲到窗口，大声喊道：“阿姨，给我来两个馒头、一碗炒面、一份汤米粉！”

　　“你吃得完吗？”打饭阿姨笑着问，手里的勺子却没停，给郭强盛了满满一大碗炒面。

　　“吃得完！”郭强接过餐盘，找了个桌子坐下，拿起馒头就往嘴里塞，嚼得满脸都是碎屑。

　　李华锋端着餐盘走过来，看到郭强狼吞虎咽的样子，忍不住笑：“我草，强子，你不是说吃腻了吗？怎么还吃这么多？这馒头你要是吃不完，给我一个。”

　　“不给！”郭强赶紧把剩下的馒头往怀里护，“我自己能吃完，你想吃自己买去。”

　　“你真是个饭桶！”李华锋无奈地摇摇头，坐在郭强对面，开始吃自己的炒面。

　　陈瞬、季无常、蓝狮也端着餐盘坐下，五人一边吃一边打闹，饭堂里满是他们的笑声。就在这时，一阵沉重的脚步声传来——扎着马尾的冯天一走在前面，张建良跟在他身边，马志超走在最后，脸上还贴着一块方形创可贴，正是上次被刘子轩打伤的地方。三剑客穿着蓝白校服，袖口挽得老高，气势汹汹地朝着陈瞬他们的桌子走来。

　　“砰！”三剑客的餐盘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冯天一坐在陈瞬对面，眼神里带着几分傲慢：“哼，见到高二的学长，连个招呼都不会打吗？还是说，你们在高一站稳了脚跟，就看不起我们这些高二的了？”

　　陈瞬抬起头，放下手里的筷子，语气平淡：“我们跟你很熟吗？需要特意打招呼？”

　　季无常也放下餐盘，靠在椅背上，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我们跟你们三剑客不是一路人，没什么好说的。你们要是来吃饭，就好好吃；要是来挑事，我们奉陪到底。”

　　冯天一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张建良拉了一把——他知道，现在不是跟陈瞬等人硬碰硬的时候。冯天一瞬间冷静下来，他之所以来找陈瞬，是因为四天王倒了，高一最有实力的就是陈瞬这群人，而三剑客跟张飞的体育生势力从高一斗到现在高二，一直没分出胜负，他急需拉拢一股新势力，才能打破僵局，甚至称霸高二。

　　冯天一深吸一口气，压下心里的傲慢，语气缓和了些：“我知道你们对我们有意见，但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你们的实力在高一已经是顶尖了，但我觉得你们可以更上一层楼——跟我合作，我们一起干掉张飞的体育生势力，称霸高二。等洪海风他们高三毕业，整个四中的地下世界，就是我们的天下了！”

　　陈瞬五人听完，先是愣了几秒，然后爆发出一阵大笑。郭强笑得拍桌子，馒头屑都喷了出来：“哈哈哈哈！瞬子，老季，你们听见了吗？他要带我们称霸高二！这也太能吹了吧！”

　　李华锋捂着肚子，笑得直不起腰：“这是我这周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不对，是这个月！冯天一，你是不是昨天没睡醒啊？还称霸高二，先打赢张飞再说吧！”

　　“就是就是！”郭强跟着附和，“这绝对是我这年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

　　陈瞬止住笑，看着冯天一，眼神里满是嘲讽：“冯老大，你就别费心思了。四天王不行了，你就来拉拢我们，以为我们看不出你的心思？你无非就是想利用我们对付张飞，等我们没用了，再把我们干掉，对吧？”

　　季无常也跟着说：“与其在这里耍小聪明，不如堂堂正正跟张飞干一场。赢了，高二就是你们的；输了，也没人会看不起你们。但你现在这样拉拢我们，只会让人觉得你没本事，只会玩阴的。”

　　冯天一张建良马志超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尤其是马志超，上次被刘子轩打伤，心里本就有气，现在又被陈瞬等人嘲笑，更是忍不住了。他一拍桌子，指着李华锋骂道：“妈的！我们够给你们面子了，别给脸不要脸！真以为我们不敢打你们？”

　　张建良也跟着站起来，眼神凶狠：“操你妈！给我住嘴！再敢说一句，我废了你！”

　　“面子是自己挣的，不是别人给的。”季无常也站起来，毫不畏惧地看着三剑客，“我们对跟你们合作没兴趣！”

　　“我们走！”陈瞬对着身边的人说，率先拿起餐盘，准备离开。

　　冯天一气得浑身发抖，他看着陈瞬等人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好好好！你们别后悔！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知道我的厉害，让你们跪下来求我！”

　　陈瞬五人没理他，径直走出饭堂——他们知道，三剑客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现在他们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没时间跟三剑客纠缠。

