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章 意外的鬼道熟练度

　　当然了，主要的工作还是由木分身来完成，他们疯狂地阅读、理解、推演着鬼道的奥秘，而我，只负责实操催发。

　　其实这一步我也是想让木分身来完成的，那我就不用闭关了直接。但很可惜，木分身的躯体并不具有灵子化特性，所以只能由我亲自来执行这最后的测试了。

　　毕竟是一个几乎完全不了解的领域，我自然是从最基础的魂能凝聚和最简单的破道开始尝试，首先是便如何将自身的精神力转化为驱动鬼道的“魂能”。

　　按照理论，这需要一种独特的冥想和精神频率震荡技巧。我盘膝静坐，放空心神，尝试引导识海中那虽然恢复但并不擅长的精神力，按照特定的轨迹运转、压缩、诱变……

　　第一次尝试，精神力如同脱缰的野马，难以约束，稍一引导便引发四散外泄。

　　第二次，勉强找到了频率，但转化出的“魂能”微弱得几乎无法感知。

　　第三次，第四次……

　　我不知道失败了多少次，大脑的承载极限依旧是最大的桎梏，细致的精神操控对我而言格外吃力，所以我只能在不断地恢复和尝试中无限循环。

　　功夫不负有心人！

　　在经历了不知多少次的失败后，我终于成功地凝练出了一缕微弱却足以目视到的、真实存在的淡蓝色能量。它萦绕在我的指尖，散发着与木遁和果实能量都截然不同的阴冷气息。

　　第一步算是成功了，那接下来便是尝试最简单的破道。

　　破道之一 · 冲！

　　这是一个非常基础的攻击型鬼道，不仅灵子排列也相对简单，甚至无需咏唱。我读取着脑中刚刚重现的记录，集中精神，调动那缕微弱的魂能，对准了事先准备好的大型木桩。

　　“自我毁灭吧！隆达尼尼的黑犬！一阅之下，彻底烧尽！割断自己的喉咙吧！缚道之九……”

　　等等！不对！这不是破道的咏唱文么？怎么变成缚道了？而且这编号…是“九”？不是“一”？

　　我猛地停下，魂能瞬间紊乱，指尖的淡蓝色光芒闪烁了几下，噗嗤一声湮灭了。

　　我愣在原地，额角渗出冷汗。刚才我念的……是什么？

　　我明明是对照着破道之一的咏唱文诵读，为什么脱口而出的却是缚道之九·击的咏唱文？而且如此顺畅，仿佛烙印在灵魂深处。

　　是吴振的记忆干扰？不，不对。以我的大脑容量根本没记住吴振的记忆，就连这些知识也是外挂储存需要主动去翻阅才能获取。

　　而且刚才那一下，更像是……某种本能的反应？

　　一个荒谬却令人心悸的念头浮现：难道镜花水月的融合，不仅改变了我的肉身，连带着将这把斩魄刀相关的“知识”或者说“本能”，也一并纳入了我的灵魂？所以我才在无意识间，完全是本能地咏唱出了完整的鬼道？

　　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屏息凝神，不再刻意去回忆玉简内容，而是将注意力集中在“释放一个束缚性术法”这个意念上，同时自然而然地低声吟唱：

　　“自我毁灭吧！隆达尼尼的黑犬！一阅之下，彻底烧尽！割断自己的喉咙吧！缚道之九·击！”

　　随着咏唱完成，我清晰地感觉到体内的魂能在没有刻意去引导转化的情况下，便自行涌出按照一种复杂而精妙的回路运转，随后从我的掌心喷发。

　　嗡！

　　一道赤红色的光芒瞬间射出，击中那个大号的木桩。光芒并未爆炸，而是如同有生命的枷锁般，迅速环绕包裹，形成数道红色的能量束，将其紧紧捆绑在原地，木质层表面发出了轻微的“滋滋”声，表明正在遭受侵蚀。

　　成功了！

　　没有经过任何练习，第一次正式尝试就成功了！

　　虽然威力似乎因为我的魂能强度以及精神力的原因大打折扣，但这确确实实是缚道之九·击。

　　我走到被包裹的木桩前，仔细观察着那赤红色的能量束。它们并非实体，却散发着强大的禁锢之力，其中蕴含的灵子排列精妙而稳定。

　　果然，我猜得没错！

　　镜花水月的彻底融合，让我具备了学习、甚至本能地施展鬼道的特质。这是……源自系统的馈赠！

　　它会和柱间细胞一样，虽然只是系统馈赠的引子，却足以让我逐步获得完整的传承。

　　巨大的喜悦涌上心头，这意味着，我可以跳过最艰难的基础学习和漫长的练习阶段，直接开始更高阶鬼道的探索。

　　只要我的魂能强度和精神力跟得上，理论上，我甚至可以尝试那些编号靠后的超大威力鬼道。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开始了疯狂的复习和解锁。我不再需要死记硬背咏唱文和灵子回路，只需要在神威空间中，由木分身将所涉及的灵子理论知识传递给我，我的身体便会自然而然地产生共鸣。

　　破道之四·白雷！指尖迸发苍白色雷光贯穿整个木桩。

　　破道之三十一·赤火炮！掌中凝聚灼热火球将木桩燃尽。

　　缚道之一·塞！紊乱的灵子扭曲着木桩的枝桠。

　　缚道之八·斥！小型光球的凝聚将接触的树桩弹飞。

　　回道！手掌泛起柔和绿光，虽然对植物的效果远不如对灵体，但还是催生出了大量的嫩叶。

　　一种种低、中阶的鬼道被我迅速掌握。我就像一个被打开了权限的数据库，只要“点击”对应的条目，就能调用相应的程序。这种学习速度，若是被正统的死神们知道，恐怕会惊掉下巴吧！

　　当然，我也发现了限制。首先，我的魂能总量和精神力强度，严重制约了鬼道的威力和持久性。以我目前的状态，连续施展十几个中阶鬼道就会感到精神疲惫，魂能枯竭。

　　高阶鬼道只是稍稍尝试了一下吟唱，那海量的魂能汲取便瞬间让我头晕目眩，更不提后续还要维持着极其精微的操控，我直接放弃了继续的念头。

　　但这已经足够了，鬼道体系的补全，极大地丰富了我的作战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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