　　上午第一节课是数学课，二班的教室里，数学老师在讲台上讲着复杂的函数题，陈瞬趴在桌上，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李华锋则把头埋在课本里，偷偷玩着手机；郭强更直接，靠在椅背上，没多久就睡着了，嘴角还流着口水，把数学书都弄湿了一小块。

　　“郭强！起来回答问题！”数学老师的声音突然响起，郭强猛地惊醒，茫然地看着黑板，不知道老师问的是什么，引得全班同学哈哈大笑。

　　“坐下吧，下次认真听讲！”数学老师无奈地摇摇头，继续讲课。

　　郭强坐下后，赶紧擦了擦嘴角的口水，对着陈瞬和李华锋小声抱怨：“妈的，吓死我了，还好老师没让我站着。”

　　五班的教室里，气氛却完全不同。蓝狮坐在靠窗的位置，脊背挺得笔直，手里的笔不停地在笔记本上记录，老师提问时，他总是第一个举手，回答得又快又准；季无常难得没有睡觉，而是靠在椅背上，认真地听着老师讲课，偶尔还会在课本上画几笔——他知道，虽然他们现在混得风生水起，但学习也不能完全放弃，至少不能让爸妈太失望。

　　上午第二节课下课，课间休息时间到了。李华锋和郭强一走出教室，就带着几个小弟往九班和十班走去——他们要继续拉拢四天王留下的势力；飞扬兄弟也带着人往七班和八班走，分工明确。

　　陈瞬、季无常、蓝狮和赵小飞则来到教学楼西侧的厕所抽烟。厕所里没什么人，只有通风扇“嗡嗡”地转着。赵小飞点燃一根烟，吸了一口，对着陈瞬和季无常说：“瞬哥，常哥，我觉得今天拉拢工作应该会顺利很多。”

　　“怎么说？”陈瞬好奇地问，靠在瓷砖墙上，吐了个烟圈。

　　赵小飞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我昨天晚上听我一个在七班的朋友说，之前跟着四天王的一些小弟，昨晚去找了杨群，想加入杨群的势力，但杨群一个都没收，还说‘不是一路人，别来凑活’。”

　　季无常挑了挑眉，若有所思地说：“这个杨群心思确实缜密。他知道那些人是见风使舵的墙头草，收进来只会添麻烦，不如直接拒绝，还能落个‘不滥收人的’好名声。”

　　蓝狮也点点头，推了推眼镜：“而且他可能也想让大家知道，他虽然跟张飞有关系，但不会随意扩张势力，避免引起三剑客和我们的警惕。他这样做，既保持了自己的独立性，又不会得罪任何人，很高明。”

　　陈瞬笑了笑，掐灭烟蒂：“不管他怎么想，只要他不跟我们作对，就是好事。咱们先做好自己的事，把高一的势力巩固好再说。”

　　中午饭堂里，李华锋、郭强和飞扬兄弟兴冲冲地跑过来，坐在陈瞬身边。李华锋拿起一个馒头，一边啃一边说：“瞬哥，今天拉拢工作太顺利了！七班有十二个愿意加入，八班十一个，九班九个，十班八个，加起来四十人！”

　　“这么多？”陈瞬有些意外，他本来以为能有二十人就不错了。

　　飞哥笑着说：“主要是杨群没收那些人，他们没地方去，又知道我们现在是高一最有实力的，所以一邀请，就都愿意来了。”

　　季无常放下筷子，眼神里闪过一丝思考：“四十人虽然多，但里面肯定有不少混子，只是想找个靠山，不是真心想跟我们干。不如今天下午放学后，去后山做个测试，看看哪些是真能打的，哪些是怂货，筛选一下。”

　　“好主意！”陈瞬立刻赞同，“疯子，强子，飞哥，扬哥，你们现在就去通知那些人，下午放学后在后山集合，就说有重要的事。”

　　“没问题！”李华锋立刻站起来，拉着郭强就往饭堂外跑。

　　郭强一边跑一边问：“老季，到底要怎么测试啊？是跟人打架，还是做体能训练？”

　　季无常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保证有意思。”

　　下午放学后，陈瞬让赵小飞带着二班的十几个小弟，张雄带着三班的十五个小弟，先去后山等着。他和季无常、李华锋、郭强、蓝狮则慢慢悠悠地往后山走——他们要等那些新加入的四十人先到，看看他们的态度。

　　到了后山，四十个新加入的小弟已经在空地上等着了，他们穿着蓝白校服，脸上满是紧张和期待。张雄和赵小飞带着的三十个小弟则站在另一边，个个眼神坚定，气势十足——他们都是跟着陈瞬等人打过硬仗的，早就不是新人了。

　　李华锋走上前，对着四十个新小弟喊道：“大家安静一下！今天叫你们来，是要做个小小的测试——我们不收废物，也不收墙头草，只想找真心跟我们干的兄弟。”

　　陈瞬接着说：“测试很简单，你们四十人，赤手空拳，对战张雄和赵小飞带领的三十人。不用手下留情，尽全力打，只要别把人打残就行。谁要是不敢打，或者中途装死、逃跑，就说明你不适合跟我们混，现在走还来得及。”

　　四十个新小弟瞬间慌了，有人小声议论：“为什么要自己人打自己人啊？”“这不是让我们互相残杀吗？”“我就是想找个靠山，不想打架啊……”

　　“少废话！”李华锋脸色一沉，对着他们喊道，“说了是测试，不敢打的就滚！别在这里浪费我们的时间！”

　　陈瞬看没人走，对着双方喊道：“开始！”

　　话音刚落，张雄就率先冲了上去，他对着一个身材高大的新小弟喊道：“来！跟我打！别怂！”

　　那个新小弟愣了一下，随即也冲了上去，一拳打向张雄的胸口。张雄早有准备，往左侧一闪，同时右手一记勾拳，打在对方的下巴上。那新小弟闷哼一声，后退了两步，却没放弃，再次冲上来，跟张雄扭打在一起。

　　赵小飞也带着人冲了上去，他的对手是个瘦高个，看起来没什么力气，却很灵活，不停地躲闪赵小飞的攻击，还偶尔反击一下，虽然没什么力道，却很有章法。

　　四十个新小弟里，有几个确实能打——一个穿着黑色T恤的男生，虽然个子不高，却很能打，一拳一个，很快就放倒了两个二班的小弟；还有一个留着寸头的男生，擅长摔跤，好几次把三班的小弟摔倒在地；但也有不少怂货——有的缩在后面，不敢上前，只是看着；有的被打了一拳就躺在地上装死，任凭别人怎么拉都不起来；还有两个更过分，直接往树林里跑，想偷偷溜走，却被李华锋抓了回来。

　　陈瞬、季无常、蓝狮、飞哥、扬哥、郭强站在旁边，认真地观察着每一个人。飞哥指着那个穿黑色T恤的男生，笑着说：“那个不错，下手狠，还能打，是个好苗子。”

　　扬哥也点点头，指着那个留寸头的男生：“那个也可以，摔跤很厉害，以后可以教兄弟们几招。”

　　郭强看着一个躺在地上装死的男生，忍不住笑：“哎哟我去，疯子，你看那个，装死装得还挺像，这演技不去当演员可惜了！这小子是你在九班收的吧？”

　　“你给我闭嘴！”李华锋瞪了他一眼，“我收的人至少敢动手，你看你在八班收的那个，被张雄吓得连手都不敢抬，还不如人家装死的！”

　　“我那是没看清！”郭强不服气地反驳。

　　大约十分钟后，陈瞬对着双方喊道：“停！”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有的喘着气，有的脸上带着伤，有的还躺在地上没起来。季无常走上前，目光扫过那些怂货、装死的和逃跑的，语气冰冷：“你们这些人，要么不敢打，要么装死，要么逃跑，根本不适合跟我们混。现在，你们可以走了，以后别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二十个男生低着头，满脸通红，狼狈地离开了后山——他们知道，自己失去了一个很好的机会，但也只能怪自己没胆量。

　　留下的二十个男生则站在原地，虽然累得喘不过气，脸上却满是兴奋和期待。陈瞬走上前，对着他们说：“欢迎你们加入我们！从今天起，我们就是兄弟了。但丑话说在前头，做兄弟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谁要是背叛兄弟，或者做对不起兄弟的事，我陈瞬绝对不会手下留情！”

　　“知道了！瞬哥！”二十个男生齐声喊道，声音响亮。

　　李华锋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烟，给每个新加入的男生发了一根，笑着说：“以后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事尽管说，别客气！”

　　郭强拍了拍手，笑着说：“行了行了，测试结束，大家都饿了吧？走，去饭堂吃饭，晚上还要上晚自习呢！”

　　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往后山外走，蓝狮拿出笔记本，在上面写道：“现有势力人数：原45人 张雄新收15人 新筛选20人=80人，为高一最大势力，无人能撼动。”

　　夕阳的余晖洒在他们身上，把每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陈瞬看着身边的兄弟，心里满是感慨——从一开始的几个人，到现在的八十人，他们经历了太多，也成长了太多。虽然未来还有三剑客、张飞、杨群这些对手，但他相信，只要兄弟们团结在一起，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

　　四中高一的格局，彻底被他们改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